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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有个膀大腰圆的下人，他遥遥望着表妹离开的背影，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贪婪和欲望。
凡是在柳家待过一段时间的人，都知道这个丑陋小厮对表小姐的觊觎。
柳明溪对此不甚在意，但偶然看到这个小厮，便也想起了曾经的那段往事。
或许，这个小厮也可以利用一下……
柳明溪垂下眉目，思忖了片刻。
随后她袅袅走出房间，向对她卑躬屈膝的小厮招了招手：“你过来。”
这个小厮不过是个柳家的低贱下人，没想到会得到大小姐的传召，一时间诚惶诚恐，不知如何自处。
在踌躇了许久，甚至把手心的冷汗擦到衣服上后，小厮才小步行至柳明溪身前，恭敬开口：“大小姐。”
“嗯。”柳明溪就算平日里再悲伤落魄，在面见这些下人的时候，都还是昂首挺胸，面色淡定，甚至隐隐带着上位者的气势。
“你刚才一直盯着我的表妹，心里可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想法？”
柳明溪贯彻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风格，刚一开口，便是这种话语，让小厮的神色一下子畏惧了起来。
“大小姐，我没有……”被戳中了心事，小厮刚想继续把话说下去，就见柳明溪摇了摇头，在面上露出一个笑容来：“不，你有。”
“……而我需要你的这种想法。”
柳明溪的这句话里带着许多信息，让小厮茫然地睁大了眼，完全不敢相信。
“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柳明溪站在门边，对着他笑了一下：“有什么话，我们到那里说，”她指向不远处树丛下的小木凳。
“好。”小厮心里又畏惧又期待，就畏畏缩缩地跟着去了木凳那边。
柳明溪的院子里，只有少数几个下人。
这会和小厮坐在一起后，柳明溪挥挥手，让他们一并退下。
确定旁边没有人后，柳明溪抿了抿嘴，在小厮低头不敢乱动的时候，询问：“你是不是喜欢我的表妹？”
见小厮张了张嘴，面色踌躇，柳明溪的语气和表情都猛然严厉了起来：“说实话！”
她的这句话把小厮吓得一个激灵。
“对！”最终他咬牙开口。
反正周围也没有目击证人，他的回答也没有人看见，就算说了就说了。
难不成大家都相信柳明溪的话？
小厮这么思忖了一番后，神色也淡定了许多。
甚至他敢把脑袋抬起来，直直地望向柳明溪，坚定地点头回答：“对，我恋慕表小姐已久，只可惜她根本看不上我，连见到我都不愿意。”
说到最后两句的时候，小厮的眼中出现了些许愤懑的神色。
他以为柳明溪会勃然大怒，却没想到对方只是点了点头，甚至表情还带了几分愉悦：“很好。”
“你有这样的心思……那么我问你，现在表妹已经成为了他人的妻子，甚至有了好几个孩子……你可还喜欢她？”
这个问题，小厮却是回答得很快：“她有了孩子又何妨？若是她愿意垂怜我，那真的是一桩大好事了。”
“不过我知道不可能。”小厮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语气低落。
“不，有可能。”柳明溪却说：“很有可能。”
“表妹最近一直在挑衅我，说她的家庭幸福，说我没有人要……这样恶毒的表妹实在是让我难受，因此我想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
看着柳明溪飞扬的眉目，和隐含在笑容里的狠毒，小厮的心忍不住震颤了一下。
他鬼使神差地发问：“什么教训？”
见小厮果然是有响应的打算，柳明溪面带自得，伸手轻敲了敲桌面：“我有一味药，它无色无味，却能让再贞洁的女子都化身淫/娃/荡/妇。”
见小厮面带难色，柳明溪尽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在面上露出扭曲表情。
“我不过是想给表妹一个教训，这种事情还无法让她伤筋动骨。”见小厮沉吟，柳明溪继续劝说：“她已经是人妇，又生了好几个孩子，不管做了什么，夫家看在孩子的面子上，都会好好对待她。”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引诱，并直接抛出了一个十分有用的条件：“况且，我是打算让你和她……也算是一偿你的夙愿了吧。”
果然，这句话成功让小厮的眼神闪烁了好一会儿。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是吗？”看小厮眼神游移，柳明溪趁热打铁。
“也是。”最终小厮狠狠地咬了咬牙，坚定地凝望着柳明溪，询问：“大小姐，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说动了这个一直暗恋表妹的小厮，柳明溪的面上忍不住露出一个喜悦的笑容。
“我需要你做的并不多……”她沉吟了片刻，开口。
.
次日傍晚，柳明溪和柳家一众长辈共同坐在餐桌前，等待着人到齐，那时就开始吃饭。
只是大家都等待了许久，却始终少了一个人。
空荡荡的座位就这么摆在他们中间，看起来分外醒目。
“少了谁？”终于，有个长老开口。
柳明溪很想立刻回答说是“表妹没来”，但她又担心自己过分激动，让大家一会儿出了事怀疑她，便强忍了心头的雀跃和不安，表面平静地跟着大家一起左瞧右看。
最终有个女子发现了缺少的人。
“是不是表妹不在？”
她这么一说，大家也发现了。
柳明溪勉强放下心头的情绪，好奇地看了空着的座位一眼：“表妹怎么不在？”
有个和表妹那边家族关系不错的长老担心地皱了皱眉：“谁去看看她究竟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
他这话刚一出，大家都如梦初醒，慌忙起身，几个女子成群结队，一并向表妹的居所行去。
柳明溪也随大流地跟在人群后面，面色忧虑。
不过大家都很担心表妹的情况，更是有几个忧心过重的女子，忍不住想到了许多不好的事情。
因此柳明溪的神色倒也还算稀疏平常。
表妹的房间在不远处，不过因着她怀了孩子，所以比较安静。
走在半路的时候，一阵阵怪异的呻吟声就显得异常明显。
柳明溪和几个女子都是未出阁的大小姐，虽然对这声音有些猜测，但还是有些茫然。
倒是那些已经嫁人，甚至有了好几个孩子的妇人忍不住羞红了脸。
“这是怎么回事啊？”有个十一二岁，过来凑热闹的小姑娘好奇询问身边的娘亲。
她的娘亲却是面带羞愧，赶快捂住女儿的耳朵：“小孩子不要听这种东西。”
经她这么一说，就算不太懂的人，也大概明白了现在发生的事情。
只是……这是谁？
有人的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想，于是赶快前进几步，走到表妹房间的门口。
而越接近表妹的院子，喘息的声音就越是猛烈。
最终，她们停在表妹的房前，听着在耳边回荡的声响，却迟迟不敢推门进去。
最后还是柳明溪咬了咬牙，担心屋里的两个人结束了战斗，找地方逃走，便第一个推门进去。
屋内的景象也的确如柳明溪所想，是一对男女交缠在一起的淫/糜模样。
这场面实在是让人惊慌。
柳明溪第一个反应过来，慌张开口：“表妹，你这是在做什么！”
只可惜表妹丝毫没有被她的声音惊醒，依然沉迷在肉欲中，和那个长相魁梧丑陋的小厮亲密拥抱亲吻。
小厮是表妹有名的倾慕着，因此大家虽然觉得这件事有些荒谬，却也是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听得柳明溪的怒斥，小厮却是清醒了过来。
他侧头隐晦地凝望了柳明溪一眼，眼中却满是满足和赴死的决心。
这个小厮一直以来的梦中情人就是表妹，现在能够和表妹共赴云雨，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千年难得一遇的福分了。
因此在众人把他抓起来，严刑拷打询问具体情况的时候，小厮一人把所有的责任都担了下来。
他恋慕表小姐已久，意外得到了一种能让人失去理智的药，便用在了表小姐身上。
听起来倒也合情合理。
表妹来了本家一趟，却意外被人迷奸，肚腹中的孩子更是差点儿流掉。
遇到了这种大事，表妹是无论如何也没有脸面在柳家待着，就直接灰溜溜地回了夫家。
娶的妻子遇到了这种事，对于夫家来说，自然是奇耻大辱。
可是毕竟她给家里生了好几个孩子，真要把她浸猪笼，也有些过分。
表妹的丈夫护着她，帮忙和家里说了好些话，才免了家族的责罚。
不过柳家，他却是绝对不让表妹再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