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

蓝耳雪兔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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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鸭子!鸭子怎么了?”

    南逸穆心低落到谷底,楚萧沫宁愿跟他耍无奈,也不愿承认他们之间的一切,她真的不再喜欢自己了吗?或是说她真的爱上了别人?

    愣了许久南逸穆低沉的开口:

    “是谁?那个北傲国史臣?”

    “啊?嗯嗯!”

    “你与他不过相识数月,你怎知他为良配?”

    “我们一见钟情,情意绵绵,他非我不娶,我非他不嫁。”

    楚萧沫慌乱的回应着。

    “非他不嫁?呵……你既那般认定他。”

    见南逸穆难过的样子,楚萧沫差点就心软了,可一想到自己曾经在宫里每日数着星辰盼君来的日子,每日重复着繁琐又无聊一眼望不到边的日子,想到他们最后无话可说甚至两相生厌的情景,顿时又心狠了起来。

    “我与他都已认定了彼此。”

    楚萧沫看了看南逸穆行了个礼。

    “穆王殿下,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楚萧沫逃似的往楚府跑去,也顾不得脚上的疼痛了,她害怕多待一刻会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南逸穆木纳的站在原地,看着楚萧沫的背影越来越模糊。

    南逸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样走回王府的,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他的沫儿有喜欢的人了,他的沫儿不要他了。

    南逸穆回到王府后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他现在像极了被丢弃的孩子,前所未有的无助与失落。

    小时候他一个人被丢弃在皇宫的偏殿没爹疼没娘爱的时候,都不曾有这般失落过。

    南逸穆一个人在房里呆了许久,从房里出来后第一件事便是让余枫去查北傲国史臣吉塔拉。

    余枫是南逸穆手下最为得力将领,不仅武艺高强而且心思缜密。

    很快余枫便查清楚了:

    “吉塔拉从小骁勇善战,但并非莽夫而是北傲国难得的奇才,不仅精通音律,兵法,而且能与动物交流。”

    “还有就是……”余枫顿了顿。

    “什么?”南逸穆追问道。

    “他真名叫北凌峰,是北傲国储君,不近女色,正妃之位一直空悬。”

    南逸穆愣了愣,示意已经知道,余枫轻轻的退出了房门。

    余枫走后南逸穆陷入了沉思:第一次见面就觉得他气场不同,没想到他居然是北傲国储君。

    也许只有当他与北凌峰站在同样的高度才有资格与之相争吧。

    接下来的几日南逸穆都是早出晚归,一:是他想用忙来麻痹自己对楚萧沫的想念,二:是他要将一些事情提前布局。

    他的沫儿原本就值得最好的,北凌峰能给她的,自己也能给她。

    一日南逸穆正打算出门,余枫急冲冲跑过来欲言又止的样子。

    南逸穆止步:

    “余枫,何事?”

    “楚府在办喜事!”

    “萧何今日成亲?我怎么没听说啊!”

    南逸穆转念一想,这几日自己都忙着朝中之事早出晚归的,可能楚府早送了请帖,自己没留意罢了。

    “余枫,你把我的那对绿如意给楚府送去。”

    “穆王殿下,不是萧公子是沫姑娘!”

    “什么?怎么可能?”

    “我本来也不信的,可确实如此,花轿都快到皇城大街了。”

    “怎么不早说!”

    南逸穆怒吼道,转身赶紧往皇城大街跑去。

    剩下一脸委屈的余枫,自己也是昨日才知晓此事的,可昨夜穆城王一夜未归,他就算想早些说也没机会啊!

    热闹的皇城大街上一队整齐的红衣队伍正敲锣打鼓的往前走着,队伍中间一顶大红花轿更显得热闹喜庆。

    楚萧沫坐在花轿中,眼看着自己的小算盘就要得逞了,有一丝丝的庆幸,又有一丝丝的担忧与不舍。

    这时晃晃悠悠的花轿停了下来,楚萧沫靠近轿窗旁:

    “念念,何事?为何停下?”

    “小姐,穆王殿下挡住了去路!”

    战神穆城王挡住了去路,小斯们只得停下花轿,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街道两旁的行人停了下来好奇的看着这边,敲锣打鼓开道的小斯停了下来疑惑的看着南逸穆,而南逸穆却眼睛红红的直盯着那顶大红花轿。

    楚萧沫捏紧手指,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并在心里反复暗示自己:长痛不如短痛,现在虽然不舍,虽然痛苦,但如果过了这道坎她便可以潇洒自在的度过余生。

    于是鼓足勇气,隔着帘子对着轿外说道:

    “今日是民女大喜之日,还望穆城王念往日的情分上让一让。”

    南逸穆依然是直直的盯着花轿,仿佛这样就可以透过花轿看到楚萧沫的内心,可他看不透,过了许久,南逸穆艰难的开口:

    “我若不让呢?”

    “你说过,我想要的你都会给我!”

    “我现在反悔了!”

    楚萧沫沉默良久,她不愿伤害南逸穆,她本无意伤害任何人,只希望大家都能淡忘彼此一生平安顺遂。

    但现在到了如此地步,若他们注定不能白头偕老,那便长痛不如短痛吧!

    楚萧沫迎着周围人诧异的目光,缓缓走出花轿,步伐缓慢的走向南逸穆。

    楚萧沫一席红衣拖地,红色鸳鸯盖头轻轻垂下,曼妙的身姿慢慢的朝南逸穆方向走去。

    南逸穆曾无数次幻想过楚萧沫一席红衣的样子,却从未想过她的红衣不是为自己而穿。

    楚萧沫慢慢穿过人群,走过南逸穆的身旁:

    “逸穆哥哥,对不起。”

    说完楚萧沫便径直往前走去,南逸穆拦得住她的花轿却拦不住她的人,所幸拜堂的都府也不远,她走着去便是。

    虽说楚萧沫心里有了决断,但内心还是有些不舍,至始至终她都不敢看南逸穆的眼睛,她知道南逸穆此时一定恨透她了。

    恨就恨吧,就当沫儿自私吧,为了以后不被困于深宫,宁愿辜负此时没有犯任何错的你;

    就当沫儿软弱吧,不愿陷入各种虚伪的算计中,只愿一个人潇洒自在的游行于这山水连。

    这时楚萧沫的手被另一只宽大的手抓住,楚萧沫回头,眼前的南逸穆强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这笑容里散发着零星的泪光,看上去甚是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