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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溺试图解释:“我没有,我跟褚颂一点都不熟的,他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大明星哪里是我这种小导演能够认识的,今天就偶然、恰好、发挥了一下人类文明一大步的助人为乐行为。”
傅归渡就听着她扯。
他翻开文件,签了自己名字。
笔锋凌厉,十分漂亮大气。
语气不紧不慢地:“哦?”
徐溺:“天地可鉴。”
他眼睫一抬,慵懒地一字一句:“你大腿的痣,老好看了……不熟?”
徐溺:“……”
偷!听!墙!角!
怎么还听的这么一字不落的!
这能怪她吗?
身为褚颂十年的粉丝,各种物料她都看出茧子了,褚颂大腿的痣也是前几年他拍的一部电影,小小的为艺术献身了一下,恰好被镜头捕捉到了,她以前考试时候就会翻一些获奖的影视,褚颂的更是含金量高,片子都被她看吐露皮了,能发现不了细节吗?
现在可好。
被傅归渡当场逮住。
急中生智下,徐溺淡定说:“偶然在影视里看到的,我内心毫无波澜的,不像是你,如果你给我看,我肯定面红耳赤心跳加速难以把持无法呼吸,唉,这就是心动。”
傅归渡:“……”
这嘴皮子,该说她不愧是导演吗?
别人羞于开口的词都张嘴就来。
傅归渡意味不明地掀了掀唇,合上文件后看她:“喝点什么?”
徐溺乖乖坐好:“我不挑,好养活,什么都行。”
暗示到位。
她可真棒!
傅归渡挑了挑眉。
起身去厨房方向。
徐溺松了一口气。
跟这种巨佬相处,她可真是心惊胆战。
这种男人太不好糊弄了,要不是她也上过表演课,这爱慕的戏还怎么演,幸亏她专业够硬。
正想着。
傅归渡回来了,他一边看手机,一边将手中的水杯递给她。
手机屏幕清冷的光折射在他漆黑的眼瞳,上翘的眼尾愈发的诡魅,皮肤半点瑕疵都没有,肉眼可见的矜贵,要不是真实有温度,徐溺真要怀疑他可能就是妖精变的。
“谢谢款待。”徐溺甜笑。
双手捧着杯子抿了一口。
不知道这是什么牌子的矿泉水,比她这辈子喝过的水都要清甜好喝。
傅归渡坐在对面,视线看着手机,平静说:“徐小姐做过水产生意?”
徐溺疑惑脸:“水产?”
傅归渡:“微博热搜,22位。”
徐溺狐疑地打开手机上微博看了看即时热搜。
往下滑了两下后。
「新晋导演上流社会交际花」
徐溺:?
她点进去看。
板块的标题:「新晋美女导演竟游走在各大金融大佬身边套取资源!」
徐溺:嗯?
下方还戴着配图。
拍的比较模糊,但是她的侧脸还是能够看清的,是在蒲禾酒庄的照片,她穿着吊带礼裙,肤白如雪,身旁跟着一个男人,光线暗淡看不清他的脸,她和他“鬼鬼祟祟”地从侧方出来。
又“鬼鬼祟祟”地上了车。
她全程东张西望,做贼心虚模样。
“…………”这不是她跟褚颂吗?
凭什么只拍到她正脸?褚颂怎么全程都没露出来?甚至衣服都看不清,只能看到是个男人的轮廓,他这危机意识躲狗仔记者意识这么牛掰?
当然了。
她也大概清楚,这应该就是针对她来的,否则怎么会怼着她拍,放着褚颂这么个超级巨星不拍,无非就是目标不是他,并且偷拍的人还蠢得无可救药的没发现这个男人是褚颂。
而这篇微博的内容,完全就是带节奏的词汇跟风向。
「美女蛇、上流高手、无背景却资源好、耐人寻味」
这些引人遐想的描绘愣是将这篇报道引的高潮迭起。
加上她和褚颂当时确实情况特殊,发生了那种事,她自然怕被发现,一时表情和行动看起来不自然了些。
底下评论更是精彩。
大多都不认识她。
但是恶意莫名的冲天。
「穿成那样的,很明显是什么人,只能说有钱人的世界就是这么混乱,腌臜的很。」
「没听说过她啊,导演圈可不好混,男导演还好,女的年轻导演,没背景没能力的情况下,怎么拿到一手资源的?心知肚明。」
「她很好看吗?我真觉得一般,没有美颜我比她强。」
「这男的是谁?拍的太糊了,真想扒出来,一般有钱有势的都是年纪大有老婆的吧?快曝光!」
「这种靠着歪门邪道上位的,败坏风气,哪个公司的啊?一定要用她的话,这剧我一定会抵制的!」
「加一楼上!」
徐溺都忍不住感叹,她什么时候这么火了?
竟然还有狗仔拍她了?
她一个无名之辈,还能荣登热搜22?
要不是买的她原地非礼傅归渡一把。
这部剧刚刚开拍就出了事,她在圈子里也没来得及得罪什么人啊,不用怎么猜,很容易锁定目标。
“看衣服,也是今天的事?”傅归渡视线在她身上一扫。
她皮肤白,穿这种浅色裙子最衬气色,白里透粉娇贵易碎。
徐溺一个头两个大。
现下终于明白了傅归渡那句‘水产生意’是什么意思。
合着说她养鱼,海后呗。
她冤不冤!
“我能说这是个误会吗?”她露出个难为情的笑,略微有点小小的讨好,“有人搞我,你信不信?”
傅归渡微微歪头,眼神轻慢:“哦?”
一副愿闻其详的姿态。
徐溺:“这篇内容没有一个字是真实的,这个男人就是褚颂,他自己在这个酒庄跟男人纠缠受伤了,我无意撞见被威逼送他去医院,出来就被拍了,我就是个炮灰,前前后后被人刀,我也好委屈。”
说着。
她瘪着嘴,眼泪啪嗒啪嗒地就掉下来了。
眼圈都红红的,我见犹怜。
傅归渡淡淡地看着她。
与其说看着,不如说观察。
他很少会见到这种女人。
好像有千面。
每次碰面都好像是开盲盒一样。
指不定开出一个什么设定来。
更别提其中真实性有多少。
徐溺哭了半天,见傅归渡还是不为所动的样子,她有点坐如针扎,抬起头:“你不说点什么?”
傅归渡手臂松泛地搭在桌面,漫不经心地敲着,闻言倒也给面子的回了句:“哭起来挺好看的。”
徐溺啜泣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