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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拓跋余沉着脸离开,南璃月觉得有必要去见一见拓跋余背后的人了。
军营。
南璃月忽然到访,郑夺惊讶了一下,立刻恭敬的拜见:“见过南郡主!”
“边疆战事又起,梦玄关被夺,你怎么看?”南璃月路过军营,看着那些仿照二十三世界特种兵训练的工具,微微颔首。
不管军营之中的人,对她有没有别的心思,至少军营里的人,都将士兵的命放在心上。
“此事我也有所耳闻,南明梦玄关那边镇守的将领与士兵一直都是这些年南战痕扩招的士兵与将领,这些人如果没有错,只怕也被南战痕以毒操控!”
郑夺心中多少明白一些,梦玄关要败没有那么容易败,唯一的原因便是有人暗中合谋,演了一场戏。
“梦玄关那边我听说战死了无数士兵,你觉得这些士兵是真的死了?”南璃月目色微沉,带着几分锐利深邃。
郑夺闻言,心下明了,“南郡主的意思是藏兵?”
“南战痕之前就与各国使臣有所往来,南明那边又是一直都有书信往来,我就不信那二人不会合谋,图谋更大!你需要知道凌非墨也是这么起家的!”南璃月神色淡淡,眼神却冰冷暗沉。
希望一切如她所猜测,南战痕不至于蠢的再那上万士兵的命来成就自己。
“倘若如此,可是会落得千古骂名!”郑夺神色一沉,其实从南战痕给他们这些副将校尉下毒的时候,他就有所猜测,对方恐有图谋。
南璃月他淡淡道:“功过骂名,那都是胜利之人的书写,成者为王,败者为寇,骂名所什么,当南战痕坐在那个位置,你敢骂?”
郑夺沉默。
“此番我会派人去梦玄关一趟,希望南战痕是真的藏兵,而非如同当年一样,断送十五万的士兵性命,只为了一己之私!至于你,南明只怕要与西浅短暂开展,朝堂之上只怕武可用之将,南战痕打的是这个主意,想来已经找过你了!”
南璃月面上从容淡定,似一切都掌握在其中,双眸剔透,直入人心。
南战痕非是明主,郑夺自从解毒救没有打算站在南战痕一边,自不敢隐瞒:“是,南战痕要我们在关键的时候,让皇上起复他重新成为南家军的将领。”
“这段时间,你们把自己的家人都已经护送出去了,想来已经做好准备了。”南璃月忽然道了一句。
郑夺心中一惊,看着什么事情也瞒不过的南璃月,恭敬低头:“是,我们体内剧毒已解的事情,不知道哪一天就瞒不住,所以提前安排了家人离开。”
“南战痕不死,你们也无法安心。郑夺,你是副将,军营里的校尉士兵敬重你也听你的,我要你还有他们奉我为将领!”南璃月说出此番的来意。
是时候跟南战痕明打明唱对台戏了。
也是时候逼得南战痕,南嫣然,凌非墨这三人狗咬狗,一嘴毛了!
“南郡主会打仗?排兵布阵可不是小事,每一点细小的变化,都关系着士兵们的生命!”郑夺有些犹豫,但这份犹豫不是冲着南璃月,而是冲着士兵们的生命。
“别忘了,我体内留着谁的血!你且放心,我既然开口,便绝不会拿士兵的性命儿戏!”南璃月神情严肃,那最后一句不拿士兵的性命儿戏,让郑夺微微动容。
郑夺想到南王爷,想到南家军如今的训练,那些训练能让士兵提高战场存货的可能。
他一咬牙,拱手道:“单听南郡主之言。”
“我还有些事情要办,我走之后,南战痕必然会召见你,此时关键时刻,他必然小心翼翼,此药给你,可以伪装出你中毒的模样,你只需要告诉她,我来是命令你,不许你举荐起复南战痕的!”南璃月放下一个瓶子,淡淡起身。
郑夺恭送南璃月离开,打开瓶子一看,不多不少,十三颗丹药。
这位南郡主五年后回归,似乎长大了,也别有一份细心温柔。
南璃月刚一离开,郑夺就接到了两个消息,一个的同村老乡前来,府中的管家让回家一趟,一个便是南战痕要他去南府一见的消息。
“南郡主连南战痕的举动都猜测的如此之准……”郑夺摇了摇头,仿佛看到了南战痕被玩弄在鼓掌之中,一步一步走向深渊的绝望模样。
……
离开军营,马车踢踏踢踏往安重侯府走去。
“红菱,去递拜帖!”
南璃月坐在马车上,并没有下去,而是让红菱去递拜帖,今天他前来拜见一个人?,一个也许早就应该拜见一二的人。
安重侯府里,安重侯还未曾看拜帖,便道:“南璃月前来安重侯府拜访,居然这般郑重的下了拜帖?”
“爹,帖子上没有写南璃月的来意吗?”安重侯世子问道。
安重侯打开拜帖,看到上面拜访世叔拓跋云鹤几个字,惊的倒吸一口气,忙一把将拜帖合上,左右看了看吩咐道:“快,将南璃月请入打听招待,世子你去准备一份一样的拜帖。”
“爹,发生什么事情了?”安重侯世子不解。
安重侯哪里会解释,点燃手中的拜帖,直接将拜帖烧的干干净净,这才安心了一些,看向满眼询问的儿子:“别多问了,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更好一些!”
“是,爹。”安重侯世子不在多问。
安重侯走出书房来到前厅,看到厅内坐着的南璃月:“见过南郡主,南郡主今日是好雅兴!”
“拜帖我已经呈上,安重侯想必知晓我此行来意,既然请了我进来,那便是应了我的拜帖,安重侯请带路!”南璃月回礼,然后开门见山。
安重侯眉头一皱:“这,不知道内里可是有什么误会,当年惊鸿绝艳的云鹤皇子弃了身份修了道,前朝出事之前,便已经死去,此事人人皆知,南郡主怎么会以为对方还活着?”
“烦请安重侯转告那一位,便是我父亲曾经跟我说过他弃身份为道的原因,恳请今日一见!”南璃月眉宇间笃定拓跋云鹤没有死,且在安重侯府。
那份笃定,叫安重侯心中发慌。
就在安重侯不知道该如何解决眼前的困境,一个小童走了进来,对着安重侯与南郡主分别见了一礼,才开口道:“安重侯爷,我师父说今日有贵客到访,不必阻拦!”
小童随后看向南璃月:“南郡主,请,我师父已经备好了清茶!”
南璃月微微颔首,起身跟着小童,一路来到安重侯府周围一处破败的院子,穿过破败的道路,看到里面一处外面看起来破破烂烂,但并不破败的屋子。
“南璃月?”
拓跋余惊讶的看着走入屋子的南璃月,又看了一眼对面下棋的皇叔,震惊皇叔口中的贵客,居然是南璃月。
南璃月入屋后看到了拓跋余,也看到了坐在拓跋余对面,执着白棋的紫袍道人,道人鹤发童颜,容貌似乎定个在当年,一眼就叫人认出来就是那个人。
“璃月见过义父。”
南璃月提起衣裙跪在这人面前,拱手一礼,诚心跪拜。
“你不必如此。”拓跋云鹤淡淡道,清越的声音带着几分空越,透着神圣,“你不是她!”
“这一拜,是她之所愿。”
南璃月跪下并未曾起身,“当年事情发生,她很后悔,不识他人狼子之心,害人害己,死不瞑目,怨恨难消!”
“拓跋本就有此一劫!”
拓跋云鹤声音空越神圣,放下一枚白子,赢了棋局缓缓起身,走到南璃月身边,亲自俯身将她搀扶起来,“我不曾怪过她!只心疼那孩子的一遭!”
心中似乎有什么在轻轻颤抖,南璃月缓缓起身:“拓跋家天下因为她的错误被夺,我此番回来,会代她偿还,这西浅来日,仍是拓跋家的天下!”
拓跋云鹤淡淡应声:“嗯。”
南璃月看着他仿佛早就看到今日发展的一切,微微抿唇。
能看出她非她,想来是有些能耐。
“义父,我对拓跋家没有别的心思,来日拓跋余登上太子之位,只要他不犯蠢,我绝不会动他!他最近总在犯蠢,还请义父用心多教导一二!”提起拓跋余,南璃月情绪便淡了。
拓跋云鹤目中先是浮起一抹困惑,看向拓跋余边间拓跋余心虚的垂眸,有所了然:“这孩子大约是因为我,才诸般试探与你,你切放心,往后他不会再试探与你,另外不管你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西浅国只要皇室还是拓跋一族,必是你的后盾!”
南璃月震惊此言,想问看对方神色淡淡不想多说,谢道:“多谢义父!”
“此物给你,若你需要我时,可点燃此物,我会看到。”拓跋云鹤递给南璃月一个信号弹。
南璃月从容接过,有了拓跋云鹤的加入,之后的事情会更方便了。
“那璃月告辞。”南璃月复杂的看了一眼拓跋云鹤,压下心中酸酸涩涩又怅然失落为何爹爹也不能躲过死劫活着的感觉,拱手一礼深邃看了一眼拓跋余云鹤,叹息的在心底道:“有时候活着不一定只是活着。”
终究当年那一场前朝覆灭,无数的人被卷入其中,或生或死,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