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少爷与小厮22

涉猎老大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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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隐在马棚里见到了好几匹骏马,如果马也看颜值的话,苏瞻的马都是妥妥的大帅哥。

    “选一匹?”

    司隐连忙摇头道:“东家,这太贵重了,不合适。”

    苏瞻好笑的指了指不远处的车夫。

    “选一匹,让车夫拉你回去。”

    司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误会了苏瞻的意思,人家不是要送给他东西,而是要送他回去。

    自作多情的司隐只觉得抬不起头来,他干笑了几声,捂着脸随便选了一匹。

    苏瞻让马夫套上了马,又道:“我正好也要出去散散心,一起吧。”

    “您要去郊外?”

    “恩,所以顺带捎你一程。”

    “那就多谢少东家了。”

    马车在官道上疾驰,早些年的官道还是土路坑坑洼洼的,后来苏瞻修葺拓宽了官道,宽敞的官道沿途都有驿站,山匪横行的情况也好了很多。

    在以前,进京赶考的书生是不能走夜路的,但凡是夜路,必定会被杀人夺财。

    现在官府剿了山匪,抢劫财物的事情就少了很多,但是总有那么一些被逼到上山做土匪的,所以山匪也剿不完,就像是韭菜,割了一茬,还有一茬。

    马车来到司隐家里的时候,苏瞻撩起来帘子往外看了看。

    司隐住的地方,在京郊偏南的地方,再往前有三公里,就是护城河的下游了。

    司隐同苏瞻拜谢,然后转头入了家门。

    苏瞻放下来帘子,道:“走。”

    “去哪?还往南走吗。”

    苏瞻没有一点犹豫道:“回去。”

    马夫心想着少爷这想法真是一会一个,刚刚还说要去踏青散心,现在又要回去了,但是他一个马夫听命令就是了,也不管少爷到底在想什么。

    司隐的出现仿佛是一道警钟,但是并没有让苏瞻放弃自己的打算。

    刚到家中,就有人在他屋中秘密的等候了,见到苏瞻回来,此人脸上带着笑容,却并没有迎出去,而是站在屋中。

    外面跟着的护院也只是看到了模糊的背景,就被苏瞻秉退了。

    男人恭敬的向苏瞻行礼而后道:“计划已经成了,大人特意命我来告知大人一声。”

    苏瞻道:“恩,问题都解决了?”

    “解决了,眼下就剩下一个小问题,要伪造造反的白银,还没有凑够。”

    “差多少。”

    男人比了个手势。

    苏瞻沉默了一会道:“要运输这么重的银两,不说会不会被人发现,又要如何隐匿在周侍郎的家中。”

    “这点大人不必担心,尚书大人已有妙策。”

    “愿闻其详。”

    “周侍郎家中有一位管家乃是我家大人的眼线,他会在晚上让小厮偷偷运进去,然后沉塘。”

    苏瞻眯了眯眼睛,上下打量这男人,这男人也不吭声,任由苏瞻打量,仿佛没有一点欺瞒之处。

    “这么庞大的白银,我需要时间。”

    “最多十天,时间太长了,周侍郎会发现不对的。”

    “我知道了。”苏瞻答应了下来。

    ……

    苏瞻有自己的考量,尚书也不能完全信任,在官场中,能做出来诬陷同僚谋反的人,也算不上什么好鸟,苏瞻与他合作,也是与虎谋皮,说不定等事成了,自己也会变成弃子,所以他不得不多想几手后路。

    忙碌了几天,药坊那里传来消息,司隐又去卖金银花了。

    这回苏瞻没去偶遇,毕竟若是两次他都在,司隐应当起疑心了。

    忙碌让苏瞻的思念没有那样迫切,他逼着自己不去想这件事情。

    只不过在午后的时候,司隐自己找上门了。

    小厮禀报上去,苏瞻蹭的站了起来快步走了出来。

    然后就看到了院子里正等着自己的司隐。

    他在同其他的小厮讲话,这些小厮有的是司隐旧日的好友,看到一个这么像司隐的人,不由得都生出感慨。

    而站在他们其中,闲的有些不知所措,这些小厮七嘴八舌的,把司隐说的有些懵。

    苏瞻走过来,咳嗽了一声。

    小厮们立刻行礼道:“少爷。”

    司隐看到苏瞻,仿佛是看到了救世主,他连忙跑了过去,然后将手中制好的东西交到了苏瞻的手中。

    “这是?”

    “金银花做成的茶叶,清热去火气的,东家之前收留我,还捎带了我一程,于情于理我也是该报答东家的。”

    苏瞻看着这金银花,又透过他看到了司隐腰上的荷包。

    苏瞻神色一变道:“荷包,是买的吗。”

    “应该是吧。”

    “样式倒是挺特殊的。”

    “是吧,我也觉得挺好看的。”

    司隐这荷包,是他当日出门买桂花糕的时候带的,然后跟着他时空压缩了,所以这荷包没有岁月的痕迹,还是新的。

    显然,苏瞻是怀疑的,但是仔细想了想,如果这真的是司隐的荷包,那么五年过去了,荷包绝不会这样新,所以这应当不是司隐的那个。

    可是,实在是太像了。

    “我能看看吗。”苏瞻又问道。

    “当然。”司隐把荷包取下来,递到男人的手上。

    苏瞻将荷包的正面反面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就连荷包内侧的小细节都是一样的。

    他记得这荷包当时挂了一下,破了一个洞,所以司隐后来又缝的,新缝的针脚跟之前虽然相似,但是能看出不一样。

    每一处细微的细节都在告诉苏瞻,这就是司隐的荷包。

    “东家,你若是喜欢这荷包,那便送你了。”司隐大度的说道。

    “不必,既然是你喜爱之物,还是在你手上价值更高一些。”

    苏瞻将荷包还给了司隐,眼看着时间不早了,司隐就告辞了。

    这次离太阳落山还早,司隐是早上就从家里出发的。

    于是这次来得及走回去,但是苏瞻仍旧不大放心,同样安排了一位车夫将司隐送回去。

    路上,司隐坐着马车,思考着到底该怎么让苏瞻认出自己。

    荷包都给他看了,没有认不出的道理吧。

    但是苏瞻就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如果苏瞻认不出他,他又怎么能机缘巧合的恢复记忆,然后再劝阻苏瞻呢。

    【宿主,你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根据我的监视,苏瞻一旦把白银交出去,尚书立刻就会动手。】

    司隐道:【这老头着什么急,好歹也是同窗这么多年的伙伴,就非要害得人家家破人亡吗。】

    系统说了句格外有水平的话:【有的时候就是因为离得近,仇恨才会深,离得远了,反而相亲相爱。】

    司隐深以为然。

    但是他一回去,又没有去见苏瞻的理由了。

    金银花总不能老是卖,三天两头的去。

    该找个什么借口去找苏瞻呢。

    司隐想不出来。

    不过上天是帮助他的,杜康倒是在不知不觉中帮了司隐一个小忙。

    苏瞻凑白银的动作不能太大,钱庄虽然有不少白银,但是苏瞻就是要把这件事情拖一拖,他得查清楚,才能把白银交出去,不然这么多的钱打水漂了,就算是他,也要心疼一下。

    在筹备好白银之后,他就开始观望等消息了,探子门给了他不同的消息,有些乱,得捋一捋。

    杜康就在这个时候带来了一个消息。

    当日对司隐下手的人里,虽然都是周侍郎公子的手下,但是这手下有一位是尚书的探子。

    他是被尚书安排在周侍郎公子身边,不断的挑唆他犯事的。

    虽然苏瞻不让他去调查司隐的事,可是杜康还是没忍住拜托其他人查了查,这不查不要紧,查出来的消息让苏瞻神色变得格外复杂。

    若真是如杜康所说,那他所做的事,不同样也是在跟仇人同流合污。

    这个认知让苏瞻格外恶心,但是他不打算停手。

    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在了结完周侍郎的事情,他可以顺便将尚书也解决了。

    这的确是个好机会,他需要留下证据,只要将尚书诬陷的证据掌握在手里,难道害怕对方反水吗。

    “还有少爷,司隐落水后的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去下游捞尸体了,就算护城河的水再怎么深,我们也捞到底了,仍旧没看到人,会不会……其实司隐根本没死——”

    “我让你别调查。”苏瞻打断了他的话。

    杜康悻悻闭上了嘴。

    他知道少爷在怕什么,就是怕这最后不是司隐,而是一个等着他入套的局。

    但是杜康觉得,纵然如此,才更要查清楚,只要查清楚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虽然苏瞻厉声斥责了杜康,可是杜康的话,苏瞻放在了心上。

    晚上睡觉的时候,小厮端上来了药,可是他却不想喝。

    于是他头一次不靠药躺在了床上。

    思绪就像是胡乱飞舞的蝴蝶,在他的脑海中炸开。

    诚然,他睡不着,可是想法也越来越清晰。

    因为那些药的缘故,他的思维变得迟钝不敏感了,现在停了药,反弹作用非常大。

    他的思路跟不上他说话,大脑比肢体要快很多。

    一夜无眠,快到凌晨的时候,苏瞻坐了起来。

    他想清楚了。

    他要去见司隐。

    无论对方是不是司隐,他都不能逃避了。

    吃过了早饭,苏瞻做在铜镜前让小厮给自己梳理头发,他不常常梳这样的发式,和他现代人的审美不搭,又因为他如今是长发,带个簪子,就算是木头的,也会显得有点娘。

    但是今天苏瞻觉得似乎得找点东西来装饰一下自己。

    他穿了一件青色的儒衫,这一身看起来格外协调,就像是个文识渊博的书生。

    马车坐了一个时辰才到了司隐的住处,这地方马夫来过一次,就没忘记了。

    苏瞻却在门口犹豫了起来。

    该不该去找呢,这样会不会有些叨扰了,让司隐觉得烦。

    但是若是看成朋友拜访,这也没什么的。

    犹豫了好一会,最后还是车夫,十分果断的下车开门去了。

    要是等着他家少爷,那估计得纠结到天黑去。

    有人来开门了,只不过来开门得是个老妇人,看见门口的马车,妇人有些怯道:“老爷们找谁。”

    苏瞻道:“司……二喜可在家。”

    “老爷认识我们家二喜?他还在睡觉呢,老爷找我们家二喜有事吗。”

    老妇人一口一个我们家,这听的苏瞻有点不舒服。

    因为在以前他也是这样称呼司隐的。

    老妇人又道:“您是不是就是隐氏药坊的东家?二喜在家里经常提起您呢,说您人好心善,多亏了您,现在家中才能过的宽裕一些,您快请进,我这就去把二喜喊起来。”

    于是前一天还在思考如何见到苏瞻的司隐,第二天一起来就看到苏瞻就坐在他面前。

    他有点没睡醒,捏了捏自己的脸。

    “疼疼疼——”

    老妇人看见司隐犯蠢,连忙解释道:“二喜他这是没睡醒呢,东家您别见怪。”

    “自然不会。”他喝了一口茶,对着老妇人道:“上次二喜来送的茶叶便是这茶吧。”

    “对,这是自己家里晒的,您还喝的惯吗。”

    “恩,清甜可口,甚是不错。”

    苏瞻夸人的时候看起来格外认真,让人觉得他绝对不是在敷衍。

    老妇人听到这称赞的话语,不由得笑了起来。

    “东家真会说话。二喜家里是不是还有葡萄,你快洗了给东家吃。”

    司隐迷迷糊糊的就去洗葡萄了。

    洗完了,拿了个碗,把皮剥了送到了苏瞻的面前。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苏瞻已经自然的把葡萄吃了。

    司隐有些尴尬道:“东家,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忘记了,习惯性就这样做了。”

    苏瞻装作不经意道:“在家里吃葡萄也这样剥皮?”

    “那倒不是,就是下意识会这样做,好像以前给谁剥过来着。”

    老妇人听到司隐的话,连忙补救道:“说不定是在南方给你父母剥过。”

    司隐赞同的点点头道:“可能是那样。”

    “你们先谈事,快到晌午了,我去做饭。”说着妇人就离开了,留下了司隐和苏瞻。

    车夫就坐在门口,看着马儿在院子里吃草。

    气氛稍微的有那么一些尴尬。

    司隐问道:“东家来是有什么事吗。”

    “想着出来散散心,路过这里,就进来拜访一下。”

    “原来如此啊,不知道东家都逛了哪里。”

    苏瞻睁眼说瞎话道:“去护城河看了看。”

    “护城河倒是凉快,现在热成这样,水边确实是个好去处。”

    司隐顿了顿又道:“我们这最值得看的应该就是五堰山,山上的温度也比下面地,越往上走越凉快。”

    “那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便去看看吧。”

    司隐诧异的啊了一声,然后在苏瞻平淡不经的眼神里,把自己的诧异收了起来。

    在司隐家里吃过了午饭,老妇人就去地里给吴倩儿送吃的了,司隐则是带着苏瞻和车夫上了山。

    山上有树,也有一条小支流流经了山脉,所以温度的确不高,夏日燥热,能寻得这样一个地方的确不容易。

    爬山是无趣的,但是聊天是有意思的,苏瞻询问着司隐的近况,听他讲近况也觉得挺有意思。

    “你是说,水渠迟迟没有轮到你家,所以你才去求神拜佛,那为什么拜地藏王菩萨呢。”

    “那是地藏王啊,我不认识那些佛,以前也不怎么敬神,只是临时抱佛脚罢了,想着寺庙里,每个人都拜一下,总有一位神能听到我的祈求。”

    苏瞻笑了笑道:“当然,诚心的话,神灵会听到的。”

    司隐忽然又问道:“东家也还没娶妻?”

    其他的大户人家,到了苏瞻这个年纪,早就已经是妻妾成群了。

    苏瞻的母亲李娘子也催,但是她见自己这儿子一面都困难,又怎么催呢。

    苏瞻和家中的关系不好,现在虽然产业做大了,但是仍旧和家里人联系不多,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回去一趟,然后吃顿饭,送些礼物。

    当然,家里的人如果找他帮他,他也会看着情况帮忙的。

    “没碰到合适的。”

    司隐又道:“要不是因为家里穷,恐怕我早就娶了妻子了,孩子都应当大了。”

    苏瞻皱了皱眉头道:“你有中意的女子?”

    “那倒没有。”

    “那便不必着急。再等等,总会等来合适的。”

    这个话题似乎是苏瞻不愿意谈到的,所以司隐也识趣的跳过了这个话题。

    上山下山就已经耗费了他们所有的体力,等到快要下山的时候,天都已经完全暗下去了。

    司隐询问道:“东家今天晚上有去处吗。”

    “现在天色太晚了,我能在你家歇下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家中的房间太小了,肯定也不如东家的舒服。”

    “无妨,我并非不能吃苦的人。”

    司隐也没打算让他走。

    好不容易能有了一个彻夜长谈的时候,怎么能把他放过。

    晚上吴倩儿回来了。

    她看着家里多出来的男子,脸色有些发红道:“这位是?”

    “是药坊的东家。”

    吴倩儿顿时面露感激道:“原来是东家,幸亏有了东家,我们才能吃上饭。”

    吴倩儿那感激的模样比司隐要走心,就差当场给苏瞻磕一个了。

    天色渐晚,袅袅炊烟生起。

    做好的饭菜被端到了桌子上,因为有东家在,所以老妇人破例炒了肉菜。

    司隐看着肉菜调侃道:“平常都不舍得买,东家来了姨娘你就舍得了?”

    “去去去,平常缺着你了,在东家面前挑拨我。”

    司隐笑嘻嘻的吃了一大口肉,然后满足的就着米饭咽了下去。

    吃过了晚饭,就到了茶余饭后的闲聊时间。

    人们吃过饭是不会直接去睡的,一般都要说说话,或者玩一会,下下棋什么的。

    小院的葡萄藤下面,老妇人端来了西瓜,吃着凉爽的西瓜,暑意消退,蝉鸣声更盛。

    黑夜赋予了人多愁善感的情绪,在夜晚人会更加的感性,白天一些没办法谈及的话题,到了晚上就会更容易说出来。

    就好像苏瞻现在就说道:“好像人越长大,就会发现越孤独。”

    司隐叹了口气,轻声附和道:“只是因为小时候不懂事罢了。”

    成年人烦心的事情有很多,这也烦心,那也烦心,晚上还睡不着觉。

    “你们愁什么呢。快别发愁了,二喜哥,你不是会唱歌嘛,给东家唱首歌呗。”吴倩儿提议道。

    “我哪唱得好,东家听人唱歌都是听好听的,听我这个干嘛。”

    “东家你别听他谦虚,二喜哥唱歌可好听了,还会自己编词呢,那词也特别好,听起来就像是撑着船在水里玩呢。”

    司隐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道:“我妹没见过世面,东家你别误会,我肯定是不如教坊司那些乐人的。”

    “你并非因此谋生,自然也不要比他们唱的好。随便唱唱吧,就当是派遣寂寞了。”

    听到苏瞻的话,司隐这才道:“那好吧。”

    夏夜里,青涩但却温柔的声音响了起来。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风吹动歌声至耳旁,却撩拨着恒古不动的心。

    苏瞻在短暂的沉迷之后,蹭的站了起来,脸上难掩激动的神色,抓着司隐的肩头问道:“你在哪里听到这首歌的。”

    司隐被抓的懵了,他磕磕绊绊道:“就是一直都会,忘记在哪里听到的了。”

    “是我唱给你听的,你忘记了吗。”苏瞻的目光仅仅的盯着司隐不放,仿佛要让他知道他就是司隐。

    “五年前,冬天的晚上,我给你唱过的,不会再有人知道这首歌了,也不会有人知道我给你唱过。你就是司隐,我的司隐。”

    激动的有些失去控制的苏瞻,将司隐抱在了怀里,失而复得的惊喜让他忘记了一旁的吴倩儿。

    或者说,他原本也就不在意其他人。

    司隐被苏瞻吓了一跳。

    因为在此之前,苏瞻从来都没有失态过,他的表情都是淡淡的,好像天塌下来,他也只是皱一下眉头。

    可是现在的苏瞻像个疯子。

    眼眶是通红得,神色是激动的,抓着司隐的手臂一点也没有要放开的意思,甚至抱的司隐觉得有点勒得慌,喘不过气。

    司隐还是觉得有些震惊的,他虽然知道苏瞻看重自己——毕竟不看重不会为他报仇,可是他没想到苏瞻竟然看中自己看这种程度。

    这完全超越了主人和小厮。

    司隐觉得,就苏瞻现在的激动模样,现在把自己说成苏瞻的亲爹也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