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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嘿,这他吗的是魔术大变活人吗?
我走到刚才阿离的位置,然后按照第一步,右脚往右前方四十五度跨出了一尺的距离。
这一步下去,感觉到周围的幻境顿时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很是明显,因为,我脚下那白玉般的地面竟然变成了黄金般的颜色。
忍住心头的好奇,我的左脚又往右前方四十五度迈出了一尺的距离。
这一步下去,周围的幻境再次发生了变幻,不仅仅脚下的地面变成了血红色,甚至前后左右以及头顶全部都变成了血红色,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
连忙右脚往右后方四十五度退了一步。
这一步下去,眼前的情形又是一变,眼前竟然是一座位于深山的木屋。
古木深深,流水淙淙,这木屋所处的位置极为幽深。
木屋并不大,按照现在的标准来看,这最多就是一房一厅带厨卫的标准,屋顶上铺着的是树皮与茅草,前面是用花岗岩石板铺成的院坪,石板与石板之间的缝隙中,有些许绿色点缀其中,为冷冰冰的石板增加了勃勃生机。
院子右侧有张石桌,石桌周围有三张石凳,直到此时,我才发现在这石桌旁竟然坐有两个人,这情形有些怪异,就好像他们跟整个大自然已经融为了一体,如果我不往这边看,就绝对不会发现他们俩坐在石桌旁。
这两个人其中一个是阿离,此时的她并没有任何表情,端坐在石桌前,一动不动,非常的拘谨,如同一个侍从。
而另外一个人却是个中年人,一个肥头大耳、油光满面、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这个中年胖子是谁?
该不会他就是生死审判吧?
这不对啊,不是应该由我来召唤生死审判么?再说了,这个中年人怎么看都像个贪官,怎么可能跟生死审判挂得上钩?
中年人微笑着看了我一眼,举手招呼我:“来,过来喝茶。”
迟疑了一下,走了过去,坐在剩下的那张石凳上。
往桌上一瞟,不禁暗骂,你吗比,桌上什么都没有,你叫我过来喝茶?
“你就是钟正南么?”中年人笑着将右手伸向石桌,似乎抓/住了某样东西,然后提了起来,左手又在桌上做了个抓杯子的动作。
他这是在演戏么?明明什么都没有,偏生要做一个提茶壶举茶杯的动作。
这厮该不会是个神经病吧?
我将目光投向阿离,阿离却是目不斜视的看着她面前的石桌,似乎那个石桌是她失散多年的亲/哥/哥。
目光再转移回来,只见中年人的右手一歪,竟然有一道琥珀色的水流凭空出现,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注入了他左手虚拟的杯子里面,然后,我看到那杯子里的水位逐渐加高,在差不多盈盈一杯的时候,中年人的右手转正,将那个根本不存在的水壶放在了桌上,再然后,他将‘杯子’放在了我面前,笑着说道:“请用茶!”
我看着眼前这个琥珀色的水柱立于石桌上,最上层的水面还微微泛着涟漪,心中不禁讶然,这也是法术的一种么?如果这种不存在的水壶水杯都是面前这个中年人模拟出来的话,至少有一点,他对法力的操控水平远在我之上。
莫非,这厮真的是生死审判,他这是在跟我示威?
探手抓向那个不存在的‘杯子’,触及的瞬间,觉得入手温暖圆润,就好像是握住了一块极品的暖玉。将‘杯子’拿起来,放于眼前,杯中那琥珀色的茶水微微荡漾,也不知道是什么茶叶,异香扑鼻,极是好闻。
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子’放回桌面,松开手,用手指在桌面敲了敲,以示感谢。
中年人再次给我倒了一杯茶,这次我没有再喝,开口问道:“你就是生死审判?”
“Yes,it’s!”中年人笑着回答:“怎么,觉得不像么?”
这厮到底是傻/逼还是神经病?他居然还说Yes,it’s,他难道不知道it是畜生的自称么?
不过,这个中年人是这么的平易近人,我也不再顾及他的身份,嗤笑道:“说真的,我还真不怎么相信,就你这体型,能打得过别人?还有啊,你肚子这么大,里面装的全部是法力?”
“哈哈哈哈。”生死审判顿时哈哈大笑:“也可以这么说吧。”
“不得不说,你的法力真深厚!”我苦笑一声。
“还行,还行,比你要强那么一点点。”生死审判笑声稍歇,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仰头喝掉,放下根本不存在的杯子,微笑着看着我:“正南,你来生死宝殿,是想帮谁修改寿命呢?”
“当今一号!”我脱口而出。
“这样啊……”生死审判摸出一本笔记本,笔记本很是陈旧,封面的书皮都已经磨损得有些残缺,依稀能看到上面有三个字,生死簿。
我擦,这种绝世神器就这**样?
生死审判漫不经心的翻了几页,在上面找到了一个名字,拿出一块橡皮擦,将上面的字迹擦掉,然后又拿出一支铅笔,唰唰唰的写了一个数字,将笔记本放到我面前:“你看,改好了。”
“这就改好了?”我大为惊异。
我以为会有什么天翻地覆天昏地暗的异常现象,没想到居然这么儿戏,抬眼看过去,只见笔记本上面写着一号的名字,在一号名字的后面有一个800的数字。
这就表示一号能活800年?
你吗比,老子一路翻山覆水而来,鞋都走烂了好几双,换来的只不过是你用橡皮擦随意的一擦,铅笔随意的一改?
信不信我喷你一脸血?
等下,似乎有些不对。
如果他真的是生死审判,而这本笔记本也真的是生死簿,当他修改了一号的寿命以后,那么他的法力就应该开始衰退,一直衰退回到只有宗师级水平才对,可现在不管怎么看,这个生死审判都是一脸若无其事。
难道他是个冒牌货,他在这装神弄鬼只是在糊弄我?
“你还有别的事吗?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不留你吃饭了。”生死审判将笔记本收了回去,又摸出了一包烟,自己点燃了一支,顺便将烟丢在桌上:“要吸烟的话,自己拿!”
就在生死审判用打火机点烟的时候,我目光正好从他手掌上扫过去,这一扫之下,我竟然在他左手掌心看到了一处疤痕。
这种疤痕很是奇怪,有些像被火烤过之后的焦痕……咦,这种焦痕我似乎在哪见过,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到底在哪见过而已。
在桌上拿起香烟,抽/出一支点燃,深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我脑中电光一闪,骤然站了起来,指着生死审判厉声叫道:“申思磐!你是申思磐!”
我记起来了,上次在大中华酒店云知寒的房间门口,我无意中用麻痹符咒将申思磐给定住,当时我还以为他是金满园,就用小型闪电在他手掌上测试了一下法力,而测试的结果就是在他掌心中留下了一道疤痕。
没错,这道疤痕就是在左手掌心。
听我这么一叫,生死审判眼神闪烁,表情却是很迷惑的样子:“申思磐是谁?”
“你就别装了!申思磐,申思磐,不就是生死判的谐音么?你就是生死审判!”我指着生死审判,大声吼道。
草,这么明显的提示我以前都没有注意到。
生死审判听我这么一说,脸上神情变化,似乎是惊讶,又似乎是杀机显露,好一会,他神色才回复正常,深吸了一口烟,吐了一口浓郁的烟雾,烟雾在空中逐渐散开,竟然变成了三个英文字母——YES。
“审判大人,要不要杀他灭口?”一直在旁边默不出声的阿离突然开口说道。
闻言我蹭的一声站了起来,退后两步,摆出一副防守的架势,空中已经换出来一条火龙与一把风刀,火龙昂首怒视,风刀虎虎生风。
“别吓着他了。”生死审判瞪了阿离一眼,转头跟我说道:“正南,既然你已经猜到了我的身份,我们有必要好好聊聊。”
“聊什么?”我驱使着火龙冲着生死审判做出种种威胁的动作,风刀也是在空中磨刀霍霍。
“你能先把这玩意收起来么?”生死审判申思磐指了指空中的火龙与风刀,笑着说道。
“不行!”我断然拒绝:“万一谈崩了怎么办?我也要有一个杀手锏来防身是不是?”
“杀手锏?”申思磐跟阿离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是哈哈大笑起来。
“怕了吧?”我色厉内茬的叫道:“都怕得笑了。”
申思磐笑着挥了挥手,空中顿时出现了一条金色的大剪刀,金色剪刀速度极快,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喀嚓喀嚓两剪刀,就将我的火龙以及风刀剪成了两截,火龙顿时化作大大小小的火球,冒着青烟掉落,而风刀则直接变成无数道小小的旋风,最后消失在空中。
目瞪口呆的看着空中那把巨大的金色大剪刀,我有些不知所措,原本以为,我这一路走来,各种法力都在增强,尤其是对法术的操控力,更是有了质的飞跃,虽然不一定是生死审判的对手,但怎么都能跟他搏斗几个回合吧。没想到,人家随随便便一出手,喀嚓两剪刀就将我搞定。甚至,从头到尾申思磐都没有站起身来,很显然,他要对付我的话,根本就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