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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希越的说话的语气依然轻柔,就连那俊颜上的表情都是温文尔雅的,没有一丝的生气或者愤怒。他面对她从来都是淡雅如水,如谦谦君子。
他的目光漆黑如夜,你是极地的夜晚,看不到一点光芒,黑暗把大地都覆盖了,那种黑色像是眼极致的美,却又沉重到让人喘不过气来,压在心底,整颗心和灵魂都颤抖不已。
傅向晚看成着这样的他,那些刚才说出口的话,却再也说不出来了。
谈希越又上前一步,离她只有一步之遥,薄唇角微弯:“说不出来了是吗?那么刚才说的话我就当你没有说过,以后你再也不能说。”
他已经给过她一次机会了,绝对不会让她再那样做。
乔泽轩,还是在想方设法地破坏他和傅向晚之间的稳定团结,那么他也会让他付出代价的。否则他还真喜欢没事儿找事儿。
“谈希越……不是这样的。”傅向晚抿了抿唇,“我们先换个地方再说。”
“去那晚我们吃饭的桥上,你对着月亮说。”谈希越提醒着她那一夜的美好,如梦如幻,还真是像梦一样,轻易就醒了,让他还没有品尝够甜美就要面对今天这样残酷的现实,不过她是不会这样认命的。他相信傅向晚的心里是有他的位置的。
谈希越自然地去牵起了她的手,就要往餐厅外面而去。
因为这里的人过多,谈希越是公众人物,她不想他为难,更不想那么多人看着他们相探听隐私。所以她还是跟着他离开了,并对慕心嫣一个放心的眼神。
慕心嫣也了解地点了点头,有些事情需要他们自己去面对。无论多么地复杂或者纠结。
傅向晚被谈希越带到了外面,他的车子就开了过来。他将傅向晚送上车,自己也坐了进去,开车驶离了这里。
谈希越看着前方,双手掌握着方向盘,薄唇微微抿成一条线,这是他最最隐忍的模样,对她,他终究是做不到发怒的,只能将那些不悦咽下。对她同,用笑脸相迎。
“谈希越,别这样好吗?”傅向晚看着他不说的样子,明暗的光影在他俊毅的脸上流动,“你明明已经听清楚我说的那些话了,为什么还要让我再说一遍,多听一次又能怎样,依然改变不了现实的。谈希越,我谢谢这么久对我的包容和爱护,有这些我都已经很满足了,可是现地到了我们不得不说分开的时候,对不起。”
乔泽轩受伤的事情她不想讲给他听,不想给他增加烦恼,不想他再一次为了自己让他和乔泽轩之间引起对立。宋芳菲对他的陷害,乔泽轩对他的敌意……全是因她而起,她已经把谈希越拉进了她这个混乱的世界里,这一次她只想一个人去承担后果,不想他再替自己牺牲,她终究是承受不起。那样也会让谈家的人对她产生反感,她不想。
“你知道的的我想听的不是对不起,我想要的你明白。”谈希越眸光里有微微的星火闪耀,“晚晚,你到底怎么了?我到底要怎么做?”
“谈希越,别再执着了。我们之间真的不可能了。放开手,是对彼此对好的祝福。”傅向晚的目光落在他完美的侧脸上,“我们就像当初不认识那样,重新回到原来的世界里去。”
“重新回到原来的世界?晚晚,你做得到吗?如果你能,我也无话可说,可是我知道你根本不可能,我们已经有了交集,这不可能用橡皮擦那样,一擦就没有了,我们的世界就干净了。”谈希越握住她的手,不容她挣脱,“你就真的那么希望我放手吗?”
傅向晚挣脱不开,只能任他握着,却咬着唇,沉默许久,才点了点头。
因为他的开车,看着前方,所以没看到她的动作,她只能轻轻道:“嗯。放手对我们都好。谈希越,像我这样平凡的人和你们谈家真的格格不入,你们的那些规矩我想我都做不到。我不想把自己束缚在规矩里。”
“晚晚,这不是你的理由。”谈希越了解她,“我知道我三姐说话太过了,可是她一个人怎么能代表整个谈家的人,我妈,二嫂,还有四哥,你见过的,他们不是很好吗?还有你没见过的大嫂,六姐,也同样是很好的,只是我三姐嫁了如意郎君,自然是优越了一些,可是你不用和她计较的,她已经嫁出去了,不住谈家的。况且我有自己的处住,一年也见不了几交次的。最重要的是我在你的身边,把你所有的风雨都挡去,不值得你受一丝一毫的伤害。晚晚,别放开我的手。”
傅向晚当然是不想放开手,可是现实逼迫着她,人命也逼着她。只要她一闭上眼睛,她的眼前就浮起宋芳菲躺在血泊里,脸色苍白的模样,仿佛就要死去。如果她不答应的话,那么是不是又要重蹈覆辙。
她不是冷血的人,做不出残忍的事情。可这又是她终身的幸福,也是乔泽轩一生的性福,她该如何抉择,才不会伤害谈希越,才能把这个圏画成圆。
她多想没有伤害,没有失落,没有痛苦。可如果真的没有这些,就没有那么多的分离与生死。
“谈希越,我想回家,送我回家好吗?”傅向晚纠结得头都疼了,好疼。
“晚晚,你怎么了?”谈希越见她双手按着额角揉着。
“我想回家,我很累,想好好睡一觉。”傅向晚咬着唇,她其实想好好地哭一场,可是只能在他的面前隐忍伤痛,不能让自己在他的面前哭泣,只好把泪水往心里咽。
“好,我们回家。”谈希越担心着她,然后把车子往她家的方向开去。
新岸小区的保安对谈希越的车是非常熟悉的,一眼就认了出来,自然也少不了上前热情的招呼问候。谈希越都极有耐心地微笑,然后进去后把车刚停稳,傅向晚就已经第一时间从车了下来,脚步有些急,在上台阶时差点栽倒。
谈希越也急急下了车,快速在绕过了车头,跑上前去扶稳了她:“晚晚,你小心点。”
“我没事。”傅向晚轻轻地去推他,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
“你这样我很担心。”谈希越看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色,担心不已。
“谈希越,我真的没事,我也不需要你的关心了。以后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也都好好好的,行吗?”傅向晚站好,努力地让自己保持着微笑。
“我可以不逼你,也可以放手,但是你不能阻止我的心。不管你做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会一直站在你的身后,不离不弃。”谈希越看着她的笑里有心碎的光芒,她的坚持,他无法再去逼迫她,如果是这样他和乔泽轩又有什么两样。
既然这样走不通,那么总有别的路,他是不会放弃希望的。
傅向晚背着他,一步一步离开,可是泪水早已经凝结有眼眶,轻轻一闭眼,两行清泪缓缓淌下,带着炙热的温度灼痛了她脸上细嫩的肌肤,心也被灼伤成一个一个的伤孔,苦不堪言,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愿不得别人。
“晚晚,我生日那天希望能看到你,等你。”谈希越看着她的背影道。
傅向晚脚下的步子只是微微顿了一下,并没有停止,而后,就走得更快了。
回到家里的,傅向晚打开门进去,就看到慕心嫣正系着围裙在下面条,她对做饭是一窍不通,免费能煮个面。
“晚晚,你回来了?”慕心嫣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走过来,“你要来一碗吗?”
傅向晚着实没有什么胃口,为了不让慕心嫣担心,还是点了点头:“不过少来一点。”
“好。”慕心嫣替她倒了一杯热水,塞到她的手里,“晚晚,你坐一下,马上就好。”
她看着她微微泛白的脸色和憔悴的面容还是很担心,她很清楚一定是和谈希越的关,不过她并没有问傅向晚和谈希越之间的事情,她想她要说的话一定会主动告诉她的。现在她需要时间去沉淀自己的心情,该说的时候会自然就说了。
当慕心嫣把煮好的两碗面放到厨房的吧台上,一碗给傅向晚:“我的手艺不好你是知道的,凑和着吃吧。别一副苦大愁深的样子。”
傅向晚看着面前的面,听着她说的话,笑了笑:“心儿,本该我做给你吃,没想到反而是你给我做饭。”
“你说什么呢?你若嫌弃我做的面,我可和你没完。”慕心嫣伸手去握着她的手,却感觉到沁人的凉意,“晚晚,你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生病了?”
傅向晚伸手另一只手去握着她的手,摇摇头:“我没有。”
“别想太多,多了就是负担。”慕心嫣轻拍她的手背,低头吃着面。
傅向晚依然盯着碗,面汤的热气袅袅浮起,温润着她的面容。她的心在一点一点组织着自己的语言,想着要怎么对慕心嫣说清楚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可有些事情她又不能全告诉她,也是不想她担心。
“心儿,你一定很好奇我和谈希越是怎么认识的吧?”傅向晚着那碗面,缓缓拿起了筷子,去挑碗里的面,“我也不知道老天爷为什么要和我开这么个玩笑,要我认识他,这就算了,还要让我喜欢上他。我们已经很努力很努力地要地要靠近对方了,可是老天爷又开了一个玩笑,说他一时起兴才把谈希越送到我的身边,我的姻缘本来就是乔泽轩。”
“你和乔泽轩又是怎么了?”慕心嫣才发现自己离开后好像发生了挺多事情的,“你们之间是不是分手了?否则你不会让自己去喜欢上其男人的?乔泽轩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沈诗雨回来了,所以准备退出让位了,我不想插在他们中间,我和他暗地里和平分手了。而且还有一个叫许婕儿的女孩说是怀了他的孩子,可是他不承认。我本想建议他们做一个亲子坚定,就能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可是还没有做就流产了,而且是我撞了许婕儿。加上沈诗雨对许婕儿的挑拨,她对我怀恨在心,便想杀我,那天正好被乔泽轩看到,救了我,而伤了他的肾,你也知道肾对男人很重要。乔泽轩的母亲禁不起这个打击割腕自杀,我不得不知谈希越和乔泽轩之间选择乔泽轩。我已经无路可走了,我知道自己要怎么办才能不伤害到了谈希越,他是无辜的。我宁愿自己多受十分的痛,也不想他承受一分,可我终究还是伤了他。心儿,我要怎么办才好?”傅向晚抬起眼睛,黑白分的眸子染着晶莹,越发得清澈无比,惹人怜爱,看得慕心嫣心里一酸一涩,也很不是滋味。
慕心嫣突然间也仿佛没有食欲了,与傅向晚四目相对。
“晚晚,我知道你现在很矛盾,也知道你很善良,可是你的幸福不能这么被牺牲。你不能嫁给乔泽轩那个混蛋,他做了这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他救也是他该做的事情,要知道不是因为他在外面惹得那个许婕儿怀孕,又怎么会有后来的事情。我不赞成你嫁给他,既然他先做了这些不要脸的事情,你不需要害怕别人说你忘恩负义。”
慕心嫣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傅向晚往火坑里跳:“以前我还可怜宋芳菲是一个可怜之人,现在我觉得可怜之人真有可恨之处,对那个害她家庭破碎的小三她怎么就没有这些高明的手段了?对你倒是用得游刃有余。她要死是她的事情,又不是你逼她的,他们母子这样逼你,她要死就让她去死好了,活着也是浪费粮食。就是他们母子做了这些恶事,所以才会断子绝孙!你就别可怜他们了。反正医治他,可以,咱最多花钱,可别犯傻的把幸福赔给他,这真是值!不信,你问佳佳,绝对不也不会赞成你这么做的。”
说到另一个好友席佳榆,若是知道了这事,依她那个火辣的美貌就有火辣的个性而言,一定会拿着菜刀去杀了乔泽轩和宋芳菲。
“你知道的,我怎么敢这事儿说给佳佳听,以她的性格会闹出人命的,所以我才和你说这事,你比她稳重冷静。她是一听到这样的事情脑子就发热了,做出什么事情来也不会知道。”傅向晚就是怕了席佳榆的个性同,才一直不敢和她说,虽然她知道她是关心她爱她,可是她也不想害了她。
“那你要怎么做?”慕心嫣反问她,“难道真要嫁给乔泽轩这个混蛋?”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可那是一条人命,我背负不起,太沉重了。”傅向晚不是无情之人,那是一条鲜活的人命,换做是别人也不可能这么冷眼旁观。
“你不是说沈诗雨和许婕儿都对乔泽轩有情吗?而宋芳菲不是怕自己的儿子取不到媳妇吗?反正沈诗雨和许婕儿都地争,你不如把这位置让给他们,只要其中有一个人答应做乔轩的老婆,宋芳菲也没有办法再逼你,如果那个时候她再寻死,只能说明他们真的是要阴你,就是想你守活寡。这么阴毒的招儿,只有他们想的出来。”慕心嫣觉得只要能说服他们其中一个,那么傅向晚就可以脱离苦海了。
“现在乔泽轩这样了,她们谁会愿意啊?”傅向晚面前的那碗面已经冷却了,就像她此刻的心。
“他们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既然联手一起来害你,那么我们也不示弱,绝对不能让他们衬心如意。”慕心嫣冷艳的脸上浮起了一丝难得的笑意,“咱们就找沈诗雨商量,把这机会让给她,别告诉她乔泽轩的病情。况且乔泽轩的病是真是假,凭他宋芳菲一个人就把话说完了,我们也不能全信是不是?你把位置让给她,换她以后都不要来打扰你,这样的交易很公平的。全看她答不答应,主动权在她的手里,你又没逼她答应,是不,不要有心理负担。就算你不这么做,沈诗雨知道你和乔泽轩要结婚,还指不定会想你喜欢手段来害你。咱们等着她来害你,不如主动和她交易,这样还能表现出你的大度来。这样许婕儿就会把情敌的目标转移到沈诗雨的身上,让他们窝里反,狗咬狗,都没有时间闲着,也就没有时间来找你的麻烦了。你就可以有清净的日子过了。”
让他们两个人从盟友变成敌人,这自然是最好不过。这样的方法也可行。
“晚晚,你不能心软了,要知道对敌人仁慈就是自己残忍,况且是他们害你在先,你现在这么做也是是保护自己,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慕心嫣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我不能看着你委屈自己。我知道你心地好,但那是个火坑,你一旦进去就没有机会出来了,就算要离婚也得乔泽轩提出来才可行,所以这件事宁可负了别人,也不能负了自己。晚晚,你不能让仇者快,亲人痛。乔泽轩做了那么多混蛋事,这都是他活该!”
突然间她明白了慕心嫣的话,是啊,为什么她要为一个不值得的人而牺牲自己的幸福呢?而让爱自己的人一痛再痛,这样的她才真的是一个大傻瓜。
傅向晚明白地点了点头,同意了慕心嫣的说法。
“可是宋芳菲不会接受沈诗雨的,而沈诗雨这个人很精明,绝对不会相信我说的话。”傅向晚蹙眸深思了一下,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让沈诗雨相信,而且配合。
“办法嘛……自然是有的,不过人饿的时候是想不出办法的。”慕心嫣低头看了一下面,撇了一下唇,“我们的面……我们的晚餐……”
今天这顿晚餐是一波三折,慕心嫣是哭笑不得,而傅向晚心中的那团阴霾已经渐渐散去,她似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还是我来做吧。”傅向晚起身,走到冰箱前,幸好她还有些菜留在冰箱里,看着那些菜想到了那天答应谈希越要做菜给他吃,事到如今……一想到自己说出有那些分清关系的话,恐怕是伤了谈希越的心,她的心里就会疼得窒息。
看来她真的错了,不应该答应宋芳菲那样无理的要求,去伤害爱她的人,不过既然事已经至此,那么她只有靠自己的去解决这个问题。
慕心嫣见她盯着冰箱一动不动,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她走过去伸手轻拍在她的肩上:“想什么呢?在担心谈七少吗?他是个男人,如果连这点痛都承受不了,那又怎么说是男人,又怎么能证明个在乎你,这个时候也是考验谈七少对你的感情的什么了。”
“我知道。”傅向晚回神,去拿菜,却被慕心嫣拉开,把门关上,“这个时候还折腾什么。还是叫外卖算了,我们吃了好休息,这样才有体力和那两个女人战斗。”
傅向晚被慕心嫣拉到客厅坐下,拿起电话正要去拨打外卖电话。这时门铃就响起来了。慕心嫣看向傅向晚:“这个时候会有谁来啊?佳佳?”
“我也好久没有和佳佳见面了。”傅向晚怕席佳榆知道这件事情比她们都激动,“不知道。”
“我去看看。”慕心嫣起身去看门,看到是外面的是穿着佳珍楼的外卖工作服。
“我是佳珍楼的外卖工作人员,请问这里是傅向晚小姐的家吗?”工作人员询问道。
“是。你是……”
“这是佳珍楼的外卖,请签收。”工作人员提着一个像是中国古代那样送菜的笼子 。他把签收单递上。
“这是谁送的?”
慕心嫣心生警惕,他们都没有叫过外卖,这会是谁送的。现在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她总要知道是什么人着迷送来的才敢吃。
“是谈七少。”那人如实回答。
傅向晚也走了过去:“这是什么?”
“不知道谁送来的外卖,让你签收。”慕解释着。
傅向晚接过工作人员手里的单子,一看客户那一栏写着谈希越。她把字签好,然后把单子还给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把菜一一从那菜笼里取出来,还热乎着,冒着白气。那热气仿佛浸入了她的心里把的心融化。
在她拒绝了他之后,他还能有这份贴心,这份大度,并不是所以的男人都有这样的豁达的胸襟,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这么贴心细心。
那人走后,慕心嫣看着那琳琅满目的菜品,道:“他还真有心。这个世界上很少有男人这么有心了。晚晚,谈七少竟然是这样一个温柔体贴的人。”
“他一直都很有心,是我疏忽了太多。”傅向晚点头赞同,“所以这一次我必须为自己自私一次,我要为了自己的幸福而努力。”
“这个话说得我喜欢。”慕心嫣扬起了明媚的笑容,坐下来,赞同极了,“看来你是有想法了。”
傅向晚笑而不答,另外转移了话题:“吃菜吧。”
晚餐过后,傅向晚和慕心嫣收拾完一切后就准备休息了,这一天过得太累了,得好好好补充一下体力。
傅向晚睡在床上后,想起了什么,拿起手机发了一条短信过去【谢谢你的晚餐,很美味。】
【能为你做的我都会替你做。】谈希越很快地就回复了过来。
【谢谢。】
【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他很是淡然,仿佛没有经历过今天的那份伤痛,【我的生日礼物记得准备。】
傅向晚捏着手机,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看着窗外的月亮,已经没有那日那般明亮那么圆,就像她的心情,开始慢慢残缺。
谈希越……你好吗?
但是请相信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而且会为我们的幸福努力,这一次就让她一个人努力一次好吗?
这段时间可能会让谁都不会好过,但只要是苦尽甘来,这些都是该付出的。谈希越,你也会赞同我的,是不是?
她在心里默念着,抱着这样的信念终于沉沉睡去。
过了几日,乔泽轩也觉得养得差不多了,想要提前出院,傅向晚知道了便和宋芳菲来看他,正好遇上。
“郑医生,你帮我办一下出院手续,在医院里待这么久,我都快要发霉了,公司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做。我不能再待在这里了。”乔泽轩有些心急。
“可是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达到出院的时间。”郑开建议他,“还是留在医院里多多观察一段时间吧,有什么能比得过身体重要。”
“可是……”
“没有可是,我要立即出院。”乔泽轩语气和强硬。
宋芳菲听到乔泽轩不顾医生劝阻要出院,也担心他的身体会吃不消:“你这是要做什么?你不要命了?身体还是自己的重要。泽轩,还是听医生的在医院里多观察一下吧?”
“是啊,在医院里多观察一下,医生说得不会有错的。”傅向晚也劝他。
“妈,晚晚,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真的没事了。”乔泽轩执意坚持自己的意见,“我知道你们担心我,但是真的不需要再住院了。现在我一个人,没什么可担心的,还是工作重要。”
他的话里透出一股悲凉,孤单的他好像没有人关心他一样。
“你胡说什么,你怎么会是一个人?”宋芳菲看着傅向晚,眼里是掩不住的欣喜目光,“你还有我,还有……晚晚。”
乔泽轩在听到“还有晚晚”的时候,整墨黑的眼底都亮了亮:“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又将目光看向傅向晚,满含期待又透出害怕。
“泽轩,晚晚知道你对他她,所以她想了想,觉得还是和你在一起才能得到她想要的那份幸福。”宋芳菲拉过站在她轮椅后面的傅向晚,然后再拉起乔泽轩的手,将他们两人的手合在一起,“晚晚,她会一直和你在一起,她会陪你走过这一生。”
“晚晚……这是真的吗?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乔泽轩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想再一次从傅向晚的嘴里证实,“晚晚,你愿意嫁给我了,这是真的吗?你告诉我,这不是在做梦,我梦想成真了?”
傅向晚看着乔泽轩冷峻的面容扬起了笑,她也随着他笑了起来,只是她那份笑是漠然的,一闪而过:“妈说得对,我想了很久,想得很清楚,你既然能舍身救我,能连命都不要了,这不是幸福是什么,所以我觉得和你在一起才是我最好的选择。我相信你不会辜负我,是不是?”
“我不会辜负你的,晚晚。”乔泽轩紧紧地握着傅向晚的手,欣喜之极,终于他用这样的方法赢了谈希越,终于把傅向晚夺了回来。
谈希越,这一次我终于赢了你。无论我的手段是是否光明,反正我是赢了。
对于傅向晚,认识并交往了这么多年,他对她的性格还是有很了解的。她终究是心地善良的,是不忍心的。她也是同情弱者的。所以当他以可怜的形象出现有时,她就会同情他,就会站在他这边。
傅向晚松开了和乔泽轩相握的手,唇边的笑意柔和,心里也有属于自己的心思和打算。她会让乔泽轩先高兴的,至于后面,是哭还是笑,她不负责。
两人各有心思。
“晚晚,看到你们能和好如初,我真的很高兴。”宋芳菲很开心,觉得所受的一切痛苦都值得,“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的在一起,若是泽轩他欺负你,告诉妈,妈一定替你做主。”
“妈,我疼晚晚还来不及,怎么会欺负她呢?”乔泽轩这话说得可甜了。
傅向喝也只是笑了笑,并未多言。
“泽轩,妈盼你们结婚都盼了好多年了,这一次你们就在春节前把婚礼办了吧,也好让妈安心,妈也活不了多久了,只想看着你们幸福地在一起,我才能瞑目啊。”宋芳菲积促和他们结婚,只怕再起波折,夜长梦多,到时候傅向晚又离开乔泽轩了,那可怎么办?况且还有沈诗雨那样的女人在虎视眈眈,她不敢有所松懈。
“妈,你说什么啊,我们还要孝敬你,你会长命百岁的。”傅向晚最怕的还是宋芳菲想不开而自杀,她只希望能把伤害减到最低。
“是啊,妈。”乔泽轩想到母亲为了自己和傅向晚而自杀,他的心里也不好受,不想母亲再为自己伤害自己,所以还是遂了她的心愿。他看向傅向晚, “晚晚,我们还是听妈的吧。我也不想什么事业有成,坐上乔氏集团总裁的位置再来娶来,我不想再失去你了。我们结婚吧?”
这样的求婚并不浪漫,也不惊喜。
可傅向晚还是答应了,她轻点着头:“听妈的。”
“好好好。”宋芳菲笑颜如花,很久没有这么高兴了,“晚晚最好了。”
“晚晚,你希望是什么样的婚礼,中式的,还是西式的。”乔泽轩征求着她的意见。
“都好。我不挑。”傅向晚并不十分热衷,但也是笑脸盈盈,不想他们看出她的不情愿。
“好,那我就决定了,一定会给你一个完美而盛大的婚礼。”乔泽轩保证道。
她并不想和乔泽轩结婚,所以婚礼的形式对她来说可有可无,所以不挑,更是不期待。不管这场婚如何盛大,她都把自己当成一个局外人,很冷静客观在面对这一切。
郑开看着乔泽轩已经如愿达成,他默默地退开。刚走到门边,就听到一个高跟鞋远去的声音。他匆匆打开门地,看到了一个娇俏的身影。
郑开两步并做一步,追了上去,在对方进去电梯后,他闪身而入。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可空气却在瞬间降低。
“你怎么来了?”郑开侧目看着别开头的沈诗雨,她的脸色有些白。
“这里是医院,谁都可以来。”沈诗雨深呼吸着,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郑医生是什么意思?”
“诗雨同,我没有什么意思。”郑开见她是误会了,否则怎么会像刺猬一样,“我知道你是关心表哥,是来看他的。”
“我什么都没有听到。”沈诗雨抢白他。
“你明明听到我哥要娶傅向晚了,他已经变心了。他忘了你了。你不要再留恋他了,这样苦苦地折磨你自己,凭你的条件你可以找到更好的男人。可以更幸福。”郑开打破她自我良好的安慰。
“不,你胡说,我没有听见你哥要娶傅向晚,我也不会相信的。因为我知道他是爱我的,他这么做就是在气我当初出国嫁嫁给了别人,这一次他也要用和别人结婚来气我。我不介意,这样我们大家都扯平了。”沈诗雨仰着头,目光有些带刺,“你不要再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了,我爱他,不会因此而改变,我相信他也是。我们终究是会在一起的。”
“诗雨,不要再这样折磨你自己了。”郑开看着她倔强的眼神,还有把泪水强压下去的隐忍,心里为她感到惋惜,“放过他就是放过你自己,你这样为他痛苦,不值得。”
“值得,都值得。”沈诗雨有泪意已经聚满发眼眶。
“诗雨,你就这么爱他吗?可是他不爱你了!”郑开一再让她面对现实。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郑开的脸上,五指红印在他的脸上浮起来。
沈诗雨用尽了身体里的力气,掌心都疼到麻木了,手指都在微几天在颤抖,然后狠狠地咬住了唇,泪水再也忍不住而落下来。那模样是可悲又可怜,她抬手,把脸上的泪水抹去,深吸一口气,在电梯打开的时候,头也不回的,落荒而逃。
郑开被这一耳光闪得还没有回来神来,等反应过来时,沈诗雨已经跑远了。可是他还是不放心,跟了上去。
沈诗雨开着车出去,心里难过得像是被刀子一刀一刀地切割着,胸口堵着东西,呼吸凝窒,为什么当她费尽千辛万苦回来后,一切都变了,美好的回忆成为最刺人的刀子,将她扎得体无肤。
她以为只要自己放下曾经的骄傲,放下身段,努力地追求,不懈的付出,就可以把乔泽轩追回来,可以继续他们未完的美好的故事,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甚至不惜用狠毒的手段来借刀杀人,她以她已经把情敌把打了,没想到换来的却还是这样惨痛地结局。
她不甘,她痛,她快死了--
沈诗雨开到了夜归酒吧,走进去就点了一瓶酒,倒上满满一杯,仰头就干尽,一个人猛喝着酒。
有些男人注意到了沈诗雨的异样,也惊艳她的美丽,所以想上前搭讪。
“美女,一个人喝闷酒可不好?要不要哥哥陪你?”
沈诗雨没有理会那个猥琐的男人,依旧喝着她的酒。
男人似乎并不气馁:“我们一起喝,有什么不开心的告诉哥哥,我帮你出气去。”
“滚--”沈诗雨冷眼相待。
男人眼角一抽,被一个女人这么一吼,很没有面子,立即变了脸:“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你若是不干了这一杯,别想走人。”
那个男人自别人的手里接了一杯酒,放在了桌上,酒里还有些微的气泡在扩散,消失……
沈诗雨却没有注意到这些,她现在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喝酒,用酒精麻痹疼痛不已的伤口,止住那源源不断流出的鲜血。
“你什么东西?让我喝我就喝,本小姐偏不喝。”沈诗雨现在的心情极差。
“不喝,那只好我请你了。”那人阴险一笑,就有两个男人上前一左一右抓住了沈诗的 胳膊,把她按坐在卡座里不能动弹。沈诗雨挣扎无望,心里也涌起一丝怕意:“你要对我做什么,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美女,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想请你喝杯酒而已。”那人端着酒上前,一手扣在沈诗雨的下巴上,一用力,因为下颚传来的疼痛,让她被迫张开了嘴,男人将酒杯送到她的唇边,冰冷的感觉在唇上漫延,沈诗雨的眼里浮起拒绝,可是那人还是将那杯酒灌进了她的嘴里。沈诗雨挣扎着,有些许酒液从嘴角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