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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海自己有自己的习惯和感觉,因此西院的建筑风格总体简朴,仅仅是局部一些地方透则内质上的奢侈。而对于自己的父母,特别是自己的母亲,虽然杨秋霞曾经对张海公开说新朝新气象,自己也并不是非做旧时的“太后”不可,不过张海还是在心里清楚:出身在这时代的人,也必然有着这时代对于富贵的定义和愿望。
因此尽管自己要做出“简朴”的表率,而且不可能在自家人的生活上过于奢侈浪费,这几年来还是最终选择给父母专门修葺了一座还算是像样的宫殿去住。并配了二十余名新军体制内家属中经过严格审查后信的过的仆从,这些人还专门的经过了一些培训。
虽然这些人不可能比的上旧时仆役和宫女中的佼佼者,不过在经历了新朝六年的不少事情后,安全第一还是深入张海的印象里的。
杨秋霞赶来的时候,并没有像旧时的太后那样身边跟着一众仆从,她也知道在张海面前摆谱会让张海感觉到拘束,因此并未太过衰老的杨秋霞选择独自一人前来迎接张海。
见到张海跪在内殿的门前请罪,杨秋霞为了缓和有些沉重的氛围就笑着说道:“海儿不是说新朝不兴这一套么?怎么搞起这些旧贵族的俗礼来了?”
“海儿自知昨天罪孽深重,如果不受罚于心不安。”张海坚决而镇定的说道。
“起来聊聊吧,如果你还是不起来,母亲就只好一起陪着你了。”
听到这话,张海最终还是选择站起了身,但是直到杨秋霞名人抬来两把软椅并自己坐下的时候,也没有好意思坐下来说话。最终还是在杨秋霞的劝道下才最终坐了下来。
虽然不少时间以来,张海很少与父母见面,不过杨秋霞还是了解自己的这个孩子,她知道对于张海来说,在百句无用的抒情也不如几句能够听的进去的道理:“你说你要赎罪,怎么赎罪?律法我不了解,但是如果真是按照律法的话,我想那不会是个轻罪吧?你说这样儿的事情如果发生在新朝,特别是南京,应该怎样判?”
张海仔细的思索了片刻后回道:“我新朝律法在这方面虽然比起大明律来说要宽的多,但糟蹋多名幼女与两名女童外加一名少女,还导致了不轻的伤害后果。这种情况,即便是取得受害者与家属的谅解,少则二十年多则永久的牢狱也是不可避免的。”
“那么,如果有特殊的情况外加表现好可以减刑的情况,多少年可以释放?“杨秋霞又问道。
“除非兵临绝境,有犯人戴罪立功并获得金色英勇勋章的情况。否则这种罪行,再怎么减也不会低于十年。“张海思索了片刻后回道。
“那么海儿觉得如在牢狱里呆上十年以上,即便是在宫城内由亲卫连的人负责看守甚至可以批阅奏报会见要人,如果十年不出一处地方。新朝会如何?”
听到杨秋霞这样问道的时候,张海有些沉默了。自己也的确曾经有过这样儿的念头。如果从一个传统帝王的角度出发,以新朝现有的资本,就是张海不出一处地方像坐牢一样的呆着。但是可以利用特权会见要人批阅奏报,那么凭借以李千兰为首的小女孩儿们做为权力中枢,刘洪涛等外臣做为辅助。也不是没有凑合上十年甚至更久的可能。
但是,新朝虽然相比旧式王朝有强大的政治资本,而在很多方面却又是不完善而且不成熟的。如果自己足不出户十年以上,不要说外面的军队及各县会如何,就是新朝内部高层是否还会像过去那样安稳都是一件很难说的事情,说不定就真有可能像某些反对派所诅咒的那样,陷入“十五年阳寿”的危局。
思考了许久,张海最终还是觉得自己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代价,神色不由凝重起来:“如果是那样,十年时间我新朝有可能依旧保持平稳,但更有可能陷入危机,至少少不了一场大乱。”
一个王朝,在开国之后的第一世后期至第二世权力交接之时,从历史上看往往是除了末年之外内部政局最为风口浪尖的时候。开国之君巨大的权力诱惑将使得不少安稳的人不稳起来,而本来就有不稳之心的人疯狂起来。
杨秋霞听到张海的回答后则劝道:“古人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便是可这种夸张之语也未曾说君王犯法与庶民同罪。我想在那旧时的律法明文上,皇亲国戚也应该有刑责减免一说。不要说海儿昨夜的行为完全是无心之过。就是在外面犯了比这更重的罪过,我想海儿应该做的,也是迅速的掩饰和平息这件事情。包括昨天的事情,为娘想的也是如此。几个女子的权益,怎能和寄托了天下不少少百姓厚望的新朝安危甚至是天子的名誉相比?何况虽然少理政事,有些事情为娘心里也清楚:如今我们的海儿,决不是那旧是寻常意义上的君王。。。”
听到杨秋霞这样说,张海脸上的愧疚就更深。不错:自己昨天的状态的确是有些奇怪,那杨思没准是大胆的在酒里放了什么东西。这件事情一定要给她以教训才是。可是张海清楚的却是:如今这时代不论是春药还是迷幻类的药物,绝无可能像某些武侠小说所描写的那样强迫一个根本没有多少歪念的人去做出自己本不想做的事情。如果不是自己心存邪念,即便是在醉酒外加迷幻的情况下,也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情。
不过,想起杨思的种种行为,张海还是有些奥恼,自己太过纵容她了!
杨秋霞在片刻之后也叹了口气:“如今杨思也在我这里。她的一些行为的确是有些过了。香儿做为海儿的正妻在事发之后亲自教训了她,现在的她还正在我这里养伤。我相信海儿不要因为这件事情有什么误会。香儿和杨思谁对海儿最重要,谁才是更可信任的人,我想海儿心中应该是有本帐的,不会做出一些不通情理的事情来。”
“母亲放心!这一次,不论杨思被修理成什么样儿我也再不会心软。香儿这样做才是对的!”张海郑重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