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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溺被这声音暂时性的蛊惑了下。
她立马抬头朝着对面看过去,那边停泊着一辆车,在夜色里沉寂,风声萧萧,落叶铺了一地,后面车窗降下,他一手握着手机贴在耳边,微微侧目,正凝望着她。
徐溺心都紧张起来,连忙掐了掐自己手臂,有种说不清的窘迫和羞涩,她虽然平时行事没什么顾忌,看起来脸皮厚极了,可是男女之事,她到底是头一次,难免不自然。
但是还是安慰自己。
没事。
大不了多来几次就好了。
思及此。
徐溺才挂断朝着他走过去。
司机立马下车为她打开车门。
她刚刚钻进车里,傅归渡就关上了车窗,车内温度很暖和,她今天穿的有些多,立马冒了汗,为了缓解尴尬氛围,徐溺将外套脱掉,煞有介事地放在她跟他的中间,没什么用的隔了一道防线。
傅归渡看着她,略长的眼尾微微上挑,是极其漂亮的丹凤眼,情意不见几许,却带着天生的压迫,他并不介意徐溺的别扭。
“来接你去吃饭。”他说。
徐溺轻咳一声,“哦。”
傅归渡睇她一眼,随后淡淡说:“挡板降下来。”
前面司机头也不回地调下来。
徐溺亲眼看着前面降下挡板,彻底跟前面隔离出来,也就让她跟傅归渡后面的空间更加逼仄,紧迫感落在她身上,她难免口干舌燥。
正端坐。
男人伸来手。
她低头看着,没搭上去。
“做什么?”多余的问了句。
傅归渡直接握住她手腕,将人轻飘飘一拉,她就坐在了他腿上,修长的手轻慢地落在她后腰,搞得徐溺紧张极了,他却问:“闹脾气?”
徐溺并没有什么脾气,转开头:“哪儿有。”
“怪我今天没等你醒?”他喜欢她腰窝,细腰生的绝美,手指不紧不慢在她后腰点着,“还是怪我没动你?”
徐溺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直球的性格。
哪儿有这么直白的。
她有点坐不住,动了动:“我发现你真的有做渣男的潜质,把人欺负成那样,愣是稳如泰山,我不要面子的吗?”
傅归渡若有似无地勾勾唇,“我没动你,你哭了两回,动了是不是要把那宅子淹了?”
徐溺莫名怀疑他这句话意有所指。
她不由地恼羞成怒,“淹就淹了,你换不起房子?”
“还说没闹脾气?”
“……”
徐溺沉默了一会儿,坐在他腿上也不忘双手环胸,“所以,我们现在关系是什么?”
他从容不迫:“你想是什么就是什么。”
“那行,那就是对对方身体都有有权利。”徐溺作劲儿来了,蹬鼻子上脸的试探他对她的容忍度:“给我摸摸枪。”
傅归渡抬眸看她:“……?”
徐溺:“反正挡板下来了看不到。”
大概几秒钟。
傅归渡手肘支在车窗上,意态轻慢地道:“随你。”
徐溺一下子就不会了。
啥啥啥?
真随便她?
他是在太淡定了,搞得徐溺倒是心虚了,愣是没敢下手。她连忙从他身上爬下来:“开个玩笑开个玩笑,你这人这么好说话会被骗的裤衩子都不剩的……”
可还没坐稳。
人又被压回来。
手被他拉着,往那儿一放,他湛黑狭长的眸掀起,“依了你——”
说着。
他淡淡地挑唇,“高兴了吗?”
这句问的十足的缱绻勾人,徐溺觉得自己七魂六魄都被勾勾绕绕的找不到北,尤其手中鼓囊的触感,惊!心!动!魄!
他这句,又绕回了早上时候他发短信问她,到她没有回复的那一句。
徐溺:“…………”
妈的,臭男人这么会谈情说爱可怎么得了。
怎么还两副面孔了?
没厮混时候他可不是这嘴脸!
实在太宏观,她觉得车内温度太高了,体温蹭蹭蹭飙升,她咬牙说:“热死了,空调能不能开低点?”
傅归渡不拆穿她的慌张。
司机也听话的调低温度。
徐溺抓耳挠腮一阵,才从他身上忸怩下来:“去哪儿吃饭?跟你说,我这个人很不好养的,娇的要死。”
他瞥她一眼,“看出来了。”
徐溺:“但是没关系,不会养就给我钱,我自己来。”
既然已经成了这种关系,互有所图,她干嘛扭捏这种事情?喜欢钱并不丢人,假清高才是。
傅归渡意味不明地哼笑。
这女人倒是挺会蹬鼻子上脸的。
一点儿不苛待自己。
他没应。
徐溺也不消停,今天傅归渡还了债的事情,没必要专门去提,反而会破坏了这氛围,二人谁都心知肚明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行。
只不过……
徐溺扒拉了一下他腕骨手表,视线不由地多看了那手表几秒钟,跟昨天晚上戴的不是同一只手表,他手臂淡青色的血脉紧绷着一种张扬的性张力,尤其是用到那种事上,让她喉咙干涩发烫,清了清嗓子才开口:“商量个事呗。”
“你说。”
“我们的事情,千万别让傅祁白知道。”
“为什么?”
徐溺瘪瘪嘴,能为什么?
能说并没有做成他嫂子,反而只是他堂哥的小金丝雀?
她多丢人啊。
这个逼没装起来,那她就假装没发生过嘛。
傅归渡并没有给她准确的回复。
最终抵达了一家餐厅,是中式餐厅,建筑也很有国风特色,下了车,立马有经理人出来恭恭敬敬地迎接。
“五爷,您的包厢准备好了,这边请。”
傅归渡应了声。
随后看向徐溺。
“走吧。”
徐溺跟着他一路向上,抵达包厢之后,这里很是雅致,一道玻璃隔着,玻璃里面是仿野生环境,古树之上落下许多漂亮的鸟儿,品种很多,是一道绝佳风景。
看着那些被圈养其中的鸟儿。
徐溺微妙地顿了顿。
感觉跟自己,好像有丝丝缕缕的相似。
傅归渡刚刚落座,就有电话响起,他侧眸对经理人说:“她要什么都按她要求来。”
“是,五爷。”
经理人看向徐溺,都忍不住感叹。
这位美人竟得了傅家五爷的青睐?
真是凤凰命。
看着傅归渡离开。
徐溺也没什么兴致,大概点了几样,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玻璃里的鸟儿身上,她走过去,经理人见状,连忙上前道:“小姐想喂食儿的话,也可以进去喂,就是供客人取乐儿的。”
徐溺一顿。
这句话让她忍不住挑挑眉,觉得真是应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