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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遥倏地一下挡在侍卫们面前说,“不行!这里任何人你都可以带走,就她不行!”
轩辕文爵哼哧,“本王只要她!
“说不行就不行!”叶遥把小阮使劲往后塞。
他把她的井水给霸占了,他还想连她的圣女血源也带走?过不过分?
“看样子,你真的没有诚意和我完婚,是不是?”
宿奕摇头笑了,“很明显的嘛,王爷,那丫头摆明了应付你呢!”
轩辕文爵静静的看着她,像是在等她一个交代。
对视许久。叶遥终于泄气了,“好吧,我承认,我在撒谎骗你。我不想和你完婚!我讨厌你这种咄咄逼人的攻势,讨厌你强迫我做这做那。我有自由选择的权利,所以我不想和你成亲。”
“这个世上除了本王,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配得上你。你不想嫁给我,那你注定得孤寡终身了。”
“......您这是在表扬我呢?还是在自抬身价?”这家伙厚脸皮的程度,叫人咋舌。
“你想否认?”轩辕文爵挑眉问。
叶遥立马回应,“不!我承认!”得,她也是个厚脸皮女人。“可就算我看不上任何男人,你也不能因为这个理由强暴我吧?”
“我哪里强暴你了?”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啊!”
“不是没有做完吗?我只是亲了你几口而已。”
叶遥翻白眼。
在场的听众,全翻了白眼,耳朵却竖得笔直笔直。这么劲爆的内幕,不听就是傻蛋。
“我顶多算非礼了你几下。我也曾说过,我很有自控能力。就算再怎么思念着你,也不会对你乱来。你倒是给我说说,本王何时强暴过你?”
“好吧,是我做梦梦见你强暴了我。”
“这理由,是欲加之罪?”
叶遥突然狂抓头皮,“讨厌讨厌讨厌!现在舔着脸皮装纯情?你知不知道你在梦里把我折腾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我有多可怜。”
“......”
一群人,全都风中凌乱了。
这位妹子没事乱做春梦?做春梦就做春梦吧,还把自己做得这般凄惨,总觉得自己是被害人一样。看看王爷的表情,是有多无辜啊。这种事,换做任何一个人,都会觉得很无辜的好不好。
轩辕文爵一句话,再度把全场所有人给懵晕过去。
“既然你口口声声对本王指责对你施暴,那本王愿意承担起责任。说吧,你想怎么报复我?我什么都能接受,除了逃婚这事儿。”
叶遥狠狠瞪了过去,“就像上次说的那样,你毁掉了你我第一次见面的浪漫场景,你必须得补偿给我。”
“上次不是已经补偿过了么?那一夜,我的穿着打扮,绝对迷人。”
那一夜,就是她输掉了赌局后,和他在行宫庭院里喝酒聊天赏月的那一晚。
“那一夜,你弥补了你自己的浪漫。我可没有!”
“哦?那你想要怎样的浪漫?”
“我不知道,你自己想法子讨好我吧。”
“不给我明确的指示,你要我从何下手?”轩辕文爵苦恼极了,紧锁着眉头,怎么也松不开。
“那是你自己的事了!本姑娘现在要回西宁。我不怕你来找我,我也懒得再躲你。你尽管放马过来,我徒手接下你所有战书。输了,我认,赢了,你滚。”说罢,她从茅舍的车棚里,牵出自己的宝贝马车,一把抓起王馨媛和项薰,开启按钮。
项勤自然而然坐上车头,保驾护航。玉茗眼疾手快,也赶紧跳了上去。马车里挤得有些慌。
一群人抬头仰望着那辆马车飞走。
宿奕禁不住问,“爷,那丫头只是做了个梦而已,你就把强暴犯的罪名揽在自己头上?还巴巴的说要讨好她?你这不是自作自受么?”
“我乐意。”轩辕文爵毫不犹豫说了那三个字,看得出来,他的表情十分认真。
这位大爷,真会找罪受。真是服了他了。
轩辕文爵领着军队直冲皇宫,风风火火的骑在军队最前面,那张不怒而威的面容,让那些拦住的侍卫节节退让。
轩辕禄麟终于出面了。
他穿着龙袍,昂首挺胸站在三弟面前,等着他过来朝拜。可等来等去,却不见他有下马的意思。
很好!他现在得仰着头来看他三弟,这份窝屈,从小到大,他承受得还不够多么?为什么上天这般不公平。给了他天子的尊位,却不给他天子的实力。
“三弟,说说,你今日,想把朕怎样?”
马上,轩辕文爵冷声说道,“皇兄,我不想打架,不想让士兵们做无谓的牺牲。我只想要你一个承诺而已。”
“说来听听。”
“我要南阳独政。”
“呵......”轩辕禄麟冷漠的牵着嘴皮,淡笑,“你在割朕的血肉?还联合太子一起?一个是我的弟弟,一个是我儿子。你们俩,可对得起我?”
“我要南阳独政,我要建立一个全新的世界,为我夫人未来的理想。也为了百姓的福祉。东源,我替你收复回来,还你一份国土。西宁,我要垮入囊中,成为我的附属地。我的国家,政法,建设,军队,武器,一律由我做主,皇兄不得做任何干涉与限制,而我唯一能允诺你的,新晋元朝不会分裂,南阳西宁依旧属于新晋元朝。你是皇上,我是南阳王。”
原本,南阳王拥有的兵权,限制为三万,政法涉及国际条款的,想修改还得上奏皇上,军队,建设,每一项律法中,藩地都有不少限制。这次他来这里谈判,说要独政,却没有要分裂国家的意思?他不另立新君,却只想独政而已?
他的野心,就真的这么点大?
“万万不可啊皇上,东源不是富饶之地,淡水稀少,南阳王开口说要替我们收复东源,回头却把肥硕的西宁之地首富囊中,他的野心勃勃,昭然若揭啊皇上!还说什么不会分裂,谁知道他下一步阴谋又是什么?”
“就是就是!皇上,南阳王的提议,绝对不能接受。他的狼子野心,岂可纵容?”
那些文官,躲在侍卫们身后,站在轩辕禄麟耳根边,叽叽喳喳个不停,摆着满脸的怒容。
原本就在狐疑中的轩辕禄麟,听见朝臣这般一说,眉头锁得更加厉害。
“嗡——”
突然,天空划过一道火红色的痕迹,飞过侍卫们头顶。
“噗——”
一道道喷血的声音。
轩辕禄麟慢慢睁开惊恐的眸子,低头一瞧,身上的龙袍,被染满了血迹。
他的脚下滚来三颗头颅,血淋淋的,死不瞑目。这几个,就是刚才吱声的朝官。
一瞬间,满朝文武系数跪了下来,哆嗦着身子,生怕下一秒掉脑袋的人是他们自己。
轩辕禄麟气得唇齿铁青,“三弟,你准备拿你的天兵天器,血洗整个皇宫,是不是?”
轩辕文爵愣愣腻视着他,“这次谈判,牺牲是在所难免的。既然总得牺牲些什么,那我宁愿让那些只知道贪墨百姓音量,不懂执政,只懂耍皮子的贪官污吏,来替我杀鸡儆猴。皇兄,我与你之间的谈判,我不想再听见第三个声音插足。行,或是不行,我只要你一句话。”
轩辕禄麟昂着身子,仰头,咬牙说道,“若朕不肯点头的话呢?”
“我不介意撕破你身上这件龙袍,把整个新晋元朝垮入囊中。新皇接替,皇兄不必担心城内有所动荡!这个世界,有我在,它,乱不起来。”
多么自负的一句话!
他和他三弟的区别就在于,他没这个能耐,敢说出这样的话来。
罢了!罢了!早在父皇把南阳这片肥土,送给三弟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总有一天,这个国家的一角,会被他彻底侵吞掉。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的三弟不是那种野心勃勃的人。他除了爱钱之外,其他的,都很容易满足。而且,比起南阳独政,东源的事更让他耿耿于怀。
这个世界,只有一个人可以在他轩辕禄麟面前嚣张!那就是他的三弟,轩辕文爵。
所以......
轩辕禄麟沉默半晌后,抬头说道,“好!朕答应你。西宁,南阳,统统归你!日后,你要如何建设国家,朕一律不过问。只有一点,你必须得答应朕。”
“皇兄请说。”
“回南阳后,你不要再出现在朕面前了。朕致死都不想再看见你这张脸。朕的国界,你不许踏足半步。一旦被我发现,那就是宣战的示警,朕会不惜一切代价,反抗到底。”
轩辕文爵沉默了片刻后,点头应,“在我接管南阳封地的时候,我曾答应过母妃,永不侵犯皇权,不可分割国土。皇兄若是不放心,那么这个要求,我答应你便是。皇兄可安心。”
安心?恐怕,他这辈子再也无法安心了吧!身为天子,一连数月遭受如此打的打击,这日后叫他如何管理朝政?
对了,东源的事,三弟说会帮他?
“东源老二那边,就有劳三弟替我走一回。朕要把他扒光衣服,晒在城墙墙头,七天七夜!”
“没问题!劳烦皇兄写下批复,印下玺印。我的士兵就驻扎在京城外三里。两日后,一手交人,一手交批复。”
“两日?”轩辕禄麟惊愕,“你这是要单枪匹马独闯东源?”
“嗯,本王喜欢独来独往。”说罢,他调转马头,甩手吆喝,“走了。”
军队,本来就不是拿来派用场的。而是振威罢了。
某个文官趁南阳王离开之际,贴着皇上耳根子说话,“皇上,这次要不是太子暗中帮忙,使得咱们来不及集结军队,这才让他在这儿为虎作伥。不过微臣觉得,这其实是个好机会呢。南阳王派兵过来攻打京城,那不就表示,南阳那边空壳一枚么?咱们为何不趁虚而入?把南阳王的老窝给掀了?在从中进行包围,把他围剿在半路?”
轩辕禄麟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你这顶乌纱帽,带了多久了?是不是越带越混了?三弟他把军队全部挪了过来,用意不是很明显?南阳军队所在地,到处都是根据地!我们抢了他的老窝,他也没必要再回那空壳,直接入驻京城。怎样?你是打算叫朕和他换个地皮?让朕滚去南阳西宁?让他把京城霸占了?如何?”
“呃——呃——微臣愚昧,微臣知罪。”
轩辕禄麟用力一吐气,甩手说道,“当务之急,先把钰儿给朕叫回来吧。”
“是。”
如今,轩辕世已经被他打入地牢,那么,下一任的太子,轩辕钰是不二人选。
轩辕钰早已听闻太子哥哥被父皇打入地牢,三番四次来信求谏,让父皇从轻发落,不要削了太子。可轩辕禄麟每每想起被轩辕文爵欺压之事,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次,他是真的不会再原谅这个大儿子了。哪怕之前他对他有多么的宠爱。一次的背叛,让他心灰意冷。
虽说虎毒不食子,原本处斩的刑罚,最终没有落实,只是变成的终身幽静。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环境不好的缘故,据太监说,太子犯了头风病,日日夜夜喊头疼。
轩辕禄麟眼一闭,就当是轩辕世在装病想博取自己的同情,他甩手一声吩咐。让他就这么疼着吧,不用派太医去医治他。
南阳王独政了,西宁南阳合并成一块版图,只是,它依旧是附属国,南阳王没有宣布新国建立没有赐封号。
从此以后,新晋元朝有两个天子,一个是皇,一个是王。
东源怀王,在南阳独政的第一天,被轩辕禄麟扒光了衣服,晒在皇城城墙上,当真晒了整整七天七夜。
于此同时,轩辕钰,加冕为太子。
新皇后襄氏不幸暴毙身亡,厉贵妃荣登皇后之位,母仪天下。
轩辕禄麟把老二轩辕念叫了回来,取消了所有藩王制度,撤了他隋王的头衔。他不能让历史一度重演。有一个南阳王,就足以让他子孙后代吸取血淋淋的教训了。
西宁被南阳王给接管了,除了轩辕钰以及他的妃子侍妾之外,西宁的百姓不得随他回朝。
王馨媛的父亲,也被留任了下来。
眼下,西宁朝官,人心惶惶。这次政革,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他们的仕途。
听说,南阳那边的朝官,乌纱帽带得都特结实,没有一点才干,要想坐在位置里玩贪墨游戏,还得掂量掂量才行。
王陆私下来找王馨媛好几次,暗自庆幸自己宝贝女儿和这位姑奶奶感情如此融洽,想着,自己的仕途就算再怎么不济,想必也不会差到哪去。就是不知道,西宁成为了南阳的附属,会不会也派藩王继任?
叶遥正在扩建自己的小屋,在这山水流淌的僻静之地,她要给自己建一座超级豪华的小宫殿。
李毅乐滋滋的跑来当她跟班,虽然他之前失去了一段记忆,可他还是打从心底里膜拜这个小姑娘。当他接手这份图纸之后,他的口水就流得快要把河槽给填满了。
王馨媛见她忙得厉害,不忍去打扰,可她还是忍不住,上去说道,“遥儿。”
“嗯?”
“皇城的动荡,你可听闻了?”
“不想听的。可这消息自动自发传到我耳朵里。哎......不得不承认,那家伙的确有才。古代版的一国两制,他也能想出来。”
“一国?两制?”
“嗯,一个国家,两种规章制度,互不干涉,互不侵犯。这样既能维持和平,又能各自发展。”叶遥抓扒了下头皮,“虽然挺讨厌的,自己的地皮又被他给侵犯了。可我懒得再去折腾。而且这块地皮我真的很满意,不想再换了。”
“遥儿,那我想问问你,西宁被南阳王收割后,这里的朝官,是不是都要降一级?”
“裁员是肯定的。至于官阶的问题嘛,当然是能者上任啦。哎,管它呢!反正不关我的事!我现在只想盖好我的小宫殿。”
“那......若是南阳王看不顺眼的官员,想要让他卸任,会不会大动干戈?”
“嗯?”叶遥回头朝她看去,“你在担心什么?”
“你知道的,朝官徇私舞弊,贪污受贿,罪责会拖家带口,老老少少,一并处置。南阳王若是想强加什么罪名上来,西宁会有多少朝官家人流离失所?已经有不少朝官,带着家口逃离了西宁,余下的,都在等我父亲一句安抚。父亲大人心头发慌,来找我探探你的口风。”
“啊,是这样啊!”叶遥突然笑了,“你觉得,这条律法,合乎常理么?”
“有什么合乎不合乎的,历朝历代以来,都是这样。我们从小就接受这样的观念,只是......我很讨厌这条律法。”
叶遥拍了拍她肩头,“你说的没错!这条律法的确很垃圾,满门抄斩,株连九族什么的,多少无辜妇孺妻儿被受牵连。馨媛啊,你爸现在正代理掌管西宁,等着南阳王过来接替,回头要是王爷过来了,第一份奏折,就递这个吧。”
王馨媛一听,眉头深锁,“你在开玩笑?”
“这叫冒险精神,走常人不敢走的路,才能另辟杨康大道,成为历史领先人物啊。再说了,南阳王既然能够修改婚姻法,那就表明他是个很开通的男人。像这种不合乎常理的律法,他肯定也愿意去除才对。”
“真的么?”
“试试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