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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办公室里,朱娜拿着一张张照片仔细的看着,不时的对着沙发里正在抽烟的张伟泽说句话:“尹妍歌真人可比照片上的漂亮多了啊”。张伟泽没有搭理她,她就一个人自顾自的说着,有一张纸,她看的格外仔细,嘴里还喃喃道:尹泽希….尹妍歌…尹世荣....尹世荣?
她赶忙翻开其他的资料看起来,几秒钟后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她就是美国那边一直在找的人吧”朱娜转头问向张伟泽。
“恩”。
“那你打算怎么办”。
“不怎么办”。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早都知道了?”
张伟泽捻灭自己手里的烟,瞬间一股青烟向上飘去。他从桌上拿起那些纸张及照片,一张一张的放进粉碎机里,那些纸张转眼之间就变成一堆残渣。
“这件事情你不要再管,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张伟泽对着朱娜冷冷的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打算就这么放了她?你别忘了美国那边是怎么对你的,这样的做事风格可不像你”。
“我承认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我告诉你,你离她远一点”。
张伟泽脸上没有表情,但此刻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却让人不寒而栗。
朱娜看到张伟泽那冰冷的表情伤心欲绝:“张伟泽,你什么意思,我才是你的未婚妻”。朱娜咆哮道。
“你还记得自己是谁最好,我说过我会娶你,但是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说完这些话,张伟泽走出办公室里,关上门之际,他对里面的女人说道:“你好好冷静一下,一会清醒了我找人来接你”。
尹妍歌觉得她的生活就像是一场梦,又像是一场放映不完的电影,时而快时而慢,就像是那火车轰轰隆隆的向远方行驶,不知道它要去哪里,停留在什么地方。时光也如同火车一般,却是悄无声息的驶过。很平静,一无波澜,按照预定的轨道缓缓的向远方驶去。偶尔在夜晚可以听到钟表滴答滴答的声响,那时光就随着钟表而去,一无反顾,一去不复返。时光又如同一条长河,而生命顺着这条河流,顺流而下,只能任凭着时光的河流将她带走,回不到原点,无法回头,只能任凭这条河流推向远方,一站又一站,汇成人生弯弯曲曲却无法回头的河。
高考前两个月,妍歌向咖啡厅辞了职,这两个月她是该好好复习了,为了一个好的大学,为了自己,为了人生的一个梦。妍歌的成绩原本不差,再加上一段时间的强化学习,原本就在全年级第一位上的她,如今便成了老师们寄予众多希望的对象。带着这众多的希翼与期待,六月的夏天,北方的天气格外严热,而在这个夏天,妍歌走进了考场,面对人生的第一场考试。
最后一场考试结束之后,妍歌走出考场,门外的众多家长带着焦急及期盼等候着自己的孩子,当然,在这些人群里不会有妍歌的家人。妍歌径自走出人群当中,在马路边上,妍歌见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自从她不去了咖啡厅之后,这个男人她也有两个月没有见到了。张伟泽冲她招招手,妍歌走上前去:“张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张伟泽笑笑:“等你啊,快上车,这里太热,我们找个地方聊”。
坐在一家咖啡厅店里,张伟泽欲言又止,他从钱包里取出一张支票来递给妍歌,那上面高额的人民币数额另妍歌吓了一跳:“你这是什么意思?”。
“妍歌,我要走了,要离开这里,回台湾去了”。
“怎么要回去,这么突然”。
“是啊,我要回去和朱娜完婚,以后很可能就不会过来了,这些钱你留着”。
听他说这话,妍歌的心里也莫名的伤感起来:“张哥,你是好人,这些钱你知道的我不会要的,既然你要走了,我就提前祝你们新婚愉快”。
张伟泽在脸上扯出一丝笑容,却显得那么僵硬:“好人?呵呵,妍歌你还小,太单纯,我不是什么好人,很多事情你并不懂,这些钱你留着吧,小女孩子,上了大学需要钱的地方还很多,不要太轻易相信别人,比如:我这种人”。他说着,自嘲的笑笑。
他莫名其妙的话妍歌并不懂,妍歌只知道,这个人是真心想要帮助她的人。但最终妍歌还是没有收下那笔钱,张伟泽面对妍歌的拒绝也只是无奈,虽然他早就料到会是如此。他又拿出一张纸来,迅速的写下一个人的名字和电话号码递给妍歌:“这是我在这边的朋友,以后若有什么事情尽管去找他,如果缺钱的也可以问他去借,要找兼职的话也可以找他,他会帮你的”。妍歌倒过谢之后就将那纸条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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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歌没想到,几日之后她就真的去找了张伟泽的那个朋友,原因是她需要一份两个月的兼职,咖啡厅妍歌是无法在回去了,店主一家已经帮了她许多忙了,而这次她只是需要一个两个月的短期兼职,她实在是不好意思去麻烦那对善良的夫妇了。妍歌在街上闲荡,漫无目的的走着,这时她突然想起了那张纸条。赶忙翻开背包,还好,那张纸还在。妍歌照着上面的电话打过去,接电话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妍歌说清了自己是张伟泽的朋友,那边的人大概也受到过张伟泽的嘱托,很明白她的意思,简单的告诉了她一个地址,就让妍歌去找他。
妍歌到达对方指定的地点才发现那是一家高档的娱乐会所,妍歌走向门口的侍应生,那是一个比自己大几岁的男子,妍歌说明自己要找一个叫做李亮的人。那男子从上到下看了妍歌几秒,那样的眼神使得妍歌有些不自在。接着那人打了一通电话,妍歌听到他说:“亮哥,这里有个姑娘找你”。不一会儿他挂断电话对妍歌说:“走吧,我们亮哥叫你上去”。妍歌跟着那名侍应生走在他身后,这家会所里面的装潢豪华,五光十色的灯光闪烁着,真正纸醉金迷的地方,妍歌这样想。
她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此时此刻她的心里没有好奇反而却有了几丝不安,张伟泽怎么会认识这里的人,又怎么会让她来到这里。没走多远,妍歌前面的男子停住脚步:“你进去吧,亮哥在等你”。说完他转身离开,还不时的回头看妍歌一眼,那是什么样的眼光,那样的眼光又是什么意思?走廊里是暖黄色的灯光,一种暧昧不清的气息回荡着。这样的场景,使得妍歌不由的想起那些电视剧里的画面,此时她后悔来到这里。正在妍歌准备快速的离开时,她身旁的那扇门却突然开了,妍歌被吓了一跳。
“你就是尹妍歌吧?”里面走出一个男人对她说。
妍歌点点头。
那人随即说:“进来说话,别站着”。妍歌只好跟着他进去。
这位叫做亮哥男人从外表上看大概三十来岁,既然跟张伟泽很熟,自然知道妍歌的来意。他开门见山的说:“你需要我帮你做些什么”。
妍歌坐在沙发里仔细的大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外表有几分温文尔雅,也有着良好的气质,并没有自己潜意识里想象的那么可怕。见他这么干脆,妍歌也直说:“希望您能给我介绍一份工作,只是短期的就好”。
那男人笑了笑:“你拒绝了张伟泽给你的钱,现在却跑到这里来打工?”
妍歌认真的点点头“我只拿我自己应得的钱”。
那男人随即一笑:“真是个傻姑娘,好吧,我酒吧那边正好缺几个人手,你过去帮帮忙”。
妍歌没有料到这人会如此干脆,却也没想到会让她去酒吧“啊?酒吧?”。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那男人的目光看向妍歌。
妍歌长这么大,还没有去过那些花天酒地的地方,心里还是有所顾忌。
那男人显然明白了妍歌的想法:“你放心,我那里很安全的,而且工资待遇也很高,有好几个大学生在那里打工呢,一会我送你过去看看好了”。
妍歌跟着亮哥去了酒吧,酒吧的环境完全没有妍歌想象中的那么糟糕,甚至很好,并且的确有几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子在打工,妍歌心底的顾虑也消失了,她当即决定就在这里打工。因为是亮哥带过来的人,酒吧这边的负责人对妍歌也是颇为照顾,她很快熟悉了这里的生活,酒吧这种地方通常在晚上人会比较多,工作会忙碌些,并且下班会很晚,这样的工作,妍歌的生物钟也做了几番调整才适应过来。妍歌没有住的地方,从学校里搬出来之后她就住在了这酒吧女员工换休的休息室里。
在酒吧上班,喝多了的男人随处可见,这酒吧治安环境都不差,自然不会出现什么太过分的事情,以往也会出现一些小状况,但都会被人轻松解决掉。而这一晚,妍歌却遇到了一个难缠的主儿。妍歌像往常一样,穿梭在酒吧中为客人点酒送酒,这一回她却被一个喝多了的男人拉住:“姑娘,来喝杯酒”,那人眯着眼睛对妍歌说。
妍歌一边用力的摆脱着被那人抓住的一只手,一边面带微笑的解释着:“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不陪酒”。
那40多岁的老男人满脸横肉,听到妍歌这么说不满意的硬是将一杯就递给妍歌:“姑娘,你就陪我喝一杯,我今天高兴,你就陪我喝一杯,快”。
妍歌对他满身的酒味以是厌烦,在加上他一直抓着妍歌的手,弄痛了妍歌,此时酒吧里的其他人员还没有发现角落里妍歌这边出现的特情况。妍歌只能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先生,我真的不会喝酒,我们这里也没有陪酒的服务”。听到她这么说,那个男人来了气,不耐烦的说:“呵呵,不就是钱吗,你们这些女人,又想当□□还想立牌坊,哥我有的是钱”说着他拿出钱来摔在妍歌身上,顺势就将妍歌揽入怀里,妍歌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情急之下,她顺手将手中的那杯酒泼向那男人。
被人突然泼了酒,那男人就向是被咬了尾巴的狗,跑跳如雷:“臭□□,你还敢泼我酒,今天我不收拾你是不行了”。他说着,顺势就要打妍歌,幸好被闻声赶到的保安拦下,妍歌才得以幸免。酒吧王主管赶到后,看清了状况,急忙向那男人道起歉来。“哎呀,王总,不好意思,这姑娘是新来的,不懂规矩,年龄还小,您多担待点啊,我替她向你道歉啊,您消消气”。妍歌站在一旁呆呆的看着,这种场面并不多见,往日,酒吧里服务生遇上不怀好意的客人,都会被保安给赶出去,而今天,主管却在这里赔礼道歉。那男人还是不依不饶的谩骂着。
王主管将妍歌叫到一旁:“妍歌,你去给人道个歉”。
“什么?要我道歉?”。妍歌不服气的问。
“妍歌啊,这人是有来头的,不好惹啊,得罪了他,我们怕是有麻烦了,你去道个歉”。
妍歌心底里不舒服,遇上这种事自己还要去赔礼道歉,她觉得心里满是委屈。
见她不动,王主管又耐心的说:“妍歌,你要识大体,那人我们惹不起,这次只能委屈你了”。
王主管平日里待妍歌不错,当真拿妍歌当自己的妹妹看待,听到他这么说,妍歌也只好点点头。
可谁也没料到,妍歌陪着笑脸,跟那男人道歉之后那人还是不买账,对着妍歌说:“你把这杯酒喝了,我今天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那可是【史彼立塔斯】波兰精馏伏特加,听到他这要求,王主管赶忙说:“王总,她只是个小姑娘,还不懂事,您就高抬贵手放了她吧,您今天的酒钱算我账上,我请您喝酒”。那男人还是不依不饶的,就在这时,妍歌已经拿起了那杯酒仰着头一饮而下。当妍歌放下空酒杯,她听到酒吧里一片掌声。【史彼立塔斯】波兰精馏伏特加,世界上酒精度数最高,高达96%,最烈性的酒。西方人称之为“生命之水”,在某些酒吧里,还有这么一种说法:只要谁能一口气喝完一杯酒,然后走一段直线的路而不显醉意,这杯酒就免费。
这是妍歌第一次喝酒,当晚,她吐得天昏地暗,头晕,恶心,所有的难受通通袭来,妍歌不知道自己吐了多少回,只觉得内脏都快要被吐出来了。接着她又沉沉的睡去。酒精,一个可以麻醉人意志的东西,妍歌第一次尝试,她得到的却是一个长久而又安心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