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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张晓晓脸上的疑惑越来越深，凌国远就像是得到了完全地放松一样，还有心情对着凌尘嘲讽：“凌尘，你什么时候连这种小毛丫头都什么就看什么。”
张晓晓有点儿不知所措地望着凌尘，她也觉得自己可能是太冲动了。
人家专业人士都没看出来有问题，她干嘛要在这个时候出来给凌尘丢人呢？
不过，凌尘显然不可能跟凌国远有一样的想法。
他宠溺地摸了摸张晓晓的脑袋，并不在乎：“我自己的人，我想怎么宠就怎么宠，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管得着么？”
凌国远被凌尘那个嚣张的态度气得抬手就想拍桌子，但最后还是忍耐了下来，他朝着凌尘催促：“赶紧的签字，你不是就想要这10%的股份吗？现在股份就在你面前了。”
凌尘看了张晓晓一眼，示意她把股权让渡书拿给自己，张晓晓有些垂头丧气地把文件合上。正要递给他，就在把文件合上的那一瞬间，她却忽然哗啦一下又把文件给翻开了。
一直暗暗注视着他们这边的联络员眼皮猛的一跳，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太好。
凌尘有些惊讶地看着她的动作：“晓晓，怎么回事？”
张晓晓的视线，死死地盯着文件隐藏在旁边那条竖夹子的的地方的边缘。
她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别的了，直接就把文件夹给拆了，将一沓子文件抖了出来。
她这个举动搞得杜泽堂都惊了，忍不住朝她说道：“小丫头，你干嘛呢？”
凌尘头也不回地朝着杜泽堂说道：“闭嘴，让她弄。”
整个办公室里安静的可怕，只剩下张晓晓一张一张仔细碾动文件那些a4纸的细微的声音。
她就像是要把这些文件都搓碎了似的，放在手里揉着，看上去整个的动作都特别的奇怪。
凌国远在见到张晓晓这样做之后，仿佛是被张晓晓这样的行为给惊了。
他当场就站了起来，对着凌尘骂道：“你他妈就让这个女人这么胡来，你是不是不想要这10%的股份了？”
凌尘也不明白，张晓晓到底是在干嘛。然而，他却坚定地相信，张晓晓绝对不可能做对他不利的事情，因此毫无压力地对着凌国远说道：“这么激动干啥？不就是一个文件吗？就算是揉碎了，再去打印一份不就行了。”
凌国远脸上的肥肉，随着他想要说话，却又不闭嘴的动作抖了抖。
他握紧了双手，一屁股坐了回去，盯着张晓晓的表情，紧张地不像话。
看着他这个样子，凌尘也开始觉得事情不对劲了。
所有的人都在看张晓晓。
在这样的时间住不下，没有人会不紧张的，张晓晓额头都已经渗出了汗水，但是她手里的动作却一点都没有停顿的迹象。
经过张晓晓蹂躏的那些文件，一张两张三张的摆在旁边。直到她快要检查到2/3的时候，张晓晓刚揉了几下，突然低头盯着自己手里的那张纸。
张晓晓仔细地看了半天，脸上露出一种像是高兴又像是如释重负的表情。
她缓缓地抬起头，把那张纸递到凌尘面前：“
大叔，这张纸是双层的。”
话音一落，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骤然的变了。
凌尘把那张纸从张晓晓手里接过去，果然又发现了，经过张晓晓揉搓之后，开始有了分离迹象的两张纸的边缘。
凌国远的眼神一下就有些慌张，他强作镇定地对着身边的助理骂道：“你是怎么办事的？两张纸粘在一起了，都不知道吗？”
根本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样子的助理连连道歉，仿佛他真的是那个千古罪人。
他这样的行为，在凌尘看来只觉得好笑。
“够了，别演戏了。”
凌尘举着那张双层的a4纸，直接问凌国远：“说吧，下面这张纸里写的是什么？”
凌国远有些心虚的眼神飘了飘，但还是嘴硬：“我都说了，我也不知道这两张纸居然会连在一起，你们不要这么阴谋论。”
“你不知道是吗？很好，那我就当你不知道！”
凌尘脸上笑容尽褪，冰冷的仿佛有寒风吹过的雪原。
他把那张纸丢回到桌面上，起身就对其他人说道：“行了，走吧。”
凌国远看着这帮人浩浩荡荡地来，现在还想浩浩荡荡地走，急急忙忙地站起来，朝着凌尘喊道：“凌尘，你这是要做什么，合约还没签呢？”
凌尘一点没有回去的意思，侧着身子看着他，朝着他说道：“你自己都没有一丁点交换条件的诚意，我为什么还要继续跟你在这耗着？”
凌国远狠狠地瞪了张晓晓一眼，就像是在看着一颗眼中钉肉中刺。
他怎么都没想到，他都已经准备到万无一失的事情了，最后居然是栽在这个小丫头的手里。
张晓晓被凌国远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下意识地就往凌尘身后躲。
不过就算凌国远能把张晓晓弄得害怕，那也没有什么用。
今天的重点就是，假如凌尘不把账本给他，那他基本上就等于是死定了。
因此，他只好忍着满心滔天怒火，继续好脾气的凌尘周旋：“我让人再准备一份股权让读书，你等一等。”
凌尘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像是在衡量一个货物还有没有让他继续交易的价值。
这样的眼神令凌国远十分受辱，然而，事情已经搞砸了，他也只能忍着。
经过一番思量之后，凌尘才慢悠悠的开口：“继续交易也行，但是股权让读书要我这边的人来打印。”
那也就是说，凌国远不管想要做什么手脚都是不可能的了，反而还有可能被凌尘摆了一道，到时候在股权让渡书里给他夹点什么东西。
要是放在几分钟之前，凌国远肯定不可能同意这件事。
然而到了现在，他除了点头之外，也没有什么能做的了。
凌尘这边的人速度很快，新的股权让渡书没几分钟就打印好送了过来。
为了挽回一点面子，凌国远还装模作样地让自己的手下人也把股权认购书仔细地翻看了一遍，最后也没找出来什么人家做手脚之类的把柄，也就只能乖乖地签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