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变故

芙蓉作裙衩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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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出了地宫后,陈商淮把该给钱给手下人结了一下,然后带着里面出来的东西,和宁泛以及施晏回了鉴湖省。

    陈商淮是真想不通,前一秒施晏还怕宁泛怕的不得了,现在两个人又和好了。

    施晏还是回的施家。

    待了几天后,倒是有个奇事,朱滟约她去喝咖啡,说是要谈心。

    施晏问了地点之后就过去了。

    朱滟见到她就开始落泪,“姐,对不起,我为了保命,我只能那么做,这都不是我的初衷。”

    施晏其实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人,心特别善,见她这样,立刻安慰她,“我听说了,所以我以后也不会找你麻烦了,朱泉和劳敏拐卖儿童,一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的。”

    朱滟摸了一把泪,突然抽出了一把刀,塞进施晏手里,带着她的手,直直刺向自己的腹部。

    施晏惊住了。

    朱滟恶狠狠地笑,“姐姐,你可真好骗。实话告诉你吧,这是我和祝常悯给你做的局,朱泉和劳敏就是我亲生父母,我和祝常悯联手骗得你团团转。”

    施晏一时话都说不出。

    “马上,你就要被赶出施家了,我的好姐姐。”朱滟腹部流着血,脸上却带着笑,“不说了,我得去医院了。”

    朱滟给自己打了120去了医院,施家上下包括朱泉和劳敏都来了。

    朱滟被送进抢救室前还在说:“姐姐,你怎么下得了手,我是你的妹妹啊。”

    施晏感觉自己解释不清了,只能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施余逢眼中全是失望,“施晏,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施晏觉得委屈,“就听她的片面之词,就给我定罪了是吗?”

    施余逢盛怒道:“何止片面之词,祝常悯都说看见了。他虽然坏,但和施家无冤无仇,更和你没仇,怎么会凭空诬陷你呢!”

    “你去查监控啊,真不是我。”施晏太无辜了。

    “那家咖啡厅是祝常悯的,监控他已经发给我看过了,你真以为你能逃过去吗?施晏,你糊涂啊!”施余逢对她真的失望透顶。

    施晏哭的伤心,就连她奶奶年秀岚和她父亲施文峥都不相信她。

    朱泉和劳敏更是演的真实,在手术室门口哭天抢地。

    施晏躲去了医院的卫生间,给宁泛打电话。

    那边很快就接了,“怎么了?”

    施晏哭的说话含糊不清,“就是朱滟她今天给了我一把刀,然后她拉着我的手刺进她的肚子,她说是我要杀她,祝常悯也帮她,我没有杀她,可是他们不相信我。”

    宁泛听她哭就开始皱眉了,“你在哪,我过去找你。”

    施晏不说在哪,只说:“你信我吗?”

    宁泛柔声安慰她,“信。”

    施晏擦了擦眼泪,“祝常悯可能要和朱滟联手告我了,我先找个律师。他们手里的伪证挺多的,很麻烦。”

    “我帮你找,你先休息一下,哭那么久,都该哭累了。”宁泛有些心疼。

    宁泛办事效率一直很快,找了鉴湖省有名的大律师宋何时。

    施晏没在手术室外等,悄悄离开后,直接找了律师沟通。

    初见宋何时,施晏有些被惊艳了,这位律师长得很精致,看脸有点像混血儿。

    “宋律师您好,我是施晏。”施晏第一次和律师说话,有些紧张。

    宋何时为人很有趣,“早有耳闻,施小姐本人更好看。”

    施晏从小被人夸到大,都已经习惯了,“谢谢宋律师,您也很帅气。是这样的我们施家有个领养的人,叫朱滟,她今天约我去咖啡厅,然后把刀塞进了我手里,带着我的手,刺向她腹部。但她现在一口咬定是我要杀她。她跟祝常悯做了个局,那边监控估计已经被动过手脚了,留下的肯定就是我刺她那一幕。而且根本不在现场的祝常悯,声称自己看到了,所以现在对我很不利。”

    宋何时听到“祝常悯”这个名字,心里升起一股恶寒,他可太讨厌这个人了。

    “施小姐,我会努力为您争取辩护成功,您可以保证你上述内容的真实性吗?”宋何时想要了解到事情的真相。

    施晏万分肯定,“都是真的。朱滟跟我本就不和,之前有一次在墓里,她剜了我两根肋骨。但你知道的,盗墓是违法的,所以这件事不能放到台面上说。”

    宋何时点头表示理解,对于她下墓这种事情,还是不敢苟同,只觉得小姑娘胆子挺大,既敢触犯法律,又敢做这行,“那烦请施小姐有其他证据的时候,再和我联系。”

    施晏点头说好,道了谢,起身离开了。

    转眼就到了晚上九点,过完年有二十几天了,已经是三月份了,鉴湖的天气还是很冷。

    施晏在外头瞎转悠,好像她又无家可归了。

    施晏无聊,走在人行道上,踩着地上地砖与地砖之间的缝隙玩。

    旁边的车轻按了两下喇叭,施晏望过去,宁泛坐在驾驶室里。施晏手插在大衣口袋里,看着他。

    宁泛下车把她塞进副驾驶室,自己也上车,给她系了安全带。

    “无家可归的流浪猫,没人要的话,我就捡回宁家了。”宁泛将手里的纸袋递给她,“投喂流浪猫的猫粮。”

    施晏呡了一下唇,有些动容。毕竟自己当初确实伤害了宁泛,但他还能这样喜欢自己。

    宁泛还不忘问问她的伤,“手上的伤好了吗?”

    施晏给他看了看包着的纱布,“还没有,挺痛的。”

    宁泛叹了口气,“真娇气,多严重的伤呢,包了这么久。”

    施晏扁了扁嘴,“上次他们把我抓去那次,一开始就拔我的指甲,我熬不住,才把你的有蛊虫的事情说出去的。”

    宁泛把车停在一旁,转头看她,“是被拔了指甲?那群人拔的?”

    施晏被他突然停车搞得莫名其妙,“对啊。”

    宁泛恨不得痛到自己身上,“你不说,我不知道。我以为是你蹭到哪里受的伤。你那时候早点把我说出去就好了,就不用受这个苦。”

    宁泛拉着她的左手,心疼的不得了,“回家让我看看。”

    施晏抽回了手,“好了,不疼了,你专心开车。”

    宁泛这才发动了车子。

    施晏打开了纸袋,里面是面包,烤的金黄,中间还夹着奶油和水果,估计是刚出炉的。热乎乎的面包,令人食指大动。

    “先吃点垫垫肚子,一会回家我再给你做。”宁泛见她吃的那么开心,自己先笑了。

    施晏撕了一块面包递到他嘴边,宁泛微微偏头吃到了自己嘴里。

    “太甜了。”宁泛点评了一下面包,“和你一样甜,”然后又点评了一下她。

    施晏看了他一眼,“你这些话和谁学的啊?不像你会说的话呀。”

    宁泛也觉得说这种话有些不好意思,决定下次不采取这种意见了,顺便出卖了他的“恋爱导师”陈某,“陈商淮教的。”

    施晏没忍住,笑了半天,还拿出手机给栾怀亭打电话。

    “怀亭哥哥,你好甜哦。”那边刚接通,施晏就说了这样一句话。

    栾怀亭摸不着头脑,“怎么了?”

    施晏还是笑,还越笑越大声了。

    栾怀亭觉得她可能受了今天朱滟那件事情的打击,去喝酒了,“喝多了吗?我过去接你?”

    “不不不,我很清醒,”施晏缓了缓,“喝多的是陈商淮,你去问问他甜不甜。”

    栾怀亭彻底被她搞了,“和他有什么关系?”

    施晏还是笑,“怀亭哥哥,我问你哦,陈商淮嘴上功夫是不是很厉害?”

    栾怀亭听完后沉默了一会,他想歪了。

    施晏听他沉默了一会,发现自己那句话说的有问题,立刻解释,“我说的不是那个嘴上功夫,就是真的嘴巴上的那个功夫。”

    栾怀亭:“……”

    得,越描越黑。

    宁泛拿过她的手机,说了一声,“她喝多了,我接她回去了。”随后挂了电话。

    施晏捶胸顿足,“陈商淮这个人,我必然和他不共戴天!”

    宁泛笑着摇头,小姑娘开心就好。

    回到家中,宁泛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纱布,看到了三个光秃秃的没有指甲盖的手指,顿时心疼,“这事完不了。”

    施晏怕他冲动,就说:“别,上次,你都杀……不是,你都……算了,算了,别去找幕后主使的麻烦了,算了宁泛。”

    施晏不想平添几条人命。

    宁泛见她这样,答应她,“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