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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学院只好把509封了起来。
谁知封门以后,整个学院都跟着遭殃,有莫名其妙吓疯的,也有无缘无故变傻的,而且还出了几条人命。”
说到这里,盘小纯沉默了一会儿:“后来,有人发现了奇怪的规律。只要509有人住,其他宿舍都会没事。
无奈之下,学院只好每年安排一个新同学住在这里。”
“啊!那岂不是把人当成了诱饵!!”
意识到一切有意安排,庙儿气得浑身发抖:“怪不得要特招!原来别有用心。”
“你们怕遭殃,难道我就不怕?你们的是命,我的就不是命?”
庙儿越说越激动:“我是那么相信你,崇拜你!而你却一直在说谎。”
“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身为教书育人的老师,你们的做为怎么对得起这么神圣的称呼。”
面对质问,盘小纯始终沉默。
最后见庙儿骂够了,才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委屈,这里我代表学院向你说声对不起!”
紧接着又递来一个厚厚的包裹:“这钱你拿着,算是学院给的精神补偿。”
盘小纯也没架子,见庙儿直接背了身,又劝道:“我知道你很失望,不过希望你能让我把话说完。”
她帮庙儿擦了擦眼泪:“这都是没办法的办法,学院只是在1和100之间做了取舍。”
“我不想听什么大道理,也不需要任何补偿,直接说你来的目的吧。”
眼见没了转圜的余地,盘小纯只好直奔主题:“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来问这个,那你请回吧!”
“庙儿,现在不能感情用事,你再好好想想,那晚到底看到了什么。只要能说出来,你提什么条件学院都会答应。”
见她还是不为所动,盘小纯直接攥起了手:“算我求你了行吗。”
庙儿只知道抹眼泪,啥也听不进去。
眼见没了办法,盘小纯慢慢低下了头。
沉默了一会儿,才哽咽着说道:“看在月生的面子上,求你救救林狐,他过的太苦了。”
说完,她的情绪也崩溃了,扭头哭了起来。
没想到她一直暗恋着林狐!
庙儿有些心软,只好解释了一句:“老师,我真不记得了,只知道那天雷声特别响,我怕的要命,很早就睡了,醒后人已经躺在医院里。至于中间发生了什么,现在一想就头疼。”
这些说辞都是事先排练好的,月生再三叮嘱,没弄清林狐的身世之前,谁都不要说,以免惹火烧身。
“不着急,不着急!我也不求你现在就能想起来。”盘小纯抹了把眼泪,又接着说道:“只希望以后你想起什么就来告诉我,行吗?”
“好吧!”庙儿叹了口气:“只是我也有个问题。您知不知道林老师家里还有什么人?”
“他是孤儿,至今还是单身。”盘小纯神情一愣,簇眉问了句:“你打听这个干吗?该不是…”
“不不不,您别误会,我是见过一个和他长得特别像的人,还以为他有孪生兄弟呢,差点都认错了。”
“要有就好了。”盘小纯无奈笑了下:“他是爷爷收养的孤儿,有没有兄妹很难说。只是他心有所属,这辈子怕是装不下第二个人了。”
看盘小纯神情悲戚,像是压着满腹心事,庙儿极小声的问了一句:“他是不是很喜欢岚汀?”
她却没有回答问题,而是脱口问了句:“你怎么知道岚汀的?”
整个反应和王乐听一模一样。敏锐,惊异且满含忧虑。
庙儿无奈,只得往床板指了指:“这儿写着呢”
“岚汀弃骨,心刻林狐。”
盘小纯仔细读了一遍,才遗憾的说了句:“跳下去的女孩就是她。”
“啊?”庙儿眉眼圆睁,满脸都是不可思议。
她不是被人推下去的吗?难道是王乐听说了谎。
一连串的疑问在脑海里闪现。
殉情的人是林狐吗?
如果他二十年前就死了,那现在的人又是谁?
难道有人用了林狐的身份,以假乱真的活了二十多年!
庙儿越想越害怕,忙问道:“岚汀为什么要跳楼?为她殉情的人又是谁?”
“若不是为情所困,谁会做那样的傻事。”盘小纯又仔细看看刻字:“岚汀先跳的,栖梧后跳的。”
“什么!你是说殉情的人不是林老师。”
“不是,跟着跳下去的男孩叫敬栖梧,死时才二十岁。”
栖梧!
天命立誓,栖梧守心。这是庙儿前几天刚在自己床板下发现的。
不过不是岚汀的字体,笔锋更加锐利草率,一看就是男生的手笔。
钻女生床板下刻字!这会是啥人啊。
关键是上句还没搞懂,这边又来了一句。
一会儿弃骨,一会儿守心的。有话直说不行吗,非要搞这么麻烦!
正当庙儿天人交战之时,却见盘小纯站了起来:“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课。以后有事儿记得去办公室找我。”
说完还不忘弯腰整理一下坐皱的床单。
“嗯。”庙儿起身送她出门,接着又强调了一句:“虽然很讨厌学院的做法,但是还要谢谢你今天说了实情。”
庙儿送到楼梯口,盘小纯回头嘱咐道:“今天和你说的事情,还要保密为好。”
“放心,即便我说出去也没人会信。再说这些东西我也习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行,你回吧。”
盘小纯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夜色里。
她走后,庙儿还愣在楼道口,心乱如麻。
岚汀,林狐,敬栖梧。三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刚一抬头,忽然望见月生和林狐胳膊架胳膊,正一步三摇的往锅炉房走。
动摇西晃的样子,好像两杆晕称,显然喝了不少酒。
眼看灯柱挡住了出路,俩人还不知道松手。
老旧的灯柱被他们撞的也像喝醉了似的。
没办法,庙儿只得领他们绕了过去。
“怎么连你也喝这么多酒!”
见胳膊肘里突然多了个人,月生忙凑近瞅瞅。
可惜没等靠近,就被庙儿猛吹了下眼睛。
后面再没多问,也不知认清人没有。
庙儿先扯着他们去了锅炉房,安顿好林狐之后,又架着月生往回走。
哪知走着走着,他突然不走了,膏药似的靠在柳树旁,摸摸索索的拿出一盒烟。
正要点上,反被庙儿连烟带火全夺了去。
月生也没生气,醉眼迷离的问了句:“陈大胆,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庙儿没理他,直接把烟塞进了烟盒:“别乱叫,没有。”
这边刚把香烟放进他的上衣口袋,竟被月生一把搂在怀里:“没有耳朵为啥会红!”
见他满嘴酒气,庙儿急忙挣脱出来:“你醉了,快回去休息吧。”
“不行!”月生转身把她摁在柳树:“要不给爷笑一个,笑了我就信你。”
庙儿怕他耍酒疯,只好用手撑了下嘴角:“行吗?”
见她这么配合,月生也没继续作妖,踉踉跄跄的就往男宿走去。
一边走还一边嚎: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两只黄鹂鸣翠柳,一只公来一只母。”
“在天愿作比翼鸟…”
没等后面唱完,忽听楼上飘来一句怒吼:“大半夜的吵吵什么,有病啊!
庙儿听了顿时笑出了声,整个像是成精的风铃,也开始学着月生喝醉的样子,忽东忽西的,一路跑回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