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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杜安琪试探地喊了一声。
“安琪,你身边的人是谁?她刚才说的那些可是真的?”
“大伯,她是我一个好朋友,过来看看我。”杜安琪小声地答应着,她没敢回答差点流产的事情偿。
虽然杜鸿文宠爱他,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严肃凌厉的气势让她一直都很怕他撄。
“你现在在哪里?大伯马上赶过来。”
“就是酒店里,大伯,你不用急,我挺好的,况且一凡……”
“好什么好?”
杜鸿文说完便把电话挂断了。
两人在电话里的谈话声,柯雅站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她精致的小脸上浮现出一丝嘲讽地笑。
杜安琪是整个杜家唯一的子嗣,无论多么精明的男人,在掐到他的软肋之后,都会变成傻子。
这一切,都在她和沈文轩的计划下完美进行着。
……
二十分钟后。
杜鸿文一身酒气出现在杜安琪的房间。
“一凡呢?去哪儿了?”
他刚进门,凌厉的双眸扫视了一圈,然后落在柯雅身上。
“哦,大伯,一凡他出去帮我买药了,这是柯雅,我的好朋友。”
柯雅趁着杜安琪介绍自己时,冲着杜鸿文温雅一笑:“大伯好,我叫柯雅,听说安琪姐有些不太舒服,冒昧过来,打扰了。”
杜鸿文淡淡地看着她,并没有任何的表示。
柯雅心头一寒,这个男人果然是老。江湖,要不是杜安琪在,谁都别妄想能靠近他的身边。
杜安琪自然是知道杜鸿文警惕疏离的性子,场面有些尴尬,她扯开了话题:“大伯,今晚怎么又喝酒了,医生不是让您少喝一点的吗?”
“无碍。”杜鸿文大手一挥:“你怎么样?发生这样的事情怎么不告诉我?”
一旁,柯雅听见杜安琪说杜鸿文喝了酒,赶忙趁此机会去倒了一杯水过来:“大伯,安琪姐很担心您的身体,喝点开水缓解一下,要是不行,我去外面买点醒酒药过来。”
“小雅,别忙了,你姐姐还需要你照顾。”杜安琪有些过意不去,毕竟非亲非故,这样麻烦总归不好。
“嗯,也是,既然大伯回来,那安琪姐,我就先走了。”
柯雅说话间,手中的那杯水一直执着地端在杜鸿文的面前。
杜鸿文看了一眼躺床上的杜安琪,最终还是将水接过了。
任务圆满完成。
柯雅眉眼含笑地拧着她的小包跟杜安琪告别:“安琪姐,保重身体,小雅明天再来看你。”
……
皇朝酒店入口。
一辆黑色的轿车悄无声息飞驰而来,与此同时,从各个路口突然冒出四辆一模一样的车。
扰乱视角混淆之后,那辆载着云若熙的轿车朝着酒店深处的独栋别墅开去。
车厢里,云若熙被注射进了强烈地催。情药,此时,她已经是小脸嫣红,即便是将唇边咬出了血,她的意志力也渐渐在崩溃了。
“沈少,老家伙那边搞定了?”刀疤脸再一次打电话确认。
“一切都在掌控中。”沈文轩在电话那边轻蔑的笑,不是保镖随从一大堆吗?
防备森严还不是中了他的暗算。
现在,只要杜鸿文将云若熙一睡,接下来,他就有好戏看了。
“对了,老兄,别忘了将那女人丢进去之后用她的手机给凌一坤打个电话,我倒是很想知道,不可一世的男人在电话里听见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上,那种噬魂的声音听在他耳朵里将会是怎么样的悦耳啊。”
沈文轩邪笑着又补充了一句。
“肯定不会忘,兄弟几个也很想知道,哈哈……”
刀疤挂断电话,一只手玩味儿地摸着满是胡茬的下巴。
杜鸿文这些年来,从不近女色,上次在方渝的寿宴上,难得被他们发现他的目光落在云若熙的脸上。
他就不相信,在强劲的药物作用下,又面对着有好感的女人,那老东西还能忍得住。
其实,刀疤脸真正的身份是杜鸿文手下分会的会长,人称二当家,专门负责灰色地带那一块儿。
刀疤脸这些年跟在杜鸿文身边为他赴汤蹈火,战功卓著,却在回国之前不小心犯了一点儿小事儿,结果在股东大会上,杜鸿文当着众人的面将他骂得狗血淋头,一点都没有给他留情面。
刀疤脸为此怀恨在心,商量了手下的一些贴心的兄弟,想着,是时候该让那个老东西退位了。
所以,当沈文轩找到他并以重金相酬时,两人各取所需,他立刻就同意了。
沈文轩这招坐山观虎斗太狠冽,凌一坤肯定会为了云若熙和杜鸿文血拼,到时候,沈文轩在生意上少了凌一坤这个劲敌,整个御城就成了沈氏的天下。
而刀疤脸这边正好能以这些年积累下的威信和二当家的名义顺利接替鸿云财团,成为下一轮的主人。
一想到这些,就觉得今晚的月色格外明亮。
……
柯雅走后一刻钟,杜鸿文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
“老三,立刻将之前出门的那个贱人给我抓回来。”
他的衣食住行一直都严格把控着,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柯雅递给他的那杯水。
“大伯,小雅怎么了?”
躺床上的杜安琪见着杜鸿文呼吸急促,也感觉到他的不对劲。
“安琪,你好好休息,大伯回房去了。”
杜鸿文没敢在她的房间多呆,因为杜安琪此时只穿了一条睡裙,说话间,她白皙的胳膊全部裸露在外,杜鸿文看着,心中想要压抑的情潮更加浓烈。
那是他的侄女,他必须得赶紧离开才行。
杜鸿文不顾杜安琪诧异的眼眸,转身出门了。
“大伯,大伯……”
杜安琪从床上起来,看样子,大伯身体很不舒服,他的异样让她想起了几个月前凌一凡吃药后的状况。
难道杜鸿文被柯雅下了药?
杜安琪心急如焚,她这个样子肯定不能去照顾他,想了想,只能万般无奈给凌一凡打去电话。
杜鸿文回到房间后,药力已经越来越猛,他让自己泡在冷水中,身体内燃烧着的熊熊大火依旧无法熄灭。
房间外,刀疤脸抱着云若熙已经来了。
守在杜鸿文门外的那些贴身保镖见到是他,不但没有阻止,反而毕恭毕敬向他行礼:“二当家。”
“把门开了,老爷子要的女人我给他带来了。”
“是。”
众人一点都没有任何的怀疑。
房门被打开后,云若熙是被刀疤脸丢到杜鸿文的大床上的。
力度太大,撞到床头的时候,她的脑子都有些晕了。
双眸模糊间,她看见刀疤脸好像拿了她的手机正在打电话。
之前的时候,云若熙的手机被他们关了,现在刚开机,凌一坤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小熙,你现在在哪儿?”他的声音透着急切,还有一丝不易觉察的恐慌。
“哦?是凌总啊,真是幸会幸会,你猜,你的女人现在在哪儿?”刀疤脸拿着电话看了一眼床上的云若熙,故意将话说得慢条斯理。
“你是,鸿云的二当家?”
云若熙被劫持走之后他刚下飞机,接到何嘉佑的电话,他立刻让人根据他的描述搜索对方的底细,第一,脸上有疤痕,第二,身手不凡,第三,有势力调动众多的人手。
种种迹象表明,这样的人在御城是没有的。
那就只能将目标锁定在刚回国不久的鸿云二当家身上。
这个人凌一坤了解也不是太多,只听说过他阴险狡诈,下手毒辣,是一个狠角色。
刀疤脸听到凌一坤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锁定了他的身份,说不佩服也是假的。
将手机往床上一丢:“喂,女人,你的男人找你。”
说完,刀疤脸一屁股坐在床沿边上,翘了一条腿慢悠悠地抖。
手机刚好砸到云若熙的大腿上,她抖抖索索的抓过往耳边胡乱地靠:“一坤,是一坤吗?你在哪儿?”
她太害怕了,连带着声音都在发颤。
自从被刀疤脸抓上车,她都在靠着意志力安慰着自己,不要怕,不要怕,刘建会来救她的。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状况不但没有脱离危险,反而越来越严重。
她不知道刀疤口中的老东西是谁,但不管是谁,肯定对她是不利的。
而凌一坤还在国外出差,她心脏的承受已经到了极限。
“小熙,是我,是我。我已经回来了,马上就到,你现在认真地听我说,努力将你能看到的东西告诉我,嗯?”
他们的车追到皇朝之后就没了方向,这座五星酒店曾经是凌一坤亲自参与设计和建造的。为了防止那些捕风捉影
的狗仔队和那些想要捉奸的女人,这里的每条路,每栋别墅的造型基本都差不多,其中还糅合了一些简单的布阵,为的就是要打造成一所独一无二最安全,最舒适,最隐秘的休闲场所。
现在好了,果真是绝对的安全,连他们自己人都找不到北了。
“一坤,我看见,天花板在晃,还有,我的头好晕,你,啊……”
云若熙的话未说完,她的手机便被刀疤脸抢走了。
“凌总,接下来,你好好听着,保证回味无穷,哈哈……”刀疤脸说完,将手机放到了电视柜上面。
沈文轩说了,让手机一直保持通话中,他要看看这个临危不惧,不可一世的男人在听见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做。爱的声音,会不会疯魔掉?
云若熙所在的大床离电视柜差不多十米的距离,手机被抢,她顺手抓起一个枕头朝着刀疤脸愤怒地丢过去。
刀疤脸连身形都未动,枕头只丢到离他一半的距离就落地了。
云若熙再一次将唇瓣咬出了鲜血,疼痛是她唯一能提醒自己清醒的方式。
她的双眸看着那部遥不可及的手机,不顾头晕目眩,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后掉下来,头正好磕到床头柜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但是,她仿佛未闻,扶着床头,想要摇摇晃晃站起来。
只可惜,药力的作用下她四肢无力,刚刚松手,整个人又“嘭”的一声重重倒在地毯上。
连续做了好几次无用的挣扎,看得一旁的刀疤脸啧啧出声:“你这女人性子真倔。”
难怪那个老东西会看上她,真是合了他的胃口。
……
洗手间。
杜鸿文对于里间卧室的情形一无所知,头龙头开到最大,他将自己浑身浸泡在冷水中,依照他的意志力,他相信是能扛过去的。
今晚被人算计,他知道单凭那个女人一定不敢如此大胆,在她的身后还隐藏着一条,或者是多条大鱼在等着他。
这次回国,他随身带了几名贴心的保镖,鸿云财团最近内部很不稳定,杜安琪和凌一凡结婚后,很多元老担心他将老大的位置传给凌一凡那个温润儒雅的男人,这样的性子对于风云沉浮的商业王国来说是大忌。
杜鸿文已经是五十几岁的人了,这个年龄还能带领鸿云走多远,大家都没底,元老们的心中早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皇朝酒店暂时还算是比较安全的地方,他不敢想象,如果他现在这个样子出现在医院或许是别的任何地方,等待他的将会是什么情况。
只不过,杜鸿文怎么也没想到,他现在认为最安全的地方早已经被他认为最忠心的刀疤利用了。
……
刀疤脸此时也无心再观看云若熙倔强的模样,他知道,这个女人今晚无论怎么逃都逃不过他们给她强加上的耻辱。
只要她是在老东西的房间里被凌一坤找到的,那凌一坤和杜鸿文的梁子就算是结下了,这与她被不被杜鸿文睡都没了任何关系。
在离开之前,他将卫生间的门缓缓打开。
宽大的浴缸里,杜鸿文背对着门口浑身湿透地坐在里面。
头顶,花洒中的冷水还在不停地冲刷到他的身上,而浴缸里的水不停往外流,整个卫生间就像是遭遇了洪灾,毛巾落得满地都是,连带着洗浴用品都狼狈地漂浮在水面上。
“老大,听兄弟们说你出了点状况,外面大床上给你弄回来一个女人,憋坏了就不好了,要不然,你去试试?”
刀疤斜倚在门口像是看好戏一般,说完,一张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以杜鸿文现在虚弱的状况,他完全就可以将他就地解决了。
但是,他不想,一下就弄死,多不好玩儿,他被他踩在脚下十几年,太不甘心,他现在必须等着看叱咤风云的他到最后变得一无所有时的惨状。到时候,他要让杜鸿文匍匐在他的脚下替他舔鞋。
杜鸿文眉头绞紧,他自然是明白刀疤的意思,虽然他被药物左右着,但并不表明他的头脑就糊涂了。
这个时候,刀疤没有经过他的允许擅自进到他的房间本来就是禁忌,睿智如他,怎么可能还想不到一些别的事情,暗暗地,他的手伸进衣兜摸到一只钢笔拽在掌心。
“老二,你出去的时候把门关上。”
他背对着刀疤说道,声音一如往日的肃杀和冷凝,听得刀疤有一瞬间的愣神,如此镇定,难道是沈文轩那边的事情没有办得彻底?
但,看着杜鸿文微微颤抖的身体时,刀疤又放心了不少,杜鸿文能忍,他是知道的,往日打江山的时候面对刮骨剜肉的痛,他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杜鸿文不能忍,他也是知道的,如果现在他的身体没有出现状况,依照他的性子,只怕早已经一脚踹到了他的身上。
从来,他的威信都不容他们忽视。
即便如此,刀疤也心生了一丝莫名的怯意,不敢再多说什么,转身出了房门。
同时,杜鸿文从浴缸里出来了。
他要立刻给老三和老五打电话,让他们密切注视着刀疤的行动,恐怕他一回国,总部该出大乱子了。
……
卧室,云若熙站立不稳,她只能趴在地毯上艰难地爬行。
因为药物的原因,她的视线恍惚,四肢无力,但一直都未曾放弃电视桌上的手机,那是她的希望。
杜鸿文从卫生间出来便看见了地毯上的她。
一张小脸嫣红娇媚,精致的眉眼散发着迷离的魅惑,她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裙,白玉般的胳膊裸露在外,晃得他双眸赤红。
这个女人,他在方渝的寿宴上见过,因为她的五官太像他曾经的恋人,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或许就是那不经意的眼神,让刀疤他们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云若熙此时自然也看见了不远处站立的杜鸿文,只见他浑身湿透,笔挺的中山装早已经被冷水蹂躏得不成样子,裤脚边上一直在淌着水,几许狼狈,更多的却是沉稳之态。
“你是谁?别过来,别过来……”
云若熙看见他年龄差不多五十来岁,猜测,他一定就是刀疤口中的老东西了。想到此,她的双手在空中挥舞着,努力将自己装成一只张牙舞爪的猫。
杜鸿文微眯着一双猩红的眸,见着云若熙因为害怕而不停颤抖的娇柔的身子时,他转身回了卫生间。
掌心紧握的钢笔被他拧开了笔帽,里面露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小刀,他手腕一翻,刀锋便狠狠插到了他的大腿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快要濒临崩溃的神经又恢复了一大半。
云若熙见他一声不吭就走了,惊恐的心里刚稍微松懈了些,谁知片刻之后,杜鸿文又走了出来,并且朝着她一步一步的靠近。
“滚,滚……”
她用着脑子里仅存的意志在挣扎,一双腿不停地在地毯上毫无章法地蹬踹着。
---题外话---宠文,宠文,宠文。。。。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