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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接你的人来不成了?”苏静道:“等会坐我哥的车回去吧!我哥会来接我的。”正说着,她的呼机也响了起来,她拿起一看,笑道:“是我哥。”
赵长城捋手机递给她:“回个电话吧。”
苏静道了声谢,接过电话回了过去,刚听了一会,就很不情愿的道:“那好吧!你要陪领导,我也不能怪你。那我回自己的租房啦,
不回家啦!好啦,我会小心的,不会上男人当的,真是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还这么管着我。”
赵长城听得嘿嘿一笑。
“现在好啦,接我的人也来不成了!”苏静道:“我哥要去陪领导出席一个饭局。这些政府官员啊,每天都有吃不完的酒局饭局!我哥官不大,但胃都快喝出血了!“赵长城抹了一下鼻子,嘿嘿笑道:“也不是所有人都爱酒局饭局吧!”
“反正我哥的单位就是这样罗!”苏静道:“我哥还想叫我进政府部门做事呢,想想我都怕,我要是天天那么吃,那还不胖得跟个猪似的?”
“哈哈!”赵长城笑道:“嗯,我要走了。休息一下,我明天要去找人。”
苏静问笑道:“哦,我也要走了,一起吧?你去哪里落脚?”
赵长城道:“打算找个旅馆住上一晚。”
苏静道:“嗯。如果你不介意,我那里倒是有空房,要不去我那里对付一个晚上?”
赵长城刚才听她说,要回她租的房子,便嘿嘿笑道:“这个,方便吗?”
苏静道:“你可别乱想,我租的是两室一厅的房子,跟我合租的女孩子今天飞晚班,不会回来。”
“你没跟家里人一起住?”赵长城问道。
“这个问题,很密。”苏静用赵长城刚才的话来回答他。
两人相视一笑。
赵长城对美女的邀请相当没有免疫力,很无原则的点头答应了。
再人相视一笑。
赵长城对美女的邀请相当没有免疫力,很无原则的点头答应了。
夜更深,雨还没有停,地面积了一层轻薄的水,天空似蒙了一层水雾,朦胧不清。
陈晴和连萍住一起,她们两个打点走了。赵长城和苏娟坐上一辆计程车。
计程车的雨扫一下一下的扫着玻璃,前方的景致忽隐忽现。
赵长城和苏娟并肩坐在后排,谁都没有说话。
计程车司机可能是个话唠,也可能是想借说话来打发寂寞的时光,不致行车出错,有一搭没一搭的找话聊着:“小姐,你先生对你可真好,这么晚了,还过来接你。现在这样的好男人,可是不多见了。”
苏娟抿嘴而笑,轻轻嗯了一声,并不解释。
赵长城当然更不会解释,干脆跟司机聊上了。
他前世就是江城人,自然说得一口纯正本地口音,跟那位健谈的司机聊得蛮来。
下车时,司机已经称哼赵长城为兄弟了,居然说什么也不肯要赵长城的钱,说是钱容易赚,知己难求。
赵长城硬是将钱塞给他:“兄弟,这样,我并不是天天都有时间去接她,以后你若是开夜班,麻烦你照顾一下她。”
苏娟恍惚间真有一种错觉,眼前这个男人,莫非真是自己的男友?
司机拍着保证:“兄弟你放心,就算我不开夜班,我也会叫我的兄弟们照顾好弟妹!在这片上,保准她出不了事。”
挥手送走司机,苏娟默默地走在前面,带着赵长城往住处走去。
这似乎是哪个单位的集资房,一排三幢五层大楼,带围墙,大铁门没有上锁,院子里卧着两条大狗,一黑一黄,见到有人进来,坚起尖尖的耳朵,警惕地望了过来,汪汪的叫了两色,苏静咳了两声,那两条狗嗅到了熟悉的气味,又无精打采的垂下头去,趴下。
苏娟租的房子在三楼,楼道里没有灯光,苏娟随身带着微型手电筒,掏出来照明。
赵长城道:“这可不太安全,你一个大美女,很容易招人惦记。”
苏娟道:“暂时住着吧。等过几年,我打算在市里买个房子。”
赵长城本想问她为什么不跟家人一起住,想起她先前的话,就打住了念头,说:“那倒是个办法,现在投资房产,正当其时呢。”
苏娟笑:“我可不是投资,我是买来自己住的。”
“那更好啊,怪不得男人都想娶空姐做老婆,是为了省下买房的钱呢!你们空姐是不是都这么独立和富裕啊?”
“说什么呢!我暂时不考虑结婚,所以才想给自己买个房子,哪怕只有二十个平米,那好歹也是算一个家不是?”
“那你为什么”赵长城忍不住又问了出来,还好及时打住。
“我爸爸和妈妈离婚了,他们现在都有各自的生活。我租这房子,就是为了图个清静。”苏娟说这话时,表情平静得就像讨论别人的故事。
赵长城暗道:“原来如此。”不敢深问,怕勾起她的愁闷。
两居室很简单,很温馨,很干净。苏娟带赵长城到自己的房间:“你睡我的,我去那边睡。”
赵长城忽然问道:“你怎么就这么放心我,敢带我回家?”
“你是坏人吗?”苏娟帮赵长城铺好被子,很认真的问。
“不是。”赵长城很后悔问了那个蠢问题。
“那你会做坏事吗?”苏娟又问。
“不会。”赵长城摇头。
“那么,晚安,早点睡吧。”苏娟笑了。
苏娟打了个哈欠,从衣柜里拿了套睡衣:“对了,你要不要冲凉,当然,不冲也没关系,我听说男人都喜欢把自己弄得臭臭的,那样特有男子汉味道吧?我不介意。”
“当然要冲凉。”赵长城放在鼻子下闻闻,笑道:“好香啊!女孩子就是讲究。”
“那你先吧。”
“嘻!”
冲完凉,赵长城躺进被窝,闻着淡淡的香味,很快就进了梦乡。
苏娟冲完凉出来,听见房里传来赵长城轻微的杆声,不禁一怔,其实,她带赵长城回家,还真的存了心思,做好了发生点什么的准备。可是,这个夜晚,注定也是孤独的。
或许是江城怕熟悉味道,或许是苏娟气味,让赵长城睡得很安稳,一觉醒来,已是上午八点多钟。
穿好衣服,走出房间,看到桌上放着早餐,上面留着一张纸条:“我上班去了。”
赵长城洗漱毕,正准备用餐,那边房门打开来,探出一个披着长发的美女脑袋,眼睛骨碌碌扫了赵长城两眼,问道:“你就是跟苏娟的那个男人?”
赵长城纠正道:“我不是她什么人。只是萍水相逢。
“苏娟这么开放了?”女子双眼睁得贼大。
越描越黑!赵长城干脆闭嘴,低头吃油条。
“看你的样子,是不准备负责罗?”女孩见赵长城居然不理人,拉开门冲了出来,怒气冲冲的责问赵长城。
她穿着可爱的卡通睡衣,夏天款式的睡衣大都透明,借着窗口射进的阳光,可以清楚的看到她里面真空的曼妙身姿。
赵长城恶狠狠的咬了一口油条,坏笑道:“你再不进去,小心我要对你负责任罗!”
“啊!”女孩尖叫一声,双手抱着,一蹦一跳的往房间里跑,在睡衣下若隐若现,引得赵长城大咽口水。
赵长城继续慢条斯理的撕着油条,塞进嘴里,完了又喝了一大碗豆浆。若不是景物不同,赵长城还真有回到柳林宿舍的感觉,每天早上,花小慧也会帮他准备好早餐,油条加豆浆,再加三个叉烧包。
正自思付间,那边房间门被很用力的拉开,女孩蹬蹬蹬又走了过来,这次穿了衣服,也换了一件t恤,穿了一条紧身的牛仔裤,将一条曼妙的长腿包裹得紧紧的,更加显得腰肢的细小妩媚,一双黑色的亮皮短靴,高高的高跟,衬得一双脚小巧玲珑。
赵长城笑道:“还真怕我啊?武装得这么严实,岂不知这样比刚才更诱人呢!”
女孩左手叉在腰间,右手指着赵长城,气呼呼地道:“我告诉你,问题很严重,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
赵长城一脸的莫名其妙,说道:“不就跟你开了一向玩笑么,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
“开什么玩笑呢,谁跟你讨论我呢?我在说苏静的事。”女孩理直气壮地道:“你说吧,准备什么时候娶我们苏静?”
赵长城失笑道:“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娶她呢?”
女孩质问道:“这么说,你打定主意玩玩她就甩?”
赵长城心想遇到疯子了,伸出双手,做了个投降的手势,说道:“你弄错了,我跟她没关系,我马上就走,从这一刻开始,我不会再跟她见面,也不会再跟她有任何关系,?”
“流氓!无耻!”
女孩叫着,扬起手掌,向赵长城扫了过来,几次三番被女人欺负,赵长城也得出经验来了,一见她神形不对,就知道要糟糕,心想我招谁惹谁了,怎么生来就跟女人有仇似的?谁见了我都想打我两下?
一见她扬手打来,赵长城将头一偏,同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逼视着她道:“小姑娘,打人是不对的。你再敢对我不敬,小心我将你就地正法!这房里就你我二人,想必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吧?”
女孩啊了一声,脸上闪过一丝害怕,随即叫道:“你弄痛我了,快放手。”
赵长城道:“我放手可以,你得答应我,不再胡闹!”
女孩温顺地点点头:“我答应!你快放手!”
赵长城松开了手,见她揉着手腕,很是歉疚地道:“对不起。我走了,苏静回来,帮我谢谢她。对了,还有一件事,你告诉她,我昨晚在机场说的话,欢迎她随时来找我兑现。”
“什么事啊?”女孩很好奇。
“秘密!”赵长城笑笑,进屋拿了包,潇洒地冲她挥挥手,开门出去。
江南市一切依旧,熟悉的建筑,美丽的风景,匆匆的人流。建设路上那幢古老的教堂,依旧跟以前一模一样,友谊路上的三家银行,依旧矗立,就连里面柜台里坐着的职员,都一样。街口那家面店,依旧脏乱而生意兴隆,单车店的老板依旧秃,面包店的店员依旧是那个青春的小姑娘,江南大酒店的门童依旧漠然望着街上的人流。
一切如旧!这让赵长城大大松了一口气。起码,这个世界还是以前那个世界,他并没有去到另外一个星球或者异世时空。
可是,真的还会有另外一个赵长城的存在吗?还是别有造化?
越临近故居,赵长城越有近乡情怯之感,脚步慢了下来,像一个初临此地的旅客,好奇地看着这熟悉的一切。
这绝对是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一切,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得就像生命中的一部分,可是,它们对他,一定是无比陌生吧?分明就是第一次见面吧?
杂货店的胖大婶一边磕着瓜子壳,一边打量赵长城,问道:“小哥,要买点什么吗?”
赵长城笑道:“张婶,我随便看看。”
张婶满脸的疑问,这小伙子谁啊?没见过啊?当然,她生意繁忙,不可能记住每一个客人的长相,于是笑道:“哟,老顾客!要不要坐会?”说着就搬出一个塑料凳子来。
赵长城摆摆手:“不了,我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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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来到楼下,这是一条很小的巷子,是市棉纺四厂的职工宿舍。
巷子口有几个小孩在玩耍,赵长城几乎还记得他们的小名和大人姓名。但他没有跟他们打招呼,只是带着激动的心情,迈上了楼梯口,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找个什么理由呢?总不能这么冒失的进去吧?
“真是好笑,去看自己的家人,倒要找借口了!不然还进不了家门!”赵长城心底泛起一阵心酸,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但想见到亲人的冲动,比一切困难更具动力。赵长城整了整穿着,很快就想到了借口,于是向上走去。
来到家门口,看着房门上贴着怕过期的年画,这是棉纺厂往年过年时发的,这几年已经不发这些东西,改发脸盆开水壶等实用物件。
赵长城抚着这些年画,有一种时空交错之感。
他深呼吸三次,抬手敲响了门。
敲了半天,门才打开来,一张亲切的笑脸迎了上来:“同志,你找谁?”
赵长城强忍着滚动的泪水,尽量装作轻松地看着眼前这个中年妇女,这个名字叫做吴秀珍的妇女,今年该有四十七岁吧?头发还很油光乌黑,脸上也没有明显的皱纹。这可是他的亲妈啊!就在出事前,他还接到她打来的电话,告诉他天气转凉了,多加衣服,注意身体,千万别感冒了。
“妈!”赵长城在心里猛喊,仔细地看着她,生怕她像美丽的气泡,会忽然间消失。
“喂,同志,你到底找谁?”吴秀珍生了警惕之心,虽然眼前这个男孩看起来不像是坏人。
“哦,阿姨,您好,我能进去说吗?”赵长城稳定情绪,他知道如果继续失态下去,今天是甭想进这门的。他妈真会将他拒之门外!
“你是做什么的?我可不认识你。”
“吴阿姨,你忘了?我妈也是棉纺四厂的,你在三车间,她在一车间啊。”
“哦?没印象,你妈是哪位?”
“王芳啊!”赵长城当然知道回厂有个叫王芳的,住另一个家属区,而且跟家里人并不熟。
“哦,王芳!对对对,是有这么一个叫王芳的,哟,她儿子都这么大了啊?她可看不出年纪啊。小伙子,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啊?”吴秀珍明显放松了警觉。
“哦,是这栏的,吴阿姨,我在一家外资企业做事,公司里要求我们做一项市场调查,我脸薄,生人面前也不敢去采访,就打算在厂里的几个家属区做个调查,这不,就找上门来了,嗯,不打扰吧?李叔叔在家吗?还是上班去了?”赵长城这借口找得好,几乎容不得吴秀珍拒绝。
吴秀珍果然完全打开了门,笑着请赵长城进来:“哟,小伙子蛮不错,都进外企工作了?李叔在上班呢!快进来啊,进来坐。”
赵长城走了进去,贪婪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就连家具的摆放,都跟前世一模一样啊!
吴秀珍请赵长城坐下,倒了杯茶过来。赵长城起身接过,随口问:“吴阿姨,你家孩子们呢?、。
前世吴秀珍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就是赵长城,小儿子李严,跟赵长城差着八岁。
吴秀珍笑呵呵地道:“我家大闺女,在七中上高中呢,这会正上学。小儿子还在上小学呢!”
什么?大闺女?小儿子?没有赵长城?
赵长城接道:“吴阿姨真是好福气啊,生了一儿一个闺女,将来可有福享了。”
“唉!”吴秀珍叹道:“本来有三个的。也是福薄,养不起。”
赵长城心里一紧,问道:“怎么回事?那一个怎么了?”
吴秀珍道:“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时穷,生了一个儿子,后来病死了,先天性心脏病,没钱给治,活活病死了。”虽然事情过去了十几年,吴秀珍说起来,还是很伤感。她看着赵长城,慈爱地道:“他若活着,该跟你一般大小了。
赵长城头脑发晕!什么?根本就没有赵长城这号人物?那么,我这前世的记忆,从何处得来?何况,这里的景象,一一印证了记忆啊!
难道,我本就是赵长城,只是车祸后,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经历了另外一种生活,那梦里,不再是**,只是一个平凡人家的平凡人物,托生在这个家里,经历着一个平常人的生活?
有这么〖真〗实的梦吗?
有这么捉弄人的梦吗?
不然,这一切如何解释?
他来寻找的〖真〗实自我,竟然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
这太不可思议了。这比穿越更令赵长城难以接受!
这么说,他不但没有了现在的记忆,就连仅存的记忆,也是假的,臆想的,白日做的梦!可笑的是,他居然千里迢迢来寻梦!
赵长城只感觉到嗓子发哑,发不出一个音节。今生这个赵长城的记忆,他是一点也无,除了这个身体,他对他一无所知。但他熟知一切的那个赵长城,不但没有身体,而且根本就不存生,从来就不曾存在过!
这不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嘛!那他赵长城从何而来?
他的家在哪里?他的父母到底是谁?
赵长城几乎要崩溃了!
“小伙子,小伙子!”吴秀珍见赵长城发呆的表情,伸手在他面前摇晃,叫了两声。
赵长城从魔症中苏醒,看着吴秀珍,平复了一下情绪,稳定心神,用一种十分艰难地语气,缓缓问道:“吴阿姨,请问你以前的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
吴秀珍虽然感到奇怪,但还是回答:“叫毅儿,赵长城。”
赵长城再次怔忡,鼻来还真有一个叫赵长城的存在,曾经的存在,一个天折了的存在!
“你的小儿子,是叫李严吧?”赵长城试探着问。
“对啊,你怎么知道啊?”吴秀珍笑道。
赵长城说道:“哦,是这样的,我家隔壁有一个小孩,跟严严同一个班级呢。”
吴秀珍道:“哈哈,这样啊!小伙子,你不是要做一个什么调查吗?还不开始?
“这个不急,我们这个调查,就是了解市民的家庭情况,大众的消费趁向,好制定相应的产品策略。”
“哦!这个好办,你要问什么,就问吧!”
“多谢吴阿姨支持。那你家大闺女,今年多大了?读高几啊?”
“她呀,还不到十六岁,刚上高一呢,唉,成绩不太好。”吴秀珍一边回答,一边在想,这个小伙子,莫不是看上我家闺女了?嗯,他模样倒是俊俏,可惜我家闺女还小,不能谈这个,他若真有这个念头,还是叫他趁早打消的好。
于是,吴秀珍问道:“小伙子,你结婚了没有?”
听到“亲妈”这么关心的询问,赵长城心里别提多暖和了,腼腆的第五章缘分说:“还没呢,我还小,等过几年,事业有成再说吧。”
吴秀珍道:“成家立业,成家在前,立业在后,古人这么说,可是有道理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不成家啊,这心就野着呢,钱赚再多,它也留不住,这业也就难立起来。听阿姨的话,赶紧的找一个对象,快快的把婚结了。要不,我给你介绍介绍?”
“这个嘛,不急。咳,吴姨,你家闺女,叫什么名?”
“她啊,叫乐乐,就一半大孩子,啥事不懂。”
“李乐乐?”赵长城思索着,记忆里可没这号人物啊!看来,这事情有些扯不清了,看来命运之神,跟他开了一个大玩笑。可是,眼前这人,怎么就那么的亲切,那般的熟悉呢?不管是不是一场梦,他们都是我赵长城的亲人。
“哦,她成绩不好?哪些科目不行?要不,这几天我抽时间帮她补习补习?”赵长城自告奋勇。
“这个嘛…倒是不用麻烦。”吴秀珍迟疑了,听他口气,还真对我家乐乐有那个意思?这可不成,他起码大着好几岁呢,再说了,闺女还在读书…可不能让他第五章缘分带坏了。可是,他斯斯文文的,看上去倒像真是个有点知识的样子,若是真能免费帮乐乐补习,倒也是件美事。
“那孩子吧,英语和理科都差,文科还好点。”吴秀珍想了想,还是不把话说死的好。
赵长城笑道:“正好,我的长项就是理科和外语。其实这些东西学起来不难…关键有两点,一是兴趣,二是经验和技巧。这样吧,这两天我就过来帮帮她。”
吴秀珍还在迟疑,但赵长城却不再跟她讨论这件事…跟她聊起了别的事情。通过交谈,赵长城对这个家庭有了更深的了解。除了李乐乐,这个家庭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仿佛这个李乐乐就是赵长城的前世。
无解的事情,赵长城是不会多浪费时间的。
谈了将近一个小时,吴秀珍几次三番表示出送客的意图,赵长城这才恋恋不舍的起身,走到门口,他忽然问道:“吴姨…李爷爷呢?怎么不见他?”在赵长城的记忆里…爷爷这一年还没去世,身体还比较硬朗…五年之后才因心脏病发作去世。
吴秀珍脸上马上升起一片愁云惨雾:“病了,住院呢,我做了饭,就要送去。”
赵长城道:“是不是心口痛?”
吴秀珍讶异地问:“你怎么知道?”
赵长城道:“还真是心口痛啊?我胡乱猜的。吴姨,心口痛可不是小病,一定要根治。李爷爷在哪个医院呢?我会抽时间去看看他老人家。”
“市二医院。喂!小伙子!怎么溜这么快啊!”吴秀珍招手叫了两句,但赵长城早已走远了。她只得摇摇头,不由有些失笑:“这个小伙子,倒是个热心肠啊!”
赵长城下了楼,手机响了。
“喂,哪位?”
“是赵长城同志吧?昨天晚上真不好意思,我临时有事没有去接你,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过来吧!”
“哦——”赵长城心想,跟那个苏静住在一起,虽然香艳但麻烦不断,还是早点离开的好,便把自己所在的地点告诉了他,然后在一棵树下坐下来等。
一辆银灰色的小车缓缓开过来,停在他面前,车窗摇下去,一个戴眼镜的白净面庞探出来,问道:“你是赵长城同志吧?”
赵长城点点头,对他说道:“你是苏宇同志?”
来接赵长城的,是张天凡的同学,在江南省省政府办公厅上班的一个科长,姓苏,叫苏宇。
“一帆跟我说起过你,你是来我们江南省工作吧?怎么大晚上的来啊?”苏宇下了车,笑着问道。
“航班延误了,本来应该昨天下午到的。”赵长城说道。
“那你昨晚在哪里过的夜?”苏宇道:“不会泡了妞吧?”
“没有,在机场认识了一个朋友,上她家住了一个晚上。”赵长城嘿嘿一笑,坐上了车子:“麻烦你了啊,带我去哪里住?”去我家住啊!”苏宇道:“我家有空房子。”
苏宇开着车子车到他家里,请赵长城进去,说道:“我跟爸爸住,但我爸爸也经常不回来,他在外面有房。妹妹偶尔来住,所以啊,这里大部分时候,就我一个人。呵呵,你住这个房间吧,一切用品都是现成的。”
赵长城道了谢,将行礼提进去,说道:“那就麻烦你了,先在你这里住着,我后天就去报道了,到时分了宿舍就搬过去。”
“哦,宿舍有什么好住的,还不如住我这里呢,我们两个正好可以搭个伴啊——对了,你的工作单位是什么啊?”苏宇问。
“江南市委。”赵长城笑道。
“嗯,到时候我带你去吧。市委我也常去,那边我熟悉。赵长城,这是钥匙,你先在家休息,我是请假出来的,还要去上班呢!”下班后我们再出去喝上一杯。
“好啊。”赵长城笑道:“你去忙吧。我出去转转,熟悉一下环境。”
苏宇走后,赵长城到城里逛荡,走走那些曾经走过的地方,看看那些熟悉的人和物。
江南对他来说,是熟悉的;他对江南来说,又是陌生的。
逛累了,回到苏宇家里,躺在才=窗上,回想起前世今生的一幕幕,仿佛间,有点弄不清楚自己是前世的赵长城,还是今生的赵长城。迷迷糊糊的就进了假寐的状态,忽然听到一阵开门声,然后又听到洗浴间里传来水声。
赵长城心想,苏宇回来了吧?便起身出来,走到客厅,从茶几上拿了本书翻看起来。
洗浴间的门打开了。
赵长城头也不抬的道:“新亮,想不到你还看这种深奥哲学的书啊!”
“啊!”一声清亮的女人尖叫把赵长城吓了一跳。
赵长城抬头,看到一个女人只裹了一条浴巾,露出洁白的上半身和修长的**,正瞪眼看着自己,仔细一看,原来是苏静,笑道:“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苏静反问了一句。
“哦,你是苏宇的妹妹?”赵长城很快就反应过来。
“那你是我哥的朋友?”苏静见到是熟人,放下受惊吓的心,走过来,在赵长城身边坐下,说道:“这么说来,我们昨天晚上在机场等的是同一个人?就是我哥哥?”
赵长城笑道:“真巧啊,缘分啊!”
“你到你要找的人没有?需不需要我帮忙?”苏静伸手挽起头发,用手指当梳子,梳理着头发,偏着头,笑问。
赵长城定力再稳,也忍不住要瞥上几眼,说道:“唔,找到了。”
苏静嫣然一笑,说道:“我哥打电话给我,说晚上一起下馆子,叫我过来,还说有贵客,那个贵客一定就是你。好冷,我去换衣服,我哥也快回来了吧。”
苏静刚进去,房门就响了,苏宇笑着走进来,说道:“走吧,我们去外面吃饭,我在御香园订了一个包厢,我妹回来了没有?”
“回来了,正在换衣服。”赵长城指了指房间。
苏宇道:“本来要陪领导去参加一个饭局,我好说歹说给推脱了,呵呵,天天吃酒席,我的胃都快受不了。”
苏静换好衣服出来,苏宇要给她介绍赵长城,苏静和赵长城却相视一笑:“不用介绍了。我们早就认识了。”
苏宇瞪眼道:“赵长城,你昨晚说在一个空姐家里过夜,不会是在我妹那里吧?”
赵长城笑道:“正解。
苏宇道:“你们两个有没有……那个?”
苏静道:“哥,你想什么呢?小雅昨晚飞夜班,赵长城睡她房间呢!”
苏宇这才笑道:“我才懒得管你呢,你现在大了,可以自己做主了。”
江南省坊间流传一句俗话,叫做“吃在江南”由此可见,江南的美食,是出了名的。而御香园是江南有名的大食府,很多名流商贾,都爱到这里来聚餐,来江南旅游的团队,也会到这里来消费。
苏宇能在御香园订到包厢来招待赵长城,可见他对赵长城或者说是张天凡这个朋友是十分重视的,同时,能在御香园订到包间,这也是一种身份的体现。
三个人刚刚上楼,忽然听见一个阴阳怪气的男声传来:“哟,新亮同志,我叫你来陪领导喝酒,你说没空,怎么又有时间来这里消谴啊?你这是看不起我呢,还是看不起领导?
这个讽刺苏宇的人,是一个胖子,三十多岁年纪,一张脸油光发亮,肚子微凸,双眼微眯,腰背微弯,典型的机关干部形象。
苏宇没想到居然这么巧,会在这里遇到吃饭的领导,硬着头皮笑道:“崔处长,你好。易厅长他们不是要到香满楼去吃饭的吗?今天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崔处长嘿嘿一笑,豆眼一转,落在苏宇身后的苏静身上,说道:“领导们的心事,谁拿得准啊!哟,难怪不肯来陪我们这帮老男人,原来有这么水嫩娇艳的小美女要陪啊!”
苏宇道:“崔处长,这位是我妹妹,苏静。苏静,这位是我们省政府办公厅会议处的副处长崔第六章苏宇演说江南市爱国同志。”
崔爱国哈哈笑着,伸出肥嘟嘟的大手,要跟苏静相握,但苏静只是微微一笑,欠了欠身子,并没有伸出手去。这个动作惹火了崔爱国,他说道:“苏宇,你这个妹妹很漂亮啊,但这个性,怎么这么保守啊?跟你太不像了。现在又不是三十年代,连握个手还要藏藏躲躲不成?”他的手不收回去,仍旧往苏静的胳膊抓过去。
苏宇皱了皱眉头,他知道这个上司,名虽爱国,实则色,但碍着是上级,不敢怎么样。
但赵长城就没有什么顾忌,横空伸出手来,把崔爱国的大手拦住,用力紧紧抓住,淡淡说道:“崔副处长,不用太客气!”
崔爱国只觉得赵长城的手像钳子一般,夹着自己的手,十分难受,手掌处的四根骨头,在赵长城的手掌碾压之下,痛得钻心,他连忙抽手,叫道:“放手!”
赵长城松开手掌,冷笑道:“我还以为崔副处长很喜欢跟人握手呢,原来也只是叶公好龙罢了。”
崔爱国指着赵长城道:“你是谁?哪个部门的?”
赵长城道第六章苏宇演说江南市:“江南市委,赵长城。随时欢迎崔副处长前来握手。”
崔爱国道:“江南市委的赵长城?没听说过,想必是无名小卒,你知道我是谁吗?敢对我这么无礼!”
赵长城道:“我不聋不哑,你的身份,刚才新亮同志已经介绍过了。”
崔爱国道:“算你狠,你别以为江南市委就了不起,还不是在我们江南省委省政府的领导之下?小子,年少莫轻狂!哼!”朝苏宇道:“你等着吧!”转身走了。
苏静厌恶的道:“哥,你的上司就这德性?也太次了吧?你跟着这样的上司,能有出息?”
苏宇道:“别提了,人生在世,我们没有选择父母的权力,也没有选择领导的权力,摊上怎么样的父母,跟上什么样的领导,这都是上天注定的。”
赵长城笑道:“很深刻。”
三个人进了小包厢,服务员过来,将菜单递给苏宇。
苏宇叫赵长城点菜,赵长城也不推辞,笑着点了几个菜,全是御香园的招牌菜。苏宇道:“赵长城,你对这里很熟悉啊,以前来吃过?”
赵长城淡淡地道:“听说过。”
三个人虽然吃不了多少菜,但这里的包厢,是有最低消费的,而赵长城搭配的几个菜,加起来正好达到了最低消费标准。
一时上了酒菜,赵长城和苏宇浅饮对酌。苏宇很健谈,一直都在说单位上的事情。
“赵长城,你是不知道啊,我们省政府办公厅衙门太大,我这个小科长,放在里面根本就不起眼,若是放到外面镇上面,早就是一镇之长了吧!”三杯酒下肚,苏宇就打开了话匣子,说道:“在机关大院里,我们这些科级干部,是最苦逼的,上面一大堆人压着,下面的人又不拿你当盘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