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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荣幸。”夏侯钊十分客气地回道。
三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大步往路上走,一直走了大半天,才见到一个小集市。跑遍了这个集市,才勉强买到一架摇摇欲坠的马车,那马还是老掉牙的,不过聊胜于走路。
赶着这晃晃悠悠的马车又走了半日,总算来到了京都城外。
虽说是城外,不过怎么说也是国都,城外也算人流密集,因为进城手续麻烦,所以有不少往来的客商将货物拉到城郊,就在此买卖,也有些小饭馆和客栈也因此应运而生。
陆宸在一间客栈跟前,将马车停了下来。
“还可以在天黑前进城啊,怎么停下来了。”沈素年掀开了车帘,问道。
“就这样进城,我怕又被追杀。”陆宸低声道,“我们得作一番伪装才是,先找间客栈歇歇脚,我去买些易容的工具来。”
“还是陆宸兄弟想得找到,既然能够收买知府,说不定城门他们也安插了人。”夏侯钊对着陆宸露出了一丝钦佩的目光,赞同道。
“那就按照你说的做。”沈素年也点头道。
陆宸就近将马车停在了一间客栈中,沈素年和夏侯钊找一间客房,要了一桌饭菜,他则外出采买了一些事情。
就近京都,他能用的人手更多了,很快就将需要的东西买齐,返回了客栈。
等到他要画脸皮的时候,三个人却产生了分歧。
“陆宸兄弟,你和沈捕快假装成一对夫妻,我没有意见,可是要将我扮成你们的儿子,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我不愿!”夏侯钊听了陆宸的建议,顿时抗议道。
“我们是夫妻,你作我儿子,不是很正常嘛?这叫出其不意,那些刺客知道我们是三个年轻人,任凭他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我们会作这样的伪装啊!”陆宸觉得自己这个主意甚妙,仍然要坚持。
“那也行,我和沈捕快装成一对夫妻,你看起来较为年轻,你来作儿子。”夏侯钊也不是傻子,直截了当道。
“你做梦!沈素年是我媳妇儿,怎么能跟你扮演夫妻!”陆宸绝对不会给一丝一毫一点点的机会夏侯钊。
“这是扮演而已!假的!”夏侯钊无奈地给了他一个白眼。
“假的也不行,你们得露馅!”陆宸坚持道。
“好了,别吵了,都不要夫妻,我扮演一个老母亲,带着两个儿子,就这样吧!”沈素年根本不愿意在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上浪费时间,拍了拍桌子,决定道。
夏侯钊和陆宸相看两厌,都冷哼了一声,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等陆宸的面皮画好,夏侯钊差点被镜子里头的自己给气晕,哑声道:“陆宸兄弟,你将我画的也太丑了吧?”
陆宸不甚在意道:“美丑有什么关系,不就是一个伪装。”
夏侯钊:“.....”他严重陆宸兄弟是在公报私仇。
怀揣着郁闷心情的夏侯钊,和陆宸沈素年一道,用陆宸买的假文碟顺利地进了京城。
进了京都,沈素年的心情有些沉重,她从小在京都长大,若非是几年前父亲出了事,她可能已经在此地嫁人了。久别故地,看着自己曾经熟悉的那些小吃,风景,各种街巷,只是身边再没有那个宠她如命的男人了。
沈素年正调节着自己的情绪,夏侯钊忽然指着一处地方道:“从这里进去就是燕雀街二巷了,趁着现在的伪装,咱们去打探一下。”
沈素年和陆宸点了点头,三人找到了二巷最末间的屋子,敲响了破旧的木门。
敲了一会儿,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翁前来打开了门,看着沈素年一行人,露出了惊异的目光,问道:“你们,你们找谁啊?”
陆宸上前一步,低声道:“老伯,我们是找宋大人的,我们是他的老乡。”
“什么宋大人?我们这里没有什么宋大人,就老汉自己和一个光棍儿子!”那老翁摇头道。
“那请问老汉你是什么时候搬来这里的?”夏侯钊也上前问了一声。
“刚搬进来没几天,不过听邻居说这房子空置许久了——你们是不是认错门了?”那老翁莫名奇妙地问道。
“可能是认错人门了,毕竟他许久没有回老家,只大致知道他住在这里,倒是不知道是哪个门,不知道这巷子里头,有没有住得比较久的人家,我们去问一问。”陆宸又说道。
那老翁想了想,指了指其中一家,道:“我也是新搬来,不是很熟悉,不过对门那个赵大娘倒是住了许久的,而且喜欢串门,兴许知道一些。”
陆宸点了点头的,道:“谢过老伯了,我们去问问。”
那老翁似乎想要看看热闹,也没有关上门,反倒是坐在了门口的石凳子上伸长了脑袋去瞧。
陆宸和沈素年又敲响了对门的门,敲了两声,房门就吱呀一声被打开了,露出了一个穿着花布棉袄的妇人来。
“大娘你好,我想问一下——”沈素年面无表情地开口问道。
陆宸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一把将她拽了回来,沉声道:“你会不会说话,乡下来的就是傻!”
说罢,他露出了一个笑意,对着那赵大娘道:“这位大姐还这么年轻,一看就是四十出头,兴许还没有抱孙子呢,怎能唤人家大娘,这京都地方,可是要讲究许多的,跟咱们乡下的规矩不一样。”
沈素年:“........”
甭管沈素年怎么想,那赵大娘倒是被陆宸一番话说得笑逐颜开,说道:“这小伙子真会说话,我孙子啊,都十来岁了,就要娶孙媳了!快当祖奶奶了!哪里还是四十出头!”
陆宸故作惊讶道:“不能吧!大姐,你看着太年轻了!”
“哪里,你们是外地来探亲的?还要不要进屋喝碗水?”那赵大娘笑得花枝乱颤地问道。
“不用了,不用了,你客气了,我们的确是来探亲的,不过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家,请问大姐你是否知道这附近住了一户姓宋的人家?”陆宸又问道。
“姓宋的?”那赵大娘摇了摇头,斩钉截铁道,“我在这里住了三十多年了,从来没有听说过哪户人家姓宋的。”
“那,那大——姐,知不知道这对门的住了什么人?搬到哪里去了?”沈素年又问道。
“对门的本来是住了一个小娘子带着一个老翁的,好像还有一个小孩子,不过住了几个月,就搬走了,那小娘子平日不怎么说话,倒是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那赵大娘又说道。
“那你见过她的夫君吗?知道她夫君是做些什么的吗?”沈素年又问道。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的没有见过她夫君,好像来无影去无踪似的,不过时常能够听见屋子里头传来男人的说话声。”那赵大娘郁闷道。
“好的,谢谢大姐,这点碎银子给你娶孙媳妇时候添一把喜糖。”陆宸从怀中掏出一些碎银子,递给了那大娘,“若果有人问起你,就说没有见过就是了。”
那大娘听得云里雾里的,不过谁也不嫌弃银子烫手是不是,只能连连点头应了声是。
陆宸这才和夏侯钊带着沈素年离开了这条巷子。
出了巷子,沈素年叹了一口气:“怎么办?线索又断了?”
夏侯钊回道:“未必,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陆宸和沈素年齐齐看向了夏侯钊。夏侯钊凑到他们耳边,神秘兮兮地低语了两句。
入夜,月黑风高。国师府。
国师虽然没有实权,但是深得皇帝宠信,这国师府不仅豪华大气,而且守卫众多,密密麻麻的士兵,防得像个铁桶似的。
但是,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潜了进来,这身影飞上飞下,精巧无比地避开了守卫,然后摸进了一个房间中,直奔躺在床上的人。
那人戴着一副面具,只露出眼睛和嘴巴,即便躺在床上,也没有除开伪装。
陆宸暗舒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摘掉了他腰间的玉佩,揣在了手上,然后又故意打碎了一个花瓶,弄出了声响。
“谁!”床上的人猛地惊醒,陆宸却已经飞快地从窗子钻了出去。
床上的人一摸腰间,自己的玉佩不见了!急忙披上了外袍,飞快地追了出去。
陆宸的轻功极好,在这防卫森严的国师府都如入无人之境,在屋顶上更是如履平地,行走如飞,一跃进一处林子中,消失了踪影。
没错,这正是夏侯钊提议的,他说宋长眠身上佩戴了一个玉佩,十分珍贵,听说是他亡母的遗物,从来没有离身,他建议陆宸去将玉佩偷拿出来,然后打草惊蛇,诈他一诈,兴许能够问出什么东西来。
果然,宋长眠对着陆宸穷追不舍,一直跟到了林子里头。
其实陆宸进了林子后,就躲了起来,换上了与他身穿一模一样夜行衣的夏侯钊与宋长眠交手。
夏侯钊与宋长眠几番颤抖,宋长眠招式狠戾,动作灵活敏捷,出其不意,最终揭掉了夏侯钊的面罩。
“五皇子,将我的东西还给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宋长眠冷笑一声,愤然看着夏侯钊,眸光中带着一股浓烈的恨意和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