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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意外,应该是月娘的父母从众多求亲者中挑出一个各方面条件都差不多的佳婿来,但是世事就是如此无常,杜月娘遇到了远道而来的一位风流少年,并有了季柳庭。
那位少年连日赶路来到了日安镇歇脚,虽然一路风尘仆仆,可是一身的风流姿态,眉宇间的俊俏迷人,还是轻易的让月娘有了好感,那少年显然也没有想到在这穷乡僻壤里还有如此佳人,一向风流惯了的纨绔少爷看上了小镇里如出水玉荷般的清丽姑娘。
察觉到这少女对自己也有意,当天的夜里就潜入了少女的闺房,杜月娘不解自己生出好感的少年竟是这样一副下流的性子,但是父母就睡在旁边的房间也不敢大声挣扎,又被这少年哄骗着要娶她,少女心性想着反正以后要嫁给这人,也就顺从了。
少年一解连日来的压抑,在床第间也许下了不少甜言蜜语,但是不知为何,第二天天亮起来已找不到了郎君身影,枕边留下的只有一个上好的白玉玉佩,上面雕有一个“季”字,还有几张大额的银票。
之后的事情,自然是杜月娘竟然只那一次就有了身孕,最先瞒不住的就是家人,这让邻里相亲知道了就是个浸猪笼的结局,父母心疼女儿,只对外说女儿暴病而亡,实则让月娘收拾了行装匆匆逃到百里之外。
月娘连月奔波竟也没有落胎,到了清水镇安顿下来,靠着那人留下的一些银票过活,后来这件烟柳阁的前主人要回老家养老想把楼盘出去,月娘就设法把这楼买了过来,算是在这异乡有了容身之地。
这些年,她不是没怨过,恨过,怨当初的少年为什么要了她又不要她,恨上天,她做错了什么,要遭受到这样的命运,一个女子在这世间就如浮萍一样起伏不定,她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才有了今天看似光鲜的生活。
她如果只有一个人,这下半辈子,怎么过都成,削发出家青灯古佛,或者在郊外寻一根枯树枝了此残生,都可以。但是不行,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一个儿子,看着儿子越长越大,同已经快要模糊的记忆中那人愈来愈相像的面容她心里又忧又喜。
当年那人定时高门子弟,若是能让庭儿认祖归宗,庭儿功课一向不错,教功夫的师父也说庭儿根骨不错,有了家族的荫佑,庭儿一定可以一展所长,实现每一个男儿心中尽忠报国的梦想。
可是当年那人一直没有找过她,她和家人自从离开之后也没有联系,可她一直用的都是以前的名字,那人若是有心,定可以查到自己,可是这么多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只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经过这么多年的风尘经历,她也看清了那些男人们真正的嘴脸,不管外面表现出来的多么光鲜,内里大多都是一片肮脏,当初是自己年少不知事,才会被表面的斯文俊秀给骗了,那人,也只当她是旅途中的一个玩意罢了吧。
季柳庭听到娘亲终于把多年前的秘辛讲了出来,不由得心中悲凉,可笑他之前还想着定是父亲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会丢下她们母子孤独的飘零在外,如今看来,都是笑话,她们母子,都只不过是命运无聊之时开的一个玩笑罢了。
而他的存在,他的父亲,更是可能根本就不知道!从来没有谁期待过他的出生,他的存在,根本就是多余的吧!
杜月娘看着儿子阴沉着脸不知在想写什么,并没有去打扰,她知道,十几年来突然得知自己的身世,难免心下有所触动,需要些时间去接受。
杜月娘从自己厢房的一个箱子中拿出带有锁的一个楠木盒子,从腰间一大把钥匙间寻出最小的一把,把他打开,季柳庭看到那上了岁月有写泛黄的白色丝帛上放了一个白色剔透的玉佩,触手温凉,是上好的材质,这块玉佩呈四方状,中间刻着龙飞凤舞一个“季”字,垂下来的红色丝线打着细致的络子。
“这块玉佩是你父亲的,如今你也大了,该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我,我对他早已没有任何念想,就交给你吧,不定有一天,你能凭着这块玉佩,可以父子相见。”杜月娘声音有写凝噎。
“娘,我会找到父亲的,父亲知道了娘亲如此,如此,一定会补偿娘亲的。”季柳庭急急的说。
“傻孩子,你父亲定时高门之子,如今应是妻妾成群了,如今这样,娘倒没什么,只是苦了你,你一向聪颖,如果能够回到家族中,对你以后的前途再有利不过,娘亲没用,只能拖累你……”
“娘,您别这么说。”
母子两个俱是泪水不住的流下。
自从上次师父说了要让自己学习,无事不要打扰,有问题去问之后,秦悦开始还忐忐忑忑的不知道该怎么做才算做到了师父的心坎上,但是近日来她总是出去玩,也没见师父说过半句,就是上次出了意外,打架惹了师父不开心……
所以越来越大胆放肆,今天去找薇儿玩更是磨蹭到了看到家里厨房这里冒出的炊烟才回来,这天玩的真的挺开心,就算还阴云密布都影响不了秦悦的好心情啊!
秦悦想到了被丢在自己一沓书最底层的那本《闺训》,怎么也没想到师父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就考核她!
“为师有其他事情要忙,没空管你,瞧你这几天玩的痛快样子,是把为师当日说的话都当做耳旁风了?恩?”连越压抑着心中的愤怒问。
“师父,师父您考四书五经吧,徒儿一定都能答得上来,徒儿没忘师父的话,这几天早上起床之后都有背书的……”秦悦声音越说越低,当初师父让背《闺训》,只以为是师父愤怒之时随便说的了,就没放在心上。
刚回到家,在异常的氛围中吃了晚饭,本来觉得有什么不对师父的神色好像比平常的更加淡漠了,脸色好像有写发白,现在知道了,是被自己气的吧?就是陈叔看她的眼神好像也有着,担忧?秦悦心下忧愁的吃了晚饭,就战战兢兢地被师父叫进了书房。
师父一改平日里一副对她“漠不关心”的眼神,一副千年深潭般的眸子里好似酝酿着巨大的风暴:“秦悦,是不是为师这段时日没有管你,你胆子越发大了,敢回嘴了?!为师当时的原话是什么?什么时候让你背四书五经了!”
上,上次师父这么生气是什么时候?平日淡泊没脾气的人发起火来着实让人害怕,秦悦瑟缩了一下小脖子,怯怯的看着连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