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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儿默默的点了点头:“嗯。”
慕容秋逸忽然变脸,唇角斜斜的勾着:“这么听我的话?既然你失忆了,难道不想问问我你的身世?”
安可儿摇摇头。
她一点都不想知道安慕希的身世。不管安慕希是怎样的身份,反正,总归不是什么美好的故事,她听了反而会糟心。既然她已经知道了她穿越到这里来跟国宝玉枢有关系,那么她就有希望回去了。安慕希的过去,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安可儿望着慕容秋逸,郑重其事的说:“我不管是谁让你救我出去的。我都不会跟你走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安……安慕希了。麻烦你告诉那个想救我出去的人,我要和过去彻底的告别,以后我的道路,我自己来选择,自己走下去。嗯,替我谢谢他的关心。偿”
慕容秋逸听了她这一席话,呆住了,沉默了许久才缓缓的勾唇一笑:“忘记了也好。那样悲痛的过去,忘记了你也不会那么痛苦。你的话,我会替你转达的。不过,这么大笔买卖做不成了,对我还真是一笔巨额的损失。”
安可儿拼命的忍着,忍着不去问那个想救她的人是谁,不那个人管是谁跟她安可儿都没有关系撄!
不顾转而一想,万一呢,将来她要是缺银子,说不定还能从那个人手上借点钱。毕竟,那个人能请得起慕容秋逸如此富贵的人办事儿,那个人肯定非同凡响。
安可儿想了想,还是决定问慕容秋逸:“那个人是谁,你能告诉我吗?”
慕容秋逸想都不想就直接回绝了:“不行。对雇主的信息保密,也是我的原则。你要是自己知道的也就罢了,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的。不过,我倒是可以告诉你另外一件事情。有人出大价钱让我救你,同样,也有人出大价钱让我杀你。”
安可儿一听,警惕的望着他,不自觉的又挪远了几步,和他拉开距离。
他倒是不甚在意的笑了:“放心,杀人的生意我不接。况且,不管怎么说,我和你都算是有些渊源,我还不至于拿你的人头去卖钱。”
安可儿默默的误伤了耳朵,越是从慕容秋逸的嘴里套出越多的信息来,她就越是觉得害怕,毛骨悚然。
这个安慕希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好吃,实际上却是个不祥之物!
慕容秋逸的耳根忽然微微一动:“有一个高手,正在往赶过来。我要走了。小丫头,我的身份不要对任何人说,胆敢说出去的话,我会杀了你哦。”
安可儿的脊背蓦地一寒,汗毛都竖起来了。不知为何,虽然慕容秋逸笑眯眯的说出这么血腥的来,她倒是觉得一点都不像开玩笑,反而觉得慕容秋逸一定会这么做的。
眼看着慕容秋逸翻身踏上窗棂,就要走隐匿在月色里了,安可儿忽然想起了一件要紧的事情她还没有来得及问。
安可儿一把揪住了慕容秋逸的衣袖:“最后回答我一个问题。那只玉蝶梅的簪子,对从前的我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慕容秋逸被她拖住了,默默的转过头来,看着她,斜斜的勾唇:“我暗地里做的是买卖情报的生意,你问我,算是问对人了。这天下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就算我不知道,我也会去为雇主查清楚的。不过,小丫头,你看起来看很穷的样子。你出得起价钱么?就算出不起大价钱,谢礼总应该有吧。”
安可儿沮丧的垂着头:“我是没有钱,身边也没有什么之前的宝贝。这样吧,你说个数,我会想办法凑钱给你的。”
忽然,慕容秋逸伸出一只手来,捧住了她的脸颊,目光浅浅的流转着,温柔的注视着她。夜风挽起了他的黑色的披风,月光里,银质面具下的俊颜熠熠生辉,而他的背后是一片无边的夜色,他就像是从黑夜中走来的英俊的王子。
安可儿彻底的怔住了,这个画风……太唯美了,萌得都有些像少女漫。
薄而优美的唇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痞笑着:“那么,谢礼我就先收下了,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如果那个时候,你还活着的话……”
毫无预兆的,薄唇印上她的雪额前,那个浅吻十分的短暂,轻得就像一阵清风风掠过她的眉心。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结束了。
然而,只是那么一眨眼的功夫,慕容秋逸的身影也就这么消失在黑夜里,就好像刚刚拜访她的只是一阵风,就好像慕容秋逸从没来过一样……安可儿几乎都要以为刚刚的一切只是只是幻觉。
她怅然的低下了头,蓦地看了一眼手里咬了一半的毒包子,才恍然大悟,原来这真的不是梦。
慕容秋逸所谓的谢礼,就是一个亲亲。
原来古代的帅哥并不都是想轩辕殊珺一样,那么简单粗暴的。还有这么有情调而且浪漫的。
正这么想着,安可儿的房门就被轰的一声,推开了。
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常香。
常香一进门,也不多说废话,一张粉嫩的包子脸上带着明显的痛楚:“安姐姐,陛下让我带你过去。”
安可儿这才从刚才美妙的幻觉里清醒了过来,转过头来漠然的望着常香,厉声道:“我不去!他要解媚药,他后宫那么多老婆,为什么非得找我,我不高兴跟他睡!”
常香的一双圆滚滚的杏眼闪烁着泪光:“陛下要你。所以,安姐姐,就算你不愿意,你也得去。你还是不要抵抗的好,我并不想对你动粗。”
安可儿手中的拳头攥的紧紧的,指甲都深深的嵌入了掌心。
她转念一想,忽然面带着淡凉的笑容,施施然落座:“好,那你等我一下,我肚子饿了,要先吃点包子。”
常香听到‘包子’这两个字,很明显的激动了一下。
显然,这些天来,安可儿天天都叫她小包子,她已经习惯成自然了。只不过,安安可儿依然是安可儿,而小包子已经不是小包子了。
常香南沽的闭上了眼睛:“安姐姐你不愿意,可是我却要奉命来捉安姐姐,小包子的心,很难过,是苦的……”
难过的心,还是苦的……那应该是天底下最难吃的包子了吧?
安可儿想笑,但是笑不出来,她坐在桌前,将一个毒小笼包掰成两半,一半往自己的嘴里塞,另一半递给了常香:“一起吃吧,也许这是最后一次我们一起分着包子吃了。以后,我和你,肯定还会有很多需要作对的地方,趁着我们现在都还惦记着往昔的情谊,最后一次一起吃包子吧。”
安可儿并不是开玩笑的,常香自己的心里也很清楚。
因为她们的立场不一样。常香是轩辕殊珺的仆人,而安可儿不是。安可儿会喜欢他,也会离开他。
常香接过了那半个毒包子,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往嘴里塞。
安可儿差一点点就忍不住叫她不要吃,可是,如果不把常香放倒,那她今晚就贞懆不保了。安可儿还没有研究过那个国宝,并不知道穿越时空有什么禁忌没有,比如说,不能和这个时空的男人交合,或者,不能生孩子什么的。在她没有弄清楚之前,最好不要节外生枝,也不要出任何的差错。
常香咽下了小半个几乎都不够塞牙缝的小笼包子之后,估计是真的饿了,还想再吃。
安可儿有些后怕,一把打掉了常香拿包子吃的手:“不要吃了!你只能吃半个,剩下的全都是我的!”
常香难过的看着安姐姐,整个包子脸都垮下来了:“好么,我知道安姐姐讨厌了我,安姐姐不疼我了,那不抢你吃得,你赶紧吃,吃完了我就……”
说着说着,常香忽然脸色变黑,然后哇的一声,呕了一口毒血,黑色的暗红喷了一地。
常香难以置信的望着,目光受伤而破碎,嘴角抽搐着:“安姐姐,你……你给我下毒……”
安可儿没想到这个毒药会这么毒!刚刚她明明吃了半打都没事!
她这才知道,慕容秋逸那只狠心的犊子,原来是真的想要她的命!难怪,刚刚她吃下那么多的包子,慕容秋逸会这么担心,是因为他担心她就算是真的安慕希也有可能被毒残!
“常香!”
安可儿伸手过去想扶起常香,却被常香一把打掉了手。
常香低着头,长长的刘海下,安可儿看不清常香的此刻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是她能看到常香在流下来的眼泪!
“我不需要你假好心……我本来以为你是个温柔善良的姐姐,没想到你的心肠这么歹毒……”
安可儿真的跳黄河的心都有了!她不知道原来慕容秋逸的心这么狠!
“常香,这个毒很厉害么,你要不要紧,你自己能不能解?!我……我现在就去给你找司徒爷爷!”
常香擦干了眼里,抬起头来,冷漠的注视着安可儿,眸光饮恨:“好,那我谢谢你。司徒御医在陛下的寝殿里,你帮我去找他。告诉他,我中的毒名叫‘鸩羽’,你说了他就会知道该如何为我解毒了。”
安可儿一听,满口答应:“好好好!你等着我,我马上就去!”
常香看着安可儿飞奔出去的身影,脸上因为痛苦而扭曲的的表情渐渐的舒展了开来,然后从袖间掏出一个瓶子,从瓶子倒出药丸来,即刻服下。
“安姐姐,对不起……还有,我恨你……”
这种程度的毒,常香自己就能够解。不过,她是想将她骗到寝殿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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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灯火通明,紫色的琉璃灯灼灼其华,轻纱缦罗随风摇曳。
安可儿凝神屏气,偷偷摸摸,探头探脑的贴着门边边往寝殿里看,寝殿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在那面巨大的九天金龙的壁刻后面就是陛下的龙榻了。如果司徒老爷爷真的在寝殿的话,肯定是跪在壁画的外面候着。更何况,今晚陛下特殊情况需要找女人啪啪。司徒御医应该是跪得更远一些,跪倒大殿的门口来候着才对。
安可儿喃喃的自言自语:“奇怪,司徒爷爷人呢?难道真的跪到陛下的龙榻面前了?难道真的是跪到陛下的龙榻前去候着了?啊!”
安可儿一惊一乍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该不会是解媚药的啪啪跟普通的啪啪不一样,需要御医在一旁……指导!?擦!这也太污了点吧!!!”
她没有注意到,此刻一个高大的身影悄然而至,在她的身后投下一大片阴影。
一个哑暗至极的音色随着夜风,飘进了她的耳朵里:“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是啪啪?”
安可儿蓦地听到身后这一句,吓得魂都飞了!
转过身来的时候,只看见高大俊美的男人,站在月光底下,松松披在身上的夜紫色的长袍,如墨玉一般闪烁着光泽的长发随风飘动,胸前的衣襟微微的敞开着,深V型……露出了雪白结实的胸肌。
因为身高差太多,安可儿一回头没看到他的脸,一眼撞见的是他那光滑而结实的的胸肌,蓄满了男性的力量,微微鼓起的诱人的弧度。
安可儿看得咽了一肚子的口水:要是自己老公该多好,可以拖到床上随便滚,唔,滚来滚去都行!可惜,轩辕殊珺是一群女人的老公!
轩辕殊珺黑眸一荡,唇角扯笑,一把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就往他的胸腔上撞,她的小脸蛋就这么亲密无间的贴在他的胸上。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福利,安可儿几乎是不受控制的两只爪子直接探进了他的胸肌上,啧啧,光滑细腻,肌肉的线条清晰可见,真是好肌,好胸,好沟壑!唔,没错,作为一个有沟的男人,他完胜!
就在安可儿本色研究他的胸肌的时候,头顶上飘来一声戏谑:“可儿,你也想要我,不是么,为什么拒绝我,嗯?对男人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一次就够了,玩多了,只会让男人心生厌烦。”
话音刚落,轩辕殊珺已经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迈开大步直接就朝着寝殿里走去。
色迷了心窍的安可儿这才反应过来,像只八爪鱼一样挣扎着,不断的捶打他的胸……咳,是捶,不是摸!她发誓!
“你……你这个坏蛋!知道我好色你还来勾引我!你放我下来,我们有话好好说……”
“我没话跟你说,我只想……做你!”
安可儿红得脸都熟透了!
对于这样一个强壮的男人来说,要制服一个纤细的少女实在是易如反掌。轩辕殊珺一路抱着她走进大殿,然后直接把她扔到了床上。
嗯,说扔的,有些太粗鲁了,因为他的力道把握得很好,并没有摔痛她。
安可儿趁着这个空档,眼疾手快的又把藏在袖中的匕首掏了出来,锵的一声拔出了鞘,明晃晃的尖峰抵着她自己的颈窝。
轩辕殊珺反应敏锐,听到了刀刃的声音,他就立即转过头来,
只见安可儿目光炯炯如炬,坚定不移的直视着他,挑眉道:“怎样?现在肯好好跟我说话了么?”
看到她在威胁自己,轩辕殊珺脸色冰冷的紧绷着,不过眸中的浴火却丝毫没有减退,他冷笑:“安可儿,把刀子收起来。朕并不认为你会舍得自尽,你明明就是……”
轩辕殊珺止住了声音,没有继续说下去。幽邃的深眸闪了闪,安可儿明明就是喜欢他,爱着他的,一直在他的身后,用温柔的目光默默的注视着他。可是,他不能再在女人的身上动情了,他在女人的身上栽过一次,绝对不会再栽第二次!
安可儿手上一使劲,尖锐的刀锋就在她纤细的颈项上划下了一道血痕。
嫣红的鲜血细细的流淌在雪白的肌肤上,妖娆而刺目!
“安可儿!住手!”
这一声怒喝,把安可儿的手都吓得抖了抖,一个把持不住,手上的力道又中了几分,她雪颈上的伤口就又被拉长了几分!
安可儿吃痛的咬着唇,紧紧的皱着眉,嘶嘶的抽着凉气:“好痛……”
轩辕殊珺没来由的怒火中烧,这个丫头宁愿伤害自己都不让他碰,为什么?!
他气愤的一甩广袖,怒喝:“够了!你到底想跟朕说什么。”
安可儿不敢放下匕首,她忍着痛说:“常香,中毒了,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需要司徒御医去给她看看。”
轩辕殊珺好看的剑眉微微的压低:“中毒?谁下的毒?”
安可儿咬了咬牙,很难过的说:“我下的。”
“你下的?”
轩辕殊珺微微吃了一惊:“我不知道你也会下毒。你为什么给她下毒?”
安可儿硬着头皮说:“因为她要抓我,我不想……所以……”
轩辕殊珺难看的脸色又冷了几分:“你就,这么抗拒朕?不惜下毒害死一个你曾经那么珍惜的……好姐妹?”
安可儿心痛的点点头,然后赶忙又摇摇头:“不不不,我没有想毒死她,我并不知道那个毒这么厉害!明明我(吃了半斤,一点事都没有啊)……咳咳,其实,那个毒是我捡来的,所以我没有解药,只好来求陛下,去救救她!”
轩辕殊珺微微的迷了一度眸子,细细的思忖着:“常香本来就是用毒的高手,想让她中毒,虽然她不擅长解毒,但是想让她中毒并不是件易事。你随便捡来的毒药,就能让她中毒?你的毒药从何而来?”
轩辕殊珺的脑子转得很快,捉住一点点线索就步步紧逼!安可儿捉急得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和他这样睿智而犀利的男人对话,她感觉她的脑汁都不够用了!
安可儿为难得纠结着眉头,含糊的回答着:“反正……反正是我不小心捡到的,唔,大概是有人想毒死我,所以凑巧就被我捡到了,对对对!就是这样的,有人想毒死我,然后我发现了,然后我就把这个毒药转手拿来对付常香,没想到,这个毒药这么猛……”
轩辕殊珺探究质疑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淡淡的扫视着:“安可儿,听你的语气,你是尝过这个毒药?所以觉得它的药性不猛?”
安可儿紧紧的抿着唇,不敢再说话了!她根本什么明确的线索都没告诉他,他竟然只是凭着他的推断就能事实渐渐的理清楚了?这个男人的头脑未免也太好过头了吧!
轩辕殊珺一步一步的逼近着她:“安可儿,你告诉朕,那个毒药,是什么毒。”
安可儿咬紧了唇瓣,忽然觉得自己正在一步一步掉进一个陷阱里,但是她却蠢萌得不知道究竟是谁给她挖的坑!
安可儿犹豫了许久,还是说了:“那个毒药,我不知道是什么名字。不过,常香她认得这种毒,她说这种毒的名字叫做‘阵雨’……唔,也许是‘鸩羽’,比较文艺一些……”
轩辕殊珺一切明了于心,唇边勾起冷笑:“鸩羽?那是常香独门的毒药。安可儿,你不需要担心她。”
安可儿呆愣愣的,脑子一时间转不过弯来:“什么,常香中了自己的独门毒药?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听不懂。哦!是不是常香被毒坏了脑子,都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
轩辕殊珺那张俊美无俦的脸,直接逼到她的眼前,近得就连他的长睫毛都要戳到她了!
男人的目光有些灼热,染了欲的眼睛闪着黑亮的眸光,慌得她不敢直视,好像多看一眼他,他就会一口吞下她一般!
他的声音低沉哑暗,隐忍着暧昧不明的痛楚:“安可儿,你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却很蠢。”
安可儿举着匕首,缩进床角,和他拉开距离:“你,你别……别过来!快点找司徒御医去治疗常香,不然,不然我就……”
轩辕殊珺冷冷的嗤笑着:“不然呢?你就捅自己一刀,嗯?”
安可儿其实早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不管轩辕殊珺救不救常香,她都要捅自己一刀,这样的话,她才能躲过轩辕殊珺的宠幸。
他可是堂堂的皇帝,总不至于皇帝压着一个受了伤,血流不止的女人做吧?!就算他不介意她的死活,那他还不嫌晦气?
可是她还没来得及捅自己一刀,轩辕殊珺已经像鬼魅一般的身法,一下子晃到到她的面前!
她自认为目力极佳,可是,却看不清楚他的步法,甚至连他什么时候动身的她都不知道!
那一只有力的大手一把抓住了匕首的刃身,殷红的血液从他的指间流出,一滴一滴的打在她的衣服上,和那一身俏丽的朱红色宫装,交相辉映,血染妖娆。
明明流血的是他,可是她看着都觉得很疼!
不自觉的,安可儿渐渐的把握着匕首的小手松开了,一双漂亮的明眸被泪水淹得红红的。
可是轩辕殊珺却没有放手,他依旧紧紧的抓着那把血淋淋的匕首,性感的薄唇邪魅的扯笑:“安可儿,我说过,你这个人最大的弱点就是慈悲心,你总是看不得别人痛,见不得别人苦。”
安可儿放弃了抵抗,眼睛里闪烁着泪光:“你能不能先救常香?作为交换,我愿意做你的解药……”
轩辕殊珺喉结滚动着,目光灼灼的逼视着她:“你还不明白么?那种毒对于常香来说,根本就是不算什么。她不过是想完成朕交给她的任务,所以骗你来这里。我不想骗你这样把自己给我,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自己选,给不给我,嗯?”
她的那颗小脑袋慢吞吞的消化着轩辕殊珺说的话,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小包子……不,是常香又骗了她?
哐当一声,握在他手中的匕首被轩辕殊珺扔到了床下,然后一阵天旋地转,安可儿就又被高大的身躯又一次压倒在了身下。
染了血的手指,一寸一寸的抚摸上她雪白而柔嫩的脸颊。
她细腻而敏感的肌肤,甚至能感受到他指间被利刃划出来的伤口,粗粝的摩擦着她柔嫩的脸蛋,伤口里的血液,一点一点的渗出来,让她忍不住的战栗。
毫无间隙的贴合,让男人的**已经膨胀到了极点。
低沉而沙哑的音色钻进她的耳膜里,一点一点的消磨着她抵抗的意志:“可儿,可儿……给我……”
然而,她的意志并没有被消磨干净。她及凭着最后一丝理智,将她的手指扣到她脖子上划出的那道伤口里,一咬牙,狠狠的抠了进去。
霎时间,血液四溅!她疼得身体一震痉挛!
温热的血,溅到了轩辕殊珺脸上,唇边,让他不得不停了下来。
高大的身躯凌空压在她的身上,轩辕殊珺眸色黯淡的望着她:“安可儿,你就真的这么介意……介意朕的后宫?”
安可儿疼得眼泪直流,心疼,肉也疼!
“嗯,我很介意!我没有办法接受和别的女人和平的共享一个男人!我很讨厌凤玉稚,只要我一想到你同样会在她的身体里进进出出,我就觉得很恶心。”
轩辕殊珺的俊颜,冰冷得像一片荒漠,黑压压的在她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如乌云一样密不透风,阴郁得好像随时都会滴下水来。
他破天荒的放低了姿态,去向一个女人解释:“朕,从来没有碰过她。如果你不喜欢,朕永远都不会碰她。”
安可儿微微的愣住了,他是这个国家,是整个天下最至高无上的帝王,为所欲为,何须向她一个宫婢解释,或者保证什么。
可是她依旧心有不甘:“陛下,我不是只针对凤贵妃一个人……我是嫌弃陛下您……太脏……”
安可儿心底一声苦笑,如果再给她机会再穿越一次,她一定要带上一车的套套,这简直就是现代最文明的发明了,古代太落后了,真特么的不卫生!
轩辕殊珺的脸已经阴沉到了能一眼杀死你的地步,安可儿几乎都听到了他磨牙的声音:“你,你嫌朕脏?!”
安可儿不怕死的点点头:“对!陛下,我很嫌弃你。不愿意给你做!”
一只大手,轻而易举的就握住了她纤细的脖子,他寒声道:“你好大的胆子!你就不怕朕,捏死你!”
安可儿的脖子上的伤口,被他捏得一阵一阵的抽痛,她紧紧的皱着眉头:“如果我怕的话,我就不会说了!陛下,你刚刚冒死救我,不就是因为陛下舍不得我死么?!”
轩辕殊珺冷哼一声,女人就是这幅德行,一受到宠爱就有恃无恐,漂亮的女人尤甚!
忽然,他的薄唇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大手挥过,她身上的衣服直接变成了碎片,像雪花一向纷飞落下。
她的身上顿时一片清凉。
“如果我,一定要你,你又能如何?”
今晚,已经是她第二次被扒了,怎么说呢,一回生二回熟的,她已经不像第一次被他扒光的时候那么紧张无措了。
反正,已经被他看光光了,安可儿连胸都懒得去捂了。
“我当然不能怎样。可是陛下,如果你侮辱了我,那么,我以后都不会再尊敬你了。不过这对陛下也没什么要紧的。因为奴婢要依靠着陛下才能在皇宫里生存下去的,所以,就算奴婢的心里再怎么憎恶陛下,奴婢在表面上也依旧会对您毕恭毕敬的。”
轩辕殊珺沉默着,然后渐渐的放开了她,背对着她坐在床榻边上。
他第一次,会在意一个女人对他的看法。
可是身体的燥热,让他隐隐难耐,他需要去消消火。
于是,他当即唤了一个内侍官的名字。
内侍官上来之后,轩辕殊珺就问道:“哪一个妃嫔的宫殿离宸宵宫最近?”
轩辕殊珺此刻抑郁着烦躁得想即刻进入女人的身体里,狠狠的驰骋!可是他并没有意识到这种烦躁并不是因为药物使然,而是因为安可儿。
内侍官想了想,报上了一处宫宇的名字。
轩辕殊珺想也不想,哑暗出声:“即刻摆驾!”
自始至终,轩辕殊珺都没有对安可儿说一句话,也没有看她一眼。
安可儿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深深的失落着。就像有只小猫爪子在她的胸里拼命的抓啊挠啊的,虽然不是彻骨之痛,但是又痒又疼的,还隐隐的泛起了一道又一道的血印子。
整个寝殿里,都空落落的,就像她的心一样。
“啪!”
神经失常的安可儿忽然抬手,狠狠的扇了自己一记耳光!
空荡荡的寝殿里回荡着那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她默默的告诫着自己:“安可儿,你能有点出息不?!男人是你自己赶跑的!你如果舍不得他,为什么不上了他!把他从那一堆女人的手里抢过来!”
话音刚落,安可儿的另一只手就立马又扇了自己另外一边脸一个打耳光!
“安可儿,你犯贱是么!跟一群女人抢男人,你特么连小三都算不上!后宫三千佳丽,你特么你就是个小三千!”
扇了自己两个大嘴巴之后,她的心就舒坦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默默的靠在墙角里,把脑袋放空,然后进入一片空白的状态……
头脑一片空白的安可儿,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寝殿里呆了多久,目光呆滞的望着窗外皓月当空,一点的升到了正中天。
忽然,屏风外传来了青衣的声音。
“安姑娘,你在里面么?”
寂静无声。
青衣重复了三遍,安可儿才从那个一片空白的世界里回过魂来:“嗯?我在呢,什么事?”
“陛下传你。”
安可儿的心底蓦地一震!有那么瞬间,激动得不行!她猛地倒吸一口凉气让自己平静下来:“陛下传我做什么?”
总不至于传她去助兴吧,就像上次在合欢殿那样?看着她的脸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