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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若梨迅速将染了血的手帕隐藏在袖中,转身莞尔一笑,“没什么,厨房里太呛人了,我出来透透气。”
见她无事,南宫初又转身回到厨房,守着即将开过的蒸槐花。
而她迅速去找黑猫了。
不过三日,她已经两次吐血,再这么下去,两年的时间她恐怕也撑不下去了。
望见黑猫俯趴在墙头上睡觉,她一跃而上,揪着它,躲到了屋顶上。
“主人,火急火燎地干嘛?”黑猫懒洋洋地晒着太阳,随口问一句。
夜若梨把沾了血的帕子丢到它跟前,忧虑地问着:“为什么我最近越来越不对了?”
黑猫嗅了嗅,摇摇头,声音虽然稚嫩却沉重:“母蛊虫已死,你体内的蛊毒已经蔓延开了。近来你身上的痛感会越来越明显,吐血的频率会越来越高,熬过这段时间会好些。”
她沉默,蜷缩成一团,身上的阴霾,明媚的阳光都无法驱散。
要是只是疼,她可以忍受,可就怕她忍了,最后还是要离开他。
她这么一坐,就是一整个上午,听到院子里嘈杂的声音,她方才下去,碰到的第一个人是小桃。
“小姐,你怎么又乱跑,王爷发怒了。”小桃拉着她,快步往大厅走去。
夜若梨淡然,这场景似曾相识,昨天小桃也说了类似的话。
进到大厅,她还没站稳,就听到了南宫洛瑾冷冽的声音。
“本王怎么嘱咐你的!为什么不长记性!”
她看得出,他是真生气了,说话的时候,身子都跟着颤了。
小桃即刻跪在地上替她解释。
“没跑,就是阳光太暖,睡着了。”她嘟嘴,朝着他靠近,时间不多了,陪着他的机会能有多少。
“站直了,午膳不用吃了,去院子里罚站!”他冷漠,不近人情。
这次似乎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她的撒娇解释不管用了,只能乖乖地站到了院子里。
南宫洛瑾不准任何人靠近她,哪怕是远远的张望都不行。
他是铁定了心要惩罚她的任性。
“为什么不跟他解释?”黑猫徘徊在她的脚边,昂头张望着远方。
“解释有什么用,一个人的痛,为什么要让两个人来承担。”她苦笑,阿瑾要是知道了,哪里还有什么安稳的日子。
他若是焦虑起来,她又怎么能安心。
“你傻啊,反正迟早要离开的,倒时候他还不是连点念想都没有。”黑猫念叨,它是个高智商的智能系统,虽然不懂人世间的情爱,可却可以通过公式计算出他们在之间的可能,白首到老的几率几乎为零。
黑猫的话在她的心里扎了根,她该给他留点念想。
“有没有什么药可以让避孕汤失效?”她沉默了许久,突然说了话。
“有啊,比如藏红花是活血的,可以用凝血露来抵消药效……”黑猫讲得滔滔不绝,没觉察到身后南宫洛瑾的靠近。
正说得抑扬顿挫,直接被他一脚踹飞了。
夜若梨憋笑,她差点忘了黑猫的声音在她听来像是正常人说话的声音,而在旁人听来是喵呜喵呜的猫叫,一直这么叫着,活该被人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