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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醒了?”这道声音里,竟然带着不甘心,就好像压根都不想让她醒来。
边澄转动着眼珠,看向声音的主人纳尼亚。
她的身边,还站着眸光复杂的塔洛斯,她的身后还有洛希尔秃鹰,还有好几个穿着工作服的人。
纳尼亚伸手在边澄的眼前晃了黄,不掩语气里的厌恶:“好像又失败了,你不是号称帝国顶尖的程序猿,怎么这么简单的程序,调试这么多次都失败!”
边澄的脑子咚咚咚的乱撞!
她又活过来了!
而且,是附身在洛希尔家族想要陪嫁到时函的机械体上。
她获得了另外一具“边澄”的身体。
工程师擦了一把额头上的热汗:“不会的,这次她竟然能醒过来,肯定没问题!”
纳尼亚怒:“我已经听你说这话十遍了,明天就是婚礼,你要是还调试不好,我就剁了你喂狗!”
她的神情到语气,都格外的暴戾。
塔洛斯扯了扯她:“纳尼亚,你冷静一点!”
边澄的心念急转。
她不过就是睡了一觉,竟然半个月的时间就过去了?
眼看这个工程师要上下其手来检查,边澄迅速的翻阅他们植入在这个机械体中的记忆,忍住自己心头的万丈恶心,对着纳尼亚开口:“主人!”
这一声,让工程师楞了几秒,随即大喜过望:“纳尼亚小姐,我看这次是真的好了!”
这一声主人让纳尼亚的脸色变得微妙,她撇了撇嘴,看向边澄的目光里交织着厌恶与得意:“说说吧,到了将军身边,你需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永远维护主人利益,绝对不插足主人与将军的感情,对于将军的过分要求,尤其是身体和情感需求,要坚定拒绝!”边澄机械的回答。
这一看就是纳尼亚写的台词,太低俗太恶心了。
纳尼亚的脸色稍稍好看了点:“知道就好,以后规矩点,不然我分分钟让你关机!”
说着,她晃了晃手里的遥控器。
边澄眸光闪了闪。
洛希尔家族果然老谋深算,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竟然还在她体内加了这么个装置。
接下来,纳尼亚又问了很多刁钻的问题,边澄板着脸,跟着他们输入的程序,一一作出回答。
所有人的脸色都渐渐舒展。
要知道,这些天他们不断的调试,不断的更改机体,不断输入程序,但都显示不兼容,眼看婚礼在即,众人都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如果婚礼前还调试不好,那这个婚礼能不能举行,可能就需要另当别论呢。
时金到现在还不出现,如果时函反悔,那光凭秃鹰和议长,根本制不住他。
只是毁婚约,并不违背帝国的任何律法,议长更加不可能动用其他的资源来对付时函。
所以,看上去这件事洛希尔家族的人掌握了主动,但这主动权是时函愿意给才有。
如果他要收回,那洛希尔家族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纳尼亚挑不出毛病,其他人挑不出也不愿意挑。哪怕有瑕疵,也只能将就着用了。
纳尼亚的目光,如两根钢针,恶狠狠的盯在边澄的身上。
塔洛斯揽了揽她的肩膀:“纳尼亚,明天就是婚礼了,你该去睡个美容觉,保证明天精神百倍!”
纳尼亚被塔洛斯带着就要转身,却猛地转过身,“啪”的一巴掌甩在边澄脸上。
边澄白皙的肌肤上,瞬间就多了一个鲜红的掌印。
塔洛斯一惊,拽住妹妹的手:“纳尼亚,你这是干嘛?”
“我就是看不惯她整张脸,打一下怎么了,她是我的私有物,别说是打,我就是挖了她眼珠子也没什么!”
两人争执间,工程师们已经极有眼力劲的纷纷下去了。豪门秘辛什么的,知道点越少越安全。
塔洛斯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妹妹一般:“纳尼亚,你疯了吗?你讨厌边澄就讨厌边澄,这跟她有什么关系?何况边澄她也是……”
“别吵了!”赶在儿子说出无辜两个字以前,洛希尔秃鹰威严的发话:“纳尼亚,你打坏了她,自己也别想嫁给时函!”
这一句话让纳尼亚清醒过来,她收回自己的手,眸中闪过痛苦之色:“父亲,哥哥,为什么我要带着她,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也不想变成这样,我控制不住……”
她痛苦的蹲了下来,捂住自己的头。
塔洛斯本来怒气冲冲,见状也只能一声叹息,扶起自己的妹妹:“走吧,我们再最后去试试改过的婚纱。”
他扶着纳尼亚先走一步,洛希尔秃鹰的目光死死盯着边澄。
边澄每个毛孔都紧张的收缩着,却又生生端着一张机械的脸忍着。
过了约莫一分钟,秃鹰才将那股压力松开,说:“记住,无论纳尼亚对你做什么,你都要忍着,在将军的面前,绝对不能说她一个字的不是。”
“好的,主人!”边澄点了点头。
秃鹰的口气缓和了点:“带她下去试衣服吧!”
马上就有机器人仆妇上前,领着边澄从地下室走了出去。
她这才知道,原来纳尼亚给她安排了个伴娘的角色,让边澄眼睁睁看着她跟时函喜结连理。
毕竟关乎自己婚礼的颜面,纳尼亚给边澄准备的伴娘礼服也极为用心,不过跟她那件用了99颗星空锆石点缀的婚纱比起来,就黯淡了不止一星半点。
两个人站在一起,高下立判。
这是无眠的一夜,边澄尝试着想要逃,但发现整个洛希尔家族的别墅里,戒备重重。
五米一岗,十米一哨,别说逃出去,恐怕只要她走出自己的房间,就马上会被发现。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能躺下来养精蓄锐,睡之前,她满脑子里都是时函的影子,时间过去了半个月,他是不是已经放弃了拯救自己?
又或者,他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就算是身体素质强悍至极,这样连续的不眠不休,也会扛不住吧。
这样胡思乱想之间,她就…
睡着了!
不,与其说睡着,不如说她的意识再度抽离,恢复到以前漂浮的状态。
也许是以为在梦中,她并不觉得惊慌,反而随着心意,一个闪念之间,就回到时函所在的地下室。
莹莹的白光之中,男人黑色的背影显得格外的孤独和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