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及时搭救 “钟磬你干嘛调戏她”

二两梅子酒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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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出有因,余杳不好意思再大呼小叫,收了声,劝解般:“那你也不能平白无故牺牲他人性命啊,你死了,就是不应该存于世了,如今,你这是逆天命,反阴阳,打破了常态平衡。”

    阿吾听罢,遮着脸,轻声啜泣起来。

    “我……我何尝不想……可是,不甘……心有不甘,我走不了……”

    美人落泪,梨花带雨,人见犹怜,余杳抚摸着阿吾的后背,掌心的温度缓缓传入这具冰冷的身体。

    “你一直在这里?”

    “一百年了。”

    “颜郎……不,那颜卿呢?”

    “他是我遇到的第七个男子,”阿吾抹去脸颊上的泪珠道,“他待我极好的。”

    余杳皱眉疑惑道:“一百年,第七个?前面六个人……去哪儿了?”

    没有回应。

    待余杳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阿吾的手掌便落了下来,脖子被掐住,锋利的红指甲向喉咙刺来。余杳没了怕的心情,只是哭笑不得,一边佩服极了这女子的演技,一边为自己的愚蠢默哀。闭上了眼睛,死不瞑目的样子真的太丑了。

    许久,没有等到阿吾的下一步动作,余杳哼了一声,心道奇怪,一边偷偷摸摸睁开眼。

    那只雪白的手臂依然擒着自己的脖子,不过,手臂主人的脖子上也多出来一只手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钟磬,不知何时立在了阿吾的身侧,倘若阿吾的指甲刺入了余杳的喉咙,钟磬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一收就能轻易扭掉阿吾的头颅。

    “钟磬!你怎么才来啊……”余杳叫道,泪眼汪汪。

    阿吾威胁道:“这头我不要便不要了,反正我已经死了,但是这小娃娃的头,似乎比我的重要的多。”

    钟磬含笑看着余杳,波澜不惊,接道阿吾的话:“哦?你试试。”

    “你!”阿吾咬牙切齿,“当真以为我不敢!”

    “敢,就出手,”钟磬发力,斥道,“看是你取她性命快,还是贫道散你魂魄快!”

    阿吾掐着余杳脖子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显然被钟磬的气场震慑住了,她得放开余杳,她还不能就此消失。

    “想仔细了,养了百年的美人皮相,不容易。”

    这句话惹的余杳急了,瞪着钟磬,扭动道:“钟磬你干嘛调戏她!”

    “你别动!”钟磬无奈,小姑奶奶,这么严肃的的时候捣什么乱,“我几时调戏她了。”

    “哼!”

    两人斗嘴间,阿吾在权衡,最终,放开了手。她发丝遮着脸,软绵绵的身子向后倒去,钟磬刚巧抱了满怀。

    “钟磬!”余杳看见这一幕,尖叫起来。

    钟磬右手捞起胸前的阿吾,脚下一旋,伸出左手拽过余杳拉到了身后。

    “站好!”一声怒喝,是对阿吾的。

    可以怜香惜玉,没有怜香惜鬼。

    阿吾摇摇晃晃定住了身子,抬起头,泪水盈盈,楚楚可怜。

    这副模样,余杳怎会不熟,抓住面前钟磬的胳膊连忙道:“钟磬!别上她当!方才我就是这样被骗的险些没了小命!”

    “好好好,你先后退。”钟磬应道。

    “钟磬,你这般不耐烦,莫非嫌我了?”

    “啊?”钟磬一回头,正对上余杳那张皱巴巴的小脸。

    “没有,阿杳,你听话,待我先解决了眼前。”

    余杳惆怅的“嗯”。

    阿吾的泪连续不止,像断了线的珠子,睫毛湿哒哒的,瘦弱的肩膀从衣裳里跑了出来,肤色苍白。钟磬不声不响,静静盯着阿吾,等她哭完。

    一刻钟过去了,钟磬开口。

    “别哭了,已有一刻。鬼没有眼泪,这是别人的身体,自是别人的眼泪,你的难过没有价值,我没有那么多的功夫浪费在这里,天快亮了。”

    “我……我……”阿吾吞吞吐吐。

    “你也是厉害的角色,这结界做的真隐蔽,”钟磬逼近阿吾,居高临下,“让我差点以为,阿杳就要葬身于莫名处了。”

    阿吾咬着嘴唇。

    “阿吾!”颜卿突然从屋里出来了,看到院子的状况,脸上一滞,随后疾步走过来,挡在阿吾身前。

    “颜郎,你怎么醒了?”阿吾关切的问。

    “身边空荡荡,你不在,我心神不宁,如何睡下。”

    说完情话,充满敌意看着钟磬:“你是谁?要对阿吾做什么?”

    又瞄了一眼缩在钟磬后面的余杳,颜卿的厌恶毫不掩饰的表露,“是你这个麻烦精带来的人?”

    余杳暗自伤神,无暇顾及颜卿。

    钟磬冷笑一声,“多亏了这位公子。”

    颜卿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公子今夜在竹林摔了一跤。”

    “你为何会知道?”

    “若不是那片被压坏的竹笋,贫道就不会注意到泥土上极轻的脚印,便寻不到这里,破不了结界,找不到我的人,遇不到,这只艳鬼了。”说着,钟磬抽出腰间的烟杆,越过颜卿,指着阿吾。

    “装神弄鬼,”颜卿拍掉钟磬的烟杆,“这里不欢迎不速之客,还请两位离开。”

    钟磬不恼,道:“公子不是瘦弱之人,脚步却轻如女子,难道,就不想知道其中缘由?”

    “我的脚步是深是浅,和你无关。”

    颜卿说是一介书生,但性格与温润斯文并不沾边,用余杳的话,就是凶神恶煞,蛮不讲理。

    钟磬仍然面不改色,话里态度却变的强硬了:“公子不愿知道,罢了,可是我这鬼捉不捉,也和公子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