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孬种?竟然骂自己是孬种?
“站住。”
李和怒海滔天:“小丫头片子你懂个屁?念个大学把你念傻了吧看问题这么肤浅?”
停下脚步背对着李和的卢景婷右脚掂了掂不停地颤,很有提起一个一百八十度长鞭腿扫他臭嘴上的冲动。但最终忍住了,冷着脸不屑地瘪瘪嘴,实在不想继续搭理这个只会胡搅蛮缠又不守规矩的阴毒鬼……
……愤怒是原罪……李和默念三字经文压住又开始慷慨陈词:“咱文化人说文化事,借用鲁老先生的话说:真正的勇士敢于面对惨痛的人生,真正的勇士敢于正视血淋淋……不……淋淋的鲜血……懂不?”
卢景婷实在忍不住讥讽:“人姓周不姓鲁。”
“那不一样通假姓。”李和照怂不误:“就我跟你哥这事你瞎掺和个什么劲,嗯?咱俩从小打到大他打我我打他,小孩子打个架……呕,也不对……你和你爷爷掺和个什么劲?”
“嗯?”卢老头在一边又把眉毛立起来炸了。
村长陈叔赶紧压住他的龙头拐尬笑劝慰:“叔,您先别激动,克制、克制。他说的有点歪不妨有些道理在里面?俩孩子从小打到大来来去去的,不妨让他说下去……呵呵……”
陈叔心里还说:打小就看你家孙子撵着人揍没见人翻过身的,咱也得给弱势群体一个说话的机会……
“哼……”卢老头龙头拐一跺气闷得说不出话来。咱大孙子揍你几十次有把你小丁丁亮出来精工细磨磨破皮这么龌龊?这么残忍歹毒?十恶不赦无耻小崽子,有这么大的仇这么大的怨吗?不明白那家伙事有多脆弱?
李和高傲地看一眼卢老头再送给陈叔一个公平公正的激赏点赞眼神:“你哥哥伤得很重?腿断了还是脚断了?蔡叔蔡叔”
一地中海腰杆一挺站起来:“在这呢你吆喝个啥?”
人是村卫生所的医生。嗯,就是坚持诊断出李和有神经病并且他老婆护胸像防狼一样和李和擦肩而过的那个三婶的男人……
“咳咳……”李和咳嗽一声又问:“他有没有到你那里去检查过都是几级伤残?要不要送县医院抢救?是不是被我揍狠了得付很多医药费?我过分了要不要惊动公检法坐牢?”
蔡叔回头又坐下伸长脖子举高高:“没送我那儿来不过今天早上他.妈又来买了盒红花油。”
李和菊花一缩忍不住朝卢景城的胯下瞄去,发现这厮穿一条宽大的运动裤,看不出来。不过一定很痛,别说抹丁丁上就是抹背上那都能把人痛得龇牙的,不要太酸爽……
因为从小到大被卢景城揍后,他自己就没少抹过红花油……
“蔡叔都没惊动那就是没事咯?鼻青脸肿嘛!谁没挨过?最多加上腿上有点小伤走路不方便些。咱现在是不是又要说回真正的真男人和孬种上?啊?鲁周先生说真正的男人要敢于直面惨痛人生和流血,是男人就站起来回头把我揍得更惨痛啊!对不对?你们大家说对不对?打赢的时候欢欢乐乐打输了就缩头乌龟领个爷爷出头带个妹子挑战,到底谁不是男人到底谁才是孬种?”
“对啊!是啊!”
“从小你打我我打你的,被打了打回去才是正理,回家告状说不通……”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表示李和说得很在理……
这么龌龊的事儿竟然硬被他扭曲得说活了,卢景婷愤怒地回头实在不能忍:“他明明……”
“婷婷”卢老头气得硬生生打断卢景婷后面的话……
“哼无耻……”卢景婷冷哼一声冷冷地骂一句李和转身回去了,她怕她实在忍不住不计后果把这厮揍进医院非要吃什么人参燕窝去……
终于下得一城。李和得意地看着卢景婷气愤不已颤抖离开的窈窕背影,心里说不出的快意……
小样的,长这么高这么长的腿你咋不去当麻豆呢?气质还这么冷冽!不知道你小五哥我这些年最恨超级大长腿么?不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顺眼自从你长得比我还高后我也看你相当不顺眼?
哼……要不是今天被系统坑爹……看不把你个挺翘的小屁股蛋子给你揍成花开两瓣?
下面张轻轻掀一下李燕,小声问:“你弟,一直都这样?”
李燕双手一把捂脸,嘟噜着:“我跟他不是很熟……”
张若有所思表示:“他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不过读书的时候语文成绩一定很差……”
李和得意过后瞬间又把矛头指向卢景城,他表示今天的事情要解决柿子必须往最软的捏。于是右手中指一勾:“卢哥,做弟弟的被你小揍了二十年,如今一朝得雪春风得意马蹄急。不过不怕,机会有的嘛!这不,我站这儿呢?昨晚就我揍你鼻青脸肿的,是不是很痛?是男人就别怂马上找回来。来,上来,让你妹妹见识见识咱都不是孬种。真男人,再痛都要挺”
“无耻。”那小人得志样儿卢景婷看得赶紧把脸转半边,还有点红,太无耻了……
“咋了?”李和弯着腰直直看向卢景城跨下,鸡贼地笑:“腿伤得很严重不方便动弹?没关系嘛咱打出来的交情。上来,爷们规矩着禁止用脚。你看是不?全村老少爷们看着呢!兄弟我也只能做到这份上了。”
众人嗡嗡嗡在下面小声接耳不停,都有对卢景城指指点点的意思……
陈叔偏头小声地对卢老头道:“卢叔您看。既然你们都走这儿来就证明想走传统私了对不?小五儿说的也没错,不想继续打下去走公家咱马上报派出所赶明儿派出所上来该抓的抓该医的医该负责的负责。
现在是法治社会,也不会有谁看不起谁。遵纪守法嘛!咱们村委会最支持也是最想在咱们村儿普及的,咱们还能拿这事儿做成典型敲打敲打一个个还只守着传统不放遇事儿只晓得蛮干的一些个人。咱村也必须向外面接轨看齐了,现在县里很重视这个旧派野蛮作风,表示抓住必须要严打严惩。所以把小五儿拉去关个十天半个月说不定都能有的。”
卢老头气得直哆嗦。关十天半个月很解气吗?落了面子不说警察叔叔是不是会把那小兔崽子的小丁丁拉出来也弹出血泡磨破皮?如果可以有认了也就算了!这口老血啊……
弹出鱼尾纹都认……
卢景城忽然偏头嘴揍他爷爷身边小声嘀咕了什么……
卢老头一跺龙头拐,炸毛炸毛的冲李和吼:“小兔崽子少耍花腔,他现在走路都难能打得过你吗?”
李和恐慌极了,瞪大眼睛关怀备至:“这么严重?您老再给仔细检查检查是大腿断了还是小腿断了?要不要送县医院?那我昨晚岂不是很过分很过分?不行,医药费得付,坐牢必须的。自家村儿里下手怎么能这么狠?负责,我必须得承担十二分责任。”
卢老头哆嗦着白花花的胡子反笑:“老头我在村里活了几十年还没见过你这么赖皮的。他怂是吧?他孬种是吧?我老卢家上下十八代还没出现过孬种呢!”拐杖一翻怒吼:
“大孙子,上打不过咬也把个‘卢’字咬出来,卢家顶天立地在哪儿扎根都写不出个‘孬’字。”
“爷爷。”卢景婷脸色一变……
“是。”几乎在同时,卢景城腰杆一挺,眼睛血红血红像打了鸡血站起来……
“你别管。”卢老头瘦削狰狞的脸抖抖,水汪汪的大眼睛朝卢景婷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