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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自己的形象,若澜可谓是强忍着腿上的痛楚,一路平稳地走出裕亲王府的,到了马车前,若澜一个踉跄,若不是江嬷嬷扶着她,怕是又要嗑到地上去了。
“格格,你的腿?”江嬷嬷看着已经哭出来的若澜,这才发现受伤的不只是手,还有腿。暗自责怪自己不够用心,可是现在又不适合查看伤口,无法只能等到回府之后再看伤势如何,只盼不要太严重。
若澜坐在马车里,目光落在细细包扎过的手上,想着今天的一切,只觉得委屈。
她是穿越女没错,可是她真心没想过招惹阿哥,除了碰巧遇上得那几次,可以说她是老老实实在过自己的日子。有道是没有金钢钻不揽瓷器活,她都摆明立场想过自己的小日子了,怎么就遇上一次,就能把这位十四阿哥惹来,而且还让他费这么大的功夫算计着跟自己见上一面。
她若是长得倾国倾城,她怕是觉得男人对她爱慕也是正常,可是她长得不是倾国倾城,就拿今天去裕亲王府的赏花时遇上那些贵女来说,比她漂亮的不说很多,却也不是没有。那样漂亮的人都没能得到这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的待遇,她一个夹在中间的莫名其妙地就得到了。
难道说穿越光环闪瞎了十四那双铝合金一般闪亮的双眼,然后一时回不过神就把爱恋的目光投向了她?
似乎是找到了最终原因,若澜有些认真地点点头,表示此次事件完全是一个意外,只是她本人很委屈,明明什么都没做,莫名其妙地居然就因为人家的一时转不过神而受伤,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心里说一句我勒个去。
“格格,忍着点,再过一会儿就到了。”拿着手帕帮若澜擦掉额头上的汗,江嬷嬷低声安抚。
“江嬷嬷,我没事。”
“格格,这次都是奴婢的不是,若不是奴婢掉以轻心,格格也不会受伤。”江嬷嬷心里是真心觉得自己办事不利,出门之前,舒舒觉罗氏可是再三告诫,唯恐若澜出一点问题,而现在若澜不只是手受伤,就连腿也伤了。
“这不关嬷嬷的事,他人有心,哪是嬷嬷能提前知道的。”
“是。”
若澜没有迁怒的习惯,而且就十四阿哥的身份,他若是硬要相见,不要说江嬷嬷,就是她自己还不是一样要妥协。不过就事情来看,这十四阿哥总得来说还没有后来大将军王的风采,只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
回到府里,若澜的伤让舒舒觉罗氏发了好一阵的脾气,她本意是让若澜去结交朋友的,谁知才去这么点时间就弄得一身伤,这叫她怎么不恼。
一旁的佟佳倩儿看着这场面是一声都不敢吭,就怕一不小心做错什么让舒舒觉罗氏的怒火转移到自己的身上来,话说若澜去参加这个花宴,她从中出了不少力,真追究起来,她还真要担不少责任。
“额娘,没事了,只是擦破了一点皮,过几天就好了。”
“什么过几天就好了。手上,腿上都是伤,那以下犯上的婢女就该直接处理了。”舒舒觉罗氏就是火气再大也不舍得对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发脾气,到是江嬷嬷很是主动地向舒舒觉罗氏请罪了,如此这般,舒舒觉罗氏到是不好再责怪他们了。“这几天小心护理,到时留疤就不好了。”
“恩。”
江嬷嬷等舒舒觉罗氏他们走后,服侍若澜睡下,她才把消息传回四贝勒府。
这边得到消息的胤禛良久无语,真是长本事了,一个堂堂的阿哥竟然玩这种堵人的游戏,还玩得这么不高明。而且这次连老八他们都牵扯进来了,想来十四对瓜尔佳氏不是一般的上心,这可不好。
只是,他们才见了一面?
难道老十四还有别的什么想法不成?
胤禛坐在书房,不断脑补各种可能,若是阴谋诡计,他反而不怎么担心,可是只要一想老十四会得她的心,他即使不愿意承认自己的情绪有被影响到,但是他不得不说自己对这个想法很排斥。
守在书房门前的高无庸感觉到周遭的温度越来越低,不着痕迹地打了着寒颤,暗道主子爷的心情似乎变得理恶劣,想来他还是低估了这位瓜尔佳氏格格在四爷心里的地位。
正在这时,一个小太监跑了过来,在高无庸的耳边小声嘀咕,高无庸一听,这脸就绿了,他才想着接下来的日子要小心,这李侧福晋就找上门来的,真是什么不好来什么,让他嘴贱。
“去回话,说爷正在办差,没时间,请李侧福晋先回去。”
“嗻。”
守在书房院门前的李氏,正翘首以盼地等着回话,见有人过来,很是高兴地问道:“小福子,怎么样了,爷是不是让我进去。”
“回侧福晋的话,爷正在办差,说请侧福晋先回去。”小福子瞧着李氏瞬间转变的脸色,觉得自己骨头都不自觉地紧了紧。
“什么,你说得是真的,爷不见我。”瞪着眼睛,李氏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小福子,似乎不能相信爷会拒绝见她,虽说近两年来,爷对她的确冷淡不少,但是她是府里唯一有儿有女的人,单这一方面,府里谁与争锋。
而且今天上午她过去给福晋请安时,福晋既然同几个格格一起挤兑她,嘲讽她花无百日红。福晋是妻,她是妾,当着面她是不能怎么样,但是私下里她还不能想办法搬回一成。
府里人都知道书房重地,除了爷,连福晋都从未踏进过这里一步,她想着若是她能进了这书房,福晋只怕又会像以前那样对她忌惮三分,到时还不是她想怎么收拾那些格格就怎么收拾。但是谁能想到她出师不利,刚来就被拒绝,这叫她的脸往哪里放,要知道在来这里之前,她可没少下功夫,估计这一会儿全府的女人都知道她来这里了。
她担心爷的脾气,可是又不甘心这么回去,要知道她这一趟不成,日后她可就真成了府里最大的笑话了。
“回侧福晋的话,爷公务繁忙,所以……”
“闭嘴!我不相信爷会这么对我,你再去通报。”
小福子看着连形象都不顾的李氏,只觉得头皮发麻,主子爷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而这位侧福晋怕是忘了自己的本份,要吃大亏了。“嗻。”
高无庸没听到书房里有动静,知道主子爷一定是在思考什么,不能打扰,抬眼间瞧见刚出去的小福子又回来了,不禁暗骂他没有眼色。“怎么回事?”
“高总管,侧福晋不肯走,让奴才过来再通报。”眼瞧着面色不善的高无庸,小福子一脸哭相,就怕这怒火全摊自己身上。
书房里的胤禛正心烦着,听到动静,心中那股烦躁之意更甚,冷声道:“高无庸,书房重地,外面吵吵嚷嚷的像什么话!”
“爷恕罪,是李侧福晋在外求见。”听见胤禛话里夹杂的一丝怒气,高无庸哪里还敢有所隐瞒,很直接地就把李氏卖了。
“李氏?”微眯双眼,胤禛隐下心中的不喜,很直接地道:“李氏无状,禁足三月。”
“嗻。”
眼见高无庸亲自出来,李氏心中一喜,以为事情有了转机,但是随即高无庸的话就把她从高空打落了谷底,让她再也提不起一点力气来。
正院里,乌拉那拉氏听到王嬷嬷传过来的消息,一脸冷笑地跟身边的王嬷嬷道:“以为她是个聪明的,现在看来这脑子也好不哪里去,爷的书房也是谁都能去的,真当自己是棵葱。”
“福晋不必为了那起子不知好歹的狐媚子伤了身子,爷自打两年前就对她淡了,只是她看不清情势罢了。”王嬷嬷是乌拉那拉氏的奶嬷嬷,家里由乌拉那拉氏家提拔过得很是不错,所以不管从哪个方面出发她都是向着乌拉那拉氏的。
“哼,她看不清,她是从来就没看清过,不然的话她会事事都跟本福晋作对。”想到这些年受得气,乌拉那拉氏就觉得恼火。
在人前她是贤慧大方的四福晋,她不能吃醋,不能妒忌,更不能行错一步。可是她也是个女人,她想要得到爷的关怀却又不得不贤慧的把爷劝到别人哪里去,原因只是因为生弘晖的时候难产伤了身子不能再生育。
“福晋请息怒,现在爷已经冷了她,日后还不是福晋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虽然是如此,可是马上又要选秀了,到时这后院不知道又要进多少年轻漂亮的女人,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李氏落马她是高兴,可是这种高兴无法打消她内心的担忧。
王嬷嬷看着无声哭泣的乌拉那拉氏,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这皇子阿哥那个不是有很多的女人,若是一定要计较这哪里计较得过来的事。伸手将乌拉那拉氏扶到一边坐下,她想了想又道:“福晋,爷的女人在所有的阿哥里算是最少的,而且你还有小阿哥在,其他人进门生不出来也没什么好顾虑的,福晋眼下要顾虑的还是李氏,要确定她翻不了身才是正经。”
“嬷嬷说的对,爷对女色本就不上心,对我也算敬重,而且我还有弘晖,至于那些还未进门的,只要出身不高又生不出孩子,谁又能跟本福晋争,谁有资格跟本福晋争。至于李氏,当然是要彻底打落尘埃方泄本福晋的心头之恨。”乌拉那拉氏进门之前,李氏和宋氏就已经在了,这两个女人她没来得及下手,才会有他们先于自己生下孩子的事,不过好在他们都是先生的女儿,而她的弘晖就是她最大的资本,她的确不必为了后院这些空有姿色无地位的女人伤神。
这厢乌拉那拉氏摆正了心态,那厢后院的格格侍妾们得知李氏被罚的事,面上不敢明目张胆地取笑,心里别提有痛快了,毕竟李氏仗着给爷生了两儿一女没少张狂,现在她被罚,不说个个拍手称幸,但是觉得幸灾乐祸的人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