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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什么?”晴焉看到微语心不在焉,问道。
“藏龙卧虎呢。”微语轻笑,四个……大概五个人给她的感觉非常特别,或许应该说是危险人物。
晴焉等人也顺着微语的视线看过去,还没等她来得及说话前,就被突如其来的黑暗打断了观察。
黑暗中,微弱的光芒聚集在地上勉强照亮了众人的道路。随着半空中传来的莫名声音,原本一下子漆黑下来的穹顶开始变换成夜空的样子。周围隐隐想起了一阵悠扬的乐曲,曲声中带着诱惑和疯狂。“各位参与者们你们好,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琉璃,是你们的一号考官。”
“啊,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手艺十分出色的匠人,他终生没有结婚,只制作出了一只木偶当做自己的孩子,并且十分爱他。木偶小孩慢慢成长着,并不知道自己与其他孩子的不同,直到有一天,他爱上了一个女孩。‘木偶根本就没有心,怎么可能爱上别人呢?’匠人十分不屑,只把木偶扔到一边。但是匠人感觉到了恐惧,没有心的木偶怎么可能爱上人类,他会的只有杀死人类。匠人的恐惧最终战胜了他的感情,他趁着小木偶睡觉的时候用斧头劈碎了他的身体,然后扔进了柴火中。啊……多么忧伤啊。”琉璃中性的声音点缀在乐曲中,抑扬顿挫的叙述让人不自觉地沉浸于此。
因为考官给出的很可能是通关的提示,所以每个人都听得格外的认真。“木偶死了,然而匠人错估了它,它有着灵魂的存在。木偶的灵魂十分哀怨,憎恨着匠人。他终于在一次狂欢节的时候隐藏进了游行的队伍,然后杀了它蹭爱过的女孩。木偶把女孩的心脏递给匠人,‘爸爸,你看我是有心的。’在这样的声音中,木偶的灵魂劈碎了匠人的身体。”
“这个是我最爱的故事。那么,孩子们,跟着我一起举行狂欢吧,并试着阻止那只疯狂的木偶。”故事的叙述结束了,在原本建筑物的中心处出现了一个人影。人影带着高高的三角帽,吟游诗人的打扮,手中还拿着一个手持的六弦琴。
他手指波动琴,一边轻轻松松的往前走去。四周的人好像事先约好的一样排成一条直线,跟着他前进。
“不太妙。”微语咬了咬嘴唇,用手臂顶了下峰北。
微语注意到晴焉和白萱的眼睛也死死地盯着考官,在考官转身离去的时候立马跟了上去,她想拉住她们,不过想了想还是静观其变的好。可是没想到峰北也呆呆的跟了上去,完全没有注意到微语的动作。
‘啧,影响这么大。’微语皱眉,觉得有些棘手。她看着长长的队伍开始移动,在犹豫跟上去还是另寻出路的时候,感觉到身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嘘。”关月把右手食指放在嘴唇上比出噤声状,“我们也跟上去吧。”
“再不跟上就要被甩开了。”度阴山不客气的说,随便找个空加了进去,队伍后面的人竟然自动回避开来。关月和微语也急忙跟上。
几人跟着考官带起的庞大的队伍前进,为了保证队友的安全,始终在晴焉等人的附近。也幸亏琉璃的速度并不快,晴焉、白萱和峰北都走在一起。
随着队伍的规律前进,乐曲的声音渐渐变得激昂起来,而考官的速度也越来越快,队伍也出现过混乱。等到微语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跑出去了几公里了,连晴焉和白萱的距离都在不断拉远。
“歹势,好像是我最不擅长的体能类测试诶。”微语擦了擦头上的汗,气喘吁吁的,已经跟不上队伍了。“看来我运气不太好呢,你们先走吧。”
“你身体还真不是一般的差。”度阴山撇撇嘴,看了眼关月,“你来我来。”
“这种事情,还是由绅士来代劳吧。”关月笑了笑,将微语公主抱起来。“抓好了哟。”
“明明是你们的体能跟怪物一样。”微语的身上本来已经风干的粘液因为沾满了汗水又黏黏糊糊的,她在关月怀里有些不好意思。
“作为异能者的话,这一点路程还不在话下吧?”度阴山边跑边说,“就连年纪最小的白萱也轻轻松松的。”
确实,虽然失神状态下这些异能者们不能调整呼吸及奔跑速度,但是似乎周围只有自己大汗淋漓的。
“而且正常情况下,异能者的异能直接受到身体素质的影响。你身体这么差……”度阴山差点又把‘你其实很弱’吧吐出嘴边,察觉到自己差点失言,他缩了缩脖子。
微语狠狠地瞪了眼度阴山。
“为什么要带上我?”她转头问关月。这种体能考试中,就算游刃有余,抱着一个人也会很不利吧。
“伙伴之间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嘛。”关月丝毫不在意,“而且总觉得在这里扔下你的话,事情一定会变得很难办。”
微语把头埋在关月怀里一阵笑,“那我可要认真回应下你这份期待呢。”
她挥挥手把度阴山叫了过去。“度阴山,你跑到前面去,尝试从考官身上取来任何一个东西。掉下的头发布头都可以,实在不行碰到他也可以。”
“没问题。”预感到微语想要做什么的度阴山毫不犹疑的应下了。
他渐渐加速,跑到了队伍的最领头部分。
在追上去的过程中,度阴山注意到,并不是队伍里所有人都处于失神状态的奔跑,反倒有很多人还保有着理智。
和‘疯狂的木偶’有关吗?他想。
说实话,他完全无法理解考官琉璃讲的那个故事。木偶和人类爱就爱了呗,为什么要说木偶没心,为什么要拆散,又有什么好复仇杀人的。
赋予木偶生命的是匠人,那回收是多正常的事情,又关那个女孩子什么事呢?
不得不说,成人间各种复杂的恩怨情仇离还未来得及接触这方面的度阴山来说还太遥远。他又不像白萱那样成长在混乱的背景中,虽然年幼,可是心思却丰富复杂。
度阴山的视线中出现了考官的背影,他渐渐放慢速度,以防被考官注意到,只是坠在后面,观察琉璃在奔跑中是不是有遗落物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