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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念滋虽然看起来像男孩子,大大咧咧率性了一些,但她的内心也住了一个小萝莉,也有一些女孩子的细腻小情怀。
比如说上刚上小学初中的时候,学生们中间流行收集港台明星或者体育明星的贴画。特别是一些女孩子,都会到小卖部里买上厚厚的一大摞漂亮贴纸,女明星都是当时流行的赵雅芝米雪啦,男明星就是什么刘德华黄日华啦小虎队啦。
宋念滋也有这个爱好,她把爸爸妈妈给她的零花钱统统都攒下来,每隔一段时间就到学校外面的小卖铺里买香港明星的贴纸,花花绿绿的贴了好几大本,闲来无事就翻着反反复复地看美女帅哥来养养眼。
现在想想她简直对自己儿时的行为不忍直视。上个周末,张文兰还从储藏室里拖出她初中高中的好几箱子旧书,说放着没用,打算卖掉。
宋念滋就在里面翻了一下,竟然发现里面就夹着一本贴画本。
当时她顺手打开,一股放久的潮湿的味道扑鼻而来,而曾经的佳人们也已都褪了色彩,也是,掐指一算那些明星也已经是明日黄花半老徐娘了,有的大概已经到了做奶奶的年纪。
翻着翻着,忽然从里面掉出夹着一封叠成心形的信纸。
她好奇地捡起来,将那颗心拆开,上面密密麻麻地都是字,蓝色的圆珠笔早已变得模糊了,十几年前她的字迹有些稚嫩,看得出她是努力地把字写工整,一笔一划,一撇一捺都是用了心来写的,只可惜这是一封没有发出去的信。
上面的日期是高考完了之后,算算已经有十二年了,要不是再次发现,她早就忘记了这封信的存在,当然也记不起当时写这封信的心境,不过她可以猜想自己当时的激动与忐忑,可现在读起来却没有一丝波澜,然而这些曾经的小物件却记载了她过去的心情与情怀,所以尽管纸黄了,字旧了,却也不舍得扔。老歌与这些小物件何其相似!
此时,车里放的是赖昂纳尔.里奇的《me》,宋念滋跟着轻轻地哼着,里奇的声音很独特,沧桑中有真诚。说你,说我,要总是在说,生活原本应如此。只是,人与人之间总有隔膜。其实,有些话,不必说,藏在心里才是最好的选择。
她又想起在天上王城夜总会的一楼电梯旁的那个侧脸,也许是她看错了,当时她本来就很紧张,再加上只是那么匆匆的一眼,看错的可能性极大。或许这也是职业病,从常见的细节中嗅出不一样的新闻。
回到家已经是半夜一点钟,浓浓的倦意袭来,打开门,把脚上那双高跟鞋远远地摔在地上,宋念滋奔着沙发就去了,呈一个大大的大字扑到沙发上。累!身疲心累!睡!呼呼大睡,不管是打鼾还是流口水。
她揉了揉太阳穴,闻到了身上浓浓的烟味,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么拼是为了什么。张文兰经常劝她,别让工作扰了自己的生活,他们老两口也不指望着她养老,宋铭韬有退休金,而张文兰也有自己的老本。他们也没有什么宏伟的愿望,只希望他们的丫头能够幸福平安。
到了一定的年纪就要做什么事,没有皱纹的老奶奶是可怕的。而女人到了三十岁了,就该结婚生孩子了吧。
宋念滋挣扎了坐起身来,赤着脚摇摇晃晃地走进洗刷间,先简单地冲了一个澡,又挤出洗面奶用力地搓着脸上的化妆品。她抬起头,看着镜子里有些憔悴的面孔,刚才那厚厚的一层就像是面具,而摘掉面具才是真正的她自己,她不是什么男人婆,她只是一个大龄剩女,有属于自己的喜怒哀乐,也有属于自己的小秘密。
洗完了脸,擦了一点护肤品,她顺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想要把耳朵上的耳坠摘下来。
哎!宋念滋吓了一跳,又摸了一下,她走回到镜子前,自己的左耳垂处空空如也,而右边的却乖乖地挂在上面,自己耳朵上的那枚耳坠哪去了?
她在洗手盆旁边找了一番,没找到,又回到沙发上去找,沙发缝里也来来回回摸了一番,还是一无所获。
她又披上衣服拿着手电出了门,顺着回来的路仔仔细细地搜寻了一番,一直到车库,又在车上寻摸了一番,还是没有。宋念滋挠挠头,这东西本来就小,就是掉在路上也不一定能找得到,更何况她还不知道这耳坠丢在哪里,丢在天上王城那里也说不定。其实,她倒不是心疼,因为她对金银珠宝戒指耳环这些东西并不怎么在意。只是这幅耳坠并不像她和迟玉叶说的清河街上十块钱两对的玻璃货,而是他们家的传家宝,或者说是护身符。
这个绿翡翠的耳坠是张文兰在宋念滋刚刚参加工作的时候给她的,张文兰语气郑重地说这对翡翠耳坠是家里祖传的东西,只传给女儿,而且只传给家里最小的女儿,到张文兰这,已经是第六辈了,当时张文兰千叮咛万嘱咐让宋念滋千万别丢了,否则就把好福气都给弄丢了。
宋念滋听说这东西这么重要,当时连忙摆手,道:“妈妈,您留着把,我可不敢带。”
张文兰硬塞到她手里:“你敢不戴?为了这副耳坠,我特意在你小时候给你传的耳孔,你哭着闹着不肯穿,你忘了?当年我就是有这个东西才找着韬哥的,这东西,灵着呢!”
她本来没想戴着这个耳坠去的,只是她平时根本没有什么首饰,只能用这翡翠江湖救急,没想到竟出了这差池,要是张文兰知道了不得闹翻了天?以后自己就得以此为挟制。所以当务之急就是到珠宝店定制一副和原来一模一样的。
明天再到电视台去找找,实在找不着,就去珠宝店订做一个赝品,只要能骗过张文兰就好,宋念滋打了一个呵欠,实在太困了,眼皮都打架了。
天上王城会所的某间套房,赵鹤阳看手里捏着的一个翡翠绿的耳坠,蹙着双眉陷入了深深的四口,这枚耳坠是在沙发后面找的,极有可能是刚才那个叫笑笑的女人的?而刚才那个叫笑笑的女人的表现虽然挑不出什么毛病,可是他的直觉那个女人还是很可疑……
虽然丢了耳坠,但这并没有影响宋念滋睡觉的心情,她这一觉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睁开眼的时候,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她又赖了一会儿床才慢腾腾地起来,洗脸,刷牙,吃饭,上班。
宋念滋开车来到电视台,停车的时候,她竟然看到旁边停了一辆宾利雅致,她以前做过关于世界名车的节目,对车还是略有研究。这豪车不知又是哪家大款的坐骑。
她乘着电梯来到楼上,有两个同事从身边走过,热情地叫了她一声:“滋哥,来了!”
“哎,出去采访啊!外面热着呢,注意防暑啊!”宋念滋笑着和他们打着招呼。
忽然前面主任办公室的门开了,走出几个人,其中一个男子个子很高,比旁边的人高出了一头,而主任面对这男人则显得相当热情。
那人似乎听到了这边的说话声,往这边望了一眼,正好看到宋念滋,他朝她笑着点头。她也笑了笑,哎?这个男人很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她想再看一眼时,主任已经陪着那帮人上了电梯。
这个男人在哪里见过呢?宋念滋咬着嘴唇使劲想却想不起来。这是怎么了?昨天这样,今天也这样,宋念滋看着车子离去,摇摇头笑笑,是不是这一阵子工作太紧张了,应该放个年假轻松一下了。
当她走进办公室,见迟玉叶董大山凑在门口嘀嘀咕咕。
“看什么呢?没见过帅哥还是美女啊?迟玉叶,你的口水都流下来了?”宋念滋撇着嘴嘲笑她。
“哎哎哎,滋哥,你知道刚才那个从主任室出来的男人是谁吗?”迟玉叶舔了舔嘴角的哈喇子,满脸神秘地看着她。
“谁?”宋念滋来到办公桌前,倒了一杯水,打开电脑,她一向对这些八卦不感兴趣,只不过那男人的脸太相熟了,她想知道到底在哪里见过他。
迟玉叶将半个身子压在她的桌子上,笑嘻嘻地说道:“交换吧,我告诉你那人的名字,你帮我写稿子啊!”
“哼,边去!”宋念滋白她一眼,“管他是谁?和老娘有半毛钱关系?”
“你不想知道,我还就想告诉你呢!”迟玉叶冲她一笑,“不听也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