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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飞黄腾达第二十九章为艺术献身
石彪一看步承启竟然顾虑凝春梅的态度,登时露出了一脸的凶相,他一边在那嗷嗷叫着让步承启安心,一边把袖子一捋,拎起把椅子一甩,只听“啪”的一声,一把好好的椅子就被他摔了个四分五裂,而后抄起一根椅子腿,恶狠狠的走到了凝春梅的身边,拉着绳子一拽,拖死猪一样的把这娘们给拖到了步承启的面前,拿脚朝她身上一踩,
“今天步将军给你脸,想让你当几天师父,教教后面来的外国娘们,咋样,愿意吗?”
凝春梅一直在地上躺着,步承启和石彪的对话她听的是清清楚楚,本以为今天自己是非死不可,谁知道步承启竟然还给自己一线生机,心里自然踏实了不少,这会一听石彪问自己,赶紧飞快的点起了自己的脑袋,
“爷!我愿意!让我干啥都行!呜呜呜!”
“咳咳!形象!注意形象!凝春梅,你听好了,既然愿意接这个活计,就要把它当成自己的第二生命,你现在的身份,跟你百花楼的这些姐妹,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所以,你必须要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明白吗?”
见凝春梅躺在地上一个劲的点头,大有一种谁不让老娘干这活老娘就跟谁拼命的架势,步承启眉头一皱,一脸不满的教育起了这个娘们。
“明白,明白,我明白!爷,你说啥我都明白,你们让我干啥我就干啥,能先把我解开吗?我被绑成这样,哪里还有形象啊?”
凝春梅听了步承启的话,在地上拼命的蹬起了腿,虽然她听不大懂步承启的话,可形象是啥意思,她多多少少还是能悟出来的,为了让自己赶紧结束绳子的束缚,她慌忙不迭的点着自己的脑袋,语带呜咽的把事给定了下来。
“那以后就要劳烦姑娘了,石将军,取笔墨来,我把招数细节都给你写写,也好让你们的兄弟们好好研习一下,您说是不是啊!”
石彪一听步承启要给自己写招数,眼里都要冒出火来了,感激安排人准备笔墨纸砚,顺带着拿脚在凝春梅屁股上一踢,
“对对对!步将军所言极是!来人啊!快取笔墨来!你们俩个,把这个碍眼的娘们拖到那边解开!”
步承启一脸微笑的看着面红耳赤两眼喷火的石彪,心里那叫一个得意,就百花楼弄的这些诗词歌赋套路,哪里会有啥吸引力,这娃见来了纸笔,自己动手磨了磨墨,拿笔一沾把笔一抬,开始了他的恢弘之作。
“海天盛筵!好!好!好!步将军这词,用的太有气势了,妙,妙啊!”
“钢管舞!哎呀步将军,您对舞蹈也有研究,佩服佩服!”
“水深火热,冰火两重天!哎呀呀!这名字起的,高!实在是高!”
“后庭花!妙妙!商女不知亡国恨啊!哈哈哈!”
“跪宾式服务,嗯,好好好!不伺候好那帮东西,还这没发多挣银子!”
“骑木驴!厉害厉害,这玩意要用上了,肯定宾朋满座啊!”
石彪和凝春梅拿眼珠子一动不动的在盯着步承启搞创作,步承启写一条,石彪就竖着大拇指夸赞半天,凝春梅的腿就哆嗦几下,待到步承启写了十七八条的时候,石彪的鼻孔里突突突的就冒出了血来,而凝春梅却没有石彪的定力,看完了第一篇,她就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两眼无神的楞了好久,突然张开小嘴哀嚎了起来,
“你杀了我吧!这也太不拿人当人了啊!呜呜呜!这么羞人的事,怎么能当众比时间啊!呜呜呜!”
“说啥呢说啥呢!这叫艺术,懂吗?艺术!”
一看凝春梅打断了自己的思路,步承启非常的不满意,他一脸不屑的看了看凝春梅,十分不满的训斥起这个要立牌坊的女人来,
“这有啥羞人的啊!做都做了,还怕人看?我告诉你,以后说话注意点,这不叫羞人的事,这叫为艺术献身,懂吗?不这样,咋出名啊!以前你弹一天小曲也就两三两,过夜也混不了几个钱,等你红了,签个名也不止这个数啊!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就你这样,还当艺术家呢!想不想进步啊你!”
凝春梅见步承启说的邪乎,擦了擦自己泪眼婆娑的双眼,鼓起勇气把桌子上的纸片又拿到手里观摩起来,刚看了一张,她的脸色瞬间变的比纸还要苍白,楞了好一会,这娘们银牙一咬,噗通一声跪倒在了步承启的面前,
“爷!爷!你不能啊!对您不恭敬是我不对,我该死,我求求您了,您杀了我吧!千刀万剐刀劈斧砍水煮油烹我都认了,别让我干这个了就行,您写出来的这些,它不是人能干的事啊?”
“呀哈!不能吧!就你?千刀万剐刀劈斧砍水煮油烹都不干?你确定?”
步承启见凝春梅说的决绝,不禁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可他怎么也不能相信,大明一个如此破落的官妓,竟然会比后世影星还要脸,貌似网上这门那门的出了不少啊,还都是些大牌的,哪个不比这娘们有范啊!
“莫非,是唬老子!”
步承启一边在心里嘀咕,一边呲牙咧嘴攥拳瞪眼,努力的做出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真不干?”
“真不干!”
“真想死?”
“做这种事,生不如死,求爷给个痛快!”
“给多少银子都不干?”
“给多少银子都不干!”
“好,有志气,爷今天成全你!”
步承启看了一眼满脸死灰的凝春梅,“苍啷啷”拔出腰刀,对着凝春梅的脑袋就削了过去,却见凝春梅不闪不躲把眼一闭,出人意料的露出了一脸解脱的笑容。
戏演到这,步承启知道,没有继续演下去的必要了,因为人家是下了决心死也不干了,他把手里的刀一停,一脸无奈的看了看闭目等死的凝春梅,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比你有名的都不在意,你这又是何苦呢?”
“爷,您说这话我就听不懂了,从古至今,奴家可没听说过有人干这种事!您好歹也是朝廷官员,不思忠君报国也就算了,怎么能弄出这种东西败坏世风啊?”
凝春梅已然抱定了必死的决心,说话自然也没了什么顾忌,她跪在地上,冷冷的看了眼脖子边上的大刀片子,
“奴家虽然不是什么贞洁烈妇,可廉耻还是懂的,您说的那些话,骗鬼鬼也不信啊!为艺术献身,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