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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凌一坤将电话接起来淡淡地说着。
“坤儿啊,我是爸爸。”电话那边凌振豪微微顿了顿:“你奶奶她,心脏不太好,现在正在医院。”
“你说什么?”凌一坤的声音明显提高了声量偿。
“你也别急,听娜娜说,好像是柯家的那个孩子跑去和老太太说了什么。我现在就在抢救室外,你看?撄”
“我马上就过来。”
凌一坤将烟头掐灭,面色冷凝地弹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凌少!”电话里的内容,站在一旁的刘建听得清清楚楚,“要不要我过去……”
“你的任务,依旧是保护小熙,那边,你不用操心。”
刘建站在原地,看着他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心里涌出的愧疚更甚。
都是因为他失职,才会导致了后面这一系列事情的发生。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时,凌一坤的身形一滞,因为里面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他此时最不愿意看见的杜鸿文。
杜家也是子嗣单薄,杜安琪的父亲杜鸿武夫妻俩就这么一个孩子,如今侄女出了这样的事情,作为大伯心里自然会难受。
原本,这些事情就不应该让他和方渝这两位长辈去承受的。
杜鸿文从电梯里出来,脚步显得有些虚浮,一个叱咤风云的男人一夕之间竟然颓废成了这样,特别是在看见他泛红的眼眶和萎靡的神情后,凌一坤觉得心里更是堵得慌。
“一坤啊。”杜鸿文一手搭到他的肩膀上,眼神明显与往日不同。
凌一坤只觉得那双手无比的沉重,“伯父,今晚的事情,我很抱歉。”
他并不知道云若熙和杜鸿文之前在房间里发生了什么,因为他赶到的时候,杜鸿文是站在楼下的,而床上的男人已经变成了凌一凡。
对于杜安琪的小产,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作为凌家的掌权人,他都应该向她的家人道歉。
“不说这些。”杜鸿文将手拿开后在半空中轻轻晃了晃:“小熙她,怎么样了?”
云若熙当时的情况,他是最清楚不过的,那药对身体损伤大,他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都觉得浑身虚脱,更别提一个娇柔的小女人。
更重要的是,他记得自己在愤怒中将她撂倒了,头撞到电视柜上“嘭”一声闷响,也不知伤到哪儿没?
“小熙?”凌一坤眉头微挑。
这个时候,杜鸿文不去关心杜安琪,却跑来问云若熙?
难道他是作为杜安琪的长辈,要去找小女人的麻烦?
“伯父,今晚不是小熙的错,她也是受害者。”凌一坤自然是要为小女人辩解的。
“我知道,伯父没别的意思,只是过来看看。”
杜鸿文说着,视线朝着刘建的方向看过去。
不用问,刘建守护的那间病房一定是云若熙的。
“伯父,这样吧,小熙那儿待会儿再说,老太太正在抢救,我得先去那边看看。”凌一坤说完,沉默片刻:“伯父也累了,请早点回去休息。”
他这是委婉地拒绝了杜鸿文的提议,他不在,怕他对云若熙有所不利,毕竟这个男人和小熙不熟,他混江湖的手段凌一坤是非常清楚的。
让人惊异的是,杜鸿文原本晦暗的神情却因为凌一坤的话渐渐变得明朗起来。
看得出来,凌一坤很爱他的女儿,即便是在之前那种极端的情况之下,他都一心一意护着她。
这一点,让这位做父亲的男人感到特别的欣慰。
也不能立刻告诉凌一坤实情,老太太那边情况紧急,想了想:“这样,一坤,我们一起过去,也方便商量。”
凌一坤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今晚的杜鸿文好像与平常有些不同。
……
医院手术室。
凌一坤和杜鸿文到达的时候,凌振豪已经等在外面了。
除去凌振豪和杜鸿文相互打过招呼之后,空气里都是沉默的气氛。
三个大男人像是各自揣了心思坐在椅子上等待着。
终于,沉重的大门被推开,老太太从里面推出来,这次比上次情况更严重,她一直在昏睡着。
“怎么样?”凌一坤率先上前问情况。
“凌总,病情暂时无碍了,但想要彻底根治,还是得将从前那套手术方案拿出来重新斟酌。”
回答他的是一名国内心脏方面的权威。
几年前,方渝就因为心脏病住院治疗过,当时医生会诊后给他交了一份详细计划书,上面说到方渝的心脏处得搭三处支架才行。
考虑到她年岁已高,在和老太太商量之后,确定还是保守治疗的好,只要平日里不大动肝火,基本是没大碍的。
谁知道这些天因为云若熙的缘故,老太太频繁两次住院,这样的情况不得不让人担忧了。
“好,都下去吧,我再想想。”
凌一坤单手揉着太阳穴,一副疲惫的模样。
方渝直接被送到了重症监护室,忙完一切,天色早已大亮。
“坤儿啊,去休息一会儿。”
他的身旁,凌振豪忍不住提醒他。
这些年,凌一坤的成就他都看在眼里,一方面,为有如此优秀的儿子感到骄傲。
另一方面,因为凌氏财团的原因,凌一坤一直都是高负荷在工作,他又很担心他的身体。
凌一坤没有回答,只是转过身淡淡地看看他。
在他儿时最无助的时候,做父亲的在哪里?
现在,他已经不再需要他的关心了。
凌振豪脸色微变,儿子对他的排斥,他是知道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依旧放不下心结。
幽幽地叹了一声:“那这样吧,鸿文,坤儿,我就先走了。”
……
他离开,是因为还有重要的事情没做。
昨天晚上,他接到了刘康明的电话。
刘康明将皇朝发生的情况都告诉了他,毕竟,出事的人是凌家未来的女主人。
他作为长辈有权利知道。
凌振豪和刘康明虽然看起来是主仆关系,两人私底下更是战友。
在部队的时候,刘康明在一次军事演习中差一点遭遇意外,是凌振豪冒死救了他。
所以,这么多年里,刘康明一直铭记着当年的救命之恩,在凌家忠心不二地,默默地做着管家的职务。
两名老战友碰头之后,开始商量接下来的对策。
对方绑架挟持云若熙不管是冲着云若熙本人,还是冲着凌氏财团来,他们都不能坐以待毙。
这件事情让他们想到当初的柯曼。
大婚当天的绑架案一直没有丝毫进展,而现在,又一次出现了。
更让两人觉得相似的是,两个女人看起来都是凌一坤身边最重要的女人。
会不会是同一人所为?
正当他们冥思苦想的时候,凌一娜的电话打断了他们思绪。
因为老太太出事,只能暂时缓上一缓。
但是凌一娜在电话中提到了柯家的丫头,柯曼坐在轮椅上肯定不行,那就只剩柯雅。
试想,事情被封锁得如此严密,她一个小丫头又是怎么知道杜安琪流产的事情?
两人的心里都将柯雅锁定成了第一目标。
……
当晚,方渝被送往医院之后,柯雅也急匆匆离开了凌家老宅。
沈文轩的车就停在离凌家不远处的道路上等着她。
柯雅上去时,沈文轩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一双手掌在她身上不停地蹂聂。
“不愧是我的女人,今晚的事情干得漂亮,就像,我干你一样。”
说着,沈文轩邪魅的笑起来,手指伸进她的内内,准确地按在她的花心上。
柯雅浑身一颤,一把抓住他的手:“拿开。”
对于他的触碰,她厌恶到了骨子里。
但是,没有办法,两个人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准确说,她离开他,今后的路更会走得举步维艰。
“拿到哪儿去?”
沈文轩捏住了她的下巴:“方渝这个护身符在没有醒过来之前,你最好不要露面,现在整个御城都在掘地三尺地找你。”
他说的话,柯雅不是没想到。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即便凌一坤顾不上找她,杜鸿文那边也不会放过她。
“刀疤呢?”柯雅咬着牙问道。
“在飞机上了。”沈文轩眉头狠冽一挑。
两人之前的计划出了一点小小的纰漏。
明明杜鸿文和云若熙都中了药,为何到最后杜鸿文竟然全身而退,置身事外的凌一凡却进去插了一脚。
凌一凡和云若熙的关系,凌一坤早就知道了,看见两人滚床单,虽然恼怒,但那是他的亲弟弟,也不会把他往死里弄。
至少,目前看来,沈氏财团想要去钻凌氏财团的空子,不可能。
更别说凌氏财团和鸿云财团为此翻脸了。
但是,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因为杜安琪这边的琐事缠身,杜鸿文一时半会不能回美国。
刀疤日夜兼程赶回美国老巢,带着那些誓死追随他的兄弟们直接夺了杜鸿文的权。
依照刀疤的性子,一山不容二虎,他肯定不能留了杜鸿文的命。
而杜家和凌家的交情,凌一坤是不能坐视不管的。
如此以来,依旧是鸿云和凌氏斗,只不过时间稍稍长了一点而已。
结果都差不多。
两人的如意算盘打得实在是太好。
这次刀疤回美国,沈文轩为了显示合作的诚意,不仅将他秘密乔庄护送去机场,还出了很大一笔钱,让他回去好活动活动,争取尽快让鸿云江山易主。
黑色的轿车里,一男一女各怀心思。
浓烈的夜,轿车在山路上奔驰着,两人要去的地方是沈文轩在御城郊区的一栋别墅,那里地势偏僻,不容易被人发现。
柯雅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二层小楼从外观上看,和一般的民房没有任何区别,浓密的树林掩翼中,白砖红瓦,简朴至极。
但是踏进门,房间的格局和奢华的装修能闪瞎人的双眼。
整栋房子的内部构造,十之八。九都用上了黄金。
柯雅一边走一边感叹,她也是豪门子女,日常生活已是极尽奢靡,这样的大手笔真是太可怕了,一块砖下来都能在御城换一栋上好的居室。
相比之下,凌宅就寒酸了很多,老太太信佛,一切从简,整个庄园除了寿宴那天,整体色调看起来都灰蒙蒙的。
柯雅不知的是,凌宅的低调却是更加的暴殄天物,连小小的一面墙壁都是明末清初的古董,更别提房间的那些摆件和饰物,随便拿一块都是价值连城。
柯雅正思虑着,身后的沈文轩掐住了她的腰。
“是不是觉得这里很好?”男人的唇贴近了她的耳畔。
柯雅厌恶至极,伸手就推开了他:“沈文轩,你这里是专门用来藏女人的地方?”
“啧啧,你看看,吃醋了不是?”
沈文轩死皮赖脸又贴上去:“放心,我这里就你一个女人。”
“鬼才行。”柯雅眼露厌色。
“走,带你去看看。”沈文轩嫌她步调太慢,直接将她抗到了肩上。
“沈文轩,你放开我,放开我。”柯雅在他的肩头不停地喊,双腿蹬踢着,脚上的鞋子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掉到了一楼的楼梯间。
“喊什么?”沈文轩的声调显露出一丝不耐。
“我的鞋掉了。”
“掉就掉了,一双破鞋而已。”
沈文轩提到破鞋,柯雅尖叫的声音陡然就消失了。
她想到了自己正做着人人不耻的小三,不是破鞋又是什么?
沈文轩的妻子宋清清和沈子墨一样,是一名外科医生。
恬淡端庄的模样,云淡风轻的性格,嫁到沈家之后从来不管自己的丈夫在外如何花天酒地,她的表情永远淡漠如烟。
柯雅曾经猜想过,那女人一定不喜欢沈文轩。
要不然,作为妻子,怎么能如此大度。
耳边终于不聒噪了,沈文轩扛着柯雅走得步履匆匆。
柯雅今天穿的是一条黑色的超短A字裙,小腹紧挨着沈文轩的肩,裙子一撩,屁股便暴露在空气中。
“啪!”沈文轩的脸刚好贴上去,顺手,一巴掌打在上面:“啧啧,手感不错,够弹。”
……
二楼卧室。
柯雅是被抛到大床上的。
一阵天旋地转,她的脑子有些晕。
还未来得及咒骂,眼前出现的一切已将她惊呆了。
大床旁,一整面墙壁挂满了各种S。M工具。
绳索,皮鞭,蜡烛,手铐,脚链……
柯雅看着,骨子里衍生出来的恐惧让她的脸色变得惨白。
沈文轩的变态,在上一次她就知道了。
领带捆着她的双手,将她吊了大半个晚上,也不顾她的惨叫,他用着各种方式折磨她。
直到她晕过去,又被疼得清醒过来。
因为她的手臂被吊得脱臼了,是沈文轩硬生生将它接上的。
那种蔓延至骨髓的疼,让她生不如死。
所以,她现在的第一想法就是逃。
但是,卧室门早已经被沈文轩关掉了。
“小雅,看看,这些东西能不能满足你?”
沈文轩说着,单腿跪到床上,衬衣脱掉,随手丢在地毯上。
“沈文轩,我不要在这里,我们换一间房。”
柯雅尖叫着,身子不停往床角缩去。
“换哪间?要不,我带你看,你随便挑?”
柯雅的要求,沈文轩不但没生气反而好脾气地笑了。
“好,好,这可是你说的。”
柯雅说话,连带着牙齿都在打颤。
“嗯。”
沈文轩拉过她的手在自己唇上轻轻一吻:“走吧,我的宝贝儿。”
……
一楼。
柯雅赤脚走进了一个房间。
这个房间不同于别的金碧辉煌,刚推开门便能感觉到一股阴森之气扑面而来。房间有些暗,连带着墙壁上都只是微微亮着一些零星的小灯。
昏暗中,她隐隐听见有“嘶嘶”的声音传入耳朵。
眉心不由得揪紧,对未知事物的莫名恐惧让她双手匆忙扶住了墙。
“啪!”
墙壁上的开关被她无意间碰到了。
奢华的水晶灯应声而开,璀璨的光亮下,房间里的景色顿时涌入了她的眼中。
几十平米的地面上,没有任何的家具设施,塞满房间的是大大小小的玻璃缸,缸里一条条剧毒的眼镜蛇交缠盘旋,它们张牙舞爪地朝着柯雅吐着黑色的信子,信子每收缩一下,柯雅就觉得自己的神经跟着不停颤抖,赤果的脚冷得刺骨,连带着皮肤上都感觉有什么东西贴着往上爬。
汗毛倒竖,双眸的瞳孔都因为极度的恐惧陡然放大。
“啊!沈文轩,沈文轩……”
她再也站立不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这间,怎么样?”
沈文轩就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浑身打颤蜷缩在墙角,他非但没有安慰,反而上前几步指着玻璃缸中离她最近的那条眼镜蛇问到:“来,宝贝儿,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陪我睡,要么,陪它睡。”
他的声音很柔。
听在柯雅耳朵里却像是淬了毒。
她到底遇见了一个怎样的男人?
都说,最毒,毒不过人心。
柯雅觉得,整间房里黑黢黢的眼镜蛇都比不过沈文轩那颗红色的心脏。
---题外话---小伙伴们,看到这里,是不是觉得很爽?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