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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藤宴第二夜在昨日举行,拿到头筹的自然是徐悠冉徐大公子,那位原本的离宫附院教士自然屈居第二,毕竟徐悠冉的实力堪比徐有容,甚至犹有过之,怎么能是连青云前十都没上的人能比拟的呢?
昨夜唐三十六因为看庄换羽不爽想要挑战又被关了,所以没有名次,算算时间,今日是他逃离禁制跑到国教学院的第一天。
所以徐悠冉又来了,才入藏书阁,就听到某人大言不惭,说若非自己昨夜没来,头筹一定是自己的。
徐悠冉光是听这欠揍的声音就知道来者何人了,当即上楼,说道:“呦,这不唐三十六么?不服啊,我就在这,给你机会,你赢了我就直接满城宣扬去,咋样?”
唐三十六撇了撇嘴,说道:“我有伤在身。”
落落惊讶地哦了一声,问道:“你刚才不是说自己没事的嘛?”
“你……”唐三十六伸出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她,仿佛下一刻就要一命呜呼,咽气而亡。
徐悠冉拍手大笑,以他的性格自然是疯狂嘲讽。
唐三十六的脸黑的比国教学院藏书阁的乌木地板还黑。
忽然,徐悠冉注意到了一个事情,那就是除他之外,站在这里的是四个人。
没错,是四个人!徐悠冉揉了揉眼睛,却发现视野里的大个子怎么也抹不去,终于确认他是轩辕破。
他问道:“你不是摘星学院的人么?怎么来国教学院了?”
落落一马当先,说道:“他是我的弟子,当然是国教学院的人了!”
徐悠冉眯了眯眼,对陈长生说道:“你跟我出去一趟。”
屋内剩下三人虽然不解,但没说什么,陈长生也是一头雾水,但还是跟了出去。
徐悠冉问道:“他是怎么进来的?”
陈长生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我和落落今日早上出去逛百花巷,看到一个他在洗碗……”
徐悠冉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发言,问道:“他的手臂又废了?”
陈长生很疑惑,问道:“为什么是又?”
“啊这……”徐悠冉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支吾了一下,搪塞过去,接着问道:“为何?”
陈长生说道:“青藤宴第一夜天海牙儿被你打怕了,第二天带人埋伏在摘星学院门口,堵住轩辕破,废了他一条胳膊。”
“哦,这样啊。”徐悠冉点点头,说道:“我先走了。”
“嗯”陈长生目送他离去,对于今天的事情有些不解。
……
……
宗祀所。
徐悠冉登门拜访,并花了些手段从一个女弟子口中得知了天海牙儿居住的地方,道谢一声,立马前往。
天海牙儿每日的修行都很刻苦,但今日却不是这样。
与唐三十六相同,他也被囚禁了,昨夜没能去成青藤宴,也没有废了唐三十六……当然,他去了也无用,毕竟唐三十六也被禁足了。
闹了一晚上,今日自然十分疲惫,所以暂停了修行。
因此徐悠冉能在他的住处找到他。
推门而入,躺在床上的天海牙儿听到动静,立刻跳了起来,警惕地看着他,问道:“你想做什么?”
徐悠冉笑了笑,说道:“废了你。”
天海牙儿皱了皱眉,问道:“为什么?”
徐悠冉道:“不为何,看你不爽!”
“慢着!”
天海牙儿连忙讨饶,说道:“我知道你是谁,你是东御神将府的公子,也是圣后的人,我是陛下的侄孙,你何必为难与我……”
徐悠冉哪里听得他的废话?全身的真元汇聚到右手间,这间屋子就这么大,徐悠冉速度很快,刹那间就到了天海牙儿的跟前,然后抬起手,朝着他的脸呼去。
啪!不是闷响,不是脆响,而是一声巨响,这绝对是威力最大的一个耳光,天海牙儿刹那间神智都有些不清了,七窍喷血,左耳和左颊更是血肉模糊,他一头撞在床头,或许是神志不清的缘故,只有双手本能捂住头,身体微微抽搐着,哭泣、咒骂都没有发生。
徐悠冉从天海牙儿房间里找出一根绳子,束住他的双手,然后如拉死狗一样把他拖拽出去,一路走到宗祀所正中央的广场上,许多人都来围观。
他不怕事大,因为此时他真的很生气,很上头,所以特地赶过来废了这个十恶不赦的嗜血少年。
宗祀所身为青藤六院之一,院内人来人往流量很大,徐悠冉等了一小会儿,围观的人足够多了,才开始动手。
在此之前天海牙儿已经清醒过来了,开始求饶之中夹杂着咒骂和威胁,并且挣扎,徐悠冉不理会他,一脚踩在其胸口是,脚劲很大,让他喘不过来气,也顺势堵住了嘴。
他不在意事后会如何,只知道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天海牙儿受辱方能解恨。
于是他就这么做了,得知了消息就来了,来了就打,人齐了就废,毫不拖泥带水。
徐悠冉平常虽然经常闲的没事干,但是该有的正义之心和责任心一样不缺,在他看来,自己第一夜免除了轩辕破被废的命运,那么之后轩辕破就不应该被废掉,若是出了事情,那就是自己的责任,因为青藤宴第一夜他没有废了天海牙儿。
圣后说过的话他还记得,既然轩辕破已经被废了,治疗的事情陈长生等人会负责,那么就有他来报仇吧。
他手下有人质,这里的老师不敢靠近,外加他是徐有容的弟弟,身份不低,又不敢贸然出手击杀,只得僵持着。
直到徐悠冉握拳,抬手,然后向着天海牙儿的胸腹打去。
“快拦住他!”
有人喊道,宗祀所的老师们纷纷如影子般飞来,但还是不如他的手快。
轰的一声闷响,徐悠冉一拳落下,天海牙儿体内命轮尽毁,经脉断裂,还是成为了废人。
徐悠冉洒然一笑,一脚将他踢开,坦然面对宗祀所的老师。任由自己被制服,扣留。
他既然来了,就考虑过结果,经过思量,他明白,宗祀所不会第一时间杀自己,那么自己就不会死。
因为自己身后有离山,有神将府,有南溪斋,也有天海……某种意义上还站着八百里红河两岸的子民。
所以,他凭什么怕?他凭什么不敢来?凭什么不再大庭广众之下废了这个毒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