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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妍不敢确定她说的是真是假,便望着赵长城。
赵长城笑道;“这位,可是市委办的康主任,她说没事,那就没事。”
关心妍微微一讶,连忙说道;“多谢康主任!”
赵长城笑道;“有康主任在东洲罩着你·你就放心吧!你的工作,我倒有个安排。总之,你就放心吧,我赵长城既然管了你的事,那就一定会管到底的。”
此时,正在四处寻找关心妍的王团长,一眼就看到了一身舞装的关心妍,立马风风火火的走了过来,大叫道;“啊哎,可找到你了,心妍,快跟我去!黄厅长正等着你呢。”
赵长城按住关心妍紧张的有点发颤的手,慢条斯理地道;“心妍,这个老太婆是谁啊?你奶奶?”
王团长脸色一变,问道;“你是谁?”
赵长城道;“你不会看啊?我是她朋友。”
王团长道;“心妍是我们团里的人,她现在在上班,就得听我的话。”
赵长城哂然一笑;“在你这上班,就得听你的话?你叫她去跳楼,她便要去跳?你叫她去陪老公公睡觉,她就得陪老公公睡觉?你也知道你这里是歌舞团,不是卖春团!”
王团长脸色瞬息万变,只盯着关心妍问;“心妍,你可要想清楚了!”
赵长城道;“不需要再想了!心妍,避狗屁歌舞团,咱不待了!”
沈君甜美的声音响起;“冰冰,这都什么时代了,居然还有逼良为娼之事发生,看束,我们电视台,该在这方面挖掘点新闻题材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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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冰接口道:“是啊,一定要打击某些人的鸨母作风!长此以往,这市歌舞团,不成窑子了吗?”
王团长认出两位主持人来,笑道:“原来是沈小姐和白小姐啊,你们不知道,可不要乱说,是省文化厅黄厅长,看中了心妍,想带她回省城发展呢!还说,要教她成为省城第一台柱子!什么卖春院,窑子的,怎么说得这么难听呢!你们几位,可也归黄厅长管着呢!”
沈君道:“我们是归他黄厅长管,可我们犯不着他,也求不到他,我们台里,也没有鸨母似的人物。所以,我们根本不担心,他黄厅长能将我们怎么样!”
王团长讨不到好,便又转脸望着关心妍:“心妍,这是我们团内的事,关系到你的前程,我们到外面去说。”
关心妍咬着牙,低声道:“王团长,我想清楚了,我辞职,不跳舞了。”
王团长急道:“心妍,不要说气话,跳舞可是你一生的理想,你真的就这么放弃?不太可惜吗?心妍,你可是根好苗子,只要用心培养,不出三年,你就出息了。你现在退出去,能有什么发展?再大一点,随随便便找个小白脸嫁了?过家庭主妇的生活?”
关心妍道:“王团长,不错,跳舞是我的理想,但我不会为了我的理想,而牺牲我的人格和尊严。你不必劝我了。”
王团长道:“心妍!你好好想清楚,你忘了我刚才跟你说过的话了?黄厅长看中的人,可不是那么好逃脱的。”
赵长城冷笑道:“黄厅长要是看中了省委的女儿,看中了中央委员的女儿,他也能这般嚣张?便是看中了你王团长的女儿,只怕也没这么容易到手吧?”
王团长冷然道:“哟,这位小哥,你倒好大的口气啊!心妍那是瞎了眼,猪油蒙了心,这才跟着你这种小白脸!跟着你能有什么好?你能给她什么?要我说啊,心妍,你最好还是再考虑考虑,跟这种人,可是不值当啊!”
赵长城的忍耐力已到极限,他脸色拉了下来,目光变得像刀子一般。
王团长却当他透明一般,还在游说关心妍:“心妍,我们到外面去谈谈,黄厅长可是真心想帮你呢!他还说,马上就可以带你去省城,进省城歌舞团,你以后跟了他,还怕他不把你捧红?只要你红了,像这种小白脸,到时,还不跪着求你看他们一眼?”
赵长城厉声喝道:“你还要不要脸呢!你想升官发财,你自己不会去陪睡?却来糟蹋人家小姑娘?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像你这般不要脸的!”
王团长沷性大发,指着赵长城道:“你个小白脸,你还敢来教训老娘!你是哪家的小杂种,今天我要代你家大人,好好教训教训你!”
赵长城听到那句小杂种,再也忍不住,霍然起身,就是一个老大的耳光甩过去,啪的一声,一声清脆的响,打得王团长当场蒙了。还好演出的音乐声很大,只有周围一圈人听见了。他们都好奇的看着王团长。
王团长突然就发飙了,像个疯婆子一般,双手成爪,亮出森森指甲,尖叫着扑向赵长城,很像前世看的一个电视剧里的梅超风。
赵长城双手一翻,叼住她的双手,冷笑道:“王团长,你要再胡闹,我就通告天下,说出你的丑行,看你和那个黄厅长,怎么做人!”
王团长简直气疯了,叫道:“你有种就别走!看我不叫人来收拾你!”说完捂着半边脸,哭着走了。
沈君皱眉道:“这叫什么事啊!早知如此,还不如去西山游玩,就算碰上强盗,也没这般恶心。”
赵长城道:“我们走吧!这种戏不看也罢!”前半句话是对关心妍说的,后半句话却是对沈君说的。
关心妍点点头,赵长城再次拉着她的手,感觉他的手心全是冷汗,小手更是冰凉。
赵长城向她温和的一笑:“没事,别担心。”
沈君她们也跟着他俩走。
出了大厅,外面是一个大院子,一行人穿过院子,刚走到歌舞团大门口,王团长带着一帮子人,赶了过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长得矮胖不说,一张脸还特难看,就连猪八戒见了,只怕也会觉得自己特俊俏。他走到关心妍面前,小眼睛里射出一股光:“关小姐,这么不给面子?”
关心妍往赵长城身后缩了缩:“黄厅长,我不在歌舞团跳舞了,你放过我吧。”
黄厅长道:“那好,我请关小姐吃个便饭,总可以吧。”
关心妍道:“谢谢黄厅长美意,我还有事。”
赵长城一言不发,拉着关心妍的手,就往外走。
黄厅长阴恻恻地笑道:“你们打了人,就想这般走了?”
赵长城头也不回,淡淡地道:“人是我打的,你想怎么样?”
黄厅长道:“王团长,你是当事人,你说吧,你想怎么样。”听那口气,仿佛东洲就是他家的后花园,他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王团长恶毒地道:“跪下,给我瞌三个响头,喊我三声姑奶奶!我便饶了你!”
赵长城冷冷的眼神,似乎能杀人,寒声道:“就怕你受不起啊。王团长,我要是不呢!”
王团长道:“那你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赵长城道:“我就不信了。莫非,王团长又想使什么美人计,留下我做客?”
王团长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一边焦急地看着外面,似在等什么人。
黄厅长这会儿又将眼光移到沈君她们身上,转来转去,肆无忌惮。
康小清皱眉道:“没见过这么老这么丑的色。”
黄厅长听了,老脸神色不变,显得久经考验:“这位小姐,不是市委办公室的康小清吗?我们见过的。”
康小清道:“是见过,请黄厅长就不要这般盯着看了。”
黄厅长道:“既然是熟人,不如,我请几位美女去坐一坐,喝杯茶,等他们这边事情了了,我们再过来?”
康小清道:“对不起,我们没空。
”黄厅长笑道:“现在不就有空吗?走,康小姐,我们去外面聊聊,我正好还有点事,想跟你谈谈呢!”
康小清道:“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这些不是我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有什么事不能让朋友听见的呢?”
黄厅长嘿嘿的笑了笑,忽然转向赵长城:“朋友,好大的胆子啊,我的女人,你也敢抢!”
赵长城看看左边的关心妍,又看看右边的几位美女,轻蔑地笑道:“请问,黄厅长的女人是哪一个?黄厅长的夫人,不在此地吧?说句不好听的,黄厅长的夫人,少说也有四十好几吧,比这位王团长如何?黄厅长便是有心相让,我也会拒不敢收的。你看我身边的女子,哪个不是青春貌美?不胜过你黄厅长的女人千万倍?”
沈君等人便白了他一眼,他这话说的,虽是在夸她们,可好像她们都是他的女人似的。但又不好反驳,便相顾无语。
黄厅长终于被惹怒了,他指着赵长城道:“年轻人,不要太嚣张!”
赵长城冷冷道:“嚣张的似乎不是我。我只是想和我的朋友回去而己,可你们却偏偏不让我们走,还说我们嚣张?真是岂有此理啊!”
黄厅长气急败坏,叫道:“康小清,我要投诉,马上打电话给你们市局,就说我在这里受到了人身攻击。”
康小清道:“黄厅长,真的要报警?关小姐,你是不是也顺便报一个,说有人强迫你卖身!”
王团长扯了扯黄厅长的衣袖,低声耳语了几句。
赵长城却听得清楚,她说的是:“黄厅长别急,我叫了人来,先收拾那小子,再报警拉人不迟。”
黄厅长听了,便不怀好意的打量起关心妍来。关心妍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又往赵长城身后缩了缩。
赵长城浑然不惧,冷笑道:“几位?没事了吧,没事我们就走了。”
王团长道:“慢!你打了我,还没有了结呢!”
赵长城道:“那你想怎么样,你打又打不过我,报警你又不敢。”
王团长却又撇下他,转向关心妍道:“关心妍,现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待会,你再来求我,我可不一定答应了哦!”
这时,一个年轻小伙子快步走了过来,拿着一台手机,递给黄厅长,说道:“黄厅长,电话!”
黄厅长点点头,接过电话,扣在耳朵上,嗯嗯啊啊了一通,便意味深长地道:“不是我不答应啊,葛市长,我现在被一个小流搔扰得脱不开身啊。哦,暂时不用,等会我处理不了,再打给你吧!”黄厅长挂了电话,将手一伸,指着赵长城笑道:“小子,你麻烦了。”
赵长城笑道:“我从来就不怕麻烦。人生在世,只要不做亏心事,哪怕三更鬼敲门呢?黄厅长,你说是不是?”
刚来的那个小伙子便虎虎地道:“你怎么跟黄厅长说话的呢?”
赵长城道:“你又是哪里来的狗腿子?黄厅长,为你奔前走后的人,很多啊!”
康小清等人的男朋友也跟了出来,他们有的人是政府部门的,有的不是。但他们一见到对方的阵势,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沉默,站在旁边不远处,看着热闹,若不是他们的女朋友一定要掺合这事情,他们才懒得管呢!此刻跟出来,也就看着热闹罢了。
黄厅长昂首而视,不搭理赵长城。
那小伙子道;“黄厅长,这人谁啊,要不要我叫人来收拾他?”黄厅长莫测高深地道;“等等吧。”康小清道;“你们到底玩什么把戏?我们还有事呢!谁陪你们在这里耗着啊!”
黄厅长道;“你要走,便走。
嗦什么!”
赵长城便道;“那我们就走吧。无聊!”
黄厅长道;“你跟关小姐不能走。”
赵长城道;“你还想扣人不成?你也没这个权力吧?”说着,率先往外面走去。
那个小伙子喝道;“别走,听见没有!”伸手便向赵长城抓来。
赵长城恍如未觉,被他一把按住肩膀。
小伙子得意地道;“黄厅长的话,你没听见?停下来!”
赵长城跟着李多练把式,虽然只是一些粗浅的拳脚功夫,对付高手自然不行,但对付这种坐办公室的小白脸,自信尚能轻松应付。当即冷哼一声,左肩一沉,肘部用力往后一撞。
那小伙子哪想到赵长城力道如此之大,被撞中,顿时只觉得气血翻涌,喉头一甜,便欲呕吐,却只渗出几丝血水。手上便没了劲道,软绵绵的松了手。
黄厅长可不知道他吃了哑巴亏,兀自大叫道;“抓住他,小石,你怎么放了他?快抓住他啊!”
小石却苦笑了一下想开口说话,却腿下一软,竟跪倒在地。
赵长城也没有想到李多教给自己的招式如此管用,刚才只是随便使了一招,击中了那家伙的膻中要穴·就一击凑效。赵长城指着那个跪在地上的小石笑道;“不须如此礼送!”言罢,便往外走。
沈君等人皆掩口葫芦而笑。
刚走到大门处,外面风风火火涌进来一批人,一进来就大叫;“王姐,王姐!”王团长见了,却是大喜,迎了上来,大叫道;“哎呀,你们可来了你们再不来,他就要跑了!”
赵长城对几个女的说道;“他们找了道上的人来,你们先去外面等我,不管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要进来。快走。”
沈君急道;“赵长城他们人多,我们快跑吧!”
赵长城道;“跑不了。你们先走。”
康小清道;“我去报警!”
赵长城摇头道;“报警?等来了,菜都凉了。”
关心妍关心地望着他,目光中满含担忧。
赵长城只是点点头,道;“出去。”
孙珊道;“这样不行,我们还是报警,看样子那些人可是东洲地方上的混混他们可不讲理的。”
赵长城道;“你们听我的,先出去。”这句话说得颇有威势。几个女的不由一愣,但还是没有动身,都站在赵长城身边不动。
赵长城摇头道;“女人啊,真是麻烦!”转过身子,冷冷地注视那群人。
一人高声道;“在这东洲,他便插上了翅膀·也飞不出我的五指山去,王姐,你就放心吧!是哪个不长眼的,惹怒了王姐呢?”
赵长城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不禁有些莞尔,说话的人,居然是阿酷!
阿酷这小子,怎么又跑回东洲了?胆子还真够肥!
王团长便一指门边的赵长城;“就是那个小子!他正准备开溜呢!快去抓住他!这小子,竟敢打老娘的耳光子!看我不整死他。”
阿酷看到赵长城,也愣了一下,转过身问王团长;“你说的就是他?”
王团长道;“就是他,你一定要帮我好好教训他!”
赵长城嘿嘿笑道;“真是冤家路窄啊!阿酷!没想到你还敢回东洲,还敢替人强出头!”
阿酷眼珠子一转,立时便打起退堂鼓,道;“赵长城,上次那事,已经过去了。说起来我还帮了你的忙呢!若不是我,你能那么轻易的抓到郑春山?”
赵长城好奇地问道;“你说那事情已经过去了?什么意思?你可别忘了,你现在还是被警方通缉的疑犯!”
阿酷嘿嘿笑道;“蛇有蛇道,鼠有鼠洞。在道上混,吃的是一口刀尖上的饭,我能不给自己留一手吗?”
“哦?你给自己留的那一手,是什么?”赵长城见到是阿酷,反而放松了。讲理的并不可怕,不讲理的官才可怕!
沈君和康小清等人,听到面前这个人居然就是东洲道上鼎鼎有名的阿酷,都是吃惊不小,再见到赵长城居然-个阿酷有说有笑,更是惊讶。
阿酷走近两步,并不说话,只伸出右手的大拇指和小指,在赵长城面前晃了晃,嘿嘿一笑。
赵长城恍然道;“那笔钱真的被你拿了?”
六百万的巨款啊!居然是被阿酷这小子藏了起来!
赵长城道;“阿酷,你有那么多钱,为什么还在回来东洲?还不远走高飞呢?这笔钱够你逍遥一世了。”
阿酷掏出烟来,散了一根给赵长城,赵长城并不接他的烟。
阿酷耸耸肩膀,说道;“钱这玩意,虽然是越多越好,但也要有命赚有命花才行。这些年来,我阿酷在东洲打下了地盘,闯下好大的万儿,也挣下了偌大一份家产,现在正是享福的时候,若这样不明不白挂了,岂不是亏大了?亡命天涯的滋味,那可不好受啊!所以,我就用那笔钱,再加上我所有的家当·买下了我自己这条命。”
“这么简单?”赵长城心想,你以前可是犯下不少罪行的,用钱能摆得平?能销案底?
“嘿嘿,暂时就这么简单,至于以后会怎么变,谁也无法预料了。”阿酷无所谓的笑笑,说道;“起码,我暂时还能在世上体面的做人吧!所以我的烟,还是很少有人敢接。呵呵王团长听了,又惊又气,没想到阿酷竟会握手言和,本来还以为有一场恶战呢!说道;“阿酷,这事,你不帮我了?”
阿酷便有些犯难。他发迹以前,受过王团长不少好处,便是现在,他有几个女人,还是王团长在团里介绍给他的,要不然,凭他现在的身份,根本不会因为她一个电话便召了来。当下思量了一番,问道;“王姬,你跟赵长城之间,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王团长便有些嗫嚅。
赵长城嗤之以鼻,冷笑道;“王团长,敢做不敢说了?”
阿酷便明白,无非那些龌龊见不得光的事,便道;“王姐,这事,依我看,还是就这样算了,赵长城不是外人,跟我有点交情,我就做个中间人,双方罢手言和,如何?”
赵长城便郁闷地想,谁跟你有交情?谁跟你不是外人?但见阿酷主动息事宁人,他也乐见其成,不便此时翻脸。
王团长有些为难的望着黄厅长。
这事若是她个人的事,她多半也忍下了,阿酷的本事,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连他那般桀骜不驯的人,在赵长城面前都低下了头,她虽然挨了一巴掌,也不敢再说什么,要恨,也只能包在心里去恨,要报复,也只能日后慢慢去找机会。可是这事关系着黄厅长的脸面呢,谁知道黄厅长是怎么想的?
黄厅长见她望着自己,便明白她的意思·冷峻的脸容,没一丝血色,只是板着脸,并不开腔。他心里也在做着斗争,在衡量,孰轻孰重。
多年的官场经验,让他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遇事之前,他总会在心里先衡量一下利害轻重,最后两利相权取其重,两害相权取其轻。
他刚才盛气凌人,是因为他认定,吃定了赵长城这小子,而一个小小的关心妍,更不在话下,这样的小人物,玩弄也玩弄了,翻不起多大的风浪,大不了,事后许点好处,给点甜头,为了名声着想,她们也不敢出去张扬。
可是,现在,他掂不清赵长城的份量,所以他在思索,这事该怎么做。别人却只看到他铁青的脸,只道他很生气,却不知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王团长见他不吭声,便向杜局长使眼色,希望他帮着说几句话。
杜局长惟有苦笑,缓缓摇摇头,表示爱莫能助,他一个局长,哪敢在厅长面前,替他拿主意啊!
阿酷却不管这么多了,叫道;“王姬,这事,是我对不住你了,日后有事,只管招呼,我阿酷上刀山下油锅,皱一下眉头的,都不算好汉。”
王团长心里冷笑;“说得比唱得还好听,碰到硬茬,还不是一样夹起尾巴做人?”嘴上只道;“阿酷,你都不帮我,就没人肯帮我了。”
阿酷道;“王姐,不是我不帮你,而实在是无能为力。王姐,那就这样了,下次我请你吃饭。赵长城,咱们青山不改,绿水流,后会有期!”说着,一挥手,那些没受伤的抬着受了重伤的,扶起受轻伤的,跟在阿酷身后,吆喝着走了。
这帮人来得快,去得也急。犹如一阵风来,一阵风去。
赵长城苦笑莫名,没想到自己今天居然要受那个阿酷的恩惠!人生际遇无常,谁又能比谁强多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王团长无奈的道;“黄厅长,你看这事?”
黄厅长阴冷的看了赵长城一眼,摆手道;“算了!”
赵长城等人走后,黄厅长问王团长;“那个后生仔,是什么来路?”
王团长摇头,表示不知道。旁边有一个人说道;“黄厅长,那个人我认识,是黄清县委书记赵长城。”
黄厅长冷笑道;“是官面上的人就好办了!一个小小的黄清书记,就敢跟我叫板!”
这对黄厅长的电话又响了起来,他接起电话·说道;“葛市长,好,我正好有事情要跟你商谈。石头记?一家餐厅?好,我这就过来。”
葛华成为了替东洲市拉束一笔文化厅的资金,最近正在努力拉拢黄厅长,想求他把这笔资金投在东洲。今天黄厅长本来不会跟着表演团来东洲的,但是葛华成再三盛情邀请,他这才勉强答应下来看看。
葛华成早就在石头记订下一桌好席面,想请黄厅长一叙,但黄厅长拿捏架子,一再推拒,直到出了赵长城这档子事情,他这才想面见葛华成,顺便给赵长城上上眼药。
石头记得到薛楠楠的关照后,市里很多部门和单位又重新回到这里订餐,生意比以前强了不少,加上西海集团的注资,重新装修一新,整个餐厅的档次没有降低,但更亲民,更适合东洲平民百姓进来消费。
黄厅长来到石头记,跟葛华成会面后,两人寒暄数句,便进正题·葛华成向他提出来,想要那笔文化厅的资金,投在东洲市,好话说了一箩筐,但黄厅长就是不肯点头答应。
葛华成心想·上次跟他相谈时,他还表达了给东洲一笔资金的意愿,不然葛华成也不会如此上心。怎么回事?转过背来,黄厅长又不愿意了呢?
“黄厅长,是不是我们播待不周?还是这餐厅的饭菜不合你的口味?”葛华成试探着问,“葛市长,你很热情,对你本人,我是没得话说啊。这餐厅的饭菜,做得十分地道·比我在省城诸多餐厅吃过的都要好吃。”黄厅长抹了一把油嘴巴,拍打着说;“葛市长,我也不跟你打哑谜,今天我在你们东洲,受了窝囊气了!我这心里,堵得慌!”
葛华成惊道;“黄厅长,你这话从何说起啊?你刚才不是说要去看看演出的同志们吗?怎么了?在那里受了什么气啊?”
黄厅长冷笑一声,说道;“你们东洲,是不是个叫赵长城的县委书记?”
葛华成暗道·怎么跟赵长城扯上关系了?
“黄厅长,赵长城同志的确是我们东洲的干部。怎么了?你们之间起了什么摩擦吗?”葛华成问。
“他居然当着我的面,把舞台上的一个女同志给拉走了!”
黄厅长气愤之下,差一点就把真实情况曝了出来,还好他收嘴及时,很快就转过了弯束,换了一种说法。
“有这种事情?”葛华成半信半疑‘说道;“黄厅长,赵长城同志虽然年轻,但向来老稳,为人处事,十分沉着干练,这种没谱的事情,他应该做不出来吧?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误会?葛市长的的意思·是说我在信口开河,污蔑他?”黄厅长冷哼一声,大大的不悦。
“黄厅长·我不是这个意思·这样吧,我了解一下事情的经过·如果确实是赵长城同志的错,我一定重重的责罚他。”葛华成沉着说道。
黄厅长嘿嘿一笑,说道;“葛市长,你要这么资金·我也可以答应你,我甚至还可以在原来答应你的基ˉ础上,再追加两百万的款子,只要你肯严惩那个赵长城,最好是将他撤职严办!”
葛华成先是一喜,继而一惊,皱起眉头说道;“黄厅长,这个事情,我必须先做调查啊,我们总不能冤枉一个好同志吧·”
黄厅长摆手道;“这明摆着的事情,还要调查什么啊?听我的,准没错,把那个姓赵的给我撤职严办,我给你们东洲里八百万的款子!”
八百万不是一个小数目,如果真的拉了下来,东洲市里面财政就要松一口气。但葛华成虽然心动,却也知道这笔钱没这么容易到手,把赵长城辙职法办?那不是开玩笑吗?
他正在沉之际,见到对面一个同志一直向自己眨眼睛,葛华成认得他是市文化局的一个同志,刚才跟黄厅长和杜局长一起过来的,看来他一定知道事情的原委,不动声色的放下筷子·说道;“去个洗手间。”
来到包厢外面不久,那个同志就跟了过来,低声向葛华成说;“市长,这事情并不简单。”
葛华成早就知道这事情绝对不像黄厅长说的那般简单声问道;“你说说经过。”
“葛市长,前面的情况我虽然没有看到,但据我看来,多半是这样的··…··”他当即把自己看到的一切向葛华成述说了一遍。
“这么说来,”葛华成道;“是黄厅长想强占民女,赵长城还是做了件好事情?”
“是啊。”那个同志道;“王团长还把东洲市的阿酷喊了来,想对付赵长城,都被赵长城给赶跑了。,,“嗯,我知道了。”葛华成上洗手间洗了洗手,就又回到酒席上。
“怎么样,葛市长,我开的价钱很合理吧?八百万的专款,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黄厅长缓缓嚼着一块牛肉,呵呵笑着。
在他看来,八百万的款子,换一惩治赵长城的机会,实在是划算得紧,葛华成又是个急需钱用的主·应该会答应这笔买卖。
“厅长,这笔钱我确实很想要。”葛华成慢慢说道。
黄厅长一喜,心想葛华成一定会同意这笔交易了,却不料葛华成话锋一转,说道;“可是,这笔钱太过烫手啊!”
黄厅长奇道;“不就是惩治一个小小的县委书记吗?你身为一市之长,连这个权力都没有?”
葛华成淡淡的道;“就算我有这个权力,我也不能滥用我的权力啊。黄厅长,对不起了,请恕我无法答应。”
“葛市长,你就不想那笔资金了吗?”黄厅长冷冷地道。
葛华成指指自己的头,说道;“我当然想,可是,我更想保住头上这靠官帽子!”
“怎么了?”黄厅长无比惊讶地道;“动一个县委书记,还能影响到你头上的帽子?这怎么可能啊?”
葛华成道;“黄厅长,不瞒你说,这个赵长城,不简单啊。我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打他的主意。”
黄厅长眉毛一扬,说道;“他有什么来历?”
葛华成道;“这么跟你讲吧,前不久,省里下了一道考察命令,就是要考察这个赵长城。”
黄厅长道;“省里下令要考察一个县委书记?”
葛华成嘿嘿一笑;“据我所知,这个考察命令,还不是省里下来的。”
黄厅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是省里?那是哪里?”
葛民莫测高深的指了指上面,没有说话。
黄厅长心里一惊,比省里还高的,还能是哪里?
中央居然要考察一下小小的县委书记?
这个赵长城,究竟是仟么来历?
黄厅长虽然没有想明白赵长城的来历,但他还是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个赵长城,自己真的碰不得了!这个哑巴亏,自己吃定了!葛华成这么想要这八百万,都能为了赵长城而放弃,自己一个省城的文化厅厅长,还能拿赵长城怎么办?文化厅厅长虽然也是一个实职高官,但要整倒一个县委书记,却也有一定的难度,因为人家不服你管啊!
这事情,只能忍了!打落牙齿和血吞!
且说赵长城和沈君她们出来之后,几个人一商量,既觉得赵长城这件事情做得对,又有些担心黄厅长的报复。
关心妍道;“谢谢各位了,我还是不连累你们了,我这就回去。”
赵长城笑道;“你回去也行。如果你真的还想在市歌舞团上班,那你明天只管照常上班,绝对不会有人敢为难你,你放心,我上面有人。如果你不想再在市歌舞团上班的话,你可以找我,我会给你一份很好的工作,而且是跟你的专业对口的工作。”
关心妍半信半疑,根本不相信赵长城的话,心里焦急,只想着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刚才她跑到天台上去,的确是抱着跳楼一死的心情和决心,但现在事过境迁,想想都觉得特别后怕,如果不是赵长城救了自己,如果自己真的跳了下去·
她匆匆告别赵长城等人,就回家去了。
孙珊笑道;“赵长城,你英雄救美,不送她回家去?那岂不是白救了?”
赵长城道;“难道我救了一个女人,就要跟她发生一点什么东西,才算正常?如果我救的是一个男人呢?难道还要跟他基情四溢?”
这番话,说得众人暴寒不止。
沈君笑道;“我相信赵长城,他救人只是为了救人,不含什么其它的目的,当初,他为了救我,还······”
“哦?原来你跟赵长城也是这么认识的?赵长城,看来你是惯使英雄救美这一招的老手啊!”孙珊咯咯笑道。
东洲市文化这一块,正好归薛楠楠分管,赵长城跟薛楠楠说了关心妍之事,指名道姓的把市文化局那个杜局长和市歌舞团那个王团长给告了一状,赵长城跟薛楠楠说,这个姓王的团长,拉皮条的本事,跟个王婆有得一拼。
薛楠楠笑着说,赵长城,你的嘴好损啊,就不能积一点口德啊!
赵长城回答说,那种人,我损他们就等于是在积德行了。
薛楠楠沉着说道:“这种人留在岗位上,只怕还会祸害不少女孩子。看来,我得给他们下剂猛药才行,不然,他们以为我这个分管副市长是个女的,就天生一副菩萨心肠,不敢拿他们开刀呢!”
赵长城道:“正是这个道理啊。薛姐,黄厅长我们管不着,他要泡妞也好,要也罢,自在省纪委的人去查他,但这个市里的文化部门,都是归你分管,你要是不趁机耍一下手段,你这个女副市长,真要被人骑上头来撤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