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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开心是吧,乡巴佬!就算老子被逐出周家主宅,老子也享受过十八年的富贵生活,吃的是山珍海味,睡的是金床玉被。今天我走出这里,也不会像你一样过穷困潦倒的日子,我照样有房有车有田有山。哪像你,家里穷到吃不起饭,卖身到这里当下人,混吃等死。你自以为高人一等,其实不过是最低等的奴仆。那些称呼你为‘三爷’的人,他们靠双手获取食物,靠智慧赚取钱财,他们的人生,只属于他们自己。而你,只能一辈子为别人而活,一辈子当一条听话的狗。”
周新骂完,心里爽极了。不再理会两人,背着双手朝祠堂方向走去。
“呼!呼!他怎么敢?他怎么敢?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三水,三水你怎么了?三水你快醒醒。”
周新回头一看,好家伙,那周三水竟然晕倒了。
“真没用,这几句就受不了了!”周新轻蔑一笑,摇头走远了。
周家祠堂,庄严肃穆,周开山站在上首位置,面朝大门,下面站了好些人,有老有少。周新看了看,这里面有他的二爷爷一家,三爷爷一家。还有周新的大伯周天成,周天成的大儿子周豪也在。另外还有周新的二伯周天和,以及周天和的儿子周勇。大大小小也有三四十人,这里都是男子,因为女人是不能进祠堂的。
周新走进来,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面带笑容幸灾乐祸者有之,愁容满面惋惜者有之,事不关己者同样不少。周开山看着周新稚嫩的面孔,心里叹了口气,但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周新则坦然无惧,走到周开山近前,不待众人开口,便直接说道:“众位家族父老长辈,周新愧对祖宗荣耀,给家族丢脸了,自觉无颜再留在家族嫡系一脉中,今日是我成年之日,特来向各位父老长辈告别,从此我周新,分属周家旁支,自力更生,再不会给周家抹黑。”
“诶!小新,是爷爷对不起你,不要怪家族。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从今以后,莫再说你是我们周家嫡系,今天,我将你的名字从周家嫡系族谱中,除名。”周开山打开族谱,将周新的名字彻底划去。
在场几十人,没有任何一个开口反对这一决定,甚至有几个还很是开心。
“好了,从今天开始,周新不再是周家嫡系,主宅内的一切再和他没有关系。虽然周家嫡系容不下先天废体,不过,血浓于水,周新好歹是我周开山的亲孙子,和我们都是一脉相承,所以,轴心的其他产业,主家就不收回了,在场各位有异议吗?”周开山开口问道。
“大哥,这怎么可以?祖宗有律,凡是分家,旁系之人,每人只可带走三十两白银,出去后自力更生,不可多得。据我所知,周新在城南有院子三进,良田百亩,还有一座药山,总价值不下五百两黄金。若开此例,以后人人效仿,祖宗泉下有知必定怪罪。”开口的是周新的三爷爷,周开山的三弟周开石。
周开始掌管周家账务,周家大大小小的开支都会经过他的手。
“三弟你有所不知,周新这几处产业,乃是从今年的诗书会上,得了第一赢来的,算不得家族产业。”周开山说道。
“大哥此言差矣,周新有此文采能拿到第一,也是靠了家族的培养,所以收回产业理所应当。”周开始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