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我爱你

抹茶汤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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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噢,可以了。”芙琳定定地看着一身西装笔挺的梵蒂,那样的丰神俊朗,永远都是那样超凡出众。

    服务生走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梵蒂和芙琳二人,一時之间,两人凝视着彼此,都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梵蒂先开了口,“对不起,我来迟了。”

    芙琳微怔了一下,摇摇头,“没关系,你工作忙嘛,再说十五分钟也不是太久。”她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余下话没有说出口,比起你等了我两年,我等你十五分钟又算得了什么呢?你能来,我真的好开心。可是她说不出口,至少此刻,她说不出口。

    梵蒂微微点头,没有再说话,他走到芙琳所在的那一边,绅士地替她拉开了座椅,芙琳很配合地坐了下来,而他又走到自己的那一边落座。两人隔着长长的桌子,就那样的对视着,仿佛都有千言万语,却又谁都不肯开口。

    正在气氛有些僵持的時候,房门被打开,服务生端着菜陆续地上桌,随后,其中一人打开一瓶红酒,为梵蒂倒了一点,梵蒂品了品,微微点头,他这才将酒倒入二人的杯中。

    “我对酒没有研究,只是看哥哥经常点82年的拉斐,我就帮你点了,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欢?”芙琳坐在另一端,寻找着话题,打破僵局。

    梵蒂扯了扯嘴角,“82年是难得的好年份,葡萄的光照度和成熟度都接近完美,所以那年出产的红酒也被很多品酒大师捧为佳酿。”

    梵蒂轻轻地摇着高脚杯,水晶玻璃在灯光下被折射的五光十色,红酒的颜色更是份外妖娆、醉人。随着他的晃动,空气中渐渐飘浮起一抹醇香,他隔空对芙琳举了举杯子,幽深的眼眸凝视着她,芙琳也端起酒杯,示意了一下,然后浅浅地抿了一口。

    芙琳倒是有点酒量,可是对红酒没有什么研究,不过刚刚喝的那一口确实入喉甘冽,唇颊留香,她竟忍不住又连着喝了一大口。

    “慢一点,红酒不是你这个喝法。”对面传来梵蒂的声音,她错愕地看着他,只见他正凝视着她,神色间有着一抹她说不清的情绪,仿佛嘴角还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

    他的审视,让她有一些窘迫,不知是因为不好意思,还是酒的原因,脸颊一下子就红了,看着他,说话的声音软软的,竟有一丝撒娇的成份,“那应该怎么喝啊?你教教我嘛。”

    这样的芙琳是梵蒂从来不曾看到过的,两年的婚姻中,她始终冷静、自持、独立,在他的面前,从未曾展露过小女人的一面,而此刻这个样子,着实让他意外而陌生,面对她带着甜笑地撒娇声,他竟然有些无措。

    见他不说话,芙琳不撅了撅嘴巴,声音更显温柔,“怎么了?你为什么不说话?不会是吝啬不肯教我吧?”

    她又示意服务生为她倒上酒,再次一饮而尽,“没关系啊,你要是不教我,我就这样喝好了,总之喝的多了就知道了。”

    看着芙琳像喝水似地又灌了一杯,梵蒂微皱了下眉,哭笑不得,只好说道:“你这样喝会醉的。”

    “嗯?醉?”芙琳抬起头,长长的睫毛眨动了一下,突然灿然一笑,“醉有什么不好?难道你忘了,上一次醉的時候,我认识了你。”

    梵蒂一愣,他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她的目光一闪,垂下眼帘,他的心却不由得收紧,但表面上却风清云淡,“你记错了,我们之前就认识了,与喝醉无关。”

    “怎么无关?”芙琳不赞同地说道:“之前见过是不假,可是不算认识若不是喝醉了,我们又怎么会在一起呢?”

    “好吧,你说的没错。”他看着她,坦言道。

    “呵呵,你也认同了对不对?”芙琳满意地笑了。

    梵蒂却不再说话,低头吃起东西,接下来,偌大的包房里,只是時不時地响起金属刀叉碰触瓷器的声音,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又在等待着什么。

    一顿饭在略显沉闷的气氛中结束,服务生撤掉了餐具,按照芙琳提前安排,点上蜡烛,斟上红酒,再灭掉灯光,然后所有的人都退了出去,房间瞬间笼罩在柔和的音乐和朦胧的烛光中,气氛一下子变得暧昧起来。

    梵蒂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心里几次揣度,但他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不动声色地坐在座位上,看着芙琳,等着她下一步的动作。

    待人都离开后,她端起酒杯,隔空示意了一下,也不管梵蒂是不是喝了,自己先行喝干,然后便站起来,向他走过来。

    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地锁在她的脸上,而她也正看着他,水漾的眸子异常晶亮,好似天穹中的星子,她的嘴角挂着一抹浅笑,说不出的妩媚与动人,加之身上贴身的晚礼服,整个人看起来风情万种。

    她一步步走近他,终于站在他的面前,盈盈一笑,娇柔地说道:“老公,这么美的气氛,你不请我跳支舞吗?

    梵蒂几乎是错愕地看着她,完全没有想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一時之间,怔怔地,身体意识竟都不受支配了!

    芙琳却是不在意的,好似完忽略掉他的神色,主动伸出小手拉住他的大手,“怎么了?你在发什么呆?难道陪我跳支舞也吝啬吗?”

    梵蒂仍然无法从震惊中回过神,他实在无法相信,眼前这个是他的小妻子,他从来不知道,她也会有如此惹火热情的一面。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着实的不适应,而且全然没有真实感。

    尽管如此,她如水般的眼神及的声音还是诱|惑了他,他的身体不受大脑支配地站了起来,由她牵着走向落地窗边空旷的地方。

    小手拉着他的大手环到了她的腰间,柔软的身段,纤细的小蛮腰,触碰的刹那,他就不想放开。而她的小手也绕上了他的脖子,紧紧地勾着,带着淡淡芳香的身躯与他紧紧贴合,他身体的某种感官仿佛一下子被唤醒了,她的气息近在咫尺,他温香软玉的抱个满怀,这样的感觉让他陶醉,几乎让他溺毙。

    随着优美的音乐,两人紧紧地拥在一起,缓慢地舞动着,她依偎着他,而他拥紧她,两人谁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享受着这一瞬间的美好。

    一支曲子停止,两人却似乎都有些意犹未尽,仿佛沉醉在气氛中,难以自拔,互相相拥着,谁也没有先推开对方。直到过了好一会儿,芙琳突然在梵蒂的耳边说道:“老公,你真的要跟我离婚吗?”

    梵蒂一愣,仿佛警醒了一样,下一秒推开她,也不回答,转身欲走,却被芙琳从身后抱住,双手死死地搂着他的腰,梵蒂一愣,不敢置信地低下头,看着她的手,房间里静得没有一丝声音,正在他错愕之际,只听得后背传来芙琳清浅而细柔的声音,“蒂,我爱你,不要离开我!”

    梵蒂全身猛地僵住,双腿似被定在了原地一般,无论如何也无法动弹。空气中,只有两人彼此的呼吸,清浅的,粗重的,但都是急促的。

    她的小手依然紧紧地搂住他的腰,他整个人有些恍惚,对于刚才听到的,他居然完全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相信那是真的,只觉得那只是在酒精及音乐的作用下,他产生的幻觉及臆想罢了,她怎么可能会对他说那三个字?

    二年了,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期盼着这三个字,期盼着她能够真正地属于他,而随着付出的越多,他的失望也就越多,渐渐地,他精疲力竭,再也无力承担,他只想放彼此一条生路,自己喘口气,她也不至于压抑的那么痛苦。

    而就在这个他要放弃的時候,她怎么可能会对他说出这三个字呢?他实在难以置信。

    時间犹如过了一个世纪那般久,梵蒂终于鼓起勇气,缓缓地转过身,一双深邃无底的眸子凝视着她,直直的,一眨不眨,声音中夹杂着颤抖地问道:“你,你刚刚说什么?”

    芙琳抬起头,仰视着她,如翦水瞳盈满泪光,白瓷般的脸颊带着一丝说不清的哀伤,微启,软软糯糯地说道:“蒂,你真的不要我了吗?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了吗?”。

    梵蒂浓眉紧锁,似乎在等着她开口。而她则接着说道:“你不是说过,你会包容我,会体谅我吗?明明知道我不爱你,却还愿意接纳我!为了能够跟我在一起,你什么都能忍让,什么都不在乎!可是现在算什么?才刚刚过了两年而已,你就在乎了是吗?你不能包容,不能体谅,不能忍让了是吗?”

    芙琳深吸一口气,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我不爱你的時候,你可以心甘情愿地守护我,宠爱我,为什么如今让我爱上了你,你却要转身离开,弃我而去?为什么?为什么?这难道是你对我的惩罚和报复吗?就算你不要我了,你也要给我一个答案,我要知道原因!”

    她边说边握紧拳头,用力地捶向他的胸膛,一下一下,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眼泪也在一瞬间不争气地掉落,仿佛开了闸一般,止也止不住。

    梵蒂一动不动,任她捶打着,事实上,即使她用尽了力气,他也感觉不到疼,但是看着她的泪水却刺痛了他的心。

    被她捶打了几下,他突然用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这样打下去,他的确不会疼,但她的小手会疼,只怕一会儿就会红肿起来,就算再怎么怨,他也仍然舍不得她。

    他握紧她的手,微微用力一扯,迫使她抬起头看着他,他的心几乎是提到了嗓子眼颤声问道:“你,你刚才说什么?”

    芙琳哭得不能自已,拉泣道:“我要知道原因,告诉我为什么?”

    梵蒂立刻摇头,“不对,前一句,前一句是什么?”心得过开。

    芙琳被他突然而至的紧张样子弄得糊涂了,一下子止住哭泣,傻傻地看着她,长而卷翘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珠,目光显得那样无措。

    梵蒂看着她的样子,越发的心疼和不忍心,下一秒,他的大手捧起她的小脸,极为小心,轻声说道:“你刚刚说你,你爱我,是吗?”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心脏仿佛到了喉咙口,现在的他已经变得患得患失,总是觉得自己的耳朵或者眼睛出了问题,他不能确认,他听到的话是不是真的,而她的泪水又是不是为他而流!

    芙琳一愣,这才知道,原来他是在怀疑这句话,刹那间,她觉得心好痛。这不能怪他,两年来,也许他期待这一刻期待的太久了,以至于当真正到来時,他都无法相信,这一切都怪她,是她让他等的太久了。

    芙琳用尽全力扑进她的怀里,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嘴唇滑到他的耳际,用最温柔而深情的声音说道:“蒂,我爱你,我真的爱上你了!”

    梵蒂的身心俱是一颤,她的小手勾着他的脖子,那样真实地存在感,而且刚刚那句话,她明明说了他的名字,那样清晰无比,就在他的耳畔。

    大手拥住怀里的娇|躯,他紧了紧,然后轻轻地拉离她,再一次小心地问道:“芙琳,你,你说一次!”

    芙琳的脸上还挂着泪痕,但他紧张的样子让她的心不由得一松,他的眼睛幽黑晶亮,神彩熠熠,深深地注视着她,让她不呼吸急促,脸颊更是觉得辣的,但她这一次不要做胆小的女人,她要勇敢、大方地承认自己的感情,她绝不能失去他,眼前这个自己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人。

    她害羞却也坚定地再次搂住他,踮起脚尖,在他的耳边说道:“蒂,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她温柔地低诉着,清晰地咬着那三个字,缓缓地、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地重复着。

    梵蒂只觉得眼眶温热,有什么东西从眼眶中落下,很轻很轻,冰冰凉凉,他拥着她的身体,把脸埋进她的肩窝,唇边是她温软细腻的,带着一抹淡淡的馨香,她的三字誓言还在继续着,一直不曾停下,而他的心早已被彻底地盈满了,他微微抬起,两人四目相对,仿佛碰撞出火花,下一秒,他捧起她的小脸,薄唇便猛地覆了上去,一下子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他吻着她的唇,舌尖抵开她的齿关,向口腔中推进、深入,仿佛是带着迫切的压抑,强而有力的索取,大手紧紧地抱着她,只怕稍一松开,她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芙琳起初有些错愕,完全没有料到他会有此举动,但随着他动作的深入,她亦开始回应起来,手臂勾着他的脖子,仰起头,伸出小舌头挑|逗着他,一時之间,两人吻得缠绵而火热。

    也不知道吻了有多久,直到两个都有些呼吸困难,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但梵蒂接着就将芙琳打横抱起,几步走到椅子上坐下,将她抱在怀里,定定地看着她,“我,我不是在做梦吧,刚刚的一切都是真的。”

    芙琳凝视着他,只觉得心疼,小手捧着他的脸,轻轻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你还是不能相信吗,到底怎样,你才能相信我的话。”

    “我,我只是。”梵蒂闭了闭眼睛,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芙琳靠在他的肩膀上,贴着他的耳边说道:“老公,请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你。这绝不是因为你要跟我离婚的权宜之计,之所以现在才告诉你,只是我不知道,一直都不知道而已。”

    “不知道?”梵蒂微微粗粝的指端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颊,问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芙琳微微一笑,“其实这两年来,我早已在不知不觉中习惯跟你在一起,在这日复一日的习惯中,我更加没有发现,我是如此的需要和依赖你。人总是这样,当近在身边的時候,不知道珍惜,当开始失去的時候,才会发现其实早已离不开。我对你的爱,早已在不知不觉产生,当你让赵律师来跟我离婚的時候,你不知道,我觉得我的世界一片黑暗,我怎么都不愿意相信,那是真的。我不相信你会抛弃我,你是那么爱我,你怎么舍得。”

    梵蒂摸着她的头发,温柔而怜惜,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的确舍不得,可是你不会知道,我更加不舍得看着你在我身边,压抑而痛苦的生活,就算离开我,你依然不能和梵枫在一起,但你至少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我自信地以为我可以治好你,但是其结果却是适得其反,不仅没有带给你幸福,让你快乐,反而让你陷入痛苦。这不是我想要的,我觉得自己很失败,所以,即使万般不舍,我也不得不放开你。”

    “谁说你失败了,你明明就成功了,让我真的爱上了你,让我知道,我的生命里不能没有你。”芙琳看着他,十分坚定地说道。

    “······”梵蒂也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他的眼中闪过异样的光彩,一滴泪不期然地掉落,一下子落在她的手上,他抓紧她的手,颤声问道:“芙琳,真的吗?我真的等到你了吗?我真的可以完完整整地拥有你了吗?”

    芙琳也激动地落下泪,用力地点头,“是的,你等到我了!也许很早已经就已经等到了,只是我好傻,明明最爱的人就在身边,却还固执地揪着执念不放,伤了自己,更伤了你,还差一点就错过了彼此!对不起,老公,请你原谅我!请你给我一个爱你、补偿你的机会,以后的日子里,我想每天都和你一起度过。早上在你的怀里醒来,为你做早餐,准备衣服,送你出门;晚上回来,吃我做的晚餐,一起在花园里散步,为你放洗澡水,听着你讲的故事在你怀里入眠。我们还要生两个小宝宝,不多,两个就好,儿子像你,女儿像我,或者融合了我们两个人共同的模样,我们每天开开心心地在一起,听着他们叫我们爹地、妈咪,看着他们蹒跚学步,期盼着他们长大。直到垂垂老矣那一天,我们仍然要手拉手,一起看夕阳,一起坐在摇椅上回忆往事,而那个時候,我依然是你手心里的宝,永远的宝!”

    说完,芙琳再也控制不住,扑进梵蒂怀里失声痛苦,梵蒂听着她的话,也早已感动得无法形容,泪水纷纷而落,她的表白让他知道,他终于等到了,等到了她的心,等到了她的爱。此時此刻,他觉得自己无比幸福,脸上在流泪,心却似被浸在了罐里,他紧紧地抱住她,他为她沦落了整颗心,而现在她的心也为他沦陷。

    薄唇贴在她的耳边,他温柔、深情、笃定地说道:“小琳琳,我发誓,你永远都是我心里的宝。”

    两人一起回到别墅,下车的時候,恰好遇到了梵枫。他的目光在两人的身上掠过,有一丝探究,而梵蒂也看着他,一時之间,两人对视着,却也沉默着。

    过了好一会儿,梵枫看了芙琳一眼才说道:“大哥,能不能跟你说几句话?”

    芙琳站在台阶上,看着面对面的两兄弟,梵蒂犹豫了一下,抬头对芙琳说道:“你先上去吧,我很快。”

    “嗯。”芙琳点点头,转而对梵枫扯了下嘴角,便转身进了门。

    兄弟俩的视线都目送着芙琳离开,收回目光的瞬间,他们再次对视着彼此,梵蒂倒是先开了口,“有什么话说吧。”接着,一转身,向花园的深处走去。

    梵枫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立刻迈着步子,紧跟了上去。

    花园深处,兄弟俩一前一后地站着,梵枫也没有再犹豫,直接说道:“大哥,你真的要跟大嫂离婚吗?”

    梵蒂一愣,随转过头,幽黑的眸子打量着他,接着慢慢说道:“你不觉得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私事吗?”

    梵枫毫不否认地点头,“当然,这当然是你们之间的事情,可是你们同時也是梵家的一分子。”

    梵蒂扯了扯嘴角,“怎么?你害怕梵家的名誉受损?”

    佐赫微微蹙眉,“大哥,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这些,完全是出于对你们的关心,我希望你不要跟大嫂离婚,我希望你们可以好好地珍惜彼此。”

    梵蒂一双眸子紧盯着他,在夜色下却是越发的黑亮,“哦?你不希望我们离婚?你不觉得你没有资格说这句话吗?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爱过你。”

    “是,是的,以前是这样的,可是大哥,大嫂她现在爱的是你不瞒你说,你不在家的这些天,我和大嫂谈过,她虽然没有亲口告诉我,但是我看得出来,她是爱你的。你没有回来,她整个人根本就是患得患失的,没有精神做事,甚至没有胃口吃饭,后来赵律师送来了你签署的离婚协议,她整个人被打击到了,我很惊讶于她的样子,问了才知道,你要跟她离婚。你不知道,当時她那绝望的神情和悲怆的口气,完全不知所措。我很少看她流泪,但这一次,她却哭得那么伤心,大哥,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她爱你吗?”

    梵蒂冷冷一笑,“呵,你的意思是你很了解她了?”

    “不,我自认为没有大哥了解。大哥,你很爱她不对吗?既然如此,又怎么舍得她难过呢?我真心希望你们幸福。”梵枫真诚地说道。

    “是吗?”梵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有些不屑地说道:“我怎么不知道我的弟弟居然也会这么好心?”

    一句话说得梵枫有些尴尬,但很快笑了笑说道:“大哥,我知道我也不许不配跟你说这句话,我也知道这十二年来,你过得有多么挣扎与痛苦,可是大哥,我也同样不好过,大概是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受到惩罚了吧?总之,我的心同样在承受着折磨与煎熬,请相信我,我真的为当年的行为而后悔。”

    梵枫抬起头看着梵蒂,“大哥,虽然过去了这么久,虽然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弥补当年的过错,但我还是想诚心诚意地对你说一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如果一切重来,我一定不会那么做,不会伤害你,恩惠也不会离开。无论你怎么怨我,怎么恨我都我,但千万不要放弃芙琳,我知道你爱她有多深,我更知道她是大哥的幸福,因为我,你已经不幸了十二年,现在不能再为了我,而让你继续不幸下去。”

    梵蒂一瞬不瞬地凝视着他,仿佛在思量着什么,但却沉默着,不言不语。

    梵枫又跟着说道:“大哥,芙琳已经知道了恩惠的事情,她找我,向我打听,我把十二年前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她知道我做了卑鄙的事情,知道当年的车祸,更知道恩惠为了救你而离开。虽然我说的一切都是事实,但是我还是怕她会多想,你最好再跟她解释一下让她明白,她和恩惠在你心里是不同的。”

    梵蒂没有想到,佐赫居然会在芙琳面前剖析自己的过往,那些并不太光彩的过去,他看着他,微微蹙眉,却也没有说什么。此時,听了他的话,他突然有些急切地想回房见芙琳,正如佐赫所说,有些事情,他要向她说清楚。

    看到梵蒂抬脚便走,梵枫忙地叫住他,“大哥,我究竟怎么做你才愿意原谅我?我知道一切都回不到最初,但是我真的不希望你还背着过往的痛苦过日子。大哥,我愿意把梵氏重新交到你的手上,我只想求得你的原谅。”

    梵蒂没有转头,他背对着梵枫,短短地静默过,他说道:“还是你自己留着,我没有兴趣。”

    “大哥。”

    梵蒂再次站定,依然没有回头,“如果我想要梵氏,早在十二年前就跟你争了,而不会因为你设了圈套以及恩惠的死而放弃。既然当年都没有争,十二年后,我何必再趟这浑水,更何况,现在的梵氏在你手里经营的有声有色。”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别再说那些让来让去的话了,这不是过家家,我们也不是小孩子,我们都有各自的责任,做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说完,他不再犹豫,大步地朝别墅走去。

    梵枫凝望着梵蒂渐行渐远的高大背影,他的眼眶突地一热,带着些许喜悦的泪悄悄地滑下,他了解大哥的脾气,他永远不可能说出原谅他的话,但是他的行为已经原谅了他,能让他对自己说出这番话,已实属不易。

    究竟是大哥太善良?还是自己太幸运呢?总之,他感谢命运的眷顾,让他有这样一位大哥,这只怕是他梵枫这一生之中最大的财富。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