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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末年,崖山之后,神州陆沉,中原大地在蒙古的铁蹄下呻吟。华夏子民被这些蛮夷视为猪狗,肆意凌辱,欺压。
其实最底层的百姓,不在乎谁当皇帝,甚至不在乎,你是不是异族。只要能让百姓吃饱穿暖,百姓就会衷心的拥护你。君不见,一代天可汗,不也是异族后裔吗?
但是就这点微不足道的愿望,蒙元统治者,也无法满足他们。不但无法保证百姓吃饱穿暖,还无法保证百姓的生命安全。有一些蒙古族人,甚至把百姓当作猎物,来猎杀取乐。
咱们的故事,就要从华山脚下的,这个巨大的居民聚集区说起。
要说南宋未亡之际,蒙古对待江北的百姓,还算可以。可是自从南宋灭亡后,蒙古人就不需要他们冲锋陷阵了,所以就愈发残暴了。
自从华山附近的百姓发现这些蒙古人的凶残本性后,就开始下意识的来到华山脚下。期待着护佑了几百年的华山高人们,再次大展神威。也许是蒙古朝廷出于的江湖武林的忌惮,所以这些迁移到华山脚下的百姓,就很幸运的躲过了,蒙古人的欺凌残杀。
久而久之,整个华阴县的百姓,几乎都迁移到了这里。这里经过几十年的发展,逐渐变成了一个小镇。
一整个县的百姓,如今就能组成一个小镇,这中间的血与泪,又有谁能体会......
但是这些百姓并不是绝对的安全,偶尔会有一些蒙古贵族,会来这里,狩猎取乐。可是这里都是百姓,哪来的猎物?他们为什么到这里狩猎?因为这些百姓就是他们的猎物。
面对这些狩猎者,华山派上下都是,不闻不问。他们很清楚这个镇子能存在,就是江湖武林和蒙元朝廷,达成的一种妥协。换句话说,能保住这个镇子,就已经是华山派所能做到的极限了。至于那些被蒙古人当作猎物来猎杀的百姓,华山派选择没看见。
这一日傍晚,太阳刚刚西倾,这个小镇的上空就升起了袅袅炊烟。
绚烂的夕阳,静谧的小镇,袅袅的炊烟,嬉闹的孩童.......这些最简单的元素,却构建出,世间最美丽的画面。
但是随着一阵剧烈的马蹄声,这些画面就彻底被破坏了。那些孩童,宛如惊弓之鸟一般,飞速的往家跑。那些大人也都忘记了危险,亡命的冲向孩童,妄图挽救他们的生命。
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在前方出现了一队十余人的蒙古骑士。当头一人胯下的宝马和身上的盔甲,无不昭示他尊贵的身份。随着他一声令下,那些大人绝望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被他们用弓箭,射倒在地。那些男人无不拖着已经失去理智的妻子往家里走。
那些蒙古骑士,却没有丝毫欣喜,因为他们中间,最尊贵的那位年轻人射偏了,他仅仅射中了一位五六岁的小男孩的小腿。听着那个小男孩撕心裂肺的嚎哭,那位年轻人脸上极度羞恼。
就在他马上要恼羞成怒的时候,他身边有一位文士打扮的汉人,指了指那些把妻子拖回家的男人,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那位年轻人哈哈大笑起来,那些蒙古骑士也都哈哈大笑起来。对着那些男人指指点点,估计是在嘲笑他们无能,软弱。
但是他们的笑声却忽然戛然而止了,因为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还在坚定不移的,朝那位正在嚎哭的小男孩走去。而那位小男孩看到老人,也是一边嚎哭,一边用双手在地上,往老人的方向爬。
那位文士,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就朝那位年轻人耳边嘀咕了一阵。那位年轻人便抽出一根箭矢,瞄准小男孩就是一箭。那位小男孩伸出的右手,一下就被那根箭矢给钉在了地上。
那些蒙古骑士顿时爆发出猛烈的大笑,对着年轻人称赞不已。
那位老人听着小男孩更加凄厉嚎哭,顿时眼眶欲裂,仰天咆哮了一声:“畜生啊——————”
老人惨呼一声后,就疯狂的往小男孩的方向跑去。两位蒙古骑士,立刻就抽出一根箭矢。分别射中了老人的两条腿。
老人“噗通”一声就栽倒在地,但是他回过神来后,嘴里一边谩骂着,一边缓缓的往小男孩的方向爬去。那些骑士想杀掉老人,但是却被年轻人阻止了。
他饶有兴致的看着老人一点一点缓缓的爬动,眼里充满了好奇。就像一个顽童在看一群蚂蚁搬家一样,没错,汉人在这位年轻人眼里,就是他取乐的工具。
待到老人好不容易爬到小男孩身边,狠着心帮小男孩拔掉,插在右手上的箭矢的时候。年轻人忽然,一箭就射在了小男孩的后心。看着小男孩缓缓闭上的双眼,老人仰天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后,就喷出了一口鲜血,软软的倒下了。
年轻人看见倒下的老人,不满的撇撇嘴。他没想到这个玩具,这么不经玩。既然玩具没有了取悦主人的价值,那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住手——————”就在年轻人缓缓抽出箭矢,准备了结这位老人的时候,从道路上传来一声怒吼。
年轻人定睛一看,就见从镇子的那头,冲过来一个身着一身淡紫色衣袍的少年。那位年轻人阻止了手下放箭的行为,他从这位少年身上感受到了一种高高在上的气度。
虽然很淡,但是他确信自己没有感觉错。因为他从小就和,那群朝廷里高高在上的人打交道,他很清楚,有这种气度的,都是常年处于一言九鼎位置上的人才会有的,只是不知道这位少年怎么会有?
那少年来到老人家身边后,就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丹药,喂给老人。经过少年推宫过血后,老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你是谁??你可知这位大人的来历,还不速速前来拜见!!”那位文士打扮的汉人,立刻就冲着少年咆哮。其嚣张霸道的语气,与刚才对待年轻人的谄媚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那少年只顾着小声的安慰这老人,对于这个贱人,连抬头的兴趣都没有。那文士看到少年的轻视后,就勃然大怒。像他这样的人最忌讳的,就是来自汉人的轻视。
就在他要喝骂的时候,那年轻人直接一鞭子就抽在了他后背,并厉声谩骂着,让他滚。在年轻人看来,这位少年也是一位有身份的人。只有自己才有资格,询问他。让这个贱人去问,是在侮辱人家,怪不得人家不回答。
年轻人稍微整理了一下仪容后,就开口询问道:“我是帖木儿家族的嫡次子,我叫拔都.帖木儿,家叔就是当朝丞相脱脱.帖木儿。”
那少年头也不回的说道:“我乃华山派弟子林不凡。”
拔都.帖木儿一听说这位少年,是华山派的弟子,顿时羞得满面通红。他还以为这位少年是什么高官显贵之后呢,原来不过是个江湖草莽。不过他并没立刻就发怒,因为他知道,这些江湖草莽都有一些厉害的手段,要是惹恼了他,伤了自己就划不来。
那老人听见林不凡的介绍后,就一把抓着林不凡的衣袖,哭嚎道:“你们怎么才来呀??你们知不知道,这些年我们被这些畜生害死了多少人呀?我们天天盼着你们能下山救我们,可是为什么几十年来,你们全都一言不发呀!!!!”说完后,老人哭的像一个孩子。
林不凡听闻此言,顿时被噎的无话可说。这是他第一次下山游历,对于山下百姓的悲惨生活,他完全一无所知呀。
拔都.帖木儿见到林不凡不理睬自己,就决定偷偷溜走。
“杀完人,就想走?你想的太好了吧!!!”就在拔都.帖木儿刚刚调转马头的时候,林不凡那丝毫没有感情的话语,幽幽的传来。
拔都.帖木儿闻言一脸倨傲的说道:“人?不!只有蒙古人才算是人,你们不过是我们蒙古人养的牲畜。我今天不过是宰杀了两只牛羊而已,你难道还要向我问罪不成?”
林不凡闻言心里咯噔一下,然后就是一腔冲天的杀意,从心底冲了出了,瞬间就淹没了他的理智。
拔都.帖木儿看着林不凡,缓缓地站起来,用一双猩红的双眼瞪着自己时,才发现事情失去控制了。林不凡身上那冲天的杀意,就连他胯下的战马,都不安的后退着。
“放箭——————”拔都.帖木儿惊恐的嚎叫着。
林不凡面对着十几只箭矢,直接拔出腰间的长剑。施展出“养吾剑法”将其尽数格挡。
看到林不凡神乎其技的手段,他们都惊悚不已。拔都.帖木儿二话不说,一抖缰绳就要跑路。但是他还没来得及加速,林不凡运起轻功,直接将他,拎了下来。
那些骑士一看到拔都.帖木儿被擒,顿时嚎叫一声,就冲了过来。他们虽然都是精锐的蒙古骑兵,但是在林不凡剑下,毫无还手之力。
林不凡一边拎着拔都.帖木儿,一边大开杀戒。当林不凡身上的衣服被彻底染成血红色的时候,这里已经变成了尽是残肢断臂的地狱。
林不凡忽然发现,那位文士竟然还活着,钻在草垛子里瑟瑟发抖,顾头不顾腚的。
林不凡森冷的一笑,就抛下拔都.帖木儿,把那位汉奸,揪了出来,直接一拳打爆了他的脑袋。相比这位拔都.帖木儿,林不凡更恨这位汉奸。
拔都.帖木儿已经被林不凡凶残的杀戮吓坏了,尤其是林不凡衣服下摆的白白的东西,更让他有些作呕。林不凡一把拎起这个被吓坏了的窝囊废,把他拎到小男孩的尸体旁边。
直接两脚踢断了他的膝盖弯,然后他就直挺挺的跪在了小男孩尸体旁。还不待他发出惨叫,林不凡就抓住他的头发,然后把他的头,往下重重的一摁。拔都.帖木儿的整张脸,就被砸到地里了。
这就算是给小男孩磕头谢罪了。
等到拔都.帖木儿磕完九个头后,他的整张脸已经烂了,人也死了。
林不凡像扔破烂一样,把他扔到一边。就来到老人身边,不要命的往他体内输送真气。刚才他亲眼看见小男孩死亡的时候,他的心脏就受到了重创。
尽管林不凡拼命的往他体内输送真气,企图保住他的性命,但是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老人在最后时刻,对林不凡说:“你不要再耗费力气了,老汉已经没救了。再说,你就是把我救活了,你让老头子这么活?我的老婆子被鞑子杀了,我的三个儿子儿媳也被鞑子杀了,现在,最后一个孙儿也被鞑子杀了,老头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过老头子的两条腿真的很疼,你不如给老头子一个痛快的吧。”
林不凡看着老人一脸解脱了的表情,痛苦的点点头,手中的真气一吐,老人就安详的去了。当林不凡将老人的尸体,和小男孩的尸体放在一起的时候,林不凡已经泪流满面了。
林不凡看着这满地的尸骸,拿来一块木板,在上面用那些蒙古人的鲜血,写下了“杀人者华山派林不凡”的字样。
倒不是他爱显摆,只是如果他不这么做的话,那些蒙古人会把怒火撒到这些普通百姓的身上的。
林不凡将这块木板,插在了那些蒙古人尸体的中央后,就扬长而去。
拜托那些百姓将这对祖孙的尸体安葬后,他就迫不及待的回到华山派。
至于外出游历?他早就没有这个心情了,他只想好好问问掌门,为何华山派如此软弱,丝毫不顾及山下百姓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