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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晓脑子里闪过了一些什么东西，可是等到她想要抓住的时候，那东西就溜走了。
她皱着眉头低头看着那一堆快递单子，眼前突然一亮，抬头对凌尘说道：“我知道了！”
凌尘摸摸她的头发，说道：“知道什么了？别急，慢慢说。”
“你看，这是两年前第一张快递单，上面的日期是四月十九号。”张晓晓把快递单拿起来给凌尘看，而后说道，“这个日子的前一天，就是董美琪在图书馆遇到狄克，然后认识了理奇和我的日期！”
凌尘意外的挑眉：“你能肯定？”
“必须能！”张晓晓没好气的把快递底单往他手里一拍，“那年我定了四月十八号的机票，想去找你，结果你临时要飞伦敦紧急会议，我只好退了机票回去学校，然后就赶上了狄克失踪。”
凌尘没料到张晓晓的记忆点居然是这么来的，抬起手遮住嘴巴咳嗽了一声，转移话题：“这样的话，大路，你继续去查这个用董美琪宿舍地址寄快递的人，我和晓晓去一趟那家夜店，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三个人兵分两路，凌尘和张晓晓顺着地址找到那间夜店。
这里是c市出了名的一条酒吧街，现在才天黑没多久，街上并不算多热闹，不少酒吧夜店的霓虹灯招牌都亮了起来，一个连着一个，在夜色中带出一片旖旎的光。
他们站在一间在这条街上来说规模中等的夜店门口，稀稀拉拉的几个年轻男女从他们身边走了进去，在看到这两个人长相的时候都满脸的惊艳。
凌尘因为那些人放肆的目光而黑了脸，张晓晓拉着凌尘进了门。
舞池里一片乌烟瘴气，一群人像是磕了药似的摇头晃脑，迷幻的灯光让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一片光怪陆离的风景，有种所有人都被扭曲了的感觉。
凌尘拧眉看着几个年轻人桌上摆着的小药丸，低声对张晓晓叮嘱道：“不要离开我身边，知道吗？”
他们俩并没有在大厅待着，而是开了个包间，张晓晓兴致勃勃的……给凌尘点了个陪酒公主。
“先生你好，我是小晴。”小晴进门后先是因为看道凌尘而面上一喜，随后发现旁边模样顶漂亮的张晓晓，脸上的神色有点纠结了。
她在凌尘身边坐下，想要伸手去抱他的胳膊，还半开玩笑的说道，“先生这是……带着顶级牛排来吃大排档啊？”
“坐到那边去。”
凌尘根本没给小晴接触到他的机会，冷脸指着对面的沙发命令道。而小晴那股子劣质香水的味道让和她之间隔着一个凌尘的张晓晓狠狠打了个喷嚏。
小晴心里有点疑惑，依照凌尘的吩咐换了位置，“两位这是什么玩儿法，我怎么看不太明白呢？”
“有事问你，照实说，这些钱就是你的。”张晓晓从包里拿出两摞他们在来时路上取的现金，放在桌上。
小
晴看到那两万块钱眼珠子都直了，他们这种小夜店的陪酒公主赚钱其实并没有多少，真要赚的还是要陪客人出台，不过一次也拿不到多少。
不过，她很快就冷静下来，点了根烟，翘着二郎腿开口：“你们先说要问什么吧，没准是我不知道的呢？”
张晓晓闻言：“我听说你是在这里待的最久的了，有什么事能是你不知道的？”
小晴往烟灰缸里磕了下烟灰，包房昏暗暧昧的灯光下，隐约可以看到她浓妆的眼角那些细细的纹路。她朝着张晓晓说道：“做这行，乱七八糟的事情知道的不少，说出去容易给自己招惹麻烦的更多。钱自然是好的，谁不爱谁是王八蛋。不过，我还是想四肢健全的花钱，是不是这个道理呢？你们还是先说要问什么吧。”
张晓晓从手机里找出董美琪的照片：“认识这个女人吗？”
小晴拈着烟探头过去看了看，点头，“认识，琪琪，不过她很早以前就不做了，有两年了吧。”
“她以前是不是在这边怀孕过？”凌尘对小晴问道。
“对，琪琪那时候年纪太小，特别急着要钱。”小晴深吸了一口烟，吐出的烟雾模糊了她的面容与声音，“做我们这行的，陪客人出台如果能保证自己没病，客人不戴套给的钱会多。琪琪那阵子就是接了好些个不戴套的客人，等到发现怀孕的时候，孩子都三个多月了。”
凌尘又追问：“她为什么没打掉那个孩子？”
小晴笑容妖娆的看着凌尘，又看看旁边有点紧张的张晓晓，也不知是玩笑还是试探：“帅哥，你怎么着急问孩子的事情，该不会那个孩子是你的吧？”
凌尘脸色一黑，周身冰冷气息无形中扩散开来，沉声：“想死就继续胡说。”
“哎！行行，我嘴贱，我不说了！”小晴这么些年在这种地方混，最明白的就是“做人要识相”，她老实的说道，“我们都让琪琪把孩子打了，一开始她也听话，都想好去哪个医院了。结果临去医院那天，琪琪突然反悔，后来没几天就来辞职说不做了。”
张晓晓对小晴问道：“你们不知道那个孩子的父亲是谁吗？”
小晴噗哧一下笑了出来，她手里烟灰抖掉在地上：“这种迎来送往的生意，指不定大街上哪个自己都忘了长相的人就是孩子亲爹，自己都记不住，别人怎么知道？”
张晓晓有点尴尬的不吭气了，一时间仿佛被打碎了三观。
“我知道的都说了，这钱归我了吧？”小晴看了看他们俩，喜滋滋的伸手要去拿钱。
凌尘一手压住那两万块钱，“最后一个问题，回答完了这些钱就是你的。”
“赌场里的最后一把，一般都是会输个精光的。”
小晴把香烟碾灭，有点不乐意了。
凌尘没理会小晴的不高兴：“除了我们之外，有没有别的人来查过董美琪的事情，是什么时候，什么人来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