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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让我说什么?”徐一文面色清淡的看着我,神情像往日一样的温和:“何默,你想听什么?”
老妈听到了客厅的动静,腿脚利索的跑出来刚好听到徐一文这句话。
她拿着锅铲疑惑的看着我跟徐一文之间开始的沉默对峙。
最后还是徐一文先开口,他反问我:“你怎么不说话了?”
原本气势汹汹的我,对着身旁的老妈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质问徐一文。
安静的生活,在经历了过去那几天后,深知得来不易,有些事一旦闹了出来,那么生活被打破是一定的了。
我现在的做法更像是遇到危险时将脑袋埋在沙子的鸵鸟,自寻死路。
深吸了口气,我对老妈道:“你回去做饭吧,没啥事,我跟徐一文闹着玩。”
老妈肯定不信,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没说出口,一步三回头的回去了厨房里。
直到厨房里传来了哗哗的洗刷声,我看向徐一文:“去顶楼说话。”
徐一文没说话,扭过头就朝着楼梯走了去。
将糯糯放到了客厅的沙发上,让她乖乖坐好不要乱跑之后,我跟着徐一文上了楼。
顶楼上,有老妈晾晒的床单被罩,徐一文站在相对比较空的一处,背对着我,大概是听到了我靠近的脚步声,他低声开口:“你为什么不说?”
“说什么?”我问。
“说你知道的事情。”徐一文回过了头,看着我,脸上再不是温柔的神情,而是满满的因为过度疑惑而展现的带着愤怒的猜疑:“你不说是为了什么?想要得到什么?还是说你根本就是有什么打算的?”
盯视着眼前让我觉得陌生无比的徐一文我道:“你希望我说什么?说你把我骗走,害我被人给丢到荒郊野外,身上却该死的披着你一件大衣??还是说几年前的那几个月,你该死的救活了本该死了的我的事情?徐一文,你想听的是什么?!”
徐一文眼神快速的闪动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那么说。
我看着他继续开口:“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告诉陈洺,不告诉全世界是你把我给骗走的?还是说你想问我,为什么不把你的身份告诉给所有人知道?让大家都防备着你,或者赶走你?”
“我的身份?”徐一文问:“你知道我什么身份?”
“我不知道!”瞪着他,我情绪有些不受控制,喘了好一会粗气,我回身关上了顶楼的门,才回过头继续道:“我一直以为你只是徐一文!不是别人,可现在却发现你明明就是别人,而唯独不是我认识的徐一文!”
“我就是徐一文。”
“你不是!”我加大了音量:“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做过些什么?”
“何默。”徐一文的语气突然轻柔了下来:“我如果说,我什么都没做过,你会相信么?”
“我不信。”
徐一文眼神黯然:“有你在,我怎么会忍心伤害你在乎的人?”
“可笑!你连我都能伤害,还会不忍心伤害我身边在乎的人?”
这句话似乎伤到了他,徐一文的脸上突然闪过了一丝难以置信,他好像在回忆着什么,很快嘴角就带上了一丝嘲讽的笑意。
他在嘲讽自己:“对...我不忍心伤害你身边的人...却一直都在伤害你...伤害你的孩子...伤害你的身体...”
他说话的时候给人感觉神智迷离,说话的时候怔怔的。
但是最后那两句放轻的话,却被我捕捉的清清楚楚。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伤害我的孩子?!你对钥匙和陈默做什么了?!!!徐一文!你敢动他们俩!我一定会杀了你的!!!”怒急,我直接吼出的这些话,甚至都破了音。
徐一文仍旧是怔怔的看着地面:“不是他们...如果他没死...也该好几岁了...”
这句话让我如同当头被雷劈中,僵硬在原地,脑中的记忆快速过滤,画面回放到那个满满药材喂的小院子,潘子在那里,和潘子在一起的那个老头,对我说出自己曾经流产过的画面。
那个孩子,从我意识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彻底从我生命中消失了,无影无踪丝毫没有眷恋和给我挽回的机会。
徐一文说的那个他...指的是我想的他么?
我没法形容自己的感觉,只能整整的看着徐一文:“你说明白...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徐一文不再开口,我不知道他是从出神中回了过来,还是陷入了更深的出神状态中。
等了几秒钟,我一咬牙猛地朝着他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吼了出来:“你快点说!!!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你把话给说明白!!他是谁?!!你说的那个他是谁?!!!”
我比徐一文矮很多,他跟陈洺的个头差不多,垂着脑袋看着我,我必须仰着脸。
“说,你怎么不说话?!”
徐一文沉默了很久,最终缓缓摇头:“没什么。”
“你必须说!”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你必须回答!”
结果我这句话刚说完,徐一文就脸色一变,一把扯掉我的手腕,把我猛地往后一推,被迫后退了好几步他将我重重的按到了墙上,两只手被他一只手给按到了脑袋上的墙面上,他的力气要比我想象中大很多,他用身子将我给挤的紧紧贴着墙面,我甚至能清晰的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以及感受到他的体温。
他的脸和我靠近到只剩下几厘米:“何默,你别逼我。”
我有些慌张了,但仍旧不想对他服软:“我逼你什么了?刚才所有的话都是你自己说的,我只是想让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罢了!”
最后一个字刚说完,徐一文就猛地堵住了我的嘴巴。
他吻了上来。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一瞬间,我就开始猛烈的挣扎,但是无奈一直以来都实在小看了徐一文,他毕竟是个男人,力气真的大的让我没有任何反击的可能。
他的吻和他的人完全不同,带着暴力的侵犯,我拼命的扭动脑袋想避开他,但最终都失败。
就如同被上了酷刑一般,我觉得自己脑子都快要炸开了。
最后徐一文就好像泄愤一样,咬着我的嘴唇,眼睛睁开看着我,重重咬了下去。
一吃疼,我立即就发出了惨叫。
徐一文瞬间收力,他终究还是不忍心进行这种皮肉上的惩罚。
但是一只手固定着我,他另外一只原本按着我腰部的手,却顺势往下滑了去。
就在他那只手即将探到两腿之间,我咬着牙喊他一声:“徐一文!”
话里的语气甚至我自己都不知道代表着什么意思。
不过总算是让徐一文的手成功的在小腹处停了下来。
他微微喘息,在克制着:“何默...我想要你。”
两秒钟我大脑才解析了徐一文所说的‘我想要你’的真正含义。
顿时头脑炸裂,我开始拼尽全力的挣扎起来。
不过似乎越挣扎,就越让徐一文兴奋,他两只眼睛都放起光来,甚至嘴里都开始喊着我的名字:“我的何默,我的何默...”他原本想要抱紧我,但发现一旦松开我被控制的手就会出现麻烦,干脆再次吻了上来。
要说害怕,我这会是真的害怕了。
再不敢跟他大呼小叫,不停的喊徐一文的名字,试图唤醒他最后的理智。
但是已经晚了。
天知道我有多后悔自己竟然关上了顶楼的门,跟他两个人相处在这里。
上衣已经整个被徐一文给推了上去,肚皮甚至都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凉意。
他的手往胸部探了上去、
我死咬着牙做好了跟他拼命的决定,结果就在这时候,那扇被我关上的门里面突然传出了一阵敲门声。
这阵如同天使飘过的敲门声成功的让徐一文住了手。
他愣了两秒钟,似乎用来恢复理智。
敲门声仍旧在继续,不急不缓的,显示着里面的人极好的耐心。
几秒钟后,徐一文似乎终于找回了自己丢失的理智。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低头看着狼狈不堪的我。
如同被电打了一样快速的离开了我的身边。
刚解放双手,不管还因为充血而麻木,我立即就赶紧将上衣给拉了下来。
在这同时,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衣服整理好,我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惊恐的看着眼前站立不动的徐一文,眼泪大滴大滴的掉落。
徐一文的手微微动了动,他轻声喊了我:“何默...”
我没回答他,捂着耳朵脑袋埋在膝盖处哭的不能自已。
我可能需要很长的时间来接受刚刚的画面。
虽然最终没发生最坏的情况,但是...徐一文刚刚的神情,都足够让我做上好久的噩梦。
无论如何我都没想到竟然差点被徐一文给........
敲门声还在继续。
徐一文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跌跌撞撞的过去开了门,看了门里面的人一眼,什么都没说就冲下了楼。
我抱着膝盖坐在原地没有动。
两秒钟后,羊羊从门内走了出来。
他看着坐在地上头发散乱狼狈不堪的我,走进过来:“吃亏了?”
见我一直哭,他又问了一次。
半天,我才点了点头,但是又摇了摇头。
羊羊蹲在我旁边,看了我好一会后道:“没吃亏就好,你先冷静冷静。”
就这样,我抱着膝盖哭,羊羊缩成一团蹲坐在我旁边不说话。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我的情绪终于略微缓了过来,但眼睛已经哭的肿成了核桃,嗓子也哑的说不出话。
羊羊看着我,问道:“要下楼么?”
我摇了摇头:“他们会看出来我哭过。”
“就算到了晚上也能看得出来,你的眼睛肿的太厉害了。”
我没说话,想了一会,对羊羊问道:“你怎么会突然上来?”
羊羊道:“上来救你呗。”
心里涌过一阵感动。
无论羊羊到底是不是上来救我,还是说只是刚巧无意间撞到了这件事,但最终的结果都是他救了我,这个没错。
“谢谢。”我又哽咽:“今天如果不是你...我就完了。”
闻言,羊羊回头看了眼徐一文离开的楼梯口,对我摇头道:“他不会把你怎么着的。”
“你怎么知道?”我看着他。
“他喜欢你,很喜欢的那种,眼神里看的出来,柔的都能化出水,很病态的喜欢,不是好事,却是真的。”
这些话不应该是从羊羊这样的小孩子嘴里说出来的,但偏偏他说出来了,还该死的特别让人觉得值得相信。
“你知道他刚刚到底想对我做什么么?!”说完这句话,自己都讶异我竟然跟一个小屁孩争执这样的问题。
“我知道。”羊羊站起了身子,对我伸出手,示意帮把手将我拉起来:“从他眼神里也能看出来。”
在他的帮忙下站起身子:“你从眼神里能看出多少东西到底,我怎么看不出来。”
羊羊嘿嘿笑了一声,对我道:“能走赶紧走吧,下次长点心,我可不能每次都发现跟上来。”
不想再在这个差点发生噩梦的地方多呆一秒钟,我立即就跟着羊羊下了楼。
没有直接去客厅,我想先回去房间洗把脸,等眼睛稍微消肿再去见人。
可在我扭开房门的瞬间,刚巧跟从里面正准备出来的陈洺迎面撞上了。
他似乎是回来拿什么东西的,正准备离开。
结果在看到我哭肿的眼睛时,脚步停了下来,他看着我,伸手摸上了我的脸:“怎么了?为什么哭?”
摇头,这种事情我不可能会告诉他:“发现了一些事情,有些伤心...没忍住就哭了。”
陈洺的脸色有些心疼,他用指腹轻轻的磨砂着我的脸;“不要哭了.."
语气轻柔,如同面对稀世珍宝。
摇头,我附上陈洺的手,微微握紧:“不哭,看到你就不想哭。”
陈洺没说话,我接着道了句:“看到你,就觉得这个世界只剩下幸福。”
陈洺很开心的笑了出来,他将我轻轻抱在怀里,低头在脸上亲了好多下:“我该怎么才能控制自己稍微离开你一会去办正事?”
闻言,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推开了陈洺:“赶紧办你的事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