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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怀亭接到施晏莫名其妙的电话后,思来想去睡不着,瞧见晚上十点,知道陈商淮还没睡,就打电话给他。
陈商淮接到电话后,调侃他,“栾老师舍得给我打电话了?”
栾怀亭直接把话抛给他,“施晏让我问你甜不甜。”
陈商淮愣了一下,随后解释:“宁泛也太不当人了,我只不过买了几本土味情话大全给他,他不感恩也就算了,还用不好,最后却把我供出来。”
栾怀亭扶额,“你没事买那种书给他干嘛?”
陈商淮一副吃瓜群众的样子,“闲着也是闲着,让他追妻道路多点艰难险阻嘛,也就施晏能治治他。”
栾怀亭轻哼了一声,“多行不义必自毙,陈当家自求多福吧。”
陈商淮委屈巴巴的和他撒娇,“干嘛又叫我陈当家,你这样人家不开心了,栾老师坏坏。”
栾怀亭见他这副样子是真没辙,只能说:“不要撒娇。”
陈商淮笑了一声,“两天没见,栾老师想不想我?”
“睡觉吧,不早了。”栾怀亭不想理他这种无聊的问题。
“怀亭,我很想你。”陈商淮的声音低低的从听筒里传出来,伴着夜色,搅乱了栾怀亭的心。
栾怀亭嗯了一声,装作不为所动的样子,“嘴上功夫倒是挺厉害。”
陈商淮表示同意,“下次一定让你见识一下。”
栾怀亭见没在他那讨到好处,直接挂了电话。
第二天晚上,陈商淮在停车场等栾怀亭下课。
栾怀亭的书法班在周六周日上,早上八点到晚上八点,一天教四批不同的学生。
栾怀亭拿着一盒饼干上车,“家长送的,味道还不错,给你留了一盒。”
陈商淮侧身舔了一下他的脸,“我还是更喜欢吃你。”
栾怀亭轻推了他一下,“开车。”
两人到了陈商淮名下的一套精装的高层套房。
刚进门,陈商淮就把他抵在了门上,又将栾怀亭的双手禁锢在他头顶,吻上了他的唇。
“饼干……”
栾怀亭含糊不清地说,他被他吻的身子发软,都快拿不住了,又怕掉下来砸到头。
陈商淮没有离开他的唇,只手拿过了栾怀亭手中的饼干,随意地放在旁边的柜子上。
陈商淮亲够了,才把栾怀亭抱到沙发上,“在这边可以吗?”
栾怀亭真的恨透了他在这种时候的问题,要他怎么说?
上次他拒绝在卫生间做,结果陈商淮抱他去了厨房。
“这里不行,我们就去阳台?”陈商淮不怀好意地笑。
栾怀亭轻捏了一下他的腰,脸红的和煮熟的虾一样。
陈商淮这次没想那么欺负他,两人最终在沙发上发泄着自己最原始的欲望。
栾怀亭估计是累了,最后都睡着了。
陈商淮抱他去洗了个澡后,将他放在卧室的床上,拿按摩仪轻轻地给他按摩了一下身子,免得他明天又腰酸背痛。
伺候好了栾怀亭,他去收拾了一片狼藉的沙发,之后洗了个澡,这才拥着栾怀亭入睡。
栾怀亭第二天还有课,定了个闹钟早早地起来,还是有些腰酸背痛,又把睡在旁边的陈商淮在心里骂了一通,才去上班。
中午,栾怀亭在吃饭,手机铃声响起来,以为是陈商淮,一看来电显示:爷爷。
栾怀亭急忙接起来,“怎么了爷爷?出什么事了?”
“我没事,你有事!”栾杜景话音里都是恼怒。
栾怀亭心下一沉,只听栾杜景在电话那头说:“你和那个陈商淮在搞什么?”
被发现了吗?
栾怀亭稳了稳心情,“爷爷,我晚上回去和您解释,我下午还有课。”
栾杜景的语气是从没有过的严厉,“伤风败俗!你还有脸上课!你对得起你老师的身份吗!还不快给我滚回栾家!”
栾杜景挂了电话后,栾怀亭心乱如麻,让其他书法老师代了他的课,匆匆忙忙赶回栾家。
栾杜景坐在太师椅上,栾怀亭走到他面前,给他跪了下去。
栾杜景拿起拐杖就朝他的后背狠狠地打了一下,“我栾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一个东西!辱了我栾家的门楣!”
之后栾杜景一边打一边说,“为了陈商淮那么个东西!你值不值得!”
“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了!真是有伤风化!枉为人师!”
栾怀亭跪的笔直,任打任骂,一声不吭。
施晏从陈商淮那得到消息就立刻赶到了栾家,陈商淮知道自己来了也进不了栾家的门,只能请她帮忙。
进门后,她抱着栾怀亭就是“哭”,与此同时,还不忘在他耳边低声说,“陈商淮说会解决,怀亭哥哥你一会就先走。”
施晏说完又开始“哭”,然后说:“师父,你再打就要把怀亭哥哥打死了。”
栾杜景不为所动,“你起来。”
施晏还是抱着栾怀亭“哭”,就是不肯起来。
栾杜景从不把怒气撒到旁人身上,拐杖也不舍得打在施晏身上,“施怀宁,起来!”
施晏仍是赖着不起来,装出一副惊吓的样子,“怀亭哥哥,你人怎么那么烫,是不是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想借此机会,把栾怀亭先带走。
栾怀亭开口了,“怀宁,起来。”
施晏犹豫了一下,松开了他,带着疑惑看着他的眼睛,不说话。
“本就该我承担,你起来。”栾怀亭是想一个人把这件事情抗到底了。
施晏愣愣地起身,站在一旁。
栾杜景又开始打,“也算你还有点样子!和陈商淮乱搞!你认不认错!”
“我没错。”栾怀亭回答。
栾杜景听见这话,下手更狠,“没错!好一个没错!”
“瞒着您这件事情,是我错了,但和他在一起,我没错。”栾怀亭不卑不亢。
栾杜景气的扔掉了拐杖,“给我滚去列祖列宗的牌位跪着赎罪!”
栾怀亭撑着地面起身,去了后院的祠堂。
施晏扶着他一路过去,又没有什么安慰的话可以说,索性陪他一起跪着。
栾怀亭看了她一会,说:“你回去吧。”
施晏摇头,“怀亭哥哥,你以前不也经常陪我跪,到你就不让我陪了?”
栾怀亭拗不过她,就不说话了。
施晏那时候不乖,经常惹事,犯了师门的门规,总是挨罚,栾怀亭每次都陪她跪着。
栾杜景那时候也舍不得多罚,顶多罚她跪一小时,就不了了之了。
今天,两人从下午跪到晚上,栾杜景也没派人来说可以起来了。
起初栾怀亭跪的正,后来可能是因为后背的伤实在痛的厉害,逐渐有些跪不住了,面色也难看得很。
施晏本身就跪不好,她身子弱,禁不起那么长时间的跪,又怕自己表现出来后,栾怀亭让她走,只得忍着。
晚上七点多,宁泛过来了,皱着眉在旁边站了一会,转身去找了栾杜景。
“栾当家,您罚自己的孙子就是了,让施晏跟着一起跪做什么?”宁泛开口不太友善,他本就是不好相处的人,但面对栾杜景,他还是带了些敬重,归根到底还是施晏的师父。
栾杜景对他还算客气,毕竟两人之前没什么瓜葛和纠纷,“你把她带回去。这丫头这是在给我吃软刀子呢,知道我疼她,舍不得让她跪着,她连带着想让栾怀亭那个兔崽子也一并免了责罚。”
宁泛装出一副头痛的样子,“我倒是想管她,她不听我的。她那个身子,哎,医生说可得好好养着,今天这么一遭,明天兴许又上医院住着了。”
栾杜景多少还是心疼施晏,可心中又气栾怀亭,“再跪一个小时,就让他们起来。”
宁泛可不想让施晏多跪这一小时,“我刚才去那看了,栾怀亭倒是没什么事,最多就是地上淌了一滩血,一时半会倒是死不了。”
说着他看了看栾杜景的神情,见他面上有些紧张,心底一笑,“只是施晏一副快要呕血的样子,您也知道她胃不好,这么久不吃东西,到时候胃出血穿孔就麻烦了。”
栾杜景终究还是不忍心的,吩咐下人,“去叫他们起来。”
宁泛比那位下人行动还快,去祠堂把施晏扶了起来,下人则扶着栾怀亭去了前厅。
“认错不认?”栾杜景问他,见他后背被血浸染了一块,也是心疼的很。
栾怀亭还是那句话,“和他在一起,没错。”
栾杜景下了狠手打了他一巴掌,把栾怀亭整个人打的倒在地上,然后栾怀亭又扶着地站了起来。
下人哆哆嗦嗦地来说:“栾先生,陈当家求见”
“不见!”栾杜景根本不想看见他。
门外的人哪里拦得住陈商淮,他已经在外面等了很久了,担心得很,直接推开众人闯了进来。
见栾怀亭站在那,他过去先跪在了栾杜景面前,“我和怀亭在一起,便也算您半个孙子,你要罚就连我一起罚了。”
栾杜景气不打一处来,“你给我起来!你也配当我半个孙子?”
陈商淮仍是跪着,“我和怀亭真心相爱,还望栾当家成全。”
听他说完这番话,栾怀亭也跪在了他旁边,“希望爷爷成全。”
只要栾杜景这关能过,栾怀亭父母那边就好商量。
栾杜景见两人都跪在他面前,闭了闭眼,有些无力的说:“真是造孽啊。”
施晏也过去跪下了,“师父,陈商淮其实人真的很好,当初没有他,我在皊山就必死无疑了。希望师父不要只听外面的流言蜚语,也看看他的真心。”
施晏又说,“祖训可没有说,两个男人不能在一起,所以他们并没有违背祖训,也不辱栾家的门楣。现在两个男人在一起也很正常,而且我算过了,怀亭哥哥的八字和陈商淮的八字特别合。”
栾杜景听她这么说也没有少一丝怒气,连带着施晏也一起训斥:“你师父我还没死!轮不到你来算!”
三人仍然跪着,在等他说一句“成全”。
栾杜景握了握拐杖,“都给我滚!少在栾家丢人现眼!”语罢,他带着气回了自己的屋子。
最后,陈商淮扶栾怀亭起来,送去了医院。
宁泛则扶施晏上车,回了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