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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姑从云顶一号搬出来后先回了家，可是你二爷爷好像犯病一样，把你小姑拒之门外。还让她自谋生路，别想着回家分财产了。”
“跟着你小姑没办法，收拾行李搬到了这里，租下了一个二十多平方的小公寓，四处求职！”
夜幕渐深时，一栋差不多二十年楼龄的老公寓楼前，林凡站在门口，听着唐慧说话。
跟随而来的楚韵哼道：“拒之门外？不给回家？”
唐慧点头：“是的！”
楚韵语气更冷：“再怎么也是他女儿，林凡这个二爷爷，真行！”
林凡吐出一口闷气：“我二爷爷从来都不是一个和蔼的老人。现在亲孙子死了，剩下的孙女不是亲生。心性变得更恶劣，预料之中！”
“主人，那要进去吗？”
来之前林凡的确想进去看看林楚兰。
可想到他们一家现在的情况多少和他有关，林凡又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林楚兰。
楚韵看出了他的犹豫：“要不我帮你去见见她？”
林凡摇头：“算了，以后再见吧。现在去见她，也没有什么说的。”
“不管了？”
林凡眼中闪过冰冷锋芒：“不管？怎么可能？”
招呼唐慧：“给琳姐打个电话，说我小姑是学设计出身的，还有十多年经验。可以的话，把她招进思梵集团设计部，尽量给一些照顾。但不要透露是我的意思！”
“再给张家打个电话，给我二爷爷家那十亿的订单，他们不配！”
把话扔下，林凡抬头看了一眼十六层还亮着灯的一扇窗户，那是林楚兰租住的公寓房间。
而后苦涩一叹转身上车。
当他来了又走不到十分钟，并不知道他来过的林楚兰还在浏览网页，找寻合适的公司投递简历。
放在一旁的手机也在这个时候响起。
林楚兰奇怪那么晚谁来电话，也接听了起来。
还未开口，对面先传来了蒋琳的声音：“是林楚兰女士吗？”
“我是，你是？”
蒋琳回道：“我叫蒋琳，思梵集团的董事长。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
闻言，林楚兰点头：“听过，这是江海这一两年来崛起最快的一家奢侈品代理集团。只是蒋总怎么突然给我电话？”
看看手机号码，她怀疑是不是遇到了骗子。
蒋琳说道：“我看过你前两年参加在江海举办的国际时装设计大赛，也看过你设计的一些产品。恰好我们思梵集团准备做自己的品牌，急需一批设计师。”
“所以就冒昧的给你打电话，想问你有没有兴趣来我们集团，担任设计部副总监？”
“年薪暂定五百万，以后根据所设计产品以及销售情况，给予相应分成。”
什么？
还有这样的好事？
林楚兰更加怀疑，这是不是诈骗电话了。
蒋琳似乎也知道她在想什么，说道：“我真的是蒋琳，明天早上十点钟你可以来思梵集团，我会跟前台提前打招呼。直接带你来见我！”
没有让自己转账之类的，也没有提出什么可疑的要求。
林楚兰心里疑虑散去两分：“蒋总，我相信你。只是我这些年主要是服装设计，其他方面可能不太会。这设计部副总监，会不会？”
蒋琳回道：“你能在国际大赛上获得名次，只会设计服装又如何呢？而且我相信你，你以前只是被局限于服装设计，其他的东西只要你接触，你也可以做到。”
想了想，林楚兰说道：“好，那我明天十点钟来找你。”
结束通话，林楚兰顿感有种柳暗花明的激动。
“总算有点盼头了！”
想与人分享一下这份喜悦，却是可笑的发现找不到可以和谁分享。
只得苦涩的放下手机：“不过柔柔说小凡没死，也算是件好事！”
又过了大概四十分钟，林凡二爷爷家的门被人敲响。
佣人开门后就见外面站了一堆人。
吓得后退：“你们做什么的？”
“我叫陈奇，江海张家的代理律师，叫林有福和林大川出来。”
一个律师模样的男子拿出自己的名片。
佣人接过去看了下，赶紧去敲门叫醒林有福和林大川。
这段时间来沧桑了不少的爷俩听到是张家来的人，顾不得收拾，赶紧穿着睡衣就跑了出来。
叫陈奇的律师直接把一份文件递到他们面前：“两位，我是江海张家的代理律师，受他们所托过来通知你们。之前与有福时装公司签订的十年十个亿订单取消。”
“另外向你们提出三千万的索赔！”
啊？
林有福父子立马就傻眼了。
合作签订没多久，他们还在忙着扩充工厂规模，增加设备。
怎么就要取消合作？还要索赔的啊？
再看眼前阵仗，好些天没收拾自己，胡子拉碴的林大川大声问道：“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取消合作？而且你们单方面取消合作，该赔偿的是你们啊！”
林有福也非常气愤：“没错，给我们一个解释。不然的话，这官司打定了！”
陈奇从助手那里接过来一份合同，摊开指着其中的条款：“你们说的没错！若是张氏单方面取消合作，那么就按照一年订单金额的三倍赔付三个亿违约金。”
“但如果是你们的问题导致合作无法进行，那就需要赔付有福时装公司估值的一成作为违约金。”
“你们有福时装公司的估值三个亿，也就是需要赔付三千万。”
林大川怒道：“那我们有什么责任？”
陈奇把合同递回给助手。有理有据的回答：“根据合同条款约定，签署合同的三个工作日内你们必须向张氏提供相应的资质证明，并且带领张氏的人视察工厂，确保生产环境。”
“可是直到现在你们都没有按照合同办事，这已经触发了违约的条件，张氏有单方面取消合作的权利。”
什么？
不曾想竟然是以这种理由。
林有福胸口沉闷：“这就是诡辩。”
合同条款上的确有那么一条。
但因为这些订单是张家给予的赔偿，张家送来的时候就说只要能正常生产，其他的就不用管了。
所以也就免去了这个流程。
现在又以这个流程问责，取消合作。
那不是玩人吗？
陈奇沉声道：“反正已经通知你们了。希望你们七个工作日内把三千万赔偿金转到张氏账户，否则我们保留起诉的权利。”
把话丢下，陈奇就带着人离去。
林有福喊道：“给我站住，站住！这是张家给的赔偿，赔偿啊！”
可陈奇没有理会，径直离开。
林有福一口气上不来，当场昏死了过去。
林大川急道：“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