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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曦不知道拓跋慧是如何凑齐这十万两黄金的,令她意外的是,她第二就收到了那沉甸甸的金子。
景曦摸着下巴,看着这一箱箱的金子,思考着该如何处理。突然,她眸光一亮,吩咐人去把太叔熠的铁甲卫请了过来。
片刻后,威风凛凛的铁甲卫首领站到了景曦的身前,恭敬道:“王妃。”
景曦微微颔首,指着地面上的几个大箱子,“这是十万两黄金,也是我的嫁妆,你替你们王爷先手下吧。”
额——
铁甲卫首领一脸愕然,王妃赢了十万两黄金他们知道,只是这嫁妆之前不是已经给过一次了吗,那只四阶异兽就是,如今可还在他们王府呢。如今再加上这十万两黄金,会不会太多了点?
景曦见他不做声,不由奇怪,“有什么问题?”
“没,没有。”首领急忙回道,“属下一定会把王妃的嫁妆安全运回元丰京都。”
“嗯,我相信你们。好了,让人来搬走吧。”
“是。”
十万两黄金到手,景曦把独自一人在外过新年的悲伤冲淡了一些。她走进太后的寝宫,发现里面来了不少人,大都是女人,景曦知道,这应该该一些宫中的妃子和王妃之类的人了。她刚一出现,在座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她扫了过来,目光里带着探究、好奇和嫉妒。
“景小姐,你来啦,快过来。”太后笑着向她招手。
“是。”景曦走过去,宫女给她加了一把椅子,就在太后的床边。
“景曦,听说昨日你可是把麒郡王都打败了,没想平日里看你瘦瘦的,原来却是身长不漏,真是太让人意外了。”太后赞叹道。
景曦分不清她话里的意思,只是腼腆一笑,低头给她把脉。
“所以说这传言是不可信的,这不,景小姐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一美艳妇人应和道,只是这语气的酸味和敌意太过浓烈,让人想忽视都不行。
景曦转头看向她,眸光清澈,淡淡一笑,说道:“传言只说了我不能修炼武道之力,这个,倒是真的。只是我闭门十五年不出,大家不知道我的真实实力,这也情有可原。”
“景小姐说得没错,不过这今后,还是别学慧丫头,嘴上不饶人,性子又太冲。这还好是遇到了景小姐,若是另一个人她这般诋毁,还指不定会闹成哪般呢。”太后笑着说道,言语里虽是在骂拓跋慧,但谁都听得出里面的宠溺。紧接着,她指向刚刚说话的妇人,继续说道,“她就是麒郡王妃了,你把人家郡王爷打得鼻青脸肿的,也难怪人家王妃心疼。”
原来如此,怪不得对她有敌意。这大过年的,顶着一张青紫的脸确实不当,景曦略一思索,从药箱里拿出了一个玉瓶,替给麒郡王妃,“这里面是去肿消淤的膏药,涂到伤处,不出半个时辰淤青便会消失不见。”
“有这么神奇?”麒郡王妃嘴上虽这么问,手却迅速从把玉瓶接了过来。
景曦神色淡淡,“郡王妃一会拿去给麒郡王试试便知。”
“如此,那我就在这里先谢过你了。”麒郡王妃把药收起,眉头一皱,随后站起身,“虽说今日是除夕,是家宴,不过挺着一张那样的脸终有不妥,我这就把药给他送过去。”
“去吧,去吧,知道你心疼你们家麒郡王,我们都了解,你呀,大可不必找什么理由。”另一个妇人笑道。
郡王妃脸一红,笑骂,“好意思说我,前不久你家那位爷受伤,你哭天抢地的,可是比我伤心心疼百倍呢。”
被将一军,那妇人脸也红了起来,“得了,你去就去,哪里还来这么多话。”
郡王妃轻哼一声,扭着水蛇腰,快步向外走去。
接下来她们又聊了一些话题,景曦只是静静听着,给太后的做一些按摩,从她们的嘴里,景曦知道原来今日是皇室的家宴,所以这才齐聚了这么多人。
“景小姐,哀家的腿什么可以下地走路了?”太后见景曦开始收拾药箱,忍不住问道。
景曦合上箱子,回头看她,见她睿智的双眼中满是期待之色,略微停顿了一下,说道:“您的腿已经大致无碍,只是因为太久未下地,所以需要慢慢,若是您想,其实现在就可以下来走走。”
“真的?”太后一脸惊喜。
景曦点点头,“不过现在室内试试,不能走太久。”
“好好好。”太后的眼睛里闪着泪光。
“那我扶着您慢慢下来。”景曦站起身,走上前,一手抓着太后的手臂,一手则搂着她的肩膀。
许是太激动,太后的身体有些颤抖,眼泪从眼睛里溢了出来。屋内的其他人也很激动,纷纷起身,搬开桌椅,给太后空出地方。
宫女给太后的脚上穿了一双绣着兰花,用金线勾勒云纹的鞋子,鞋子很新,应该是第一次穿。
太后的视线落在那双鞋子上,眼光充满了留恋之色。
“现在我们便试着下地,您慢一些,不要着急。”景曦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有某种安定人心的作用。
太后慢慢从紧张里走了出来,坐直身体,把双脚放在地上,在景曦的搀扶下,缓缓站起身体。
屋子里的人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盯着太后的脚看。
因为景曦支撑了太后几乎全部的重量,所以刚站到地面时,太后并无多大感触。但随后,景曦渐渐放开了一些,太后的双腿开始感觉到了压力,有些忍不住地打斗。
“深呼吸~”景曦说道,并示范地做了起来。太后也学着她,吐出了几口浊气,身体放松了下来,感受着双腿的力量,一时间竟是老泪纵横。
景曦带着她,在屋内转了几圈,她也慢慢找到了感觉。正当她越走越顺,有些迷恋时,景曦却开口道,“今日先到这里,要下地走路,还需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
太后展演一笑,“好,哀家听景小姐的,不急,慢慢来。”
太后能下地走路,在场的妃子们少不了一顿祝福。景曦见此,拿起药箱正欲离开,却被太后喊住,邀请她去参加今晚的除夕晚宴。
景曦拒绝了,既然是人家的家宴,她还是不去为好。太后一开始不依,景曦开脱说惠宜楼订了酒席,要和同来曳戈的将士们一起守夜,太后这才没有勉强她。只说了那些将士都是大男人,让她一个女孩注意些。景曦连连答应知道了,这才离去。
其实景曦没有说谎,唯一有出入的便是她没有订酒席,而是交代了惠宜楼的掌柜一声,告诉他她今晚会过去,让他把在曳戈皇城的人聚聚,他们今夜一起过新年。
夜幕快要降临时,景曦出了皇宫,和铁甲卫及景家的玄卫、暗卫一起,浩浩荡荡去了惠宜楼。而今日惠宜楼则对外宣布,被人包了下来,至于包场的人,便是景曦。
景曦一行人一进惠宜楼的大门,大门便关了起来,只留了几个小窗口透气,从外面可以隐隐约约看到里面的人影。
“主子!”
一看见景曦,老掌柜就一脸惊喜地迎了上来,刚要给景曦行礼,却被景曦拦下,“今日免了这些虚礼。”
“主子!”
接着又一大帮人笑着凑到景曦跟前,一个个一脸激动。
景曦朝他们点点头,“人都到齐了么?”
“齐了,齐了。”众人笑道。
“既然齐了,大家就入座吧。”
“主子,您这边请。”老掌柜把景曦引向最中间的那一桌。景曦笑着走过去,走了两步后回头看着愣在原地铁甲卫首领,笑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
说着又看向一样呆愣的铁甲卫们,说道,“你们也是,随便找个位置坐下,今夜我们一起过新年。”
一帮铁甲卫听了景曦的话,回国了神来,笑嘻嘻道:“是,王妃。”
景曦的那一座,除了铁甲卫首领,其他的都是曳戈皇城内一些店铺的掌柜,铁甲卫首领不认识他们,不过只知道一个惠宜楼掌柜就已经够令他惊骇的。他怎么也没想到,开遍擎天大陆的惠宜楼竟然是他们王妃的产业。他们王妃得多有钱啊!
饭桌上,许久没有见到景曦的掌柜们,心情异常激动,一双双眼睛差不多要长在景曦身上了。景曦有些无奈,笑道,“你们这么看着我,我都不好意思动筷子了。”
“嘿嘿。”男人们傻笑。
“好了,边吃边聊吧,夜还长着呢。”
“是,主子。”
这下,众人不再拘束,桌上倒是其乐融融。因为有铁甲卫这一个外人在,他们聊的都是一些生活上的事情,景曦时不时搭一句,关心一下他们的生活。每当景曦一开口,饭桌上总是顿时安静下来,认真景曦说话。可见,景曦在他们众人的心中,有一个重得无法撼动的地位。
饭吃完后,桌子便被收拾干净,端上各种瓜果点心,以及茶酒。
“主子,昨日您在斗武场的比试,实在是太威风了,我们可都去看了呢。”一人一脸激动道。
“就是,连那麒郡王都不是您的对手,我们很意呢。”其他人附和。
景曦浅笑,抿唇不语。
“对了,主子,我刚收到玄主的信函,本欲明日再给你送到宫内,如今给你正好。”老掌柜从胸前摸出了一封信,递给景曦。
景曦也不避讳,当着众人的面拆开,看到信上的内容时,脸一沉。
“主子,发生什么事情了?”老掌柜关切问道。
景曦把信收好,脸色又恢复如常,“朋友出了点麻烦,可能要提前离开曳戈了。”
“情况严重么?”老掌柜又问,显然不放心。
景曦笑,“您老人家见有什么事情难倒过我?您呀,就少操点心,帮我管好酒楼就行。”
老掌柜见景曦心中有主意,倒是没再问,转而笑道,“主子放心便是,我身体硬朗得很,就算在管个二十年都没问题。”
景曦却摇摇头,“这可不行,邢管家和单爷爷可是想您想的紧,巴不得您现在回去陪他们呢。再说了,您要待这么久,那底下的人岂不上不来,您也得给年轻人一些机会不是。”
“哈哈哈哈。”老掌柜爽朗大笑,“行,就依主子说的,我也巴不得早日回去呢,那样还能天天见到你。”
接下来,众人便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气氛很是融洽。景曦表现上装作无事,心却有些沉重,玄殇信上的内容便是洛夭被姬放掳掠一事。她没想到姬放竟然掳走了洛夭,更没想到的是,他竟用洛夭威胁自己,让自己前往青幽。想起上次自由域的事情,加上这一次,景曦忍不住感叹,这家伙为了让自己去青幽,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传说那家伙睚眦必报,折磨人的手段层出不穷,也不知道洛夭现在情况如何了。他要敢对洛夭下手,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从惠宜楼出来,已经是新的一年。街上灯笼高挂,但行人却极少,今夜大家都在陪家人过除夕,自然人就少了一些。
景曦独自走向向皇宫,大门并没有关,陆续有些车辆从里面出来。景曦知道,那是守夜结束的王爷王妃们坐车回自己的府邸。
景曦刚走到宫门,一辆豪华的马车就停在了景曦身前,车内的人掀开车门的帘子,里面的人就显露了出来,正是麒郡王和他的王妃。
“景小姐,新年吉祥如意。”麒郡王笑着跟景曦打招呼。
景曦也淡淡一笑,“麒郡王和郡王妃新年吉祥如意。”
“景小姐,多谢你的药。”麒郡王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脸,已经恢复如初,不见半点淤青。
“不客气。时候不早了,我要先进去了。”景曦迈步离开。
“景小姐再见,不过晚上天寒,景小姐下次出门,还是乘车为好。”
“谢谢君王提醒,下次我会注意的,再见。”
马车继续前进,车上的郡王妃忍不住问道,“你是真的打不过她,还是见人家貌美,舍不得下手?”
“王妃你这可是冤枉我了。当时事关曳戈荣誉,我哪里敢放水,反倒是人家小姑娘,我感觉她还没使出全力。”
“这么厉害?不会吧,她好像才十五岁。”
“我的感觉一向不会出错。”
“这倒是真的。”
太后的宫殿位置比较幽静,从皇宫大门过去,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景曦心中有事,便一边想着事情,一边慢慢走着。
青幽她是必须要去的,如今距离她和太叔熠的婚期还有两个多月,时间还来得及。只是姬放那阴险狡诈的家伙一定已经给自己布下了天罗地网,她救出洛夭之后如何脱身,这才是关键。以姬放那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景曦很难猜测到他的计划。
因为想得太入迷,景曦的速度就慢了下来,脚步也变得极为轻盈。而就在她走进御花园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到她耳中,她瞬间回神,收敛气息,停在了原地,慢慢扩散神识,仔细聆听起来。
“嗯~”
一声娇吟传来,景曦脸一黑,原来是有人在“办事”呢。她正欲离开,却又停了下来,因为她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蚀老,那景曦让我在人前出糗不说,还骗走了我的十万两黄金,还得我被父皇责罚,您可要为我报仇啊~”
若不是这说话的内容,景曦绝对想不到这娇滴滴的声音竟是出自拓跋慧这女人的口中。蚀老这个人她略有耳闻,是曳戈的武王强者,身份尊贵。不过这蚀老好像有一百多岁了吧,这拓跋慧不过年方二十,为了对付自己,竟然不惜献身可以当她曾祖的老男人,看来,她对自己的恨很深啊。
景曦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她接下来要忙洛夭的事情,可没有空和拓跋慧、蚀老这两人玩,既然如今被她听到他们要对付她,那她何不来个先下手为强。
片刻中之后,景曦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御花园。
第二日,景曦是被宫女叫醒的。
她睁开迷蒙的双眼,懒洋洋打了一个呵欠,坐在床上没动,“这一大早的,什么事情那么急?”
宫女从她语气里听到了不悦,连忙道歉,“是女婢的不是,但打扰小姐清梦,实在是不得已。慧公主出了事情,御医们措手无策,这不,才让人来请小姐过去。”
“拓跋慧?她能出什么事。”景曦极不情愿地眯起了双眼,说着又要往床上躺下。
“景小姐,奴婢求您别睡了,慧公主真的出了事情,您过去看看便知。”宫女一张小脸急得快要哭了。
景曦看着她,停顿了一下才道,“好吧,我这就起床。”
她自然知道拓跋慧发生什么事情,因为她就是凶手。不过这一大清早的,看热闹的人还没有来齐,就把这事情解决了,未免有些不够意思。
于是景曦慢吞吞穿了衣服,然后洗漱,梳头,这前前后后一共花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在宫女欲言又止了无数次之下,她才施施然拿着药箱子出门了。
御花园和太后的寝宫有一段距离,除了太后寝宫后,景曦倒也不好意思再磨蹭,但速度也没有多快就是了。
“景小姐,您,能一些么?”宫女急出了眼泪。
景曦挑眉看她,“拓跋慧的情况很危急?要死了么?”
“这……。这倒没有,不过却也很严重。”宫女支吾着道。
“哦~”
景曦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步子稍稍快了一些。
还没有走进御花园,景曦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男女暧昧的声音。男的浑厚炽热,女的却有些破碎,应该是被折磨得不清。这一百多岁的人竟然还这么有精力,这倒是让她很意外啊。
“这景小姐怎么还没来,再让人去看看!”曳戈皇后焦躁喊道。
“已经让人去请了,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有人回道。
“这到底怎么回事,这慧公主怎么会干出这等事情来,实在是,实在是——”不知是不是后面的话又是教养,那妃子最终没有说出来。
“我慧儿那么乖巧懂事,这之中一定另有隐情,在事情未查明之前,你们最好不好妄加猜测,毁我慧儿清誉。”一道尖锐的,带着怒气的声音响起,不用说,这便是拓跋慧的母妃了。
“切~”一妃子嗤笑,“都干出这种没脸没皮的事情来了,哪里还有什么**可言。”
“你——”拓跋慧的母妃指着那妃子,胸口剧烈起伏,气得说不出话来。
“难道我说错了?”那妃子笑道,“要是我,我就一刀了结了自己算了,免得留在世上给父母蒙羞。”
拓跋慧的母妃两眼泛白,身体控制不住地往后倒去,好在她身边的宫女及时把她扶住。
皇后扫了两人一眼,不耐道:“你们两个就消停一会吧,如今还是先把人分开,在这么下去,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皇上驾到——”
一道公鸭嗓从身后传来,景曦回头一看,正见曳戈皇匆匆赶来。
“景小姐也要过去。”曳戈皇向景曦打招呼道。
景曦淡淡点头,“宫女说慧公主出事了,让我过去看看。”
“既然如此,那便一起罢。”
景曦跟在曳戈皇的身后,来到了事情发生的地点。
这里已经聚集一大堆的人,有妃子,有宫女,还有御医。人群的前方拉着一块长长的帷幕,把拓跋慧和蚀老遮在了里面。但即使看不到那**的场面,单听这暧昧的声音,就让人脸红心跳不已。
“这是怎么回事?”曳戈皇铁青着脸问道。
“臣妾也不知道,今日的宫女路过这里,听到动静过来一看,便把我们请来了。”大年初一就发生这种晦气的事情,皇后也免不了有些惶恐。
曳戈皇咬着牙,“那为何不把他们二人分开?”
“臣妾让人去拉了,但是根本拉不开。不得已又让人去请了御医过来,御医也没有法子。”皇后心里带着怒气,面上却不得不装出一副焦急的模样。看向一旁的景曦,“景小姐,你待嫁闺中,本不应让你看到这等污秽的场面,但实在是不得已,还请你进去看看。”
景曦面露难色,斟酌了一下应允,“那我便进去看看。”
景曦走到帷幕前,掀开帷幕,走了进去。
她进去不到片刻,里面的声音就停止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两声重物倒地的声音。
“慧儿,我的慧儿。”拓跋慧的母妃一急,哭喊着向帷幕扑去。不知是她力气太大,还是拉帷幕的人没有使力,那帷幕就这么猝不及防落到了地上。而帷幕后衣衫不整的拓跋慧和蚀老就那样显露在人前。看道拓跋慧污秽不堪的下身和蚀老依旧挺立的家伙,众妃子和宫女尖叫一声,忙撇过脸去。
“快盖上,快那东西给他们盖上。”皇后急切大喊。
呆愣的宫女立即回过神来,抓起地上的帷幕,盖到了两人的身上。而这时,拓跋慧和蚀老都已经昏迷了过去。
“景小姐,他们这是怎么回事?”一个是他们曳戈的武王,一个是他的女儿,曳戈皇心中有气,但却不知该向谁发泄,额头上青筋凸起,隐忍得很是辛苦。
“他们这是种了一种幻情花的毒,这种花的毒性级强烈,效果堪比春药里的三日醉。”景曦淡淡道,目光扫向四周。
三日醉?
众人倒抽了一口凉气,那可是春药里排名前三的东西,这幻情花这么厉害,怪不得分不开他们。
“他们怎么会中了这幻情花之毒?”曳戈皇脸色阴沉。
景曦没有回答,而是走向一旁的花盆,那花盆里有一朵被烧焦的花,除此外还有一烧坏的红灯笼。景曦抬头,发现花盆之上拉着一条线,这条线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挂着一个红灯笼。而花盆的正上方,刚好是悬挂灯笼的地方。
众人的视线随着景曦,也落到了花盆和烧毁的灯笼上。
“这个有什么问题么?”皇后问道。
“嗯。”景曦应了一声,细长、白皙的手指捻起一点烧得半焦的花朵上的灰,放在鼻尖轻闻,随后脸上划过一道了然之色,“这便是幻情花,幻情花盛开时如一般的花一样,并无害,但是一旦用火烧,它的药性就挥发了出来。这个灯笼从上面砸下,正好落在这花盆上,把花瓣烧焦,药性也就挥发了出来。至于慧公主和这位老者之间的事情,就不知是发生在花烧焦之前,还是发生在花烧焦之后了。”
“一定是发生在花烧焦之后,我慧儿中了药,这才迷失了神智。”拓跋慧的母妃抢着开口。
“这可不一定。”那位妃子呛声到,“昨天宴会散去,已经是半夜,孤男寡女的,若是没有点什么,为何那么晚偷偷摸摸在这里幽会?”
“谁说了他们是幽会,或是碰巧遇上——”
“住口。”曳戈皇头喝到,“你们给我安静一点,事情到底如何,等他们醒来,自会揭晓。”
拓跋慧的母妃和那妃子互相瞪视一眼,不甘心地闭上了嘴巴。
“让人下去查一查,这御花园内为何有幻情花这种东西。”曳戈皇头疼道。
“这幻情花朵呈红色,叶子细而长,和一般的花并无多大不同,有可能是被误认了。”景曦说道。
“没错,幻情花很稀有,但却又长得非常普通,所以即使是我们医者,也极难分辨出来,更别说花农了。”一位御医附和道。
曳戈皇皱起了眉头,“中了这幻情花毒,后果如何?”
御医看了景曦一眼,见她抿唇不语,他只好开口,“这情花毒和三日醉一样,无解,唯有经过男女之事才能缓和。且虽然现在他们二人被暂时分开,但是两人体内的毒性依然还在,等他们醒来之后,依旧会……。”
别看御年过半百,此刻也不由不好意思起来。
曳戈皇的脸色更难看了,“就没有解决了法子?”
御医摇头,“没有。”
曳戈皇把视线投向景曦,“景小姐,你呢,你有没有什么法子?”
“他们中毒的时间太长,毒素已经深入血脉,要想完全治愈,已经不可能。不过我能帮他们排除一部分毒素,减少他们发作的次数。”还有一点她没说,那就是拓跋慧的修为今生再无前进的可能,还有那蚀老也如此,且随着毒性发作,他的修为还会倒退。不知他醒来后发现这个事实,会不会很惨了拓跋慧。
“如此那就麻烦景小姐了。”曳戈皇客气道。
“无碍,那我这便回去给他们二人配药。”
景曦着一日子房间内一直没有出来,傍晚的时候让人给拓跋慧和蚀老把药送了过去,随后又把自己关在了房间内,继续炼药。直到半夜,她房间内的灯才熄灭。
翌日,景曦早早就起来了。她把自己这段时间里炼制的药丸整理了一番,之后用过早饭,前往太后的寝宫。
“你今日要离开?”太后一脸惊讶地看着景曦。
景曦点点头,“您的病已经大致好了,等把我留下的药吃完,想必那时您已经可以在地上行走如飞。”
“为什么这么突然,之前可没听到你提起?”
“家里刚传来消息,有些事情急着回去处理。”
“如此,那哀家也不便留你了,只是哀家这心里还是有些舍不得。”
景曦默。这深宫女子演技太好,她辨不出真假,这时还是沉默,什么都不说为好。
当景曦告诉铁甲卫要离开时,铁甲卫也有些意外,之前虽从景曦的嘴中得知在曳戈停留的时间不久,但却没想到会这么快离开。
景曦来得急,去得也急,当一百多只异兽横穿曳戈皇都时,众人才惊知她要离开了。拓跋陵和拓拔力受到消息时,景曦已经出了曳戈皇城,就连曳戈皇,也是景曦走了之后,才收到的消息。
刚在皇城内掀起这么大的轰动,却又走得这般急切,倒是让众人唏嘘不已,暗道可惜,这么厉害传奇的美人,也不知道今生是不是还有机会见到。
除了皇城之后,景曦一行人在一片树林里停了下来。当看到另一个“景曦”出现时,铁甲卫傻眼了。
景曦翻身跃下三阶异兽的后背,从另一个景曦手里接过骏马的缰绳,嘱咐道,“她会随你们会京都,而我将要去青幽,便不与你们同行了。”景曦说完不顾铁甲卫的反应,翻身上马。
“主子,您的衣服有些显眼,披上这个黑斗篷。”另一个“景曦”第一个宽大的斗篷给景曦。
景曦接过,披到身上,系好带子。
“王妃,王爷让我们保护你,我们怎能独自回去。”铁甲卫的首领一脸为难。
“你们的心意我知道,不过目标太大,会更危险。而且你们知道我的实力,并不需要你们保护。回去告诉太叔熠,我会在婚礼之前回到京都,让他放心。”
话落,景曦便策马离开。
铁甲卫看着景曦离去的背影,终究是无奈叹了一口气,带着队伍继续前行。
穿过这片树林,景曦骑着马上了官道。此时是大年初二,路上的行人极少,倒是给景曦提供了便利,骑着骏马一路飞驰,在夜幕来临之前,景曦到达了下一个城池。进程之后,景曦便直奔成衣店,在出来时,由一个美娇娘,变成了一个俊俏小伙,就连骏马都换了一匹。
在客栈住了一晚,景曦第二日一大早便继续赶路。
曳戈与青幽之间,隔了一片上万里的森林。从曳戈到青幽,比从元丰到青幽的路程要长许多。而她又是最后才收到消息的,此时雾雨极有可能已经踏入了青幽的边境,以那家伙容易冲动的性子,待会别洛夭的人还没见到,自己就先搭进去了。
接下来,景曦几乎是每日跨过一座城池,换一身装扮和一匹骏马。五天之后,景曦终于走出了曳戈的边境,踏入那万里森林中。正待景曦翻身下马,欲孤身进入森林,驯服一头异兽代步时,发现原来前面有一只队伍正歇息,而且很不巧的,这知队伍也发现了景曦。
“小兄弟,你也要穿越这万里森林,前往青幽?”那只队伍里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开口问道。
人家已经先向自己打招呼,景曦知道想要悄悄进入森林已经是不可能,当下也只好牵着马儿就过去,稚嫩的脸上划过一丝防备之色,大声道,“没错,我要去青幽皇都。”
“哦?”那大汉好笑地看着景曦,“你也要去青幽皇都?”
“怎么,不行吗?”景曦挺了挺胸,一副年少不知世道险恶的模样。
大汉笑得更欢了,“这里面可有四五阶,或者更高的异兽,恐怕你还没走出森林,就被吃得连根骨头都不胜了。”
景曦脸一僵,抿唇不语。
大汉见她这副样子,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看你细皮嫩肉的,一看就知道没出过远门。说吧,是不是偷偷从家里跑出来了?”
“才不是呢。”景曦傲娇地撇过脸去。
“那是什么,你这样的年纪有武师的修为已经极为厉害,你家人应该对你非常重视才对,怎么会让你独自一人出门?”
“我说不是就不是。”景曦像被人拆穿谎言的孩子,硬声说道,耳根子却红了起来。
真是一个单纯的孩子啊!
大汉心里憋笑,嘴上却一本正经道,“说吧,你为什么要去青幽,你要是说出来,我可以考虑让你加入我们的队伍,捎你一层。”
“真的?”景曦的双眼先是一亮,随后又充满了怀疑。
大汉眉一横,大声道,“当然是真的,我李猿何时说过假话。”
景曦傲娇地抬起了下巴,“那我暂且相信你一回。我父亲去青幽皇都做生意了,过年都没有回来,我和我母亲非常想念他,所以我要去青幽皇都找他。”
“原来是这样啊。”李猿一副了然的模样,“不过我虽然答应了带你,但是还需同我们王妃和小世子说一声,你随我过去见见他们。”
王妃和小世子?
果然是权贵之人,刚刚她看见这上千侍卫时,就猜这队伍的主人身份不低,但却没想到是王妃和世子。青幽的王爷有好几位,这一位是哪位王爷的夫人呢?听说青幽的平王娶了曳戈的蓝郡主,而蓝郡主父亲的封地距离这里不远,该不会是这蓝郡主带着儿子回家省亲吧?
景曦心里隐隐有了答案,面上却不显,跟在李猿的身后,一脸好奇地看这看那。
李猿以后他这是害怕,当下就宽慰道:“小兄弟你放心,我们王妃心地善良,不会看着你独自一人闯进这异兽森林而不管的。”
李猿的话刚说完,前方一个美妇人和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便转头朝他们看过来。
“王妃!”李猿恭敬上前行礼,还不忘把景曦也拉上。
“李猿,这个漂亮的少年是谁呀?”平王妃一眼就注意到了景曦。
李猿又把景曦向前推了两步,“这个孩子想要穿过森林,去皇都找他出去做生意没有回来过年的父亲,这不,我看他细皮嫩肉的,想着被异兽吃了未免可惜,所以打算捎他一程,不知王妃认为如何?”
听完李猿的话,平王妃再去打量景曦,见景曦一脸稚嫩,目光清澈,不由多了几分好感。又得知景曦要去寻找父亲,心里不由有些怜惜起景曦来,柔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景曦小脸微微染上了些许红晕,像是孩子见到生人,害羞了一般,他着头,认真回答道:“我叫江河,再过三个月就十六周岁了。”
平王妃见景曦这副腼腆的样子,对景曦的喜爱又多了几分,“我们也要去皇都,既然如此,你便和我们一起,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谢谢。”景曦小声道。
平王妃笑了,转头去看自己的儿子,“煜儿,让这个哥哥和你同坐一辆车马好不好,这样你就不会寂寞了。”
姬煜歪着头打量景曦,半响后,“好。哥哥你长得可真漂亮。”
景曦额头挂满黑线,这对真不愧是母子,就连夸赞别人用的词语也一样。她现在是男的,用漂亮二字不合适吧?
“江河哥哥走吧,我带你去我的车马。”姬煜走过来,牵住景曦的手,把人拉着往前走。
当他肉乎乎的小手碰到景曦时,景曦身体一僵,下意识就要把人甩出去,但很快她就回过了神来,放松了身体,任由姬煜拉着她前进。
“江河哥哥,你的手可真软,像个女孩子的手一样。”姬煜说着,还有他的小手在景曦手里捏了捏。
景曦嘴角猛抽,若不是眼前的人只有七岁,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了,景曦狐疑道:“你摸过人家女孩子的手?”
“这倒没有,不过等长大了就能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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