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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中的毒名叫千丈里,靠空气扩散,中此毒必死。但这种毒与碧夜青相克,所以四哥才会暴怒。”宁芷静疲倦的解释到。
“母妃先是去了揽月楼,后来到的幽兰苑,婉清脚上有伤行动不便,遂和母妃说了一会儿话,母妃赠千山雪莲救婉清一命,婉清感激不尽,怎么可能加害母妃?”婉清委屈,轻轻吸鼻子小声哭泣。
“四嫂,我只相信证据。”宁芷静冰冷绝情的说道。
“怎么婉清身上也有碧夜青?”皇上下了早朝匆匆进来,恰巧听到最后一句话。
“是的,父皇。”宁芷静面色凝重点点头。
“婉清,你作何解释?”皇上冷着脸问道。
“婉清不知。”
“脸上的伤怎么回事?”皇上皱着眉头问道。
“回父皇的话,母妃离开第二日相思来幽兰苑与婉清发生争执,不小心被她划伤。”婉清眼神清澈,挺直脊背笔直的跪着,不卑不亢。
“笑话。”太医突然呵斥一声道:“一般伤口四天足以结痂愈合,你的脸上向是新伤。”
“怕是伤口不一般,当时匆匆离开王府没来的急上药,就成了这样,皇上若是不信可以问问侍书姑娘,她是王爷亲信断不会说假话。”婉清声音柔弱,却也是条理清楚。
“四嫂让我瞧瞧。”宁芷静走进,仔细查看婉清脸上的疤,又伸出手替她把把脉,眉头拧在一起,脸色愈加难堪。
“静儿?”皇上心急。
宁芷静收手说道:“父皇,四嫂中了黄泉诺,中此毒,伤口不结痂,数月后不治身亡。”
太医脸颊涨的通红,治病救人无数,却落个学艺不精,不若后背的骂名,真是可笑的紧,他偷偷后退两步躲在人群里。
“婉清作何解释?”皇上冰冷的目光落在婉清的脸上。
“这拜相思姑娘所赐。”婉清淡漠的挽起袖子,四五条伤疤盘亘,伤口触目惊心。
“黄泉诺很好辨认,你不去找按大夫瞧瞧。”宁芷静诧异。
“婉清犯错,被打发至庄子,哪里有时间医治。”婉清低下头不语。
“父皇,给母妃下毒的人肯定不是四嫂,碧夜青与黄泉诺混合用无事,若是碰上千丈里就会即刻毙命。”宁芷静松口气眼神坚定。
“那就好。”皇上一脸疲惫“静儿,等你母妃下葬后,给婉清把脸上的伤治了吧。”
“婉清谢父皇。”婉清恭敬跪地拜谢。
“是。”宁芷静点头,一场风波告一段落,凶手找出,她算是放心了。
入夜,晚风自习,婉清跪了一整天,膝盖如针扎一般,而一旁的宁致远一直如木偶般跪着一动不动,宛如活死人。
婉清口渴,沏了一壶茶端了进来,给宁致远斟了一杯。
“王爷,喝点水。”婉清把茶杯递给宁致远。
“啪……”宁致远一巴掌打落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溅在婉清的手臂上,泪水夺眶而出,不知是委屈还是疼痛?
“林婉清,你滚远。”宁致远怒吼,对着林婉清就是一巴掌。
“宁致远你抽什么疯?”林婉清捂着脸哭着跑了出去。
宁致远瘫坐在地上,望着婉清的背影沉默。想起瑾沫的叮嘱,宁致远心口抽搐,照顾好相思,照顾好相思……他嘴巴里反复叨念着这几个字。
林婉清的闯入,生生扰乱了所有计划,有意外的惊喜,也有难受的疼痛。为了承诺,他必须负了林婉清,寂静的灵堂能够听到心跳的声音,沉稳悲哀。
林婉清跑出璟和宫,四处游走,漆黑的夜空笼罩着金碧辉煌的宫殿,夜风吹来,冰冷刺骨,婉清裹紧衣裳在一宫殿门口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