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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能走为什么我要死了这条心?你这样说,我就偏要走,我告诉你,你别看不起人,我一定会离开这个破地方的。”我脱口而出。
“欸,这还真不是我看不看得起你的问题,你自个瞅瞅你身上的灵石,一点光都没,很快冥阳就要升起来了,在这之前,你保证你能点亮它吗?不是我开玩笑,真的没几个人能点亮它。”
我低头,用手捧起脖子上的石头,仔细端详了一下,说:“呵,这真的是块石头呀。能把它点亮才真是奇怪了。看来我还是早早投胎,重新做人算了。欸,你们这生路没有,死路总该有一条吧?”
“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啊。我都说了,不点亮灵石等冥阳阳升起来的时候我们的灵魂就会破灭,到这里想死是死不了的。你倒是可以试试,但我听说自杀的话会加速太阳上升的速度以及会使灵石的光芒暗淡。这也就意味着你的末日也就来得更早一点了。”他戏谑道。
“那末日是什么样的呢?灵魂破灭了又会怎么样呢?我的石头如果一直没亮会这么样呢……”一时间,我恨不得把自己化身为十万个为什么。
“停!”,他大声制止我的提问,并随之抛出一大堆问题:“你在阳间的时候知道死了是什么感觉吗?你在阳间的时候能预测你的未来吗?如果你不工作的话,你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呢?”
“这个”,我戳了戳自己的手指,说,“我怎么会知道。”
他眯眯眼,说:“那不就得了,我又没经历过,我怎么会知道呢?不过嘛……”
“不过什么?”我眼前一亮。
“从来实践出真知,你可以去试试。”
他魔性的笑声回荡在这个昏暗的房间中,充斥着我的耳朵。
“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所以,我该怎么做?”我扶额。
“那就跟我来。”他收住笑声,郑重地对我说。
“你确定吗?”,我指了指我的下体,“这真的可以走?”
“叫你走你就走,那么多废话干什么,不会还想我背你吧?我告诉你想都别想。”他又显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他的脸色就像阴晴不定的天气——说变就变。
“我也没这么说,但是你如果愿意,我也不介意。”我小声嘟囔。
“那你想得真美,快下床,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我闭上眼睛,掀开被子,颤颤悠悠地挪动我的屁股,直起腰板……
他不耐烦地一把把我拽下来,愤愤说道:“你究竟是不是个男的?扭扭捏捏像个什么样儿。”
简直unbelieviable,我居然真的能站起来,我往下身一看,简直了,居然是悬浮的,天哪,这究竟是什么玄幻世界!
“傻站着干嘛呀,走啊。”他敲了敲我的脑袋。
“哦……哦哦。”我如梦初醒,连忙紧握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真挚地说“现在咱们走吧。”
他毫不犹豫地甩开我的手,瞪着我说:“我叫你走,没说手拉手一起走,你疯了吧,无缘无故拉我的手干嘛?男男授受不亲。”
“不是,你想哪儿去了。我生下来就是两条腿走路,现在我的腿没了,你不带我一起飘,我怎么走?”我连忙解释。
我感觉他的白眼都快翻到天际去了。
“看着,身体往前倾,用力。”
嗖一声,他已经移动到门边了,简直,太酷了!
我有模学样,身体前倾,用力,闭眼往前冲。
“嗤,好痛,怎么这么痛。”意料之外,居然撞墙上了。
“噗嗤,哈哈哈哈,这么会有这么蠢的人。”他毫不留情面地嘲笑我。
“行了行了,没什么好笑的,我们快走吧。”我没好气地说。我揉揉我的额头,真的好痛!这人真的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
他打开了门,外面一片乌漆嘛黑,什么也看不见。只有他脖子上的石头有一丝光,我低头看看我的,什么也看不见,嘿,这世界还真的奇了怪了。
蓦然,一丝蓝火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被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我开口问。
“火啊,长这么大连火都没见过?快把他戴上”
“你确定?你确定让我把火往身上带?我可不玩自焚这一套,我跟你说。”他又开始翻白眼了,我觉得。
“废话少说,快接过去。”
我只好伸出手,准备用手把火握住,然后,它就熄灭了。
“喂,我叫你接火,没叫你灭火。”他敲了敲我的头,生气地说。
“第一,你没跟我说我应该怎么接,第二,我不叫喂。”我挺直腰板理直气壮地反驳。
“哦?那你的意思是我的错咯?”
“不然呢?”我小声bb。
“行,那你说说你叫什么名字。”他边问边伸手从口袋里掏东西。
“哼,本少姓祁名杭。”
黑暗中,我看不太清,但似乎他的动作顿住了。
“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祁杭,我说我叫祁杭。听清楚了吧,我的普通话可是差一点点就一甲的。“
蓝火又重新出现了,透过火光,我看清了他的脸。墨黑的碎发垂在前额,眉峰似箭,单眼皮,高鼻梁,嘴唇微薄,左眼眼角边带有一颗小小的黑痣,总的来说,长得还十分英气,无奈就是嘴巴太欠。
“再说一遍”
“我说我叫祁杭,你耳聋了吗?还要我说多少遍。祁杭,祁杭,祁杭。记住了吗?我的名字也没那么难记吧?”
“祁杭?你叫祁杭。呵。”他漫不经心地说。
“怎么?还不允许了吗?”他的反问使我感到恼火。
“我还没那么大的本事去阻碍别人取名。我问你,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我心想我管你叫什么,大概是嘴欠变脸王吧。
“巧了,我也还没那么大的本事去知道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的名字,还烦请您开金嘴呢!”我向他微微笑,没好气地说。
“行,那我这个和你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今天就大发慈悲告诉你,我叫邹扬。记住了,邹扬。”
说完他把火放在我面前,又从口袋掏出一个囊袋,倒出一点粉,然后用手揉一下,生起火,把火放到自己面前,气鼓鼓飘走了。
真是奇了怪了,他有什么好生气的。我的气还没生够呢。
“欸,你走这么快干嘛,赶着去投胎吗?等等我啊。”我在他后面狂追。
“啊,救命啊,停不下来了。”虽然我想赶上他,但无奈技术不好,再加上灯火昏暗,处处碰壁,直往墙上撞。
比墙的触感来的要快的是一个巴掌,邹大少爷可能是想用他的巴掌抵住我的前进,但他明显低估了我的重量和他手掌的承重量。就这样,我整个人与他撞了个满怀,他的身体抵住了墙,我的身体压住了他,我抬头,与他四目相对,他察觉到我的视线,便把眼睛移开。虽然这个场面有点尴尬,但我还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算他活该。
“喂,笑什么笑,还有,趴够了没?趴够了就快给我起开。”啪一声,他拍了一下我的额头,将我推开。
“切,起来就起来,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将身体往后倾,试图站稳。
“喂,你这人什么态度?现在你需要做两件事。第一,为你的态度道歉;第二,为我的行为道谢。”他用手抵住墙,颇为傲慢地说。
“行,邹大爷,对不起。邹大爷,谢谢你。”我郑重其事地向他鞠了个躬,便迅速立了起来,挑了挑眉,说:“好了,现在轮到你给我道歉了。”
“呵。我?向你道歉?你到是说说我该道哪门子歉?”他闭上眼睛,不屑道。
“我之前说了我叫祁杭不叫喂。你应该为你的健忘以及你的态度向我道歉。”我拍了拍他的肩,说道。
“哦?你让我跟你道歉?”,他转身离开,重重地说了两个字:“没!门!”
“怎么什么人都有啊。”我气鼓鼓地说,“不过,你倒是等等我啊!”
他只是放缓速度,没有停下来。远远地,我听见他说:“再不追上来,等一下又往墙上撞我可管不着你啦。”
“这个邹扒皮!”我愤愤道。
绕过弯弯角角,我们在一个破旧的小茅屋前停了下来。小茅屋房前挂着两个残破不堪的灯笼,灯笼里似乎有些微弱的火光,但即使是在如此漆黑夜色中,它的光芒仍是聊胜于无。茅屋的房门微掩,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风吹来时,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这使得这个环境更加恐怖阴森。这让我不禁想到了以前看的香港恐怖电影,惧意更深。而身边只有邹扬一个算的上熟悉的人,虽然现在还不能肯定他到底是不是人,但在这里,我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依靠了,于是我不断向他靠近,紧紧抓住他的胳膊。
难得的,他没有甩开,也没有怒斥,只是冷冷地说:“进去啊,愣着干什么。”
虽然很想潇洒地飘进去,但无奈身体战胜不了心里的恐惧,我已经无法向前挪动一丝,又碍于面子,只好说:“这么着急干嘛?我们大老远跑过来,累都累死了,歇会呗,扬哥。”
他抿了抿嘴,说:“好吧,那就在这休息一会儿。”说完,他试图往前走,我一把把他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