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商女不知亡国恨40

涉猎老大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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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怜奴的神色看不出来一点变化。

    看来他这些年不是白过的,他已经不是之前那个小少年了,当了这么些年皇帝,他已经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

    “这位是。”

    司隐惊讶于他居然没有气愤的直接把皇帝带走,然后把自己杀了。

    按理说这不才是应该最正常的走向吗。

    可是怜奴不仅没有,还对他格外的温和,甚至带着一缕如沐春风的笑容。

    司隐涌起了一点寒意。

    他已经在思考哪种死法更加风光了。

    “沈泓玄。”司国皇帝说完这句话,就搂着司隐的腰,顺势蹭了上去,挑衅的冲怜奴笑着。

    金公公见情况不太妙,就搀和进来解释道:“隋国太子的书童。”

    司隐被抱着,他想挣脱出来,奈何自己这身体非常费,竟然连司国皇帝的力气都比不上。

    司隐跟清楚自己以前有多废,没想到新身体还不如之前的。

    难道说是他影响了身体,把身体都变废了?

    司隐自我怀疑道,不会吧。

    虽然被抱着,但是司隐觉得自己还是得表示一下自己的礼貌。

    于是他拱手行礼道:“拜见巍王殿下。”

    余之巍挥了挥手,淡笑道:“不方便就不必行礼了。”

    他笑的和煦,单单凭他的模样和表情,完全想象不到这人战场上的杀神。

    司国皇帝手还在司隐的腰上摸着,表情看起来更挑衅了。

    “真有意思。”他这句是对着余之巍说的,然后转过来对司隐道:“你要小心了,可别什么时候吃了什么东西,或者走路的时候不小心跌进池子,到头来死相惨烈啊。”

    司隐被他这语气说的打了个寒战。

    他看见司隐这模样,恶趣味的开心立刻,还伸手摸着司隐背部的脊梁,似乎想感觉一下司隐颤抖的身体。

    “自然不会。”余之巍淡淡道,“皇城之中,很安全。”

    司国皇帝听到这话突然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看余之巍又忍不住继续笑。

    司隐实在是受不了他的神经质,他往旁边挪了挪,想离开他。

    然后司国皇帝突然就停下了笑,眼神如同刀一样剐向了司隐。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司隐,仿佛在质问他为什么要动。

    司隐沉默片刻,拿起来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

    司国皇帝便又笑了。

    “真会识时务。”

    他说完,又对着余之巍道:“这里没你的事了,我要睡了。”

    余之巍还真就十分听话的直接离开了。

    这看的司隐都有点咋舌。

    怜奴怎么这么听话,以前他可是这样的,怎么他在的时候不这么听话,换了个芯子他就听话了。

    说实在,司隐有点醋,也有点生气。

    但是这点情绪立刻就被司国皇帝打乱了,因为对方就像是条蛇一样缠了上来。

    司隐心中大喊:我不想水仙啊!!!

    谁知道司国皇帝把脑袋放在司隐的领口的之后,就没有接下来的动作了。

    过了一会,司隐再去看他,他的气息已经平静绵长了。

    司隐望天,你是睡的香了,我怎么敢睡啊!

    结果司隐没过半柱香也睡过去了。

    十分打脸。

    ……

    当白日交替夜晚,带来光明,司隐缓缓醒了过来。

    他醒过来的第一反应是喊怜奴给他洗漱,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虽然睡在自己的寝殿里,但是主人已经换了一个。

    旁边的司国皇帝还在睡,睡的很香,好像还难得的做了一个美梦,嘴角露出了笑容。

    司隐不得不承认自己曾经这具皮囊是真的漂亮,和寡淡清秀的沈泓玄不一样,带着攻击性的美。

    如今闭着眼睛,攻击性偏淡,反而显现出可爱的一面。

    司隐撩开被子想下去洗漱,刚撩开就看到司国皇帝放在自己胸口上的手。

    因为袖子褪了下去,所以司隐看到他手腕上的伤。

    大大小小的伤口就像是丑陋蜿蜒的蛇形。

    手腕内里的那个最深,看起来就像是隔开了之后,又长好了,然后又隔开,反反复复才会有这么深并且重叠起来的伤痕。

    司隐不明白,他有什么想不开的,要这么伤害自己呢,他这伤口很明显不是别人能隔的,看形状,就是他的左手握刀,割在右手上。

    司隐正想看看他的其他地方有没有伤口的时候,司国皇帝如同鬼魅一般突然睁开了眼睛。

    司隐立刻缩回了自己的手,他也不知道司国皇帝有没有看过。

    他解释道:“我要下去洗漱。”

    司国皇帝就像是没睡着过一样,无比清醒的从床上走了下去,然后给司隐让开了一个位置。

    司隐就像是逃走一样,直接跑了出去。

    司国皇帝则是坐在床上,目光直直的盯在铜镜上,看着自己这张脸。

    过了一会,他才像是突然回过神,然后露出了一个有点嘲讽的笑容。

    “果然如此。”司国皇帝这样说道。

    他仿佛知道了什么,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轻嘲,但是没过一会,他的表情又变成了玩味的笑容,仿佛一个喜欢恶作剧的小朋友。

    司隐回来的时候,司国皇帝正在更衣,身边给他穿衣服的宫女应该是新来的,在看到皇帝身上的伤口之后,本能的手抖了一下。

    就因为抖了这一下,导致腰带勒紧了。

    宫女瞪大了眼睛,跪在地上,额头沁出了汗。

    “皇后娘娘赎罪!”

    司国皇帝面无表情的一脚把人踹在地上,然后抽出了一旁侍卫的剑,直接一剑就斩在宫女的手臂上。

    宫女疼的倒在一边,司国皇帝的脚踩在她那只胳膊上,淡淡道:“既然这么没用,为什么不砍掉。”

    说着,他就举起了剑,比划着这手臂的地方,手起剑落。

    宫女的惨叫声和血瞬间就蔓延到司隐的眼前耳朵里,让他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

    做完这些,司国皇帝嫌弃的看着自己的衣服,他看着上面沾的血,嫌恶道:“还把我的衣服弄脏了。”

    旁边的侍卫脸色十分漠然,他们已经习惯了,联手把昏迷过去的宫女抬出去之后,太监立刻就进来擦地换新的毯子。

    司国皇帝把身上的衣服直接扔在了地上,嫌弃道:“烧了,我不想再见到这件衣服。”

    太监立刻就拿来了新的衣服。

    司国皇帝这才发现一直站在身后看着的沈泓玄。

    他笑着冲司隐招了招手。

    “过来,替我宽衣。”

    司隐:不,我觉得我的本事还不如那个宫女。

    但是司国皇帝脸上的笑容随时都有可能变成面无表情,司隐觉得自己去了有可能不会死,不去一定会死,所以他硬着头皮往前走。

    他看了下对方的衣服,和他以前穿的差不多。

    以前宫女是怎么给他穿的来着。

    司隐还以为自己演的够喜怒无常够残暴了,但是跟这位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啊,自己那算什么残暴,那顶多就是傲娇。

    “怎么,不会?”司国皇帝转过头,笑眯眯的看着司隐。

    司隐回过神来,点头道:“不太会,和隋国的衣服制式不太一样。”

    “那你以后就要会了,因为你现在在商国。”

    司国皇帝拿起来衣服,在司隐的面前展示,每一件该怎么穿,最后一条腰带,他放在了司隐的手上,然后道:“替我系上。”

    刚刚那个宫女就是死在这一步上。

    司隐精神十分紧张,力求不能出一点差错。

    好在他的精神高度专注,总算是没出错。

    但是司国皇帝打趣道:“这么慢,等你系完,太阳都要落山了。”

    司隐露出了一个虚脱的笑容,他从来没觉得,原来给别人系腰带,也是个力气活。

    因为司国皇帝把司隐留下来做服侍了,所以金公公就把司隐叫了过去,跟他说了些注意事项。

    金公公的嘱咐也不多,除了一些日常的心细之外,他还特别跟司隐说了关于司国皇帝的头疼病的事情。

    金公公说,每天早上的时候,是皇后娘娘脾气最差的时候,因为他头疼欲裂,为此砸了不少的瓷器。

    除此之后,需要注意的就司国皇帝的自残行为了。

    他这种行为一般会在疼的受不了的时候出现,务必要稳住他。

    司隐都答应了下来,但是让他有些不解的是,早上的时候,他并没有觉得司国皇帝有头疼啊,难道这是个分日子的,一天总有那么几次?

    可金公公说皇后娘娘每日都要发疯一次,难道今天是例外?

    司隐觉得自己看到的和金公公说的出入,不过他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只要到时候出现那种情况,他把人拦住不就行了。

    司隐以为事情很简单,但是当他真的见到司国皇帝发疯的时候,他的常识彻底被推翻了。

    这不是个普通的古代世界吗。

    司国皇帝那眼睛是怎么回事,怎么看都不是正常人的眼睛吧。

    司隐早上起来,就是出去洗漱了一下,回来之后就看到桌上的瓷器已经全都报废了,碎掉的瓷器碎片被扔在地上,司国皇帝就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脚踩在这些东西上,地上全是血。

    他疯起来的时候,两个侍卫都拉不住他,那力气大的简直可怕,而且人群之中一眼就看到了司隐,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司隐,喉咙里发出如同野兽一般的吼叫,然后司隐扑了过来。