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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一届武夫,一听见天兵神器四个字,哪个不眼馋?
项勤乐滋滋的抱着新兵器,又擦又摸,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不过这不影响他的心情。他现在就等席桑原回来,然后和他一决高下。
就在他兴致勃勃等人归来的时候,突然——
一群侍卫把他包围了起来,领头的将军,半边脸长了许多鱼鳞,他面无表情对着项勤说道,“王爷请你回去回话。”
项勤心头一颤,心头闪过阵阵心慌。
没有反抗,他乖乖跟着那将军去了镇上的茶寮。
这位大爷每次来,都几乎把镇上一大半的人都请了出去。
“草民叩见南阳王。”
项勤偷偷抬眸,瞥见王爷脸色不善,他心头再次打鼓。
“你就是项家的传人?”
“是的,王爷。”他俩见面不下五次了吧?每次见,他每次都会这么问。这位大爷的记性可真好!
“听说,遥儿她曾经为了你,不惜和太子翻脸?”
项勤立马摇头,“没有的事,遥儿她……”
“嗯,叫得可真亲切。”
项勤嘴一抽,立马改口,“叶姑娘她和幺妹感情很好!她是为了幺妹才和太子翻脸的。”
“哼,之前的事,本王就不追究了。我只问你两个问题,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即可。”
咕——
项勤噎了下口水,冷静数秒后应,“王爷请问。”
“你有没有跟遥儿说,‘你爱她’?”
一?这个,貌似……“呃——有。”
嘎兹嘎兹,那是桌角木头的声音?被王爷他捏出来?
“第二个问题,她是不是送了你一把兵器?”
“呃——是。”
等等!不对啊!顺序错了好像!他是先送到礼物才说那句话的!知不知道顺序有多重要?
完了,看样子,他现在再来纠正也于事无补了吧。
妖歌得意的昂着脑袋,乐呵不已。
“既然她赠了你这么亮的一把兵器,若不上战场炫耀一把,岂不是太对不起它的存在了?”
“诶?”
“正好,你父亲原本也是将军,因为谋反才被满门抄斩,原本按照新晋元朝的律法,本王是要亲手把你送去给皇兄处置的。”
汗滴滴——
本来皇上就想把他给宰了,要不是叶遥护着他,太子也护着他,不然他早就下地府和爹娘见面去了。眼下这位爷要想把他拿办,不知道叶遥她能不能救得了他?
“不过,本王觉得,可以给你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
汗滴滴——
怎么他越听,心里的不安就越浓呢?
“东源怀王的余党,还在东源那边兴风作浪,本王之前答应过皇兄要替他摆平这事的。这次,本王就命你为平怀大将军。给你一万兵力,连同太子的人马,一起歼灭东源乱党吧!”
“……。”
项勤抬眸,不小心和那阎罗王对视了一眼,他又倏地低下脑袋,“如……如果草民拒……”
“如果你不想出战也行,要么去皇上那边自首。要么就来我宫里当太监!反正,我宫殿里太监稀少,正缺人手。”
“……”好吧!他认栽。
他不该一时兴奋乱说话的。
哎!祸从口出啊!
“微臣,领命——”
“很好,那现在就出发吧。告别的话,本王可以替你转告,行李装备本王也已经替你收拾好了!”
“……”他这是有多急切啊,迫不及待把他这顶绿帽子,一脚踢飞海平线外。真是难为他了。“恳请王爷代为转告一声遥儿姑娘,其实之前那句‘我爱你。’是个玩笑话,请她千万别放在心上!”
这话是说给叶遥听的么?当然不是!他把对家妹的留言浪费在叶遥身上,就是希望王爷能明白他的心意,他可不想莫名其妙死在东源的半路上。
果不其然,那位爷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不少。
本来他去东源是为了赎罪的,可是奇怪,他一上战场,感觉自己热血沸腾,像是投入了母亲的怀抱一样,激动的心肝直跳。
当他把兵器一亮相,砍下第一颗头颅的时候,兵器随之燃起熊熊烈火。
叛军首领是怀王的第二个儿子,他看见那把着火的兵器,吓得当场尿了裤子。
他率领的一万士兵,士气瞬间被燃到巅峰状态,与此同时,太子的军队以及统领,全拿羡慕的目光瞪着他手中兵器猛瞧,口水流了一地。
这场战,毋容置疑,叛党军队系数俘虏,余党彻底被歼灭。
将士们为了庆功,举杯畅饮三天三夜,与此同时,新晋元朝在传来战捷喜讯的同时,他们又听闻了一个传奇。
据说,项门传人,是个赤炎之神,专门为战斗而生,为和平而生。
一瞬间,项家的罪孽被人平反,之前诬陷项门的朝官火速被抓了起来。
前前后后,一共二十人。职位最高的一个,是当朝宰相钱氏。
轩辕钰正好没借口处理这畜生,立马挥刀落马,把宰相剔除出去,顺便把他的太子妃钱芬宛,一块儿拿办。
轩辕钰想要封何悦为皇后,可是因为她没有后台,遭到不少人反对,就算她已经为太子生下了一个皇储,这也不能成为她上位的理由。
何悦无法成为第二个襄氏,理由很简单。襄氏是皇上需要接替的一颗棋子。而何氏,她被太子日夜加宠,一旦上了皇后的位置,其他妃子还有何地位可言?
太子妃之位暂时空了下来,朝廷内掀起了第二股内战。
项勤荣登赤炎之神称号,传入西宁的时候,轩辕世正好抵达西宁。
落脚,歇息了片刻,他想询问叶遥的住处,却瞧见席桑原迫不及待抱着美人关在房里嗯嗯呀呀了起来,战况何其激烈,激烈到他实在没法敲门打断他俩。
四卫将,他忠诚的部下,当初他给软禁,要不是他们随侍在身侧,恐怕,他熬不过那日日夜夜头疾发作。
轩辕世和四卫将大眼瞪小眼,站在门外听着屋内的骚动。
“你们有谁知道叶遥的居所?”
“太子殿下。咱们不是和您一块儿来的么?我们怎么知道她的居所?”
“呵,也是!”轩辕世想了下后,说道,“还是先去见三叔吧!不知道他容不容得下我!”脚步一迈,忽然想起什么,回头说,“你们日后不要再喊我太子殿下了,我已经不是当朝的太子。”
“那属下们该如何称呼您?”
“随便,叫我名讳都行!”
四卫将相视,眨眼再三后,他们决定了,从今往后,改口称他四爷吧。
轩辕世去了皇宫,正好撞见叶遥气鼓鼓的从宫里出来,那风风火火的走路姿势,何其迷人。
叶遥瞧见轩辕世,脚步一顿,僵着脸说,“你找南阳王有何贵干?”
“呃——我想帮他代为掌管西宁城建。怎么?碍着你什么了?”看她满脸怒容,不知道为什么,他心情大好。
“贱胚!和他站在一条线上的男人,统统都是贱胚!哼!”叶遥甩手,牵起短腿白马,踢踏踢踏离去。
轩辕世急忙一招手,岩白领命追上。
一回头,妖歌屁颠屁颠的甩着尾巴跑过来叫,“哟,太子殿下来了,下官给您请安了。”
“遥儿她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生气?”
“王爷分解了她那辆会飞的马车!哈哈哈,大快人心啊!”
“……”
轩辕世竟然也笑了起来,“的确大快人心。只是,她怎么惹上三叔的?我很好奇!”
“这个嘛,事情要从半个月前说起……”
半个月前,轩辕文爵把项勤一脚踢去京城后,就把叶遥给抓进宫里来,二话不说,把她压在躺椅边,他躺在,她坐着。屋外,一堆人偷听着。
叶遥正要发飙的时候,轩辕文爵一句话把她堵死,“今天我心情不太好。你别说惹我生气的话,别做让我发火的事,别违抗我的命令,好好的顺顺我的毛。至少这样,今天我还会饶你一回。”
叶遥自然知道,她是被那矮冬瓜给报复了,虽然不知道他在中间如何挑拨离间的,不过她拿那矮冬瓜没辙。所谓近水楼台,那矮冬瓜要想抹黑她,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而且,这位王爷是醋缸子做的。不用别人抹黑,他稍微抓到一丝丝的把柄,醋缸子就甩得填满江河。
比起她在王爷这儿受点委屈,她就是不愿意顺了那矮冬瓜的心。回头,她一人一把兵器送给他手下所有人,就不送给他,气死他!
“给我揉脚!”轩辕文爵一声命令。
“好的!”瞧!她多乖!
揉啊揉,揉啊揉,很讨好。
“往上!”
“好的!”
从小腿到大腿,他还不满足,“往上!”
叶遥瞄了他一眼,“好的。”
一路揉至大腿跟处,他还是不满足,“往上!”
深吸一口气,她笑着说,“好的!”
跳过重要部位,直接给他揉肚子。
“往下!”
“……”
一会儿上,一会儿下,揉不到他满意的地方,他不会放过她是不是?
“王爷,我手酸死了。你还有哪里不舒服,你直接指给我看!”
他拿手一指。
叶遥黑着脸说,“是不是我揉完了,就好回家睡觉去了?”
“嗯。”
好吧,今天就稍微牺牲一下,换得天下太平。
哪知,他说,“明天继续。”
你妹!
他又补充了一句,“以后天天如此。”
“操&*!老娘不是泄欲机器!”
“你的小手是用来发明稀世宝贝的,是不是?为什么本王到今天都没收到过你一份礼物?别人却能收到一堆一堆?本王想过了,与其让你的小手平白无故拿去给别人消费,还不如让我来折腾。赶紧揉吧!”
“姑奶奶我要是拒绝的话呢?”
“后果你承担不起。”轩辕文爵眼一闭,仰躺着,摆出最享受的姿势。
她觉得吧,这个家伙吃软不吃硬,和他硬来没好处。
最后,她决定妥协,摆出架势谈判说,“天天不行,我没时间天天和你玩游戏!”
“那就隔天。”
“半个月一次。”
“两天。”
“十天一次。”
“三天!”
“一个礼拜一次!”
“一个礼拜?”他听不懂了。
“七天!一个礼拜就是七天!”
“奇怪的数字。五天吧!本王的耐心到极限了。”
“好吧,那就五天。”
叶遥以为事情就到这儿结束了,五天一次泰式按摩,顺便在他身上卡点油水,拿一堆材料回家继续做实验,她也有利可图,还不算吃亏到哪去。哪知道,她的顺服,换来他更嚣张的气焰。得寸进尺,咄咄逼人。
“听说前日你去了军营?看见他们*上体,你不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一个姑娘家家随便看男人*,成何体统?”
叶遥气炸了,“那个矮冬瓜又给我打小报告是不是?”
“不需要他给我打小报告,整个西宁的百姓,都是我的监视者。你的一举一动,全在我眼里。你摸了几个男人的胸肌,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娘的,我摸他们胸肌又怎么了?我就算摸他们的哔哔哔你也没权利管我!”叶遥一甩袖子,吼道,“我才懒得费心思讨好你。一天到晚乱翻醋缸子!谁受得了你?”
然后第二天一早起来,叶遥去马库里喂小白马吃饭的时候,发现自己车子被人分解了,变成了两团球,一团木球,一团铁球。妖歌乐滋滋的过来探望小白马,看见那两颗蛋就扯开嘴皮嘲笑她,“唷,小白马这是下蛋了呢?还是不小心把两颗蛋给弄掉了啊?”
叶遥二话不说,冲进皇宫,当着一堆朝臣的面,直接甩了他两个耳刮子。
啪啪两声,左右开工。
甩完巴掌就怒气冲冲离开,连让他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那些朝臣侍卫,全把头抬得老高老高,对于南阳王被甩了两巴掌这事,他们绝对不能笑。因为连宿奕大人也不敢随意乱嘲笑,憋着笑脸几乎憋到内出血。他们算哪根葱哪根酸?
轩辕世碰见叶遥的时候,正好她刚甩完巴掌出宫,那风风火火的怒气,谁也抵挡不住。
轩辕世垂头一笑,“今日好像不适合和三叔谈公事。将军代我向三叔问声好。回头我再抽空来拜见他!”
“好的,不送。”
轩辕世回头追去叶遥住处,远远的就能听见她摔东西声音,“去他妈的!老娘活了这么久,还没受过这样子的窝囊气!我给他两分颜色,他就直接开了一家染坊连锁店?”
“遥儿,你稍微冷静点!”
“冷静个屁!我辛辛苦苦研制了一个多月,花了三百了造出来的宝贝马车,他说分解就分解?理由只是因为我摸了某个男人的胸肌?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哐哐哐——
厅厅——
“遥儿,其实吧,我觉得还是那个矮冬瓜不好!你有什么气,找他去撒呀!你这样跑去皇宫招惹王爷,不是把你俩的矛盾更激烈化吗?”
“你懂什么?如果那男人信任我一些,不管是谁在中间挑拨离间,都不成问题!一个矮冬瓜被我赶跑了,他身边还有千千万万个矮冬瓜站起来和我作对!”
“呃——说的也是。”
“不行了!我快要气疯了!馨媛,玉茗,给我扇风!用力扇风!”
“我看你跳进井水里也不见得能降火。”轩辕世乐滋滋的踏进屋内,笑开颜。
叶遥抬头瞪他,“你来干嘛?找机会取笑我是不是?”
“当然不是,我没你那么……没风度。”
叶遥深呼气,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你走吧,我现在谁也不想见!省的我手发痒,也甩你两巴掌。”
轩辕世不顾她的威胁,自动自发找了个位置,款款落座,姿态优雅,贵气,“我说遥儿,平日里看你挺张狂的,像是事事都能拿捏在手里,为什么一碰上我三叔,你就慌成这样?”
“慌什么?我哪里慌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慌了?”
“你的动怒,就是最好的证据。”
叶遥又一次深呼吸,“行了,你啥也别说,赶紧走!”
“如果我说,我可以帮你出这口恶气的话呢?”
叶遥挑眉问,“哦?说来听听!”
“有自己的军队么?”
“少打听我底细,有也不告诉你。”
轩辕世摇头,“那要不,我借给你?”
叶遥笑他,“你都这样了,还有私家军可以用?”
“嗯,这是母后给我留下的最后一支军队。我年幼就失去母后,她心疼我,所以暗中留给我一道虎符。我把这支军队借给你!”
“借给我干嘛?该不会,你要我攻打你三叔?”
“不是,是来一场不伤和气的军事演习。”
叶遥靠在椅背上,琢磨着。
那个混蛋有外挂,她想和他单挑,赢的几率是零。而且,他手里有很多材料,都是她必需品。
倒不如和他赌一把,把那些材料光明正大赢回来,然后屁股一甩,离开西宁躲去京城里去
叶遥乐呵一笑,“太子你手上有多少人马?”
“一共三千,不过我只借给你一千。”
“……。这么小气?”
“你别看他们人数少,他们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各个以一档百。”
叶遥想了下后,笑说,“这样吧,太子你的兵不用借我,你留着自个儿用。战书我下两份,一份给你,一份给你三叔。咱们仨个一起玩游戏!压些筹码什么的,怎样?”
“你和三叔之间的恩怨,何必拉我下水?”轩辕世无奈苦笑。
“说得好听借我人手,哼,说得难听,就是想借我这次挑衅,试探你三叔的兵力水准。你想利用我,我可不是傻瓜。我的战书,你要是不接,你三叔那儿,我也懒得发。”
轩辕世沉默了片刻,“三方会战倒是头一次碰见。赢得几率从五成,变成三成。呵,估计这次赌局会轰动整个西宁。好吧,我接下你的战书。不过,你得等我半个月,我的人马,四方云集,需要些时间。”
“半个月就半个月,我也需要时间谋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