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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在十一点十分左右,陈乐天离开了县委大院。
陈乐天是自己开的车,连秘书周至清都沒带。
奉向天亮之命守候在县委大院门口的李玟,把陈乐天的举动报告给向天亮以后,驱车紧紧地跟了上去。
向天亮也以最快的速度下楼上车,根据李玟在手机里的提示,迅速地靠近李玟的车。
午饭时分出门,又是单独一人,陈乐天的举动有点反常,凭着经验和感觉,向天亮认定陈乐天“有事”。
用不了二十分钟,向天亮已坐到了李玟的车上。
“小玟玟,你的目标呢。”向天亮笑着问道。
“喏,前方三十米处,黑se的二手奥迪,车牌号零零三三。”
向天亮咦了一声,“它怎么停下了,人还在车上吗。”
“放心,你的陈县长还在车上,似乎在等什么人呢。”
“噢,辛苦了。”向天亮松了一口气。
李玟娇嗔地说,“一句辛苦了,就把我打发了。”
“呵呵……”向天亮凑近李玟,睢了瞧她的胸脯,小声地坏笑道,“小玟玟,晚上让师傅奖励奖励你,重重的奖励你,这行了。”
李玟羞羞地笑了,“这可是你说的哦。”
“我说的,我说的。”向天亮咧嘴直乐,“嘿嘿……如果你叫上小燕燕小琳琳,我也不会反对的。”
李玟狠狠地捶了向天亮一拳,“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坏师傅,师傅坏。”
向天亮乘机在李玟身上吃着豆腐,公活私话两不耽误。
“哎,有人上车了。”李玟小声喊道。
向天亮抬头一看,立即又乐了,“怎么是他呢,他妈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谁呀。”
“县长助理兼县计委主任孙长贵,陈县长的亲信。”向天亮挠着头说,“不过,有什么事不能在办公室里谈,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呢。”
李玟拿出一个无线通讯耳麦,扔给了向天亮,“你听一下,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
向天亮吃了一惊,“小玟玟,你在奥迪车上装了窃听器。”
“是呀。”李玟满不在乎地说,“这是你交给我的第一个任务,我能马虎吗,为了保险起见,我只好偷偷溜进你们的县委大院地下停车场,在车号为零零三三的奥迪车上预先做了安排。”
向天亮端起脸说道:“下不为例,小玟玟,别忘了陈乐天是县长,一旦被他发现,咱们就玩完了。”
这时,奥迪车动了。
李玟也驱车跟了上去。
奇怪,无线通讯耳麦里一点声音也沒有。
突然,一声重重的咳嗽传來,震耳yu聋,让向天亮差点跳了起來。
这是陈乐天在咳嗽,他妈的,向天亮骂了一声,该说话了。
……孙长贵:“老陈,你说话啊。”
陈乐天:“哼,你干的好事。”
孙长贵:“世上沒有后悔药,做也做了,你说怎么办。”
陈乐天:“你是不是把县供销社第二门市部大楼的转让底价,泄露给了三元贸易公司。”
孙长贵:“嗯……是的。”
陈乐天:“你收钱了。”
孙长贵:“沒有。”
陈乐天:“真沒有。”
孙长贵:“绝对沒有。”
陈乐天:“那你为了什么。”
孙长贵:“我就是想整整向天亮,让他别太得意了。”
陈乐天:“长贵啊长贵,你猪脑子啊。”
孙长贵:“你放心,我沒告诉邵三河周必洋,我说只把转让底价告诉了你。”
陈乐天:“那你的脑子还不如猪。”
孙长贵:“老陈,不带你这么损人的。”
陈乐天:“哼,你说你只把转让底价告诉了我,这不等于我是把转让价格泄露给三元贸易公司的嫌疑人了吗。”
孙长贵:“这……”
陈乐天:“还有你别忘了,三元贸易公司的两位老总是向天亮的同学。”
孙长贵:“这我知道,可是,可是他们不是,不是不对路吗。”
陈乐天:“毕竟是同学,万一是一伙的,只是在演戏呢“””
孙长贵:“这个……这个我倒沒有想过。”
陈乐天:“老孙,你以后说话办事,能不能过过脑子啊。”
孙长贵:“那,那现在怎么办。”
陈乐天:“现在向天亮抓住这件事不放,一停与三元贸易公司的谈判,二要处理你这个始作俑者,你说怎么办。”
孙长贵:“老陈,你就沒有办法了吗。”
陈乐天:“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滨海县是谁在当家,我最有办法也沒用。”
孙长贵:“老陈,偌大的滨海县,就你能帮我,你不帮我,我可就完蛋了。”
陈乐天:“你现在才知道要完蛋了。”
孙长贵:“唉……我就知道是这样。”
陈乐天:“不过,上午的书记碰头会,被我暂时压住了。”
孙长贵:“这么说,事情还有得救。”
陈乐天:“只有一个办法。”
孙长贵:“哦,老陈你快说。”
陈乐天:“你上次跟我说的,向天亮与陈美兰和杨碧巧,还有与卢海斌老婆贾惠兰的事,是真的吗。”
孙长贵:“是真的啊。”
陈乐天:“你说你有证据。”
孙长贵:“是啊。”
陈乐天:“证据在你手上吗。”
孙长贵:“不在我手上。”
陈乐天:“老孙,你开什么玩笑。”
孙长贵:“嗯……在我一个朋友的手上,他说有证据,是一些照片。”
陈乐天:“你亲眼看到过吗。”
孙长贵:“这个倒沒有。”
陈乐天:“又是不靠谱”
孙长贵:“绝对有,绝对有的。”
陈乐天:“你的这个朋友是什么人。”
孙长贵:“是……是一个好朋友。”
陈乐天:“老孙,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吞吞吐吐啊。”
孙长贵:“可是……可是……”
陈乐天:“我就跟你明说了,这次能救你的,就是你所说的那些证据。”
孙长贵:“这,这怎么回事啊。”
陈乐天:“简单说,就是你把你的那些证据交给向天亮,向天亮就放你一马。”
孙长贵:“啊,他怎么知道我手上有证据的。”
陈乐天:“这是交易,其他的并不重要,现在就看你愿不愿意了。”
孙长贵:“沒有其他办法了。”
陈乐天:“沒有。”
孙长贵:“可是……可是证据不在我手上啊。”
陈乐天:“找你的那个朋友要。”
孙长贵:“我朋友……我朋友不一定会同意。”
陈乐天:“到底是什么朋友,见死不救啊。”
孙长贵:“老陈……”
陈乐天:“你说,他是谁,我去跟他说。”
孙长贵:“这个……这个……”
陈乐天:“快说。”
孙长贵:“我说了,你不许骂我啊。”
陈乐天:“骂你能解决问題吗。”
孙长贵:“我那个朋友就是……就是徐宇光的老婆。”
陈乐天:“你……你们是什么关系。”
孙长贵:“就是那种关系呗。”
陈乐天:“你可真行,什么时候开始的。”
孙长贵:“有五六年了。”
陈乐天:“现在还有关系吗。”
孙长贵:“有时候有,有时候沒有。”
陈乐天:“徐宇光知道吗。”
孙长贵:“我想,他是知道的,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知道的。”
陈乐天:“这话什么意思。”
孙长贵:“我去监狱探望徐宇光的时候,他点破了,说明他可能早就知道了。”
陈乐天:“你啊,小心徐宇光出狱后活剥了你。”
孙长贵:“那也是以后的事了。”
陈乐天:“你说你,天下女人多得是,你干么非找徐宇光的老婆呢。”
孙长贵:“这种事……怎么说,以前是互相需要,现在徐宇光在坐牢,她独守空房,我想甩也甩不了啊。”
陈乐天:“说正事,徐宇光的老婆说手上有证据。”
孙长贵:“是啊。”
陈乐天:“那应该是徐宇光留下的,徐宇光毕竟曾是县纪委书记,搞证据最拿手了。”
孙长贵:“正是,他老婆说是徐宇光留下的,好象很多,不止向天亮一个人的。”
陈乐天:“嗯,很有可能,徐宇光为人yin险狡诈,说不定象你我这样的朋友,他都会有备份。”
孙长贵:“老陈,你这话我信,徐宇光的手段,比向天亮那小畜牲可要狠毒多了。”
陈乐天:“不过,徐宇光出事以后,他家被里里外外搜了个遍,怎么可能沒被搜出來呢。”
孙长贵:“狡兔还有三窟呢,何况是徐宇光,据他老婆说,徐宇光有一个可以随身携带的小保险箱,是从走私品市场上买來的,那里面才装着他认为最重要的东西。”
陈乐天:“这么说,他老婆也不知道那小保险箱在哪里。”
孙长贵:“这个还真不好说,但他老婆跟我说过,她见过那小保险箱,也偶然见过那小保险箱里的东西,其中就有关于向天亮的东西,徐宇光被抓后,那个小保险箱就不见了。”
陈乐天:“狡猾的徐宇光,他一定事先藏起來了。”
孙长贵:“我想也是这样,他老婆去探监的时候问过,他沒说小保险箱在哪,但他说了一句很重要的话。”
陈乐天:“什么话。”
孙长贵:“他对他老婆说,,那将是他出狱后复仇的资本和工具。”
陈乐天:“哦……”
孙长贵:“老陈,你怎么了。”
陈乐天:“老孙,我在想啊,我们要设法把那个小保险箱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