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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飞卿欣然接受他的赞美,让人摆好饭菜,切好蛋糕,和他一起吃饭。
景桓吃了一口蛋糕:“不错,不过你们女人就是喜欢这种甜腻的东西。”他心里却在想,再过几个月就是季茵的生辰了,到时候也给她做一个,她肯定高兴。
任飞卿看着景桓结实的身板,内心蠢蠢欲动,按说三个月后就可以行房了,她现在胎也稳了不少,有些滋势,可以试试。
吃饭完,照例景桓要去厢房歇息,任飞卿拉着他不让他走,景桓明白她的意思后,摸了摸她的肚子,为难的说:“伤了孩子怎么办,你便忍一忍,恩?乖!”最后亲了亲她的脸颊。
任飞卿无奈的看着他的背影:这么久了不需要发泄吗?我是不想让你忍啊!
秦悦晚上又潜到了连越府中,连越正准备睡觉。
她过来的时候看到师父正在脱衣服,眼睛一亮,笑嘻嘻的跑过去,一下子抱住连越,五爪鱼似得攀在他身上。
连越怕她掉下去,双手保住她的皮鼓,无奈的看着她:“下来。”
“我不!”秦悦树袋熊一样,蹭着他不下来,看着他眼波流转,小手伸进他衣服里摸他胸,同时张嘴亲了上去。
连越一边吻她一边抱着她走过去,把她放在床上。
两人都被挑起了情御,脱掉衣服,把床单都滚皱了。
完事之后,秦悦坐在连越怀里,连越一边轻喘一边给她穿衣服,秦悦的小手还不老实的捏他胸前小点点。
连越嘶了一声,拍掉她的手:“老实一点。”
秦悦娇娇的笑了笑,把头靠在他肩上说:“师父,宴会上你怎么看都不看我一眼?”
连越恩了一声,才说:“你不是在看别人吗?看得到我?”
她看谁了?就看季柳庭了呗!咦?师父这是吃醋了?秦悦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发现师父的耳朵都红了。
她忍不住凑过去舔了舔,好可爱!
连越伸手紧紧掐着她的腰:“再来一次,你今晚不用回去了。”
秦悦吐了吐舌头,坐好不再搞小动作,她已经满足了,再来一次,明早起来腰会疼。
她不说话,连越和从前一样,很少主动和她说什么,觉得冷清。秦悦就把这几天发生的一些事说给了他听,说起温义又可怜又造孽的人生,还忍不住笑了几次,柳韶衣也是个奇葩。
“师父,你说他们两个是不是很般配啊!哈哈!”
连越说:“柳小姐喜好去**玩乐,却阴差阳错被温义坏了清白,再怎么柳小姐也是一个黄花闺女,他应当负责娶回来。”
“恩。”
“半夜闯入安王侧妃闺阁,可见他人品不好,大街上被马车撞断了腿也是咎由自取。”
“嗯啊,平日他还是不错的,怎么就干出这种事了?”
“悦儿,由此可见此人并不如表面上那般,你以后少和他来往吧!”正好腿伤了以后的仕途也断了,不会再整日围在他的悦儿身边了。
“啊?他以后肯定不能经常出门了,我就偶尔去探望一下,我还和远观答应了他大哥,帮忙去柳家说和说和呢!”秦悦说。
“恩。”连越顺顺她的头发,又说,“以后在外面,你见到我只管装作不认识,晚上也尽量少来。”
“为什么?”秦悦猛地抬头看他。
“若我所料不错,安王已经将季柳庭收归麾下,你们秦家一直是保皇党,你一直不肯归顺,他早就想对你下手了,以前只是碍于我在,现在就不好说了。”
“嗯啊,我懂了。”秦悦把头埋在他怀里,抱着他的腰,想让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不早了,我让昆河送你回去。”连越把怀里的人儿扯出来。
秦悦瘪瘪嘴,点点头。
连越看她可怜的小眼神,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的樱唇。
“等等,把这个吃了。”连越叫住要走的秦悦,从一旁的匣子里拿出一个小药瓶,倒出来一丸药给她。
秦悦乖巧的服下了,熟悉的味道,正是在山庄时候吃的那避孕丸。
“师父,是不是男女欢艾可以让皮肤变好啊!你看徒儿最近是不是越发光彩照人了?秦悦突然把脸伸过去让连越看。”
咳咳!咳嗽声从门口传来,秦悦扭头,看到一个陌生的黑衣男子站在那里,低头眼神十分不自在。
“你是谁?”秦悦问。
“他就是昆河。”
“哦!”
“师父为什么不是你送我?”她又问。
“练功受了内伤,不能轻易动用内力。”
“啊!没事吧!”秦悦大惊,外表完全看不出来啊!
“没事,昆河,带少主回去。”
“是!”
秦悦又看了两眼,确认连越外表看不出一点大碍,才走。
运动过后,她确实双褪有些无力,要不然也能自己回去了。这次见了师父,下次可又得十天半个月不能亲热了,哎!
她趴上昆河的背,昆河几个起落见就飞出好远,好俊的功夫!
她拍拍他肩膀:“昆河,你是从哪冒出来的?以前怎么没见过?”
昆河:……
“属下一直在执行其他的任务,最近才调回来。”
“哦,那你最近执行的任务是哪个?”秦悦无聊的问,师父整天都在忙活啥呢?
昆河沉默了一下,应该不用隐瞒:“在安王季侧妃的胭脂里加了料,少主。”他想起那胭脂店里的妆娘子,他把剑架上去吓她的那瞬间,真心知道了什么叫,花容失色。
“啊!你注意点啊,别把我摔下去了!”他脚下一空,力道没踩好,秦悦抱紧了他哧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件事是师父让你做的吗?”她转瞬就想到了安王府的妻妾不和上面,师父也会使这种手段?
“不,是夫,柳心璃柳姑娘出的主意。”昆河的舌头打了个结。
“她?哦——”秦悦表示懂。
“好了,在这把我放下来吧!我自己能回去。”在秦府外墙边上,秦悦说道。
看到她身影远去,昆河才转身回去,他咽下了让秦悦整理下衣襟的话。
秦悦溜到了自己院子里,屋里亮着灯,她以为是青柠樱桃在等她,就大步走进去。却看到秦远观正襟危坐在凳子上。
看清了屋里没有秦大哥或者秦老爹,她嘿嘿了两声,进去把门关上。
“远观啊,你来找我有事啊?”
在秦远观不善的眼神里,秦悦把嘴角的笑憋回去。
秦远观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你又去找连大人厮混了是不是?”
秦悦低下头,像是被老师训话的学生。
“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他站起来围着秦悦走了两圈,看不下去的扯扯她的衣服,“你虽然不是女子,这也太不自爱了些!”
“我们是真心相爱的!”秦悦瞪大眼睛往后缩了一下躲开他手。
“他真的爱你,为什么不是他来找你,总是让你去找他?我看他就是贪恋你的美貌和,肉体。”秦远观看看她的脸,又朝下看看她的身段。
“那是师父受伤了,不方便。”
“受伤?我看他的身子骨比你我都好!”
“是内伤,看不出来的内伤!”
“得了,也就你信,感情果然使人盲目。”
…………
秦悦觉得不能这么吵下去,跟他讲:“其实也就现在了,以后我就很少能和师父见面了。”
秦远观:?
“我不愿归顺安王,又和师父关系这么好,安王不会放过我的,也不会放过师父。因为立场问题,许多人也知道我和大理寺卿连越大人关系不错,都在盯着呢,也许过几天你就能听到我俩友尽的消息了。”秦悦笑笑说。
“不,也许我听不到了。”秦远观说。
“咩?”
“我受到家族传来的书信了,组长知道我中了进士,催着我回乡呢!明日就要走了。”
“这么急?今晚就是给我说这件事?”秦悦问。
秦远观点点头。
“那好吧,你需要什么直接跟管家说,我直接跟他说吧,让他帮你把一路上需要的东西都备好,明日下午再走吧,我送你。”
“不行,明早就要走,族里来人接了,一应东西都准备好了,不用麻烦你。”秦远观说。
秦悦失笑:“听你说过你小时父母不在,族里人都不大愿管你,后来靠着自己努力才取得功名,一旦功成名就,所有人都当你是亲儿子了!”
“也不能这样说,在中了秀才之后,族里就已经重视我了,读书和日常生活所需族老们都并不吝啬。”
“但有了秀才功名,每月都可以领米粮银钱,不用他们你也可以生活了。这次你回去,我估计他们都会给你介绍各种黄花大闺女,肯定有你挑的!说道成亲,还有温义的事情咱们没办呢,你走了我就只能自己上门去了。”秦悦不管他回不回答,自顾自说了许多话,说到最后红了眼眶。
她一人离开玉华镇之后,独自在路上,直到在清水镇遇到了秦远观,一直到进京,科考,到现在,两人从未分离过,由陌生到熟悉,陪着她对着这个世界,由陌生到熟悉,突然一直陪着她的朋友就要走了,她倒明白了为啥古代那么多送别诗了。
“朝廷把我安排到了吏部,我到时还要回京任职的。”秦远观看着她轻声说道。
秦悦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看他居然淡然至极,一点伤感的表现都没有,突然有点不平衡:“你都不伤心吗?好歹咱俩也一路同行到现在共富贵了!”
秦远观敛了下眉说:“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都说人生苦多。或许是从小经历的比较多吧,反而长大了对这些没甚感觉。人声短短几十年,不管是好友离别还是知己重逢,都是人生。”
秦悦心中的伤感,眼角的泪珠被他说没了:“远观,你说话真有禅意……”
“呵呵~~”秦远观看到秦悦看向自己有些崇拜的眼神,忍不住笑了笑。
“不过你把自己说的那么仙风道骨,无欲无求,在清水真的天然居里,不是还和那支持安王的人吵了一架,平日也最是嫉恶如仇,看不惯安王报复温义的做派,也总是觉得我师父不是好人。”
“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无欲无求不是真的没有情感,是有自知之明,懂得满足和接受,皇榜上我是进士,很多人看起来光鲜羡慕,可是和你比起来我就不算什么了,有超出自己能得到的欲望,带来的弊大于利。至于你说的我嫉恶如仇,有句话这么说,人生如戏,这就要找到自己的位置和立场了,是要做花旦,还是要做青衣,就现实来说,是跟着皇上走,还是跟着安王走,清楚的明白自己要做什么,并且脑子清醒的去做了,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才算活的明白。不要只会随波逐流,或者茫然没有方向。我虽然不喜欢安王做派,却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枭雄。诶?阿悦,你困了?”
“啊、没有!就是你说我云里雾里的。”
秦远观笑了笑。
“小伙子,我觉得你很有一颗通透的道心啊!为何不去修道成仙呢?”秦悦突然大力拍拍他的胸脯说。
“呃,好似我幼时确遇到过一个道人,他也说我有道心,适合修行。”秦远观煞有其事的抬头望着房梁说。
“那你怎么不去修行啊?神仙日子多好!”秦悦嘻嘻的说。
“人人都道神仙日子好,可你见过吗?谁见过?我现在过得也很好,有功名,有朋友,以后还有仕途,这也算是神仙日子了!”秦远观说。
“远观,我发现你这个人,很内秀诶!”
…………
第二天秦悦醒来,秦远观就走了,她去秦远观住的院子看了看,里面空空的,还有两个丫头在哭泣,一瞧,居然是任飞仪送来的二位,看来这么久了,秦远观还是不愿意接纳她们。
女主没过去,只对罗嬷嬷说,还是把她们送回去好了。
早饭是和秦大哥和秦老爹一起吃的,秦老爹说了一个重大消息:他要辞官!
秦悦:(⊙_⊙)
秦廷意:︽⊙_⊙︽
“这个是我考虑了很久的,现在你们兄弟二人都在朝堂,我们一家两代三人同朝为官,都是京官,太打眼了,我年纪大了,皇上和安王也不可能再用我了,我今日就会把辞呈递上去,以后这朝政,就看你们年轻人的了!”
“这……那爹,你以后不做官了干什么?”秦悦问道,秦老爹一直是个很爱工作的工作狂,就晚上睡觉,早上吃饭在家,其余时间根本见不到,礼部那清闲衙门能有多少事?肯定是把所有事都揽到自己身上了!
“你大嫂也快生了,要是个孙子,我就抱过来亲自教养。”
秦廷意脸色不大好了,他们夫妇对这个孩子都很有期待,以后想自己宠着自己养呢!父亲对长子一向严厉,二弟从来没被骂过……
秦兴朝果然瞪了他一眼:“怎么?嫌我老了不中用了,你也不打算听我话了?你看看若水这个女孩被你们俩溺爱成什么样子了?孙女我不管了,长孙我一定要亲自教养,秦家的家风不能在第三代上败坏了。”许是觉得有点过分了,他又说,“以后再生你们就养吧,我也没力气管了。”他只管老大。
半是训斥的说了这许久,秦兴朝满意的看着秦廷意乖乖低头听话,看到旁边的小儿子像是被吓到了,低头吃饭,不时抬头用那黑黑的大眼睛看看他们,很是惹人喜爱。
于是又扭头对低着头的秦悦说:“阿悦,我对你大哥要求高,是因为他是长子,自小我亏待你甚多,你喜欢哪家的姑娘就去求娶,只在婚前不要闹得太过了。还有阿猫阿狗都可以养,我上次说的你别放在心上。”
啊?秦悦愣愣的,看了看秦兴朝,又看向秦廷意。
秦廷意并不意外,父亲从来对他是行为上严厉,对阿悦就是嘴上功夫了,现在不知道那根神经搭错了,想辞官宠儿子了……
秦悦被秦兴朝这突然冒出来的“慈父”姿态吓住了,说不出话,她一瞬间想起了小时候自己还在秦府的时候,秦兴朝下朝总要先去芜绿园抱抱她。
秦廷意给她夹了菜放进碗里:“二弟虽然在外那么多年,但是秦府一直都是咱们家,你在外头的时候,年年爹都要念叨你,尤其是生辰的时候……”
“咳咳!”秦兴朝有点脸红。
“恩,谢谢大哥。”秦悦说,然后低头继续吃饭,眼泪滴到了米饭里,吃进嘴里咸咸的,她什么时候能修炼到远观那样没有伤心没有感动啊!
饭后,她说了自己认识季柳庭,要去拜访一下。秦远观和秦廷意听说是他在玉华镇的发小,都特别惊讶,直感叹玉华镇地灵人杰出人物。
秦悦先去了程宇府上,想喊他一起去,程宇却婉拒了他,而且家丁的话很是疏离,那意思似乎是以后都不想和他交往了,秦悦疑惑,只好自己去了,中间路过温府的时候,在门口看了看还是没进去,温义脾气本来就暴躁,受了伤更厉害了。
到了德诚候府,小厮见到她来很惊讶,没听说秦状元和他们侯府有什么关系,秦悦没有拜帖,只让他去给季柳庭报名字,小厮恍然,原来是二少爷的朋友,二少爷也真厉害,自己是个状元,还和另一个状元是朋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