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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归渡没察觉有什么不对,视线落在陆行烨的身上,看了看腕表后说:“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半,你们订酒店了吗?”
陆行烨瞥了一眼唐如,说的话鲜廉寡耻的:“没有,最近旅游旺季,酒店没房间了。”
傅归渡一下子明悟了陆行烨的意思。
也不说话了。
只有唐如皱眉:“怎么可能?这么大的酒店,还能没房间?”
徐溺当即开口:“要不住这个套房吧,还有多余的房间呢。”
傅归渡侧眸过来,忽然看向陆行烨:“你想办法去开一间。”
暗含警告。
陆行烨嘶了声,真行啊。
哥们儿重色轻友。
他跟唐如就算住这儿又能打扰他们多少?
“得,我跟酒店协调。”陆行烨并不着急,房间好开,只不过……他得跟唐如住一间。
傅归渡揉了揉眉心,“我去抽支烟,你们聊。”
本来今天晚上他已经跟徐溺在床上擦了火。
就差进入正菜了。
他俩来了。
刚刚去洗了个澡,吹了头,现在还隐隐冒火。
说着。
他已经转身去往那边的露天阳台。
陆行烨直接跟了过去。
空间留给了两个女人。
唐如见状,拉着徐溺去房间,刚刚进入房间,就看到床上凌乱的被褥,还有那扔在床下的胸衣……
唐如:“哦,你挺性福啊。”
徐溺面不改色地走过去捡起来,塞进被子里:“禁止十九禁。”
“呸,亏得我担心的要死,好不容易联系上你,紧赶慢赶地跑过来,你在这儿过得还挺滋润。”唐如唾弃,指着徐溺脑瓜子:“你现在跟我说说,你认真的?”
傅归渡这样的男人。
太超出她意料了。
徐溺无异于是一脚踏入深渊,容易栽跟头。
徐溺坦然地眨眨眼:“谈恋爱嘛,走一步看一步喽。”
唐如蹙眉,小心翼翼看了看外面,这才说:“这么说,你挺喜欢他的?”
徐溺想了想。
点头:“喜欢。”
唐如哪儿见过徐溺对待男人这么认可果决的样子,当即如鲠在喉,许多劝解的话仿佛变得不太合时宜,她挠挠头,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担心你会在这段感情里吃亏。”
徐溺能够理解唐如的心情,她笑了笑,上前握了握唐如的手:“我知道,现在爱着,那就认认真真,真有问题……放心吧,我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
她太理智了。
也太清醒了。
想太多没用。
反而徒增烦恼,开心一时是一时,时光是要珍惜的,不是用来浪费在没意义的纠结情绪上的。
唐如盯着徐溺许久,还是松了松心情。
“好,真要有什么问题,我替你收拾他。”
“少来,刚刚你怂死了。”
“那,那是礼貌好吧!”
“哦。”
“臭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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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风大。
缭绕的烟雾四下散开。
傅归渡敛眸,掸了掸烟灰,喉结微微滚动。
陆行烨靠在护栏上,咬着烟问:“听说你很久没回京港了,那么多事情全部推了,在这儿陪她?”
“有问题?”
陆行烨笑的痞劲儿十足:“就是觉得……不可思议。”
他看了看屋内:“褚家那小姐回国了,你跟徐溺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别人不知道,但是你家怎么会听不出是你,你一点儿不收敛啊?”
等于是直接把徐溺公布在上流社会。
告诉了所有人。
他傅归渡身边有一个女人。
傅归渡望着楼下,雪景入目,扑了满面的凉意,“我知道。”
他虽然人在这边,京港一举一动都在他眼皮子底下。
至于这个褚家小姐……
“这桩婚事,我没点头,强求无用。”
陆行烨微微一诧,旋即回神,语气里多了几分认真:“你身在这个名利场多年,深知你的身份做事,有着许多动辄天崩地裂的利益风险评估,傅家现在分了那么几派,那些老狐狸们都盯着褚家这块儿商业版图,你若是不啃下来,他们能同意?”
傅归渡说不会娶褚家小姐。
那么……
他想做什么?
这底下的事情可是要担着巨大危机的。
稍有不慎就会被深海巨浪吞噬。
他们这个阶层,面临的问题那都是尸山血海。
没那么简单。
商业里的纷争,尤其是百年世家里的利益关系,错节盘根,不是说他身份足够尊贵就能一言抵万金的。
傅归渡手中的烟燃到尽头,他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语气附着了几分凉薄深沉:“有些事总要去做的,我心里都有数。”
陆行烨都开始替傅归渡觉得烦躁,有些事,如同身负万顷压力。
“那她……”他眼神示意屋内。
傅归渡徐徐转身,“不是情人。”
陆行烨一怔。
随后悟到了这句“不是情人”的分量有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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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归渡并未让陆行烨蹭房。
陆行烨也不知道跟酒店方面交涉了什么,还真挪出一套房,但仅限一间,多余的都没有。
唐如不可置信地站在酒店大厅,反复询问了三次,“确定没有了?”
酒店经理始终微笑:“是的,抱歉小姐。”
唐如只能冷冷回过头看向陆行烨,“约法三章。”
陆行烨:“你说。”
唐如:“我睡床。”
陆行烨:“行。”
唐如:“不准动手动脚。”
陆行烨:“可以。”
唐如:“兄弟不准硬。”
陆行烨:“不行。”
经理:“…………”见过大场面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唐如当即转身要离开重新去找酒店。
陆行烨舔了舔上颚,快步过去一把扛起女人,头也不回地进入电梯,不管女人的怒骂,他拍了一把女人臀部:“人道主义一点,唐小姐,面对漂亮女人我不是柳下惠。”
唐如:“…………”
什么老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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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房有露天温泉泳池。
冒着团团雾气。
徐溺来了兴致,想游个泳。
刚刚下水,男人便从外面进来,看着她藏在浅蓝色的水中,他的眼神仿佛多了几分她看不透的深意。
徐溺打着石膏的手臂搭在水池边,看着他,脸颊被热气晕染的散着红晕:“你要睡了吗?你先睡,我自己玩儿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