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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男人那悠然自得的模样,他一瞬不瞬地望着她,唇边笑意淡淡的,明摆着就是故意隔空来撩拨她一把,还装作无辜。
徐溺虽然是盯着监视器,但是脑子里全然被他那句“爱人”洗了脑,盯着盯着就自动飘忽,高飞不下,严重影响了她工作的专注度!
狠狠瞪了一眼后,徐溺转回头来。
掏出手机打开微信,找出被淹没的那个微信框,噼里啪啦地输入:[别一直盯着我。]
傅归渡几乎是秒回:[连我看你的权利都要剥夺吗?]
徐溺:[我要工作!]
傅归渡:[我什么都没做,只是看着你,影响到你工作了?嗯?]
嗯?
嗯???
这个疑问字是什么意思???
好像有种捏住她尾巴的得意和挑衅似的,故意在逗弄她,看她出糗的模样,腹黑的要死!
徐溺在心里骂了一句。
然后娇蛮地回:[对,不准看,自己找点事做。]
傅归渡:[不讲道理。]
徐溺盯着这四个字,撇唇,那、又、怎、样?
委屈去吧。
事实证明,傅归渡也的确是听进去了,没有再直勾勾盯着她看,反而真的“找事做”,漫不经心地在片场逛,影棚很大,他这样的男人出现,注定会受到最大的关注。
没走五分钟。
被七个女孩要微信。
徐溺本就分了一丝注意力给他,当然没错过这些画面。
“…………”有毒。
招摇的荷尔蒙机器吗,走哪儿勾哪儿?
她结束了分镜头拍摄,进入机器棚。
就看到他逛回来了。
她干脆招招手,让他进来。
把门关好,双手环胸地靠在桌边,上上下下审视眼前的男人,“收获颇丰?加了几个妹妹?”
傅归渡慵淡地倚着门,白衬衫领口微敞,似乎是笑着看着她的,喉结微震:“你查查?”
他将手机递给她。
徐溺偏开头:“不看。”
傅归渡迈动长腿,一步步走向她,弓背将她圈在桌与他的范围里,视线专注,缓缓下挪,胶着在她唇上,他眉眼深深,这么盯着女人嘴唇时候,无异于是致命的勾引,但他却要吻不吻,声轻又勾:“我闻闻,徐娇娇是不是冒酸泡泡。”
徐溺喉咙干的冒火,她推他的胸膛:“少来,离远点,我要审片。”
不妙不妙。
这男人太会勾人,她得稳住。
“要多久?”他又压低了腰背,头追着她偏头的方向而去,薄唇几乎要碰到她的唇,却没继续,吐息微凉又炽热:“我陪你?”
徐溺没心思跟他斗智斗勇了,只想赶紧逃离这微妙的氛围,含糊不清地:“随便你。”
说着,她从他腋下钻出来,火速坐到了屏幕后的椅子上,正襟危坐地开始看原片,一副清心寡欲不想被工作以外事情烦扰的样子。
傅归渡站直了身体,单手抄兜地坐在了徐溺身旁的椅子上,懒倦地倚着椅背,看看她,再看看屏幕。
是一场吻戏的原片。
演员们挺敬业。
徐溺一帧一帧的审。
耳边传来漫不经心地腔调,评价道:“他不会亲。”
徐溺:“……?”
她看向身旁,对上他幽邃的眼,他冲她勾了勾唇:“你都没反应,看来也是觉得索然无味。”
徐溺咬咬牙,“重拍不就得了。”
他点头:“你要怎么指导?”
徐溺:“就……你问这个干嘛?又不是你的工作!”
傅归渡看向她,眼神淡淡的,莫名令人脸红心跳:“要不要找找感觉再去指导?我很会亲,你知道的。”
徐溺:“……………”
谁来管管这个妖精啊啊啊啊!
是是是。
他是很会。
她也承认。
但这男人就是借着工作之便,来勾引她。
徐溺当即拍拍桌,勒令禁止:“五哥,你不要打扰我工作热情,我早下班,才能早点去安排我们两个的事,工作期间禁止这种行为。今天下午行程你定了吗?”
傅归渡挑眉,“有你喜欢的导演拍的一部电影今天上映,买了电影票,先去看电影吧。”
徐溺没意见,那个导演拿了很多国际大奖,是她膜拜的前辈,多看看大导演的拍摄手法,也有利于她的思维开拓和成长,又是约会,她又专业对口比较满意。
傅归渡还挺懂。
算他细致。
好在。
傅归渡并未再扰乱她,好像先前就是纯粹为了逗逗她一样,她工作了多久,他就等了多久,像是一个合格的、真正在谈恋爱的男朋友。
这感觉还挺奇妙的。
也是他们发展关系以来的第一次。
徐溺做完所有工作后,已经是下午的三点半。
简单的在片场吃了个午餐。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发现傅归渡已经出去在外面等着了。
徐溺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拿着镜子补妆。
补着补着,她忽然又觉得,化的太漂亮岂不是让他得意她对这个约会的重视程度,她干脆又将那口红擦掉,收拾好东西,素着一张脸往外走。
傅归渡就在车边等她。
走到身旁,他打开车门,“要先去吃点什么吗?”
徐溺正襟危坐,语气平静:“电影票几点的?”
他看了看腕表:“五点。”
“那不吃了,过去时间就差不多了。”徐溺支着手肘偏头看他,眼神清澈:“那个电影是比较露骨的,情情爱爱,你能有耐心看?”
“你看电影,我看你,互相看各自喜欢的,不影响。”
他上车,语气漫不经心地。
徐溺:“………”
能不能不要说的这么理所当然。
难道说,人这智商高,情商也会高?
那她要合理的怀疑,那些所谓智商高的人天天直来直去不讨人欢心就是完全不愿意浪费时间哄人开心。
她现在才越发觉得。
傅归渡这男人,造物主也太偏心了,要什么有什么。
正想着。
傅归渡侧眸看她,挺专注的。
徐溺:“看我干什么?”
他问:“你把口红擦掉了?”
徐溺更好奇了:“有什么问题?”
傅归渡勾勾唇,却没回答。
徐溺:?
他又憋什么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