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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宝不知“开蒙”是何意,只知道自己得了两只金元宝,高兴地咧嘴笑开。
“爹爹,娘亲,元宝真的是金元宝了!”
他一左一右抓着,小胸脯挺得高高的,神气十足地走往自己父母身旁。
夜翊珩侧头面向黎语颜:“是金元宝?”
黎语颜笑着解释:“元宝姓金,他全名就叫金元宝。”
夜翊珩轻笑出声:“原来如此。”
夫妻俩头碰头地说话,再加夜翊珩问元宝的问题,令阁众以为黎语颜真的怀了身孕。
在他们看来,阁主都逃出东宫了,缘何还能心甘情愿地回到太子殿下身旁?
除了有孩子一说,再没有别的合适的理由了!
得了金元宝,元宝娘便不似之前那般怕太子了,沉甸甸的金元宝揣在怀里,说话声也大了不少:“太子殿下,敢问阁主肚里的孩子几个月了?”
怀了多久,那就能知道预产期了。
黎语颜抬起头来,尴尬地笑:“大家别误会,我没怀孕。”
阁众不信,同坐在主桌的老者将她跟前的酒杯拿走了。
“孕妇不能饮酒!”老者道,“阁主医术高超,最是知晓此理!”
黎语颜拧眉,她是阁主啊,她说的话没有分量了?
怎么都不信她呢?
这时,不少妇人过来,告知黎语颜一些孕期注意事项。
湛蓝衣裙的妇人道:“前三个月胎儿不稳,不能行房事!”
杏色衣裙的妇人道:“后三个月亦如是!”
墨绿衣裙的妇人道:“中间时间内,可以!”
上了年纪的大婶道:“用得着你们说,阁主是神医自然清楚。”
杏色衣裙捂唇笑着解释:“我们这不是拐着弯地说与太子殿下听么?”
湛蓝衣裙的妇人点头附和:“阁主脸皮薄,自然不会将这些注意点告诉太子殿下的。”
这通对话听下来,黎语颜脸红似熟透的苹果。
在她身旁的夜翊珩倒是一脸平静。
只见他淡雅如风,嗓音温润如玉:“孤记下了。”
大家一听太子殿下虚心好学,纷纷上前来。
男子们纷纷上前,有人道:“作为丈夫要疼媳妇!”
有人亦道:“孕妇情绪不稳,做丈夫的要温柔体贴!”
“我家那位怀身孕时,口味刁钻得很,吃东西只吃几口,最后全由我吞下。我若不吃,她便哭。阁主若如此,还请太子殿下担待些!”
阁众们你一言我一语,听得黎语颜头都要大了。
她伸出两指,使劲按了按太阳穴,而后朗声道:“我真没怀孕呀,怎么都不听我的?”
阁众们以为她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见她情绪波动复合孕妇特征,便好一通安慰。
夜翊珩这才道:“颜颜确实还没身孕,不过我们会努力的,争取早日让元宝当上哥哥。”
如此平易近人的太子殿下,引得众人好感阵阵。
细聊之后,大家这才知道元宝传错了话。
对于太子殿下在后山凉亭说的话,元宝哪里记得那么多字,他简单记成阁主是有娃娃了。
老者笑道:“美好的误会,都是美好的误会,既如此,还请阁主与太子殿下多多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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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清风徐徐。
麟卿阁的夜晚清凉,黎语颜站在窗口,抬眼望苍穹。
身后传来轻缓的脚步声,她略略侧头:“殿下还没睡呢?”
今日一到麟卿阁,阁众们便将夜翊珩的行礼放去了他之前住过的客房。
这一路行来,她与他基本都是分开房间睡的。
黎语颜便觉得今夜亦如此。
夜翊珩走到她身后,伸手环住她的腰肢:“阁众一面要咱们生孩子,一面将孤的行礼放去了客房。”
黎语颜提醒他:“咱们到时,问题尚未解决。”
在问题没有解决前,鉴于某人先前在麟卿阁所为,阁众们怎么可能将他的行礼放到她的房间?
“那孤可以留宿颜颜这里么?”
“我若不肯,你会走么?”
“不会。”
“那就好,殿下何必多此一问?”
夜翊珩低头,将唇凑到她耳畔:“今夜要不要做些剧烈运动?”
黎语颜想笑出声,硬生生忍住了。
她转过身,抬眸盯着眼前的男子,故意问:“殿下说的是习武、练剑还是骑马?山上不好骑马,殿下选一个吧。”
夜翊珩眉眼微动,对上她漂亮的眼,忽地笑出声:“很好……”
用他的话怼他。
却不想黎语颜又道:“殿下的伤口在心脏外头,肌肉有损伤,靠近心脏委实太近,近期禁止一切剧烈活动!”
“一切?”夜翊珩忍不住蹙眉,“包括……”
“是,包括你想的那个!”黎语颜挑眉打断他的话。
“你如何知道孤想什么?”
“我又没指出殿下想什么?”她俏皮一笑,语调嫣然道,“反正等伤口好之前,不能剧烈运动,我是医者,你得听我的!”
“可是孤还欠你一个孩子。”
嗓音清冽,仿若珠玉落盘。
黎语颜低头垂眸:“呃,这个不急的。”
夜翊珩握住她的纤腰,将人抱在了窗口的边桌上,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你还怕我要你么?”
黎语颜点头,却又很快摇头:“说不怕是假的,但没有以往那么怕了,如今大部分是怕疼。”
夜翊珩闻言,深感欣慰。
他凑过去,薄唇亲了亲她的唇瓣。
“待回东宫,孤还你一个新婚夜可好?”
在麟卿阁不是不能要她,而是这般事宜最好还是回家再做。
一切要有仪式感,届时,他要将寝宫的卧房重新布置成新婚夜的模样。
听闻此言,黎语颜的脸就红了。
她捂住发烫的脸颊,嗓音娇软含了颤音:“殿下是想我还你一个新婚夜吧?”
夜翊珩唇角漾出笑意:“如此说亦对!咱们是夫妻,夫妻之事自然是相互成就的,你说对否?”
黎语颜却一个劲地摇头。
他不禁问:“怎么了?”
她深吸一口气,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将红唇贴到他耳边:“你还记得我说过梦里被你强要几个月的事情么?”
男人哑声:“记得,怎么?”
“那事给我的感觉很不好,我觉得不是相互成就的,男子倒是获益方。”
反正在梦里她就是吃亏的。
夜翊珩低笑出声,宠溺诱哄:“傻丫头!你且放心,孤先伺候好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