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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与不是都来者不善。”李子豪站起用强光手电往周围照了一圈,再次在附近几米内的地面查看了一会,空气中的臭味并没减弱,“还是这么臭,看来对方还没离开,我们先回去,不能落单被逐个击破,等天亮去河边看看就知道了。”
“要不要告诉她们?”钟大海觉得事情很诡异,人多知道了好有个准备。
李子豪俯身捡起那根快熄灭明火的树枝,他感觉那个东西似乎惧怕火焰,“还是不要说了,我们其实也还不能确定什么,就说可能是野猪,免得徒增恐惧引起混乱,回去把火烧旺一些,等天亮了就什么事情都清楚了。”停了片刻,李子豪接着道:“但我们两个不能松懈,要时刻留意周围情况。”
两人回到篝火处,告诉其他人周围可能有野猪一类的野兽,让他们就在篝火边上休息,一旦有什么情况大家也好有个照应。这种安排在野外是很正常的事,毕竟人多力量大,很多时候自己没注意到的情况很可能别人已经发现了,例如自己看不到的背后。
在接下来到第二天天亮前的几个小时内,露营地周围不同方向的陷阱先后间又被触发了三个,让人恶心的臭味弥漫不散,而李子豪在钟大海等人的建议下也在篝火边上靠着大背囊打了个盹,勉强恢复了一点精力。
直到凌晨五点左右,天色已开始蒙蒙亮起,让众人备受煎熬的恶心臭气突然间快速散去。
“我的天啊,感觉像是在粪坑旁边呆了一个晚上,恶心死我了。”两个女人放开了捂着鼻子的手绢,站起来深呼吸、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随着时间的推移,周围的雾气也逐渐变淡、消失,看到附近都没什么危险物存在,李子豪和钟大海出去巡查了一遍,只找到一些奇怪的痕迹,暂时来说没什么事,他们心中绷紧的弦也松了下来。
将昨晚吃剩的一些加工好的野外食材下煲煮好,吃了早餐。
“我们去河边看看。”李子豪说道,他原本打算自己过去看的,可是回过来一想,武器只有两把,自己走开了猎枪肯定是要带上的,那么他们遇到危险可就真的危险了,再说现在大家心中对那些恶臭的猜测可能还是有的,与其乱想,还不如一起过去。
杜小燕用水简单洗刷了一下碗筷收起,“是去看那具尸体吗?昨晚的那个臭味......”她没继续往下说,大家也大概知道是什么意思,如果有野兽叼了一些臭的东西过来,绝不会无聊到围着他们转,到了天亮前又叼走,何况,在李子豪丢火出去的时候,大家都有意无意间看到了朦胧会动的人形影子的。
与李子豪相互看了一眼点了一下头,钟大海说道:“别乱想,去看了不就知道了。”
众人听了都没异议,都背起自己的大背囊准备出发,李子豪提起剩下的用水将篝火浇灭,“出发!”
大雾过后,阳光很好,他们赶路也相对容易,大概差不多九点的时候,再次回到昨天傍晚取水的地方。
“有没有找对地方啊,你看,那边都看不到那个橘红色的衣服。”邓淑芬用望远镜看着下游印象中的伏尸地点,却什么都没找到。
“没错,你看那里还有我搭洗澡间用来压绳子的四块大石头。”她身边的李川指着身后不远处很明显的四块岩石说得很肯定。
李子豪的脸色很不好,也没说话,直接走了过去看个究竟。其实那个趴着尸体的地点离他们也就百米左右的距离,走过去也就两三分钟的事。
他们往前走了几分钟都没看到那具伏尸,李子豪拿出手机打开照片,看了一下照片中尸体周围的石头,又往回走了三十多米,站在一个位置看着地上的石块发呆。
等其他人跟上来后,他才脸色发青地指着身前一米左右的地方,“就是这里,但不见了。”
“尸体怎么会不见?”听了他的话,其余五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尤其是两个女人,想到昨晚的那阵恶臭,突然害怕起来,“会不会是丧尸啊?”
“不管是什么,此地不宜久留。”李子豪拿出地图看了一下,指着一个河道支流的位置说道:“我们现在是在这里,往回走的话明天中午可以回到预定路线,但路上树木灌木太多,晚上露营的话如果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跟来了不好防范,如果在这里直接穿过中间这个山谷。”他指着支流和主河道之间的位置,“起码要用两天多的时间,但这个山谷树木相对少很多,我以前跟爷爷去过一次,山崖边有些很大的岩石突出来,可以用攀爬勾爬上去作为安全的露营地点,你们怎么看?”
其余五人听了他的话,商量了片刻后有了统一决定,安全第一,选择横穿山谷。
李子豪收回地图,再次看了一眼原本尸体的所在位置,“既然如此,马上回上游一点的位置,装上足够的饮用水出发。”他心中很着急,因为他回忆起小时候跟爷爷进山打猎,在山上过夜的一天晚上,爷爷给他讲故事,曾说过他的太爷爷(李子豪爷爷的爷爷的爸爸)曾经被一个道士雇佣做向导,进山除僵尸。李子豪当时吓得要命,忙问爷爷事情是不是真的,爷爷倒是呵呵笑,说他也是听他爷爷说的。
虽然这件事已过去多年,当事人都已逝去,真实性早已不可考究,但此时宁可信其有,还是早走为妙,惹不起就只能躲。
他们所选的山谷以岩石居多,岩石上所积尘土又易被雨水冲走,所以草木不多,而这个支流水量不大,在一些位置踩着石头就可以轻易过去。离开河道时,李子豪发现河边有个位置长着一小片茂盛的石菖蒲,想了想,走过去拔了几把,给其他人每人分了一些随身带上,石菖蒲是一种药用植物,民间传闻是可以驱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