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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对了,齐王的目的就是赵家。
楚丹儿心里升起一抹不好的预感,强压下不适,继续说道,“齐王自然是满意的,不然,如今,赵家不会平安,我也不会有机会与王爷坐在这里闲谈。”
齐王拍拍手掌,笑着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做好,继续说道,“你说的没错,本王的目的,确实在赵家。”
“那王爷现在可以说一下,想让民女如何对付赵家了吗?”楚丹儿盯着齐王的眼睛,怀揣不安的说道。
“别着急,等时机成熟,本王自然会告诉你。”这时,马车在别院停下,“楚姑娘,明日见。”
楚丹儿下了马车,站在一旁,看着马车一点点走远,直到齐王府的马车彻底消失不见,她脚下一软,差点摔倒。赵熙招及时出现,将他扶住,“你没事吧。”赵熙招眼底满是担心。
楚丹儿看到来人,眉头微簇,赶紧站好身子,推开他,“你怎么过来了?”
“不放心你,所以过来看看。”赵熙招简单整理衣衫后,说道,“先进去再说吧。”
楚丹儿本想拒绝,但是想到什么,犹豫之后,抬步去了别院。陈恪与山子坐在石桌前聊天,见两人进来,连忙起身,“你们终于知道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今日不回来了。”
“你怎么还没走?”赵熙招一脸嫌弃。见楚丹儿坐下,他也走了过去。
“赵兄你可真没良心,不是你刚才求人的时候了。”陈恪郁闷,“我在这里,为的谁啊。还不是帮你们看好别院,免得山子弟弟,又被人给掳走了。”
楚丹儿感激道谢,“谢谢。”
陈恪闻言,开心笑道,“都是自己人,楚姑娘不必这般客气。”
赵熙招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紧接着想到什么,询问到,“刚才回来的时候,齐王与你说了什么?”从下马车到现在,楚丹儿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刚才离开赵家的时候,她虽然没有多开心,却不是眼前这般心事重重。
想来,必定是齐王与她说了什么。
“我一直想不明白,齐王今日为何突然前往赵家。”赵熙招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到结果,干脆不想了。
“没什么,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楚丹儿起身离开。赵熙招想叫住她,张张口,到底没有说下去。
等楚丹儿离开,陈恪与她也离开了。回去的路上,赵熙招心事重重,陈恪说了许久,她一句话不接。陈恪不满,“好歹我也帮了你一次,你就是这么感谢我的。”
“你刚刚说了什么?“赵熙招回过神。扭头询问。
陈恪见状,叹气道,“罢了罢了,我怎么就指望你能不重色轻友呢。楚姑娘什么都不说,你就能跟在身后跑来跑去,我都快磨破嘴皮子了,也不见你能答复我一句。”
“我刚才只是在想,齐王今日为何要去赵家。”
“你都想不明白的事情,我怎么想的明白。”陈恪一脸理直气壮反驳,“对了,你有没有想过,楚姑娘为何突然与齐王走动起来。”
赵熙招皱眉,“或许是因为昨日之事,”
昨日之事?陈恪大叫一声,“你是说,楚姑娘是为了你,所以才孤身犯险的?”
“真是没看出来,楚姑娘平日里对你爱答不理,关键时刻,竟然还能为你不顾性命。只是不知道,为何她后来又跟着你去了赵家。”陈恪思量,“难道是齐王拿赵家威胁楚姑娘了?”
陈恪只是随口一说,赵熙招却上了心,仔细思量之后,突然叫停马车。跳下马车,急匆匆回了别院。
楚丹儿坐在桌前发呆,咣当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紧接着,赵熙招跑了进来,“你今日与齐王一块前往赵家,可是因为齐王拿赵家来威胁你了?”
有些事情,不仔细去想,还没觉得哪里不对劲。经过陈恪提醒后,她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回来的路上,她仔细思量楚丹儿今日种种,终于知道,她为何这般在意那顿饭,为何从不反抗齐王的提议,忙上忙下,或许真的是因为她。她怎么那么傻,到现在才看出她的用心。
她刚才是不是很伤心,她总是自称京都第一公子,太学学霸,竟然也有这么笨的一日。
“你说话,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楚姑娘,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今日为何与齐王一块过去,真的与我无关吗?”
“赵公子想听什么?”楚丹儿甩开他的手,退后两步,“赵公子请自重。你别忘了,你们府上还有白小姐在等着你呢。我不过一个乡下丫头,一个妾室都是高攀。你这般拉拉扯扯,我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什么妾室,在我眼中,你从来都是独一无二的。白家女子与我何干。我说过,他们今日过去,心思如何,与我无关,我也不想知道,我想知道的,从来只有你的心思。”
赵熙招上前两步,与她面对面,“你告诉我,你从来对我就没有其他心思。”
“你告诉我,今日你与齐王出现在赵家,与我没有半点关系。”
“你告诉我,你刚才心事重重,与我无关。”
赵熙招步步紧逼,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不错过它眼底分毫情绪。
楚丹儿恼羞成怒,一把推开他,“够了,我不是你的奴婢,更不是犯人,我有权利回答,或者不回答。这次进京,多谢你的帮忙,你的恩情,我会寻机会报答你的。时辰不早了,赵公子还是赶紧离开吧。”
“若是我不走呢。”赵熙招盯着她,一字一句说道,“你为什么就不能与我说一句实话。”
楚丹儿叹气,“说了如何,不说又如何?”真假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楚丹儿来到门口,“你若是不想自己走,我只能请小厮来赶你离开,不过赵公子应该不想闹得这般难看吧。”
“从刚才进来到现在,你一直不敢看我的眼睛,是不是因为我猜对了。”赵熙招拉过她的手,担心的说道,“赵家的事情,与你无关,我与你无关,那你为何还要为赵家的事情这般愁闷不展?”
“我没有……”楚丹儿想要辩解,赵熙招打断他的话,“事到如今你觉得,你的解释我会相信吗?如果不是因为赵家,不是因为我,你刚才为何一直支支吾吾,不敢说实话。如今,我逼得你退无可退,你才想起来编谎话。晚了。”
“楚姑娘,你可知道,你从来不擅长说谎话。既然如此,又何必勉强自己。何不直接说了实话。”
赵熙招将他逼到墙角,“刚才回来的路上,你是不是与齐王达成了什么合作?楚姑娘,你这是在与虎谋皮,不会有好下场的。齐王就是一个疯子。京都城内,多少对他有利之人,最后还没有一个好下场,更何况是你……”
“那又如何,我只知道,我顺着她,我或许还能多活几日,但是如果我不顺着他,我或许连这几日的时间都没有,正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若是今日换做是你,你不是也一样要这么选。”
“赵熙招,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大义泯然,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我要自己想要保护之人,所以,你就别逼我了。”
楚丹儿绕开他,想要离开,赵熙招低沉的声音追来,“也包括我吗?你口中,想要保护之人,也包括我吗?”
楚丹儿背对着她不说话。又或者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说真话,怕她多想,说假话,她一眼就能看穿,正所谓,多说多错,不如不说。
“赵公子已经没事还是别过来了。你也说了,我能有今日的多灾多难,大部分源自于你,若是你不与我来往,我或许可以多活几日。”楚丹儿抬头离开房间。赵熙招看着他的背影,颓废的蹲下身子。
晚上,赵熙招坐在凉亭内,一手拿酒,一手扶着桌沿,看着浩瀚星空,心情低沉到谷底。不知道过了多久,夜影回来,“主子猜的没错,齐王确实拿楚姑娘做要挟。楚姑娘好像答应了齐王的条件。”
虽然早就有所猜测,但是眼下亲耳听说,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什么条件。”低沉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色里显得格外醒目。一字一句,让人沉沦其中。
夜影看了她一眼,支支吾吾说道,“具体的属下没查到。好像是说,州郡。”
州郡?难道此事与叔叔有关?州郡到底有什么,之前,齐王的人就一直在州郡出没,后来更是将楚丹儿引来京都,如今又提到州郡。直觉告诉他,州郡一定有齐王想要的东西。
“派人去查一查,齐王在州郡到底寻什么东西。”
夜影离开之后,赵熙招依旧没有任何困意,坐在凉亭内,借酒消愁。陈恪睡醒一觉,出来小解,瞧见她时,吓了一大跳,“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我说你,大半夜的,你这是在吓唬谁呢。”
“与你无关。”赵熙招起身,拿着酒壶往屋子里走去,陈恪跟上,“我不是好奇,想问问吗?你快点和我说说,到底怎么了,难道真的如我所说,楚姑娘在为你受罪?”
见他不说话,以为默认,继续说道,“若真的如此,你应该高兴才是,怎么会借酒消愁?”
“有什么可高兴的?“赵熙招觉得她肯定是睡糊涂了,这么大的事情,她竟然会高兴。真是越来越胡闹了。
“赵兄,你到底有没有听明白我说的话。你想啊。楚姑娘都愿意为了你丢弃性命了,那说明什么,说明他在意你,喜欢你啊,说明你之前所做的事情,不是白费。是有结果的。”
赵熙招停下脚步,低头看着黑不见底的路面,陷入沉思,是这样的吗?她这么做,真的是因为喜欢她吗?可是刚刚,她刚才明明对他没有半丝欢喜,甚至还一副嫌弃,希望她可以尽快离开的样子。
她以为,她这么做只是为了报恩,为了不连累。却从未想过,她对他,其实也是欢喜的。
“你说的可是真的?”赵熙招还是心生期待了。思量许久,慢慢转身,盯着陈恪,一字一句询问,京都第一公子从来不屑任何人的眼光与看法,今日却因为一个女子,险些晃了神。
陈恪嫌弃不已,“瞧你那点出息,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齐王盯上你们谁,你们都是九死一生。这性命都要丢了,喜欢不喜欢,还有什么可重要的。”
“那不一样。”一个许久没有结果的事情,突然有了答案,怎么不是一件好事。对于她来说,这就是她想要的答案。哪怕明天就是死期,只要在这之前,知道了她的心意,她就死而无憾了。
人的这一生,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生前的荣耀与身份地位,死后,又有什么用。可是若是有一个真心喜欢之人,哪怕下落黄泉,也有一个依托。这是她此生所求,是她愿意竭尽一生,去寻找的事情。
说他儿女私情,没有大志向也好,说他不思进取也罢。她都认了。此生,她只想守着她。
天下天平,天下纷争,与她有什么关系?
“赵兄,你该不会还在想我刚才的话吧。”陈恪打断他的思绪,叹息道,“如果她一直不肯和你说,便说明此事十分严重,既然如此,你还是别知道的好。”
“再者,楚姑娘聪慧过人,这件事情,她或许真的可以自己解决。”陈恪拍拍他的肩膀,“行了,时辰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
陈恪困得不行,一边大哈欠,一边往回走。,咣当一声,进去关上门,很快屋子里黑下来。
赵熙招看着他的门口,半响之后,回了房间。
第二天早上,赵熙招早早来了别院。楚丹儿出门时,与她撞上,“你怎么过来了?”
这么早?她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一直没有听下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