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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睁睁看着徐溺竟然真的敢在五叔面前放肆,还当着傅家列祖列宗的面公然的对五叔做这种事,傅祁白几乎目眦欲裂,他一个恍惚,一下子坐在门槛上,久久回不过神。
徐溺从未回头。
从未想跟他复合。
甚至,甚至……
做了他五叔的女人?
他查了那么久,他疯狂的想要知道徐溺搭上的男人是谁,却死都不会想到,是他的……五叔。
整个傅家,他最不能造次的五叔。
徐溺感觉自己后背的皮都是紧的。
内心在流泪。
沃日沃日。
方向错了,她误入歧途了。
当初怎么就没再查清楚一些。
难怪那些人对傅归渡那么尊敬惧怕,难怪在霍家他可以手起刀落把一个家族瞬间秒灭,难怪在邮轮的事情会引起那么大的风波,难怪他可以出手就摆平徐家的事,轻描淡写送她两个多亿的首饰。
这哪里是一个权力不那么重的公子哥能轻而易举办到的。
不管了。
现在她死也要让傅祁白乖乖低头!
她看向傅归渡,他并未因为她的放肆而生气,淡淡拢着她的腰,站稳之后,他俯下身,在她耳边轻淡道:“玩儿尽兴。”
玩儿尽兴——
这让徐溺有种皮都绷紧的感觉。
好像在在说,你尽兴了,换我来。
徐溺内心七上八下,被这个结局震的脑子里都晃戳戳的,她不停地安慰自己,没事,不就是认错人,能够让傅祁白这孙子吃瘪就好了。
眼看着傅祁白失魂落魄。
傅归渡才终于大发慈悲似的开了口:“还不叫小婶?”
既然姑娘要面子。
他何不顺了她的意。
徐溺咽咽嗓子。
莫名觉得,有点儿像是小妈文学,一路过关斩将心机上位后,对着逆子说,还不叫妈的豪横味道。
傅祁白不甘却又无力,张张嘴,始终发不出声。
心脏仿佛要爆开,无法承受这个局面。
傅良延眼看情势不对,忙不迭的甜滋滋开口:“小婶好,我叫傅良延,五叔大哥的儿子,也是学医的,不过实习期都没过,你跟我心有灵犀,还知道我喜好和绰号,我们果然是命定的一家人啊!”
徐溺:…………
命定你个大头鬼。
是老娘失足。
傅归渡淡淡看着二人,“既然认识了,之后眼睛放亮点,不该动的心思别动,不该惹的事别惹,她若心气儿不顺——”
他眸光漫不经心瞥了眼傅祁白:“谁都别想顺。”
话落。
傅归渡看向徐溺。
面子拉满了,逼格爆棚了,人也该晕了。
徐溺当即闭眼,身子一软,不管三七二十一,混过去再说。
看她往下栽。
傅归渡不紧不慢地捞住,顺势抱起来,就那么抱着徐溺往外走,越过了傅良延,自己瘫坐在门口的傅祁白。
“让司机开车过来。”
傅良延率先反应过来,“好!”
傅祁白看着那两道身影渐渐远去,他恨恨地闭了闭眼,心坠入了深渊,没机会了……
徐溺当真是狠心薄情。
就因为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过,就找了他五叔,她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她究竟知不知道,五叔是个什么样的人?就敢胆大包天?!
傅祁白死死地攥着拳。
“徐溺……”
“你会后悔的……”
“他哪里是你能掌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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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了过来。
徐溺被抱到了车上,始终没睁开过眼。
她听着外面傅良延的声音,“小婶快点好起来,去五叔的医院,那里医疗条件好,进了阎罗殿都给你拉回来。”
徐溺:“……”
闭嘴吧,假前夫。
砰!
车门关上,身边座位有摩擦的声音,男人疏淡的木质香丝丝缕缕攻击着她的大脑,车徐徐前行。
她不动。
他也不说话。
徐溺感觉自己这个姿势快麻木了,忍无可忍了,才唰的睁开眼,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一双明眸盯着男人,“是是是对对对,我从一开始就不老实。”
傅归渡不疾不徐地看向她。
徐溺咬着唇,天赋使然,眼泪唰的就下来了,跟掉珍珠似的,滚个不停,她也不知道自己脾气怎么说来就来,明明这事儿她也不磊落,“你应该早就知道我跟傅祁白之前的事儿吧?等于是,你或许也知道了我认错人,但是你放纵我对你的处心积虑,你知道我目的是什么,你没阻止。”
毕竟,今天整个闹剧,他一点都不意外和震惊,明显全部知情!!
傅归渡支着太阳穴,不否认:“是。”
徐溺还是掉着眼泪,她这样一张脸哭起来的时候,总是我见犹怜,美的让人含在嘴里都怕化了,“你明知道我在想什么做什么,明知道我认错人,你也不说明,就让我往错的方向狂奔,傅归渡,你怎么这么腹黑!”
“错的方向?”
他截断了她的话,湛黑的眸深深:“什么是错的方向?你认为傅良延比我是更好的选择?”
徐溺一下子噎住,半晌才道:“最起码……”
她从未敢想过傅家这位生杀大权都在手里的爷。
傅祁白的堂哥,相对来说,她无论是入局还是抽身,她是能够控制的,但是死活没有想到,误打误撞,还是撞进了阎罗殿。
虽然她这个人有时候是挺现实的。
但是她也不是那种张嘴伸手就要摘星星摘月亮的人。
她明白人跟人之间鸿沟是什么。
现如今。
他是傅家权势最盛的爷。
她又是什么?
如果是搁在前一段时间,她大概只会震惊一会儿,但是现在,心里竟然有了一种化不开的惆怅,因为她明白,她是喜欢他这个人的,她喜欢了一个,高高在上,可触不可及的人。
她喜欢上他了。
她觉得这段关系,已经严重失衡了。
“起码什么?”窗外萧萧寒意,似乎将他的声音熏的更加沉冽:“我从不在乎你来我身边,是什么心理和目的,所以在我看来,点不点破,没有必要。”
这个世间,人总有许许多多的无可奈何,若非要打破砂锅的计较,人活的得多累?
他本身拥有的无上权力,不是摆着装饰的,一个女人需要点庇护和阶梯,他给就是了。
更何况……
徐溺哭不下去了,她觉得他看向她的眼神,让她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傅归渡已经倾身过来,亲自摁下手边的圆形按键,前方挡板缓缓降下来,隔绝了两个世界。
徐溺后脊冒了一层汗,随着挡板渐渐严丝合缝,她有种世界和她,即将都崩坏的预感。
她后颈攀上一只骨骼锋锐的手,她避不开,只能被他挟制而来,大拇指一点点摩挲她的唇瓣,似乎要碾出血色:“徐娇娇——”
“你以为,这世界上有几个女人接近,我会给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